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愛會所黯影 第一部 安荃的秘密(6)
2020年7月5日六.打賭安荃把門推開走出來,昂首挺胸,六英寸長的細(xì)高跟鞋噠噠噠敲打在地面上。她徑直走到白晉文跟前,神情不像建寧,倒像個御師。 她跪在他的腳邊,清晰喊道:“先生?!?/br> 白晉文看著她,目光熾熱、黑暗、苛求,就像要在她身上燒個洞。安荃的掌心泛起一層薄薄細(xì)汗,必須努力克制住自己,才能阻止雙手在衣服上擦拭。 不要表現(xiàn)出害怕。 安荃不害怕,黯影沒有御師是她應(yīng)付不了的。四虐是游戲,不是刑場。她閉上眼睛胡思亂想著,給自己打氣。在黯影這兩年,安荃有過許多被虐打的經(jīng)歷,無形中使她漸漸養(yǎng)成敢于面對痛苦、戰(zhàn)勝痛苦、挑戰(zhàn)自我極限的習(xí)慣。然而,潛在的焦慮讓她還是非常不舒服。也許是上個星期白晉文對她的審視和探查,也許是今天他讓她穿的這身衣服。安荃對角色扮演從來都不感興趣,更不用說商量腳本再表演了。 今天一來到黯影,小曾就告訴她去服裝室。 負(fù)責(zé)服裝的周jiejie早已等候多時,先是利落地將她長發(fā)編成麻花辮,再將她脫下來的衣服收管好。她的學(xué)生服很簡單,然而白色襯衫的胸部收了兩寸,高聳的rufang幾乎把扣子撐掉。處理過的下擺,只要稍稍抬抬胳臂,白皙的腰部就會被顯露出來。所謂的校服裙根本沒有號碼,只是一塊格子布用松緊扎在一邊,像個圍裙一樣擋在前面遮住胯部,可后面卻空空如也,臀部被看得清清楚楚。 安荃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萬分討厭,她就是她,不需要借助其他人、方式、場景享受痛苦。然而白晉文根本不給她機(jī)會反駁,只是淡淡提醒她不喜歡時,可以隨時叫停。安荃恨得咬牙切齒,他明明知道她不能叫停。不光是黯影的去留問題,關(guān)鍵是驕傲讓安荃不會服輸,而白晉文吃定了這一點。 “我不出來,”聽到敲門聲,安荃從沒在黯影打扮成這樣。 “別廢話,”白晉文根本不聽她的抗議。 “我看起來太傻了,會被笑死的。”安荃討厭這副模樣。 白晉文明白過來,“荃荃,寶貝兒,我不會嘲笑你的?!?/br> 安荃重重嘆口氣,“我不想出來。” “這太荒謬了,”白晉文最后命令:“你出來,否則我就進(jìn)來?!?/br> 好吧,也許今天的節(jié)目里還有一項羞辱,白晉文就是成心讓她不好過。安荃跪在地上,一點兒沒有隱藏心中的不滿。 白晉文讓她站起來,在面前轉(zhuǎn)了兩圈,這才滿意地將手指搭在安荃細(xì)細(xì)的手腕上,摩挲幾下正在飛快跳動的脈搏。他稍稍彎腰,將一雙唇瓣貼到她耳邊,臉上掛著自己都不知道的繾綣,“你看起來很漂亮,今天我要當(dāng)你爸爸?!?/br> 漂亮這詞兒太輕描淡寫,然而安荃腦袋歪到一邊,看起來像個脾氣暴躁的孩子,“我沒的選擇?!?/br> 白晉文用食指輕輕碰碰她的鼻子,“坦白說,我也不好這口,可我認(rèn)為你需要點兒長輩的關(guān)懷?!彼呎f邊摟住她的背,將柔軟的身體靠到他身上,“我知道你討厭這套兒,可你從沒這么玩過,很可能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jī)會,所以我認(rèn)為你應(yīng)該盡可能地利用起來?!?/br> “可不是么,一定會非常愉快。”安荃忍不住一臉嫌棄。 白晉文臉色一沉,虎口卡住她的喉嚨并施加壓力,沒一會兒荃荃就喘不過氣。他警告道:“小心點啊,荃荃,注意你該怎么稱呼我?!?/br> 安荃被迫迎上他的眼睛,直面那雙讓人無法辨認(rèn)情緒的黑眸。不安從胃部一直擴(kuò)展到胸口,她試圖忽視。