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有點憋不住笑，慢慢靠近他，“那這算是你對我表白的回應嗎？”

    常求求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江澤，彎著嘴角，重重的點頭，“嗯！”

    江澤能感覺到自己眼里布滿的笑意，也能看到小家伙眼里和自己一樣的期待和悸動。

    江澤沒有放過這個好氣氛，他走向前去，伸出右手扶住他的下巴，輕輕抬起常求求的臉，江澤俯下頭，說話的氣息無一逃脫地都落在常求求的臉上，“我可以……親你嗎？”

    常求求睜大眼睛。

    這、這么快？！純情男大學生再一次覺得學長真的好來勢洶洶，

    但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jīng)把眼底里的期待望進了江澤眼里，緊張又期待地小聲回答了一句，“好?！?/br>
    江澤的唇很快覆過來，嘴唇觸碰到的時候，常求求覺得自己的手想要抓緊卻又因為被吻得太放松而張開著。

    江澤第一次親人，當然也沒什么經(jīng)驗，他只是小家伙的嘴唇真的好軟好軟，讓人忍不住地想多親一會兒。

    但畢竟是兩人第一次接吻，江澤腦子里回想了一下網(wǎng)絡上教程，努力控制著接吻的進程，雖然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失控了，

    江澤好想就這么把人一口吃進肚子里。下身硬的開始發(fā)疼了。

    江澤稍微偏過頭，長手扣住常求求的腦袋帶領他配合著自己向另一個方向也稍稍偏移，讓兩個人的唇瓣能更好，更親密的貼合著。

    又這么吻了一會兒，江澤用自己的唇瓣稍微分開含住了常求求的唇，他幾乎是本能地探出了舌尖試探性地舔了舔常求求的唇瓣，去挑逗，去暗示他張開小嘴，讓自己進去。

    江澤在等。

    在等小家伙反應過來，在等小家伙的猶豫，在等他的應許。

    江澤很快心情滿意地感受到小家伙愣了一秒鐘的僵硬，然后輕輕地張開了嘴巴。

    江澤沒有放過好機會，更加握緊他的腰身，貼合地更近，無比熱情用力地探進他濕熱的嘴里，掃過他的唇齒，

    兩人的呼吸都快速紊亂著，江澤把人的堵著瘋狂地碾壓，追尋他的舌尖，引誘他也跟著自己的節(jié)奏和自己的交纏在一起，幾乎有要把小家伙口腔的空氣都掠奪干凈的氣勢。

    常求求不知道兩個人是怎么從最簡單的唇貼唇，變成……現(xiàn)在漫畫里最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法式深吻的。但是，他感覺超級好。

    就是……好害羞啊。

    直到常求求有開始大腦缺氧，站都要站不住，嘴里發(fā)出“唔……”之類地類似要逃脫的不明呻吟，江澤放緩接吻的速度和深度，一點一點將這個吻用電影慢慢落幕地方式完美結束。

    兩人分開之后，常求求已經(jīng)是燙熟的蝦了。

    江澤雖然沒到這種程度，但俊臉也有明顯的潮紅。他不自然地咳了兩聲。

    常求求躲閃著他的眼神，

    江澤突然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有點太cao之過急了，這第一次親人，就這么按耐不住，小家伙會不會被自己嚇跑？

    但常求求只是莫名地感到尷尬，他為什么要尷尬？他不知道，反正……就是尷尬！他不知道兩人這么親密地……親吻之后，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于是隨便開口說了與剛剛親密事千里遠的話題，“學、學長，王阿姨提前回來了，安排了人在修廁所?！?/br>
    江澤眉眼一挑，“嗯?！?/br>
    常求求:“……”我都那么努力說話解除尷尬了，你為什么不多說兩句話??？

    江澤似乎是心領神會了小家伙不是被嚇到了，只是不好意思，江澤突然就想看他更不好意思的模樣，他重新靠近小家伙，

    常求求:“干……干嘛？”

    江澤一步一步逼近他，常求求下意識地往后倒，然后人順利無比地倒在江澤床上，江澤幾乎是壓不住笑意，“這么主動？”

    常求求馬上要掙扎起來，“不是！是你剛剛靠近我，我才……”

    江澤俯下身去，把人掙扎亂動的手輕輕按住，眼里無限柔情蜜意望進常求求眼睛，常求求立刻就閉嘴了，

    學、學長……要、要干嘛？

    常求求覺得自己在心里都快變成結巴了。

    江澤想了想，這應該是教學中叫“床咚”的東西，感覺還不錯，下次再用。

    江澤把自己的臉靠近他，連接他剛剛的話題，“廁所修好了，那你要回去睡嗎？”

    “我……”常求求突然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了，

    按照他漫畫里，里獲得的情節(jié)，夫夫兩人剛在一起，是沒有就一起睡的道理的，

    但是……學長這個表情，應該是希望自己繼續(xù)和他睡在一起吧。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他心里也是不想回去睡的，他喜歡和江澤一起睡，很喜歡的那種，他覺得安全，舒適，美好。

