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就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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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澤向常求求表白的同一天,常禁穿上了了格子襯衫準備帶著陳盼燃出門,陳盼燃很愉悅地從沙發(fā)上彈起來,“走走走?!?/br> 常禁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著裝搭配,再再看一眼陳盼燃的,真誠問出口,“你會覺得我穿的很丑嗎?” 陳盼燃一驚,立刻回答,“不……”會字沒有說完就又吞了回去, 因為他之前一直以超級強大的愛慕濾鏡看常禁,覺得常禁穿什么都好看,不如說,他根本就沒在意到常禁穿的是很rou絲很淳樸的格子襯衫。 但此刻常禁提出來了,陳盼燃也就才看到。這樣定眼一看,不說是氣宇軒昂,也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陳盼燃把下意識覺得禁神超帥,立刻否定的話來了個急轉彎,“要不我給你搭配吧禁神?” 常禁稍稍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一瞬間失落,然后點頭。 兩人重新回房間,陳盼燃開始在衣柜翻找起來,頭買在一大堆掛著的襯衫里,一邊傳來悶悶的聲音詢問,“禁神你有什么喜歡的顏色嗎?還是我就按照我的想法給你搭?” 常禁終于沒忍住,“你也覺得我的搭配很丑嗎?” “哈?”陳盼燃從襯衫中抬起頭來,有些疑惑,禁神……這是自尊心受傷了? 陳盼燃趕緊把自己心里的真實想法告訴他,“不是!我是說,你的搭配雖然不好看,但是肯定不是丑!就是不那么好看,你能穿的更好看的! 你一直都很好看!你不要覺得受傷,真的!你長得好看,身材又好,就是什么也不穿也好看,更何況……” 陳盼燃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不得了的東西,閉嘴看向常禁, 他承認自己自從和禁神同居以來,哦不對,是相親成功的第一天以來,他就開始滿腦子黃色廢料,但從來沒有對禁神泄露過一分一絲,他怕禁神覺得還要水到渠成一點,所以不能著急。 而常禁的嘴角因為陳盼燃那么多句真誠的“好看”又淡淡的上揚,說一句,“謝謝。” 陳盼燃有些尷尬地撓撓了頭,禁神是直接選擇忽略他剛剛那句稍微帶了點黃色的話嗎,“呵,哈,哈哈……不用謝,我說的都是實話嘿嘿……” 然后常禁心情好的甚至補充了一句,“那你看看我不穿的時候是不是真的也好看?!遍_始解開格子襯衫的紐扣, 陳盼燃:“???” …… 到常禁換了另一身和陳盼燃一樣好看的套裝之后,兩人信步出門——陳盼燃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燙熟的鵪鶉蛋。 他剛剛不僅看光了禁神除了灰色內褲包裹的部分以外的所有地方!還直接觸摸了禁神的rou體! 是禁神讓他幫他穿的!這是什么偶像電視劇里乖媳婦給老公穿衣服的高甜情節(jié)?。?/br> 陳盼燃還在給禁神穿襯衫的時候下意識眼睛撇了撇灰色內褲包裹的鼓囊囊的一大包。 陳盼燃咽了口口水,禁神……好大啊。比我大。 常禁看著陳盼燃愣神的模樣,不自覺地就抬手摸摸他的頭發(fā), 陳盼燃睜大了眼睛,這是禁神第一次主動和他有接觸, 常禁的下一句話簡直讓陳盼燃爆炸,“你很可愛?!?/br> ?。?! 聽見了嗎?!禁神說我可愛?。?!我的天,我的這個頭發(fā)我要一年都不洗了?。?! 陳盼燃現下立刻覺得自己腦袋里的黃色廢料,可以提上日程了。 雖然腦子里是這么想的,但人還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羞。 害羞的陳盼燃和心情非常好的常禁來到這個網文作家協(xié)會, 這個協(xié)會,是常禁上一個網站的簽約到期了,他來了這個網站。 然而一進門,常禁和陳盼燃就感覺到了一個人的惡意。 