這畢竟是游戲,任何情況下她都是安全的。安荃鎮(zhèn)定下來,保持住原先自信平靜的姿態(tài),“是,爸爸?!?/br> 白晉文將她的神色看在眼里,拇指撫摸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屁股上晃來晃去,繼續(xù)用危險的語氣問道:“你會是爸爸的好姑娘嗎?” 在銳利的目光下,安荃無處躲藏。從白晉文身上散發(fā)的力量要求服從,安荃垂下眼睛,身體在他的手下變得柔軟。她別扭地答道:“是的,爸爸。” 白晉文冷笑一聲,好像看穿她的把戲。他的手從背部一路向下,力量越來越輕,安荃幾乎感覺不到,但此時的皮膚變得如此敏感,以至于在他撫摸之前,她已經(jīng)從他的手指上感覺到熱量的傳遞。安荃靠向他的手指,不經(jīng)意地磨蹭。白晉文的手卻沒有逗留,伸進(jìn)裙子里,一個手指碰到內(nèi)褲的褲襠里。 濕的。 白晉文箍住安荃的腰身貼到他的胯部,她立刻感受到頂在牛仔褲拉鏈上堅硬的勃起。他的手指在她光滑的xue口來回滑動,再挑開軟軟的唇瓣,跟著向上一推,鉆進(jìn)泥濘嫩滑的蜜xue中。安荃驚訝地瞪大眼睛,不由自主踮起腳尖,胳膊箍住他的脖子,由著白晉文的手指在xiaoxue里進(jìn)進(jìn)出出,時而扣挑,時而輕顫。 安荃喵嗚嚶嚀,胸腔中的心臟仿佛要蹦出來,一絲紅暈從脖子延伸到臉上。她的呼吸加快,一團(tuán)火開始在她的腹部燃燒。 白晉文卻在這時抽出手指,反手給她的屁股一巴掌,“想讓爸爸cao你,是嗎?” 安荃喉嚨抽動,眼中綻放期盼,表情轉(zhuǎn)為懇求和需要,“是的,爸爸?!?/br> “你想在臺上表演嗎?” 安荃有些躊躇,雖然不喜歡角色扮演,但她對挑戰(zhàn)從來沒有退縮過。最終,她聳聳肩,低下頭回答:“爸爸想要什么都行?!?/br> “嗯?!卑讜x文的手再次搭到她的身體,對她的屈服表示認(rèn)可,“當(dāng)個好姑娘,爸爸會喜歡!” 話音剛落,白晉文的一根手指就來到安荃股縫間,找到最私密的地方,在上面搓了一圈,然后停在肛門上顫動。他的另一只手撥開安荃耳畔的碎發(fā),用一種誘哄的神色望著她,問道:“想要么?你想讓爸爸cao你這里嗎?” 手指周圍的肌rou繃得更緊,安荃的臉上掠過一絲慌張的神情,“不……?” 白晉文猛地一推,安荃沒有站穩(wěn),身子向前摔倒,幸好及時抓住他的二頭肌。 “別騙我,小姑娘,你不會喜歡爸爸生氣的樣子!” 安荃臉上閃過一絲不確定,但她還是點點頭道:“是的,先生……我是說,爸爸?!?/br> “再叫一遍!” “是的,爸爸!”安荃的陰部又在他的手指周圍抽搐,臉上的紅暈加深。 這太可惡了。 安荃一直以為她能應(yīng)付黯影的御師,拳頭、鞭子、針刺,血拼,窒息,什么都行。叫一個御師爸爸……聽上去明明很簡單,簡單的不屑,但卻讓她不舒服?非常陌生的不舒服,她的胸口一陣絞痛。 比上次抽她皮帶時還痛! “爸爸會先揍你的小屁股,讓你一瘸一拐、筋疲力盡,一個星期都坐不到凳子上,然后再cao你的小屁股,看看你有多喜歡。你準(zhǔn)備好了么?”白晉文的手抽離她的身體,退后一步,給她一個好戲開演的微笑。 安荃面色微微抽動,不過還是迅速點點頭,有些敷衍了事。 白晉文雙手叉在胸前,挑起眉頭道:“你不相信爸爸能讓你屈服,是嗎?” 安荃搖頭,“不,爸爸?!备概樯钸@種角色扮演不是她的菜,白晉文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不喜歡。 “你覺得我不能讓你像個小姑娘似的嚎啕大哭嗎?” 安荃從來沒有哭過,就算被打得下跪、顫抖也沒有。 白晉文掂量片刻,說道:“我打賭我能做到?!?/br> 安荃沒辦法藏住她臉上的不屑,“賭什么?” 