    可是眼下他也覺得自己無法主動說出，“我不回去，我要和你一起睡。”這種話，

    所以常求求躊躇了起來。

    江澤替他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又偏著頭啄了啄那柔軟的嘴唇，啞著聲音，似乎是蠱惑又更像是請求，“不要回去，和我一起睡，和我睡一輩子。”

    常求求覺得自己的腦袋里“砰”的一聲，有煙花綻放。

    江澤，說的是……一輩子。他……他他怎么突然就說起來情話了，我……我我該怎么回答，腦子還在亂的常求求，嘴里已經(jīng)自主地答應了一聲，“好。”

    江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說了后面那一句，他的腦袋里出現(xiàn)的只有前面兩句的，但他看著常求求清澈的目光的時候，這句話就像是本能，是命中注定要說出來。

    說了就說了，江澤本來也就是這么打算的。

    兩人因為這一句有回應的情話，嘴角都開始開始瘋狂上揚，目光里透出的期待，愉悅光芒似乎在彼此眼里交換而更加灼烈。

    江澤這么壓著人久了自然也不舒服，他側(cè)了個身長手撈過老婆就舒舒服服得抱了起來，他突然開口說，“我這幾天其實挺不好過的?！?/br>
    常求求立刻睜大眼睛從他的懷抱里抬起頭，臉色快速變化的有點擔心，稍微蹙著眉，“你怎么了？”

    江澤如愿以償?shù)乜吹搅死掀胚@幅擔心自己的模樣，他笑了笑，他想和常求求說說自己的事了。

    那些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會被困住，都無法向任何人提起的事，

    眼前的人單純又熱烈的目光，似乎就像是能把自己心里所有的牢籠都擊碎。

    其實常求求有點預感江澤接下來要說的事，他的心開始有點揪起來，因為自己之前也問過嫂子關于江澤不少的事。

    江澤淡淡的開口，“這幾天我既要擔心你給我的回復，又要回去應付……我爸?！?/br>
    常求求伸出兩只手撫在江澤臉上，認真地說，“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答應你了，一輩子不會反悔那種，所以你已經(jīng)解決其中一個了，不要傷心?！?/br>
    也許是常求求的模樣，語氣太過一本正經(jīng)，也許是自己覺得這些事已經(jīng)算是徹底解決，江澤竟然突然有點想笑，他話鋒一轉(zhuǎn)地反問，“你這么快就要和我定終身??？”

    “不……”常求求的害羞讓他下意識想要否定，說“不是?！笨墒撬@次，把這個“不”的音吞回肚子里，有些不好意思但堅定地點頭“對！”

    江澤驚喜地靜止了一瞬，他的心跳開始愉悅至極地瘋狂跳動起來，他重新把人摟得更緊，“好?！?/br>
    然后江澤才開始說著自己的事，常求求一臉嚴肅又擔憂地傾聽著，

    江澤說的大多和嫂子告訴他的一致。

    江澤的mama在后期其實也有虐待江澤的行為。

    但江澤都選擇遺忘。

    伴隨著江澤的話，常求求想起來那天嫂子的交談，心里越來越堵。

    ……

    陳盼燃:“你是不是一直聽我哥說的，我大舅娘對他很好。”

    常求求想了想，江澤每次提起mama都是臉上掛滿溫柔，點了點頭，“嗯，怎么了嗎？”

    陳盼燃抿了抿嘴，“其實我小的時候，有幾次我爸媽大半夜的出去，然后把我哥領回家里，……他的身上全是傷?！?/br>
    常求求一下子睜大眼睛，著急問:“為什么？”

    陳盼燃嘆了一口氣，“我也問了我媽，我媽說是我哥不讓她告訴任何人，但你想想，我那該死的大舅，他成天出軌，成天在外面鬼混，我表哥家里，除了我表哥，就是我大舅娘了。”

    常求求心里一驚，

    所以，江澤身上的傷都是他的mama打的嗎？

    怎么可能……常求求突然覺得鼻子很酸，他好想哭，

    江澤、江澤、

    江澤該有多痛苦……

    陳盼燃看一眼常求求鄒緊眉頭的樣子，“哎？你先別哭??！”

    常求求轉(zhuǎn)過頭去，“我沒哭，你接著說吧?！?/br>
    陳盼燃:“唉，還能說什么啊，就是我大舅娘其實應該是間接性會神經(jīng)質(zhì)，她應該虐待過我表哥挺多次的，但我表哥死活瞞著?！?/br>
    江澤是不肯承認母親的神經(jīng)質(zhì)，還是選擇自我忘記呢？

    常求求想著想著，眼淚就跟斷了線的水珠，一滴又一滴地往下掉。

    江澤該有多可憐，小時候。

    他小時候的日子甚至比自己的還要難過。

    ……常求求在江澤懷里越聽越難受，他覺得自己要哭了。

    江澤注意到他的情緒，伸出手幫他按了按他的眼角，接著故作輕松地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和人渣說明了自己這輩子不會原諒他。也算是所有事情都落下一個句號。

