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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閔從車里提了一個行李箱跟我上樓,我這才知道他是有備而來,原本我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起想和我同居,沒想到他是早有蓄謀,這讓我怪不爽的,但我也沒法兒反悔,我怕他會把我摁床上揍一頓。 我東西不多,只潦草從衣柜里搬了幾件衣服褲子出來扔箱子里,之后我就望著空蕩的小屋陷入沉思,徐斯閔在旁邊很淡定,蹲地上把我隨意扔的衣服疊整齊再一件件擺好,然后安靜的看著我,似乎在告訴我慢慢想別著急。 其實我真的沒多少需要帶去的東西,徐斯閔那兒也不缺什么。我沿著屋子又掃視一圈,最終爬到床上拎起靠墻側躺的小熊布偶,猶豫了一下才把它也放進行李箱里。 徐斯閔盯著那布偶看了會兒,笑道:“寶貝現(xiàn)在還玩娃娃?” “你懂什么,這是...”這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我話說一半就停了,算是及時剎車。 首先我一般不跟別人透露太多自己的私事,也不是什么好事,多說了倒顯得矯情,其次我也不清楚“我媽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因為這話是我那倒霉爹告訴我的,沒準就是忽悠我的,畢竟我對我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不管怎么說這小熊也陪我經歷了許多年的風風雨雨,就算它跟我傳說中的媽沒關系,那也沒事,我倆早就結下深厚的情誼了,于是我跟徐斯閔說沒它我睡不著覺,不知道他信不信,反正我說的是真的。 收拾完東西我肚子有點餓,就拉著徐斯閔在樓下尋覓,走了一會對胃口的吃的沒找到,倒是碰見了王彥那小子,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假裝不認識繞過他,沒想到他自己貼過來跟我搭話,像甩不掉的橡皮糖,cao。 “小白!”王彥熱情的跟個二百五似的,我不怎么想理他,甚至還想打他。 “上次那個夜總會陪唱的工作怎么樣?是不是賺到了...” 日,這傻逼還真提上次那事了,我干咳了兩聲示意他閉嘴,但他沒看懂還在繼續(xù)說,我偷偷看徐斯閔,他在我旁邊插著兜沒什么表情,我松了口氣。 “王彥,我今天沒功夫跟你閑聊,先走了?!?/br> “誒,等等,今天晚上還有一場,跟上次一樣陪唱,你還去嗎?機會難得,先到先得...” 你媽的可閉嘴吧。 我拉徐斯閔的衣袖想拽著他離開,他卻看著王彥開口問我,“這位是?” “我一朋友...” “噢...”徐斯閔就隨便應了一聲,我莫名覺得他很不爽,心里有點發(fā)毛。 王彥又問我徐斯閔是誰,我騙他說是遠房表哥,又告訴他我晚上不去陪唱,以后也不去。說完我才和徐斯閔一起走了,我太尷尬了,雖然夜總會那事翻篇很久了,但在徐斯閔面前我還是覺得難堪,畢竟是被他現(xiàn)場抓包。 也許往事重提又勾起了他的怒火,回車上以后他一直沒跟我說話,只目視前方認真開車,我用余光瞟了他幾眼,想了想還是保持沉默。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徐斯閔在路邊熄火,自己下了車,我坐著等他。 是這樣的,在他回來之前我怎么也沒想到他下車是去給我買吃的,粉色手提包裝盒,里面兩粒甜甜圈,他冷著臉丟給我之后發(fā)動引擎,宛如一個酷哥,不過我想象不到酷哥是怎么在甜品店里買甜甜圈的。 說不驚訝那是假的,我反應了一會兒,在他等紅燈的時候跟他說了聲謝謝,然后問他:“你知道我喜歡草莓味?” “關于你的我都知道?!?/br> 徐斯閔就扔下這么一句話,我聽得臉頰發(fā)燙,這男人可以出一本書了,書名就叫。 過了沒多久我們就到了楓園,我剛吃完一粒甜甜圈,提著包裝盒默默跟著他上電梯,他摁指紋進門,把行李箱推到一邊,轉過身子猛地把我壓在門板上,我嚇得沒拿穩(wěn)手上的盒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他扣住我的后腦勺,吻住了我。 我整個人是懵的,徐斯閔無論叫我閉眼還是張嘴,我都照做,他吮吸我的舌尖,舔弄我的上顎,近乎貪婪地索取。他與我交換唾液,我口中還未消散的草莓氣味分他一半,我們就像兩頭發(fā)情的獸,緊緊糾纏在一起。 直到我全身都沒了力氣他才舍得放開我,他夸我甜,我罵他變態(tài)。 “寶貝,新的一個月了?!?/br> 徐斯閔說這話時聲音啞得厲害,我他媽一秒就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