白晉文哼了聲,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說道:“今天結(jié)束之后,和我回家。黯影之外,你和我?!?/br> 富有挑戰(zhàn)性的微笑消失,安荃的眼神變得疏離,“在外面我和誰都不約?!?/br> 白晉文嘲弄道:“寶貝兒,你是不喜歡,還是擔(dān)心會輸啊?” 經(jīng)過上次的虐打,安荃絕對相信白晉文當(dāng)御師的實力。他有起伏的肌rou,快速的反應(yīng)和身體的力量,知道如何用恰當(dāng)?shù)姆椒▊λ?。?dāng)他的鞭子抽到臀部時,左右兩邊的疼痛總是保持著平衡。他一點點加重力量和強(qiáng)度,一點點推向她忍受疼痛的臨界點,知道什么時候該無情地鞭打,什么時候該停下來讓她喘口氣。但是,這和讓她哭兩回事兒,她從來不會因為被打疼而掉眼淚的。 安荃堅決搖頭。 “那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br> “好,我跟你賭。如果我贏了,你和王爺說留下我?!?/br> “太棒了。”白晉文從大廳抓起一把椅子,把袋子搭在肩上,推著安荃向舞臺中間走去。他走得太快,她幾乎跟不上他。 “真可惜你今天又犯了錯,寶貝兒!我說過九點之前必須回家,可是你呢,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你一頓?!?/br> 如果白晉文不是那么性感,安荃會笑的。 因為這次他們用的是大廳的主舞臺,立刻引起人群的注意,三三兩兩朝舞臺靠近,沒一會兒就聚集了七八個人,或坐或站,等著節(jié)目開始。 “不過晚了十分鐘,你太小題大做了!”安荃皺著眉頭賭氣道。 “夠了!”白晉文猛地?fù)]手,從旁邊桌子邊抓起一把椅子,重重坐下來,把袋子放在右手邊。“我原本只是想懲罰你按時不歸,寶貝兒,但顯然我太縱容你了,先懲罰你對爸爸的粗魯無禮?!?/br> 安荃翻個白眼兒,嘟囔著不滿,“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爸爸?!?/br> “站在我面前,兩腿伸開,背對著觀眾,把裙擺撩起來。”他拉開提包拉鏈,拿出一片生姜,用隨身攜帶的小獵刀迅速剝?nèi)ソぃ陧敹松陨孕揎?,銷出一個圓圓的腦袋。 安荃揚(yáng)起眉毛,但還是服從了。她將裙擺卷起來,卡在腰部的裙帶上,露出下身以及一條黑色丁字內(nèi)褲。上次白晉文下手非常重,但也不愧是經(jīng)驗老道的御師,不過一個星期,再用些藥酒,安荃的臀部又恢復(fù)得渾圓白皙。 白晉文把她的內(nèi)褲拉扯下來,一直拖到腳踝,“爸爸要你光著屁股?!?/br> 白晉文在故意觸怒她,雖然安荃努力克制,還是忍不住咬著下唇。幸虧此刻背對著觀眾,沒人看到她的表情。她不會屈服,不,安荃會接受任何御師對她所做的事兒。 白晉文拍了拍膝蓋。 安荃又翻了個白眼,然后迅速低頭,趴到他的腿上。 白晉文把兩條辮子纏在手上,迫使她的頭后仰。“別以為我沒看到,荃荃?!?/br> 安荃呵呵笑起來,白晉文也輕笑,說道:“笑吧,寶貝??茨阋粫哼€笑得出來不!” “是,爸爸,”她語言輕佻,顯然沒有進(jìn)入狀態(tài)。 “現(xiàn)在,告訴我為什么要懲罰你?!卑讜x文的聲音降低,盡管周圍嘈雜聲震天,安荃還是能清楚聽到他粗重的聲音。 游戲是兩個人玩起來的,安荃羞怯地低下頭,卻又故意高聲回答:“我犯了錯,爸爸。我放學(xué)后沒寫作業(yè),相反,我花了一天時間在外面游蕩、玩耍,忘了按時回家。” 白晉文的眼睛發(fā)熱,嘴唇翹起來。 “你的老師很寬容,只是讓你補(bǔ)齊作業(yè),但今天已經(jīng)是你第三次忘了按時回家,不是嗎?