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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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岸很困惑,他的孩子眼睫拍了兩下,藏進(jìn)被子里,突然就要睡著了。燕岸的yinjing還硬著,他下床,走進(jìn)洗手間草草解決了一下,接著耐心細(xì)致地擦洗燕煙的身體,他動作很輕,燕煙呼吸均勻悠長。 燕岸想親一下兒子的額頭,看著他的臉時,他總有這種沖動,可他恐怕睡得還沒有那么熟,燕岸強迫癥地檢查了兩遍剛掖好的被角,離開了。 燕煙討厭裝睡,也討厭從來不懷疑他裝睡的父親。 他光著腳跑進(jìn)衛(wèi)生間,將父親自瀆時用的紙巾從垃圾桶撿出來,他又翻找了一陣,終于找到藏在衣柜夾縫的一個真空密封袋——如果燕岸看到便會丟掉,雖然他沒承認(rèn)過。他先嗅了嗅,又把紙巾放進(jìn)袋子里,擠干凈空氣,將袋子拉嚴(yán),那團紙巾變成緊巴巴的硬板,被塑封的表皮有點像紅毛丹。 燕煙珍惜地看著它,把玩了一會兒,同時留神聽門外的動靜。好可愛,這個小東西。他以前總是直接把紙團放在玻璃罐里,上面的jingye久了會變成黃褐色,連成一片像生化室的人體標(biāo)本。后來很久沒有機會拿到這樣新鮮的了,不知道這樣保存是否有效。 燕煙的臉上是孩子般天真燦爛的笑容,像是剛在公園里挖出蟬蛻或者搭了新的沙灘城堡,在陰郁又散發(fā)著jingye味道的房間顯得格格不入。 這時,他轉(zhuǎn)頭看見自己的床鋪,即使主人脫離,也有一條邊平整地保持著與床沿平行的樣子,在脫軌處保持無動于衷,多像自己父親,那個活生生的,剛cao過自己的人。燕煙猛地發(fā)覺一切都無法讓人滿意。 他下體干爽,精神充沛。好吧,父親的性愛是對他的身體有療效的,即使疼痛,他一貫需要這個。但是,燕煙想不到需要但是什么,他只是無法由衷地為今天感到開心。 他繞著房間轉(zhuǎn)起來。所有的尖銳物品都被丟掉了,桌子,不能總是用桌子。叉子,不到中午房間里不會有那種東西。他很焦慮。 呼氣。吸氣。呼氣。燕煙披上一件新的睡袍,他不想每次思考時低頭都看見自己身上的紅痕。衣服太大了,他又總是在變瘦,腰帶暫且不扎了,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睡袍跟著飄飛,像一個剛長出腳的幽靈。 燕煙又跑到衛(wèi)生間,他撩開睡袍,看自己的下體。 還好。當(dāng)然,當(dāng)然肯定是紅的,沒有人被狠cao了一陣還是rou色。他戳進(jìn)去一根手指,很普通,和父親的手指感覺不一樣,那是當(dāng)然,當(dāng)然不一樣,沒有人會分不清自己和別人手指的感覺。燕煙又揪自己的頭發(fā)。他翻出一塊奶白色的香皂,那東西潔凈又芳香,嶄新的,無辜得像被河蚌呵護的珍珠。他洗干凈手,抓住它,猶豫了一會兒,又不想把它塞進(jìn)下面了,香皂識趣地滾到地上,不再無暇得讓人不忍心,燕煙不再看它,又回到床上。 他坐起來。不對勁。哪里都不對勁。他像神經(jīng)搭錯了,想吼叫,想被扔進(jìn)垃圾桶,想揍什么東西一頓。 他拼命去想那個夜晚的細(xì)節(jié),又一再試圖描述剛剛的體驗。他找出一張紙,寫了幾個詞,又挨個劃掉。幸福開心舒服愛,不對,都不是,哪個都不是。痛苦悲傷委屈惡心不解,奇怪,哪里都奇怪,燕煙找不到自己,他用指甲劃著胳膊上的口子,覺得自己被從內(nèi)到外搗成了一團漿糊。 好的,現(xiàn)在問自己一些問題,這可以幫你快速弄清楚現(xiàn)在的處境和做出決策。 準(zhǔn)備好了嗎? 燕煙翻開少時和父親一起去看醫(yī)生時收到的自救冊子,里面的東西是為他量身定制的。 第一個問題:在你意識到不對勁的前一刻,你在做什么? 字像蠕動的蟲子,燕煙費力地抓住它們,逼迫它們停在自己的視網(wǎng)膜上。 燕煙回答:我在密封父親用過的紙巾。 第二個問題:在完成這個動作時,你的心情是什么? 只是這幾個字他便開始感到頭腦惡心,神經(jīng)一跳一跳地作痛。 燕煙回答:不知道,沒什么特別的。又補充:習(xí)慣了,自然而然就會感到開心。 他不想往下讀了。那醫(yī)生沒什么用,他的冊子也沒用,如果有用他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 他抱著膝蓋坐在地毯上,頭枕著手臂,睡袍垂在一邊,像失敗的甜品頂部,塌陷了。哦對了,是關(guān)于紅色灰色的一番理論。是它讓他覺得不對勁。在它的指導(dǎo)下,他推開了自己的父親——最渴慕的人,拒絕了父親的性愛——最渴慕的事物。什么紅色,什么灰色呢? 燕煙又想不起來了。 他到底是在遺憾還是委屈。如果父親可以cao他,為什么之前一再拒絕。如果可以心平氣和兩廂情愿地上床,為什么要先強jian他。如果是單純的父親與兒子,為什么要zuoai。 為什么。為什么呢。 呼氣,吸氣,呼氣,吸氣。燕煙覺得胸口發(fā)悶。 他不想在黑暗里逼著自己睡去與遺忘了,燕煙抱著自己的腦袋,聲音尖銳地喊起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