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勾引
或許是為了避免他和喬泊澄再見面,喬宇梁把麻益關(guān)在自己的私人別墅里,別墅里有個園丁,兩個保姆,就和那些保鏢一樣,對于麻益的出現(xiàn)就好像是接收新的茶具或是沙發(fā)一樣,并不過問來歷,好像他本該就是呆在這里似的。 對于麻益而言,他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換到了另一個牢籠。 唯一的好處是屁股可以休息了,每日活動從吃飯zuoai睡覺,變成了吃飯睡覺。 因為是郊區(qū),網(wǎng)也不太好,麻益最近在追的那個綜藝在電視上放一會兒卡一會兒,麻益不由得想,總裁又有什么用呢,連看個電視都這么卡,我要是總裁,就在自己家旁邊種它五個基點站。 不看電視的時候麻益就看書,喬宇梁的書柜里的書很雜,什么類型的都有,這本不是什么值得驚訝的事情,真正讓麻益覺得吃驚的是那高高有一面墻那么大的書柜里的每一本書上,都記著喬宇梁的筆記。 換句話來說,這些書它都看過了一遍,甚至是好幾遍。 真不愧是時間管理大師,白天上班晚上看書,怪不得娶不到老婆。 饒是麻益也知道,這位喬府大公子至今尚未婚配。這個未婚的,集容貌、智慧與財富為一體的白馬王子一般的男人,是連麻益破出租屋樓下的梅姐都曾幻想意yin過的對象。明明是常出現(xiàn)在金融新聞里的角,卻總是有著一大票的野生粉絲活在與他有關(guān)的新聞的評論區(qū)。 作為喬家的長子,哦不,喬家的太子,他大概從小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就這點來說,喬泊澄和他是不一樣的,喬泊澄有選擇除了當太子以外的人生的權(quán)利,而喬宇梁則是有且只有接受太子的精英化教育的義務的。 這也是為什么直到30歲他還沒有結(jié)婚卻無人置喙,而喬泊澄才22歲剛大學畢業(yè)就被催婚的原因:前者是繼承人,后者屬于和親公主。 而現(xiàn)在,這位上等人,正在他面前邊看報,邊慢條斯理地享用著他的早餐,一杯黑咖啡。 麻益突然覺得生活像一場荒誕劇,前不久他還在為下一頓究竟要不要在泡面里多打個雞蛋而糾結(jié)半天,現(xiàn)在他就在高檔的別墅區(qū)里面吃著私廚烹飪的米其林級別的早餐。 喬泊澄也真的沒找過來,不過麻益覺得應該是喬宇梁太厲害,他給麻益織了一塊名為安靜的布,用這塊布蓋在麻益站在的這座別墅上,編造出詭異的安靜的假象。 喬泊澄原本只是每周六會來看他一次,后來頻率漸漸增加了,直到現(xiàn)在每天都留宿在別墅里。他不和麻益說話,麻益也不和他說話,兩個人就像活在一座別墅里的兩個平行世界,互不干擾,互不影響。 說實話,麻益看不透喬宇梁想做什么,但他信奉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已經(jīng)活到塵埃里了,已經(jīng)低得不能再低了,那接下來的都是往上爬的好日子了。 “抱歉,這段時間委屈你在這里了。” 麻益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喬宇梁在和自己說話,他抬起頭,手上的刀叉還在切著雞蛋培根,腦子里止不住地在想兩個平行世界的宇宙膜是不是被那句話給戳破了。 麻益笑了一下,或許是在夜場工作久了,他的笑容都變得有些魅惑,被養(yǎng)白了的皮膚,濕潤的大眼睛,單薄纖細的身材,再配合這樣的環(huán)境,喬宇梁的心里劃過一瞬對方是自己豢養(yǎng)的金絲雀的念頭。 “不委屈,我從來沒過過這樣的好日子?!?/br> “而且我也不想看到喬泊澄,我還得謝謝你呢。” 麻益語氣里都是滿滿的輕松,他歡快地吃著盤子里的早點。 “再過一陣子,阿澄就會回M國,到時候你就自由了?!?/br> 麻益頓住了,回M國,那豈不是又見不到喬泊澄了。 他想起那天離開的時候,喬泊澄兇狠又脆弱的模樣,他卑微地跪著,他從沒見過喬泊澄向誰跪過,那可是喬泊澄啊,那可是他心里曾經(jīng)的神呀。 餐廳里很安靜,保鏢們守在門外,保姆們宿在臥室,偌大的空間里只有他,喬宇梁,以及早晨打在落地窗里的陽光。 麻益忽然站了起來,喬宇梁聽到椅子挪動的聲音,把視線從報紙轉(zhuǎn)移到了聲源處。 喬宇梁應該現(xiàn)在才注意到吧,麻益心想著,他應該會想原來今天麻益穿的是自己的襯衫,或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他衣柜里偷出來的。襯衫那么大,穿在麻益身上一點也不合適,長得都遮住了麻益的大腿根部。 他下半身什么都沒穿,應該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家里的傭人從不多嘴,麻益直白的大腿搖曳在白色的襯衫下,一步一步向喬宇梁走來。 喬宇梁不帶感情地看著麻益,他總是那么氣定神閑,似乎麻益再怎么勾引他,他也是能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麻益有些失望,他還以為至少能看到喬宇梁那副面具稍稍破裂的樣子。 他已經(jīng)走到喬宇梁的身邊,他光滑的大腿若有若無的蹭著坐著的喬宇梁正握著咖啡杯的手,喬宇梁無動于衷,仍是那么靜靜地看著他。 明明他才是那個站著的,喬宇梁是那個坐著的,但麻益卻覺得喬宇梁像在俯視自己。那副姿態(tài)實在讓人看著壓迫得很,麻益自討沒趣,轉(zhuǎn)身就要走。 他的手腕突然被拉住了,下一秒,他就被扯進了一個有著陌生香氣的懷抱里,他跌落在喬宇梁的大腿上,被喬宇梁的手臂有力地圈了起來。 他不著寸縷的下半身清楚地感覺到了,有某個腫脹的部位正頂在他的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