我為此懲罰過你兩次,但我的懲罰似乎還不夠嚴(yán)厲?!?/br> “對不起,爸爸,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卑曹踵锹曕菤獯鸬馈?/br> “身體向后、掰開屁股。我喜歡插塞和肛交,知道為什么?”白晉文問了個問題,但并沒有指望安荃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解釋道:“這是御師告訴建寧誰在控制的最佳方式之一。對你來說似乎不太合適,你需要的是痛苦、很多痛苦,而不是羞辱。然而,我保證你今晚將收獲滿滿。” 白晉文把姜指放在嘴里,用唾液涂滿浸濕姜指。他顯然不打算用潤滑油破壞效果,接著握著姜指末端碰到她的肛門,輕輕推了推。 “放松?!?/br> 安荃反而向中間擠壓。 白晉文一邊在緊繃的肌rou圈上保持平穩(wěn)、溫和的壓力,一邊給出指令:“深呼吸,荃荃?!?/br> 當(dāng)安荃呼氣時,肌rou跟著放松。白晉文立刻把姜根插進(jìn)去,不停旋轉(zhuǎn)抽動,確保姜指碰到周圍每個地方。 “荃荃,因為你剛才在我面前翻白眼,我可得狠狠揍你一頓。規(guī)矩是你要把這個姜指放在小洞里,在我揍你屁股時一直夾著,直到我把它拿出來,明白嗎?” 白晉文雖然在命令,但安荃也聽得出言語中的期許。這位御師顯然很興奮,就像她一樣。 安荃的盆骨抬高,擠壓陰部,說道:“是的,爸爸。” 她叫爸爸仍然不自然,然而白晉文似乎不在乎,估計他喜歡的就是安荃忍受痛苦的樣子。白晉文舉起手,然后重重落下。他很體貼,給安荃一個心里準(zhǔn)備。盡管他該知道即使直奔主題安荃也不會抱怨,畢竟,懲戒她的木刷就在凳子邊兒放著。 “熱身可以疏通經(jīng)脈、防止瘀傷,丫頭?!狈路鹬浪齼?nèi)心的焦躁,白晉文溫言安慰道:“耐心,不然你為自己的懲罰又增加一個理由?!?/br> 安荃一直以為白晉文是那種強(qiáng)硬冷漠的人,然而今晚,她從他那里聽到的溫言細(xì)語遠(yuǎn)遠(yuǎn)多過冷冰嚴(yán)厲的命令。安荃并不喜歡,這也是她討厭角色扮演的原因之一,她不想得到御師的愛護(hù)。她在黯影不是為了娛樂、不是為了交友,更不是被人照顧。 白晉文的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拍打在她的屁股上,開始并不疼痛,只是覺得羞恥。漸漸的白晉文手上力量加大,皮膚熾熱起來,右臀,左臀,右臀,左臀。安荃跟著白晉文的節(jié)奏,一呼一吸,肌rou也隨著繃緊放松,盡量緩解拍打帶來的疼痛。 白晉文的左臂纏在她的腰上,緊緊按著她,盡管她從來沒有掙扎或踢打。她不是那種喜歡假裝討厭毆打的人,倒不是對大喊大叫有偏見,她只是不需要被捆綁、被銬上或綁在長凳上打屁股。如果非常坦誠的話,她會說自己很得意能如此順從地聽命御師的各種指示。 盡管如此,安荃還是覺得很別扭。白晉文的膝蓋和手臂上發(fā)出的熱量幾乎像是擁抱,即使伴隨著嚴(yán)厲的拍打,感覺還是非常奇怪、非常陌生,更不用說屁股里夾的玩意兒了。這會兒生姜的效果還沒產(chǎn)生,她以前從來沒有試過,但她研究過生姜。事實上,她研究過所有和四虐有關(guān)的知識。姜指大約需要二十分鐘的預(yù)熱,然后在她的肛門中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灼熱感。 沒問題。 她能忍受痛苦,即使周圍有一大堆觀眾,即使她處在這種羞辱的姿勢。去他的大頭鬼,這算什么難事兒,她有最好的啟蒙師傅。皮膚擊打的聲音在她耳邊隆隆做響,周圍的一切漸漸退后消失,安荃的世界只有御師和御師的聲音,以及一陣陣集中在臀部的疼痛。 “你有大麻煩了,知道為什么嗎?”白晉文忽然問道。 