    兩人安靜地相擁了一會兒，似乎在給彼此力量。

    江澤突然苦笑起來，“可是，有時候我竟然覺得自己還是愛著他。但他永遠也不配得知我對他的這份可笑感情了?！?/br>
    常求求埋在胸腔里的強烈感情再也壓制不住了，他痛痛快快地哭出來，“不是……不是，你的感情才不可笑……嗚嗚嗚……

    我們不必非要愛自己愛自己根本不愛的父母，也不必為自己還愛著這樣的父母而感到羞愧。

    如果……如果我們?nèi)绻€愛著他們，也不必撕裂自己。愛就是愛。我一直就是這么告訴自己的，我可以……理解你，你不要難過……我們會遇到更多更好的人，真的嗚嗚嗚……你不要哭……”

    江澤眼里有淚花，突然又被老婆這副模樣弄得要笑，到底誰在哭？

    江澤用力抱緊了常求求，似乎是用盡了所有力氣，心里所有堵住的難過，掙扎，恨意，似乎都隨著這個擁抱一點一點消散出去。

    江澤笑著把頭埋進這個平時看起來傻傻的現(xiàn)在卻能講出大道理的小家伙的肩膀，用肯定的語氣堅定地回復他，“好，我知道了。”

    按理說，這個溫情，互相治愈的擁抱應該按照，漫畫里情節(jié)一樣要持續(xù)很久，持續(xù)到天荒地老，持續(xù)到這一話結束的，但常求求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能。

    因為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好像被什么粗硬的東西抵住……并且還散發(fā)著怎么也不可忽視的熱量。

    常求求:“……”

    常求求下意識地輕輕推開了江澤，目光掃到江澤襠部鼓起來的一大塊，剛剛哭花的臉此刻表情微妙無比，他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可是又忍不住地移了回去看。

    江澤把他所有反應都收入眼底，他貼近常求求，兩人經(jīng)過剛剛心與心，靈魂與靈魂的交流與告慰，此刻江澤早就只剩下輕快無比的心情。

    江澤噙著笑輕聲問他:“怕不怕？”

    常求求又重新把目光懵懂地收回來，和江澤對視，選擇誠實，“有、有一點?！?/br>
    接著常求求像是突然意識到一個重要問題:“那學長，你是1嗎？”

    江澤根本憋不住地笑了出來了，他伸出手輕輕掐了掐常求求的臉，逗弄著人，“怎么小學弟？你覺得自己還能上我不成？”

    那個“上”字，讓常求求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這這、這學長怎么又突然說這么赤裸的字，

    常求求有點楞，不知道怎么回答江澤的問題，

    江澤眼里充滿寵溺和絲毫不加掩飾的期待，伸出手摸了摸他柔順的頭發(fā)，認真回答他:“我是1，我想上你。”

    “嘭！”常求求覺得自己全身又開始燒起來了。

    這……這這，進展這么快的嗎？他們今天才在一起，然后就接吻了，然后就要、就要生命大和諧了？

    常求求一時就有點害怕了起來，但又隱隱的也有一點期待。

    他撓了撓脖子，覺得學長不會這么快“獸性大發(fā)”的，就算再快，也總不可能今天他們就發(fā)生什么吧？何況家里什么用品都沒有，有這種心思，也沒有作案工具?。?/br>
    很快，常求求就會知道江澤到底有沒有那么快“獸性大發(fā)”。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江澤母胎solo了這么多年，他當然是覺得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

    結果也證明了，確實今天就是最好的。

    兩人又聊著說不完的話，然后去超市買了各種食材，江澤做了一頓溫馨又美味的晚飯，時間就來到了晚上八點。

    常求求今天一整天心情都處在興奮中，似乎沒有一刻能安靜下來，他有時候想著想著，甚至快樂的覺得自己好想高聲尖叫起來，

    但他也只是忍不住一直笑罷了，終于在洗過澡后，心情稍微放松了下來，然后拿出來了考研英語看。

    常求求是這么想的，學長那么優(yōu)秀，自己雖然知道要趕上他是不可能，但是也一定要努力朝他靠近，何況考研是他一早就打算考的。

    在江澤洗漱的這段時間里，常求求坐在客廳的長臺旁邊的椅子上，認真寫起來。

    常求求寫英語寫的特別慢，因為他要把每個單詞都查出來，做筆記，連原句子都要記下，然后再把整一篇文章再看一遍。

    可當他開始做第二篇理解的時候，江澤還沒有從浴室里出來，

    常求求抬起頭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記得之前學長洗澡沒有那么久??？今天怎么了？

    但他也沒有多想，接著又投入到了英語篇章中去。

    江澤想到今晚將要發(fā)生的事，在浴室把自己上上下下，尤其是某個腫脹的部位，洗的比平時更用心，

    出來的時候帶著一身明顯比平時更重的沐浴露的清爽氣味，他在房間里給自己吹干頭發(fā)，哦不，是還特地還吹了個給自己顏值更加加分的發(fā)型才出去到客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