楊雎,是這個網站之前的書榜上的第一,所以他現在看常禁很不順眼。 常禁向來不是愿意主動生事的性格,所以選擇直接忽略,但楊雎似乎因為常禁的這個態(tài)度更惱火了。 他在常禁拿著一杯水走過來的時候,在眾人面前故意伸出腳絆倒他。 常禁雖然反應快,努力穩(wěn)定身形,但水還是曬出去了一大半。 現場鴉雀無聲,常禁冷冷地看了一眼楊雎,還沒出聲,陳盼燃就從后面拿拳頭砸過去,“你他媽有病吧!” 陳盼燃氣死了,從進門到現在,這個楊雎無論是話語上行為上都一直在欺負禁神, 陳盼燃一點也不理解禁神干嘛要忍著,他媽的,他覺得自己憋的快死,就他媽沒人能欺負禁神! 所以楊雎伸出腿絆倒禁神的動作,直接點燃了陳盼燃的炸藥包, 他直接罵人打人,“你是不是腦子有屎,你針對禁神干嘛???我cao你媽,面都沒見過一次,你就對人惡意那么大……” 陳盼燃不進拳頭打他,還要拿腿踹他,被常禁攔了下來, 全場人都嚇呆了。常禁很快沖所有人解釋,常禁向來討厭和無關的人交流,更不想和任何無關的人說話, 所以常禁活了二十多歲,之前的人生里幾乎都只會為他的弟弟常求求一個人話多, 但現在多了一個, 陳盼燃。 他今天為了這個狂熱粉絲,為他說了好多話。 常禁除了說了一大堆話,還擋住了要還手的楊雎,并趁機也多打了這個要打他老婆的混賬幾下。 出了這個大酒店的時候,陳盼燃還是很氣, 他要喝酒!?。?/br> 陳盼燃到酒吧的時候,常禁也一直跟著,但他不想禁神在這里,他想一個人待著。 陳盼燃是很誠實的人,他此刻說不想讓禁神呆在這就是不想,不是什么欲擒故縱或者賭氣話,他生氣難過的時候就喜歡自己待著。 常禁點頭離開,在酒吧外面的不遠處找了個石椅坐了下來,等陳盼燃。 陳盼燃后來真的覺得今天是他的兇日,他以前來酒吧一次酒也沒喝過,這次第一次喝,就讓人給盯上了。 陳盼燃高挑的身材,長得一臉帥氣模樣,很快有一個不懷好意地男人,趁他喝的有些迷迷糊糊了,上去搭訕,陳盼燃懶得理他,這個人就趁他不注意往他杯子里下了藥。 喝了被下藥的酒,陳盼燃的身體很快有奇妙的反應,那個男人抓緊機會把陳盼燃扶了出去。 在兩個小時以后,常禁在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扶著陳盼燃出來的時候,眉頭緊鎖,立刻大踏步走了過去,把人攬回來,疾聲厲色地問,“你是誰?” 那人一看就知道了是都要到嘴的鴨子的主人來,但常禁的身形和陰翳的可怕的表情讓他有些恐懼,他一邊跑一邊罵,“媽的,浪費老子一包藥……” 藥? 常禁立刻低頭去查看陳盼燃的情況,他雙頰潮紅,嘴巴微微張開著呼吸,整個人都很燙,“陳盼燃,陳盼燃,”常禁用力晃了兩下陳盼燃,發(fā)現人不對勁,立刻打車要去醫(yī)院。 陳盼燃被人一股腦塞進車里抱在懷里,難受的皺了皺眉,嘴里哼哼唧唧出來,“好、好熱,” 他下意識抬起眼皮,用迷離到極致的眼神看了看常禁,“禁神,我、好難受……”他說話時的熱息都噴灑在常禁的頸部, 常禁不自然地挪開他的頭,“很快到醫(yī)院,你忍忍。” 陳盼燃似乎是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直接用熱到不可思議的嘴唇貼上常禁的脖子,嘴里哼哼唧唧地就啃了起來。 常禁全身一僵,但他沒有推開陳盼燃,只沖一臉不好意思的司機說,“請再開快點?!?/br> 到醫(yī)院的時候,常禁的嘴,臉,脖子都被啃的通紅。 醫(yī)生很快為陳盼燃治療,在陳盼燃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只記得醒來的時候他是酒也醒了,藥效也過了,腦袋里一直回放的都是自己在車上怎么啃常禁的, 他臉紅心跳的想著想著,又開始難過起來,因為剛剛在車上,禁神好像也是沒什么反應。 常禁拿進來一碗粥,坐到他身旁,“醒了?會難受嗎?” 陳盼燃沒有回答他,反而皺著眉頭,委委屈屈地反問: “禁神,你、你就沒有一點喜歡我嗎?哪怕,哪怕……”在車上都已經是是那樣的情形了,你也一點不情動。 …… 陳盼燃和常禁回到家躺在床上回想起起常禁說的話時,簡直幸福的想要把床錘爛,他滾來滾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陳盼燃覺得自己幸福的要窒息了,他在床上止不住地笑。 