安荃停頓一下,將精神上的力量轉(zhuǎn)移到白晉文的問話,哦,天哪。她討厭交談,她希望御師給她上嘴塞,綁嘴也行,這樣就能保持沉默、專心享受。 “不,爸爸。”安荃敷衍地回答。 白晉文手上加大力量,而她抬起身體應(yīng)付。屁股上傳來的痛楚越來越厚重,身子好像著了火,直到一股電流在她的rufang和陰蒂之間流動。安荃猛地打個激靈,立刻振作精神,默默為自己打氣。她熱悉她的身體,熱悉這種前兆,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內(nèi)啡肽就會漸漸溢出,之后灌滿全身。那感覺會像干枯的野草迎來甘霖的滋潤,足以抵消產(chǎn)生的一切劇痛。安荃暗暗好笑,開始時竟然對白晉文產(chǎn)生懷疑,要知道她一直以為御師只用手根本不可能達(dá)到這種狀態(tài)。 “你一直沒有告訴我實情,荃荃?!卑讜x文繼續(xù)道。 安荃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也不在乎他說什么。她從來沒有說過謊,但她沒有精力和白晉文質(zhì)疑和爭論,此時此刻他說什么都是對的。她只想努力應(yīng)付每次拍打,每一次都較上一次暢快些許,痛楚似乎也隨之減輕,她忍受著,默默等待著愉悅狀態(tài)的來臨。 白晉文偏偏在這個時候停下來,把姜根在她菊門上來回抽插幾下,每一次摩擦都有一點微熱,這無疑是燃燒的前奏。 “你出現(xiàn)在這里,接受懲罰,享受痛楚,然后離開。一周又一周,直到徹底放棄?!卑讜x文像個法官在判罪。 安荃咬緊牙關(guān),她有什么不好,他到底想怎么樣! 她知道自己在黯影干什么,接受痛苦、找到解脫,她沒有欲望渴望他人的贊賞,或者御師的認(rèn)可。是的,即使將華御師陷入危險、給王爺帶來麻煩,她除了抱歉哀求,并不想取悅黯影里任何一個人。然而這個白晉文,這個可惡的白晉文,竟然成功地挑起那股盲目地渴望,就像冬天里穿在身上的毛衣,暖和但卻扎得人又癢又難受。 顧不得白晉文聲音里隱隱的怒氣,安荃稍稍抬起身體,氣喘吁吁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聽起來很不尊重,安荃對自己一反常態(tài)也感到震驚。她是建寧啊,順從是天性,哀求是第二語言。 白晉文用姜根戲弄了兩下后,拿起旁邊的木制發(fā)刷,掄起光滑平坦的一面,狠狠地向她翹起的臀部打去。 雖然已有心里準(zhǔn)備,當(dāng)木刷背擊在皮膚上的一剎那,一種撕裂般的疼痛夾雜著巨大的震動沖擊她的身體。她費了好大力氣才沒有發(fā)出尖叫,但整個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彈跳起來,隨著拍打向后弓起。安荃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半秒鐘后,被擊中的地方傳來陣陣火燒般的疼痛。她吸了口氣,眼睛因疼痛而有些水氣。 “我倒認(rèn)為你清清楚楚,雖然你看上去滿不在乎,其實你總是不停責(zé)怪自己?!?/br> 白晉文的手勁越來越大,小小的木刷竟然比皮鞭還讓人難以忍受。安荃疼得五臟六腑像是被拉扯捏碎了般,繃直的腳尖下意識地磨蹭著地面。 “我沒有!”安荃握緊拳頭,憎恨他帶來的痛,渴望他帶來的痛。 “你沒有么?你敢說你沒有懷疑自己做錯了決定,做錯了事情?” 這他媽的算什么,誰他媽的沒有懷疑過自己,誰他媽的沒有做錯過事情! 安荃沒有回答,不知道該說什么。事實上她不想說話,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硬刷的節(jié)奏和力道上。