禽獸
謝安嶼覺得自己在生與死之間浮沉,他的感觀幾乎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只能集中在他體內(nèi)那根guntang的物什。他的xiaoxue被快感折磨得泥濘一片,不聽使喚地討好身后的人,不斷分泌出散發(fā)著腥甜的液體。他在欲海里翻來覆去地輾轉(zhuǎn),慢慢從歡愉變成了受刑。 如果能穿越到三個小時前,謝安嶼一定會捂好亂說話的自己,他被第二次拍醒后是這么想的。 向峻的一口大白牙在他前面晃了又晃,一張嘴吐出的話難聽至極,“你還行不行啊,怎么又暈過去了?哥哥我好久沒自己動過手了,今天正好全都給你,omega。” 謝安嶼咬著牙,淚流在枕頭上濡濕了一大片,他悶著頭罵:“有病啊你,我不就隨便說了一句,小不小氣啊?!?/br> “小氣啊,我們隊都知道我這人啊…”他伏在謝安嶼的耳邊朗聲說:“特別記仇?!?/br> 向峻伸手放在謝安嶼的臀rou上揉捏,白細軟綿的臀rou上幾道白濁正掛靠在上面。向峻手覆在上面把粘膩的液體抹勻,又挺身在他xue里蠻橫地沖撞,特意避開了生殖腔,但也夠謝安嶼爽了。 謝安嶼粉嫩的性器不堪重負地噴出來零星的液體,軟軟地垂了下去。他抽搐著癱軟在床上,發(fā)出來自小獸的無意識的嗚咽。 向峻又抽了一個枕頭墊在他身下,好讓那圓翹的屁股可以在自己眼皮下發(fā)著浪。 謝安嶼意識到他還要插進來,一雙腿卯著勁亂蹬,他語無倫次地求饒,臉上橫流著痛苦又歡愉的眼淚。 長時間的性愛竟然讓本就是為了zuoai而生的xiaoxue也告了難,再也分泌不出一絲液體,后面用來潤滑的是謝安嶼自己射出的液體。 再做下去他就廢了,他清楚地意識到。就算他是omega,就算他不全靠前面的性器獲得快感,但是射到疲軟后的yinjing還是讓他心驚。 “哥哥,好哥哥,求求你了,最后一次吧。我現(xiàn)在對你改觀了,不對,是對所有的beta都改觀了,我現(xiàn)在覺得所有性別都平等,beta也能cao暈我。今天就做到這吧,你以后對我負責,我天天送上門讓你cao,行嗎?” 謝安嶼悄咪咪地朝前爬,后xue離了rou刃時讓合不攏的rou腔發(fā)出了一聲氣音。身后的xiaoxue經(jīng)過長時間的cao干已經(jīng)腫了,內(nèi)里酸熱麻脹,讓他在床上翻個身的功夫在心里默念了好幾句不要面子要里子,才能保持面上的和氣,“這次我就用手吧,我后面腫了特別疼,萬一一會流血了,你看著也糟心是吧。我現(xiàn)在覺得你特別厲害,beta怎么了?beta也能跟alpha一樣,眾生平等,眾生平等?!?/br> 向峻看著他演,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頭,“我就說你只有在床上可愛,最后一次可以,負責就算了。你這味太甜了,我聞了一晚上都快得糖尿病了?!?/br> 謝安嶼僵在原地反復咀嚼他說的話,面上不變掛著笑問他:“信息素能收著啊,我以后能不能搬來跟你一起???” 向峻摁著他的手替自己擼,一邊跟他聊著:“不是吧,看不出來你這么傳統(tǒng),我都沒敢射進去,你不會要跟我結(jié)婚吧?!?/br> 謝安嶼垂著頭沒回話,向峻捏了捏他小巧的rutou,心想,omega是真神奇,連這玩意都是粉的,這不是成了心勾我呢嗎?要是還有下次一定要嘬著玩。 想到這他又軟了幾分聲調(diào)說:“估計過幾天出任務,方珩那小子會把你送走,他把你帶過來的他收拾你。這兩天你要是真想跟我住一起也行?!闭f到一半他又強調(diào)了一句,“但是你可別愛上我什么的,雖然我覺得你也不會,我們倆就打個炮,你情我愿的,在這年代多不容易。” “送到哪?。俊敝x安嶼僵硬地問。 “不清楚,我估計他不會送你去O1,因為周野會問,你應該也不愿意回去吧,畢竟偷跑出來的。其他基地都可能,不過你要是有親人在的話,我說不定可以順道送你過去?!?/br> 見謝安嶼呆在原地,向峻捏著他下巴強迫人抬頭直視自己,問道:“你能用點力不,一點感覺都沒了?!?/br> 謝安嶼看了他一會,垂下眼問:“那我要是愛上你了,能留下嗎?” 向峻渾身不自在地抖了抖,戲謔地說:“你別開玩笑了一點也不好笑。前幾天你還看不慣我,別告訴我你們omega都是這樣,被人cao服了就愛上他了?”他本還想說些其他,比如還好他以前沒上過那些omega,又破又爛還怕被纏上??粗矍叭说难劬υ緯豁槼鰜淼脑捦蝗槐欢律狭耍D(zhuǎn)了個話頭,干笑了兩聲說道:“留S基地干嘛,你想不開了?” 低三下四地求人本來就不是謝安嶼的性格,今天做的這出已經(jīng)相當違背他的原則了。