疼痛加劇,她的屁股變成一團(tuán)熾熱的烈火,神經(jīng)末梢猛烈跳動,尖叫著抗議毛刷背持續(xù)緊促的拍打。內(nèi)啡肽如期而至,安荃的體內(nèi)好像被注入一管興奮劑,內(nèi)臟開始融化,暖流從她體內(nèi)涌出來。她的下身因需要而變得沉重,腫脹的陰蒂隨著每一次拍打而悸動。 一聲呻吟從她喉嚨里溢出,白晉文沒有錯過,他從來不會錯過。 “還在想著玩,真不聽話!”白晉文的聲音透著失望和指責(zé)。 安荃越來越反感,沒有御師這么說過她! 建寧的痛苦通??梢詾橛鶐煄砜鞓?,尤其是痛苦伴隨著高潮,御師都是這樣享受他們的折磨。白晉文卻不一樣,打從開始就對她萬分不滿。好吧,她的態(tài)度確實不好,但仍然讓安荃不舒服,和揍她時帶來的痛苦完全不同。既然看不順眼她,為什么不干脆趕走她讓她離開! 不行,安荃立刻糾正自己,她忍受這一切,不就是為了留在黯影么! “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糟糕,她的聲音怎么有嗚咽聲?我勒個去,她今天是怎么了,她不是那種向御師哀求的建寧,至少不是哀求四虐中顯而易見的事情:命令、指示、疼痛、虐打、高潮,不,不是這些。她哀求是因為她不知道她該怎么做才能討好他,而她想討好白晉文,不管他會說出什么要求。 白晉文更用力地把發(fā)刷拍到她的屁股上,聲音尖銳殘忍,“我要知道真相,所有真相?!?/br> “不要!”安荃想都不想叫出聲,偏偏這個時候,白晉文反手將毛刷甩在大腿中間,柔軟密集的毛針刺入刮擦到陰部,安荃立刻感覺到一陣刺痛,陰蒂處更加guntang濕潤。她不得不閉上喉嚨,以防再次發(fā)出可怕的嗚咽聲。 白晉文冷笑一聲,“不要?你確定?” 可惡,拒絕白晉文的要求容易,但她又渴望他給她的感覺。為什么他不能讓事情簡單些?安荃整張小臉皺到一起,咬著牙道:“要!” “荃荃,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但你把自己交給我了嗎?你讓我看到完全的服從嗎?” “沒有?!卑曹醯难劬τ行┳茻幔盗R一句,緊閉喉嚨、屏住呼吸。 “為什么,荃荃?你害怕什么?什么人?什么事兒?” 白晉文干嘛問這些討厭的問題?他就不能專注在虐待上么! 安荃在他的膝上挪動,雖然曾經(jīng)發(fā)誓不會拒絕御師的要求,但是她希望結(jié)束這場該死的節(jié)目。她一開始就知道年齡游戲不適合她,一點兒也不。更糟糕的是,肛門里的生姜開始發(fā)燙,灼熱越來越強(qiáng)烈,蟄得讓她發(fā)癢發(fā)燙。她想站起來走開,逃離這個討厭的表演。 白晉文毫不留情扣住她,更加用力抽打,聲音刺耳而憤怒,“我問了你問題!” “誰他媽的都不是!”安荃攢足力氣,抬起身體回頭憤怒地喊道。她的臉頰開始發(fā)燙、眼睛和鼻子后面的壓力越來越大。安荃趕緊轉(zhuǎn)過臉,恢復(fù)趴好的姿勢。剛才還萬分抗拒,但這會兒卻慶幸可以把臉頰藏在兩條胳膊里。 “現(xiàn)在道歉,荃荃,然后再試一次?!?/br> 天啊,白晉文沒完沒了了么,她討厭再試一次!最討厭了!不安的情緒越發(fā)強(qiáng)烈,她知道已經(jīng)在懸崖邊上。絕不能恐慌,她對自己承諾著?,F(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其他選擇,只能忍受這一切。 “對不起……爸爸。”她的聲音哽咽,但還是設(shè)法在最后兩個字上加了點奚落。 “我沒聽見。”還說白晉文不是在找麻煩。 “對不起,爸爸……對不起,爸爸!”荃荃提高聲音,又快速來了兩遍。好了,滿意了吧! “你真的在抱歉么?” “真的,對不起,對不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忽然從內(nèi)心深處冒出來,非常微小,然而當(dāng)白晉文繼續(xù)拍打時,這種感覺開始滋長。