就算他沒留下來,今天至少也不算虧,至少他也有爽到。 意識到剛剛自己想把身體當做商品一樣交易的行徑讓他心臟猛地一震。他強迫自己平復下來,沉著氣繼續(xù)問:“我沒親人了,你覺得哪個基地好幫我選一下吧,炮友?!?/br> “不知道,我從病毒爆發(fā)一開始就在S基地待著了,只知道一件事,S基地不是人呆的地方其他都不清楚。行了你問完了沒,我小兄弟都快晾成rou干了。” 向峻的話在他聽起來就是何不食rou糜的代言詞。謝安嶼腹誹著,S基地至少有文明,眼前的人沒去過外面,才可以毫無芥蒂地說出這番話。 他還愿意幫人把手里的東西打出來,只不過偏頭錯開了作勢要親上來的人。 向峻嘟囔了一句:“不親就不親,難不成你還真愛上我了?千萬別。” “逗你的話難不成你還真信了?千萬別。”謝安嶼悶聲回他。 向峻也沒覺得他的語氣和平常有什么不同,頭埋在他頸間貪婪地聞著那里散發(fā)出來的好聞的香氣。omega連脖子都是誘人的,修長的脖頸下方有一塊看上去與皮膚無異的地方。那里盤踞著讓人心癢難耐的香氣,足以擊垮所有alpha理智的香氣,而現(xiàn)在被他一個小小的beta占據(jù)著。 向峻伸出舌頭舔了舔,身前的omega驚地一哆嗦,嗔怪著攥緊了他的性器,他便挺腰cao他微涼的手,叼著他腺體旁邊的軟rou射了出來。 向峻在他后頸聞了好幾口,從高潮中緩了出來,跳下床想把人抱在浴室里面做清潔。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有點怪了,他思來想去最后歸因在omega這個種族的特性上,一個專門為了繁衍而出現(xiàn)的性別。這么一想他覺得自己今天所有的反常都有了答案。 謝安嶼掙扎地跳出他的懷抱自己進了浴室。他可憐的xiaoxue腫脹著發(fā)疼,被水淋了一下更是刺痛,于是他只好坐在馬桶上按著肚子想把里面的液體排出來。 剛剛做的太多了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jīng)要溺斃在性愛里了。他以前單單為了活著就用盡全力了,餓著肚子躺在單板床上沒空想其他,飽著肚子躺在實驗室里被疼痛折磨地死去活來的時候也沒空想起來。 要么說暖飽思yin欲,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現(xiàn)在突然覺得等被送走了就找一個alpha結(jié)合也挺好的,或者beta也行。他們兩個人cao持一個小家,最好找在基地可以完成的工作,雖然賺的錢少但好歹安全。 他好久沒想起爸媽了,他們一個死在第二次基地喪尸潮中,一個死在外出尋找物資時。沒有去過ABO1,更沒有來過S基地。至少自己已經(jīng)很幸運了,能在逃跑的時候被人找到,沒有死在外面,還借了一個只見了幾面的人的光,被他的alpha留在基地享受了這么久的免費物資。 免費物資,想到這謝安嶼敲了敲自己的腦子,說不定不是免費的,聽向峻剛剛的意思說S基地不是人待的,說不定這里的人也要做任務才能活著,他之所以能留在這只不過是恰好被周野撿到了。 為什么,有人可以活的這么簡單。他只是嫉妒,有的人死在外出搜尋物資的路上而另外一些人擁有的物資甚至可以再多養(yǎng)幾個人。 眼眶承不住了讓一滴淚掉在了大腿上,隨后眼淚xiele閘似的涌出來,他伸出手胡亂地在臉上抹了一下,就不再管了。在這里甚至可以哭,出去之后連哭都是奢求。 向峻推門進來看到的正是他哭得梨花帶雨的這一幕。他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軟著聲音問:“是不是做太多了啊,對不起,我是有點禽獸,你別哭啊,等等,怎么哭得更厲害了?!?/br> 謝安嶼鼻尖眼圈哭得通紅,帶著鼻音斥道:“你他媽進來不敲門啊,不知道OB有別嗎?” 向峻被吼也不能發(fā)火,賠著笑說:“敲了你沒聽到我以為你怎么了呢。進來一看果然怎么了,都疼哭了?!?/br> 他向里走,手里還拿著一管軟膏在人面前晃了晃說:“剛剛?cè)ソ枇艘恢н@個,就抹在那個里面你知道吧。今天確實怪我,這樣吧,我明天給你帶盒草莓回來。” 他本來想放門口喊一聲就走的,不知道為什么此時鬼使神差蹲在人眼前,問:“要不要我?guī)湍悖覄倓倖栒f暫時先別碰水比較好。抹這個藥膏有點疼我怕你下不了手?!?/br> “知道你是禽獸你還進來,滾?!敝x安嶼咬著牙語氣帶刺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