安荃害怕起來,努力抗拒這種感覺,但是越抗拒那股情緒的滋長速度越快速。她的額頭滲出大滴汗水,眼看就要失去控制。安荃緊閉雙唇,重重咬住舌間。 “你就只會這一句?抱歉什么,對誰抱歉,我要聽你說出來!”白晉文的力道放緩,但沒有打破節(jié)奏。 在一連串的拍打下,劇烈的痛苦和莫名的情緒交纏在一起,沖撞著她的中樞神經(jīng),靈魂仿佛要被撕裂。她渾身顫抖,胸膛內(nèi)氣血翻滾,慘白的面龐上汗珠大滴大滴淌落在地板上。安荃一陣頭暈?zāi)垦#庾R變得混亂交錯。那股莫名的情緒越來越強(qiáng)烈,越來越清晰。一個陌生又熱悉的身影漸漸浮現(xiàn)在眼前,晃晃悠悠越變越大,直至填滿視野。 那身影開始說話,時而嚴(yán)厲訓(xùn)斥、時而溫柔體貼。安荃歡喜的照單全收,被訓(xùn)斥時苦苦哀求、被照顧時小心迎合。她又回到從前,那個對未知世界充滿好奇的小女孩兒,探索著內(nèi)心神秘的力量,忍受痛苦的同時徹底宣泄心中壓抑至深的渴望,直到一個嬌弱的身影沖到她跟前,揮舞雙臂憤怒的大聲哭喊。 恐慌將她完全擊倒,安荃徹底亂了陣腳,她原本以為已經(jīng)忘記,沒想到真正回想起來,竟然也能一點一滴又拼湊回來。她抱住白晉文的一條腿,狂亂地拍打那些想捉住她的手。安荃又踢又扭,雙膝本能地猛拉,激烈地和鉗制住她的束縛掙扎,擺脫把她拖到深淵的力量。尖叫聲從唇中逸出,蓋住白晉文的拍打聲。 “萌萌,住手,住手啊!對不起,萌萌……對不起,爸爸!” 她在說什么胡話?安荃不想再玩這個游戲了,真的不想玩了! “是嗎?”白晉文的聲音像毛刷一樣啪啪作響,雖然非常遙遠(yuǎn),但仿佛有著某種魔力,在陣陣回響中,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直搗耳膜,震得嗡嗡作響。 “是,爸爸。”荃荃仍然被束縛著,甚至被釘?shù)酶o,根本無法動彈。 一滴眼淚掉在舞臺地板上,他媽的,caocaocao,這不是她,她沒有哭。白晉文看見了么?也許有、也許沒有,即使有,他也沒有說出來。 “你知道爸爸很愛你,萌萌也很愛你,對么?” 閉嘴,閉嘴,她需要他閉嘴!愚蠢的問題,愚蠢的御師! 白晉文仿佛知道他踩到紅線,前一分鐘他的聲音還是冷酷僵硬的,然而現(xiàn)在卻變得柔和,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毛刷拍打的速度和力量竟然一點兒沒變,沒有緩和,沒有停止。 “是你父親和萌萌嗎?荃荃?!?/br> 荃荃花了一點時間才明白這個問題。他在問她的童年嗎?一股強(qiáng)烈的刺痛涌上喉嚨,把她嗆住了。她使勁兒咳嗽,卻沒想從喉嚨迸出來的是啜泣。見鬼,這不行!她試圖阻止,但身上卻沒有力氣,而神經(jīng)也隨之崩潰。淚水從她的眼睛里涌出,簌簌掉出來,在黑色的舞臺地板上滴成一團(tuán)。 天啊,她真是一團(tuán)糟。 木刷的拍打終于結(jié)束,安荃拼命掙扎,可掙扎也沒用,人還是輕盈地被抬起來。白晉文一只手伸過來,撥開她因為細(xì)汗粘在臉頰和額頭的散亂發(fā)絲,眼里充滿關(guān)心的憐愛,“還好?” 周圍的一切消失,包括現(xiàn)場的燈光、音樂、人群,以及已經(jīng)被她封塵已久、拋擲腦后的回憶。她的心里突然裂開一條小小的縫隙,明亮刺眼的光芒伴隨著溫暖的泉水從那條縫隙里爭先恐后涌入。安荃沒有想到,屬于她的光和暖,竟會隱藏在她心里最黑暗、最寒冷的地方。 她猛然蒙住面龐,洶涌而出的淚水濡濕視線。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