常禁在醫(yī)院回答他的是, “我喜歡你的,但這不意味著我可以這樣侵犯你?!?/br> ……在常求求思考對江澤的表白這段時間,江澤又被他那個死人爸叫了回去,但是見他的人不是江執(zhí)清,是那個年輕的管家, 江澤會回來,也不過是因為又收到他爸給他發(fā)的病例單,他還是忍不住回來,但是他是回來驗證真假的, 因為江執(zhí)清知道江澤不會待見自己,所以讓林偏去,他希望林偏能稍微緩和自己和江澤的關系。 江澤沒有拐彎抹角,“那個人渣嗎?不是又得癌癥了嗎?走,我?guī)メt(yī)院重新做一次檢查?!?/br> 林偏看著他,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江澤看著林偏,然后突然來了一句, “我知道你喜歡那個人渣。” 林偏沒有躲避也沒有隱藏,他知道江澤早就意識到自己對他父親的感情,所以他也只是淡淡地反駁:“少爺,別那么稱呼你爸爸。” 江澤面無表情。 林偏突然笑了,:“少爺,你讀過那么多書,你一定知道毛姆吧?” 江澤直視他,:“你是想自比毛姆,還是認為自己是那個自私愚蠢的女人?” 江澤接著說,“無論如何,我希望你 明白,我不想了解關于那個人渣的任何事情,也不會去見他,你不必再費心思做這些事了?!?/br> 林偏:“即使他現在真的患癌將死嗎?” 江澤瞳孔放大了一瞬,很快回復, “是?!?/br>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好一會兒,是林偏先敗下陣來, “少爺抱歉,他……患癌癥是假的?!?/br> 說完之后,林偏自己松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背叛江執(zhí)清,畢竟他讓自己做的事,好像不是應該這么做的。 有時候林偏想,也許愛一個人就會盲目吧?無論這個人其實有多爛,做的事有多作孽,他都會聽他的照做。不過也有可能只是自己會這樣罷了。 江澤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說:“你會后悔喜歡上一個爛人的。那是無盡的深淵,請參考我的母親。 另外,我永遠不會原諒他,他也別試圖做些什么來免除自己的罪惡,他應該一輩子都愧疚到死?!闭f完就抬腿走了。 江澤以為自己說出這番話后,會獲得很大的報復成功快感,但他沒有。 他覺得只是心情很平靜,平靜到就好像自己只是徹底解決了一個簡單麻煩,既不興奮,也不難過。 有時候死亡并不是最大的懲罰。而是一件事你做錯了,你卻沒機會后悔,你永遠無法自我逃脫,也不配逃脫。 ……江澤有些精神不在狀態(tài)地回了出租屋,發(fā)現王姨已經回來了,在安排人修理常求求房間的廁所。 江澤踏進這個出租房的一瞬間,似乎那些若有若無的胸悶感逐漸退散,他突然好想見到小家伙,不知道小家伙考慮得怎么樣了呢? 江澤彎了彎嘴角,然后一進房間門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常求求, 江澤的目光立刻驚喜了幾分, 常求求幾乎是立刻站起來的,“學長!” 江澤笑著問他,“你怎么在這里?”他以為小家伙考慮得這些天都回家里住了,此刻見到他在自己房間里簡直是意外之喜。 常求求撓撓頭說,“王阿姨又提前回來了,她讓我過來給她安排的工人叔叔講講怎么回事?!?/br> 江澤挑了挑眼角,故作難過地回答,“噢這么回事,所以你來只是為了修廁所?!?/br> 常求求立刻擺擺手否認,“不是不是!我也是來……找你的。但是你不在?!?/br> 江澤趁熱打鐵,“那,你來找我是為了做什么?” 常求求其實在來之前已經心理建設了一萬次,他已經翻來覆去想了好幾個晚上要怎么對江澤說,準備了一大籮筐的表白,但此刻看到江澤,腦袋里就只剩下那天江澤問他的問題,“你真的不是gay嗎?” 所以常求求就像是沒頭沒腦地直接說了一句: “學長你說得對,我確實就是 gay?!?/br> 這應該就是答應自己表白的意思吧?怎么聽起來這么……押韻?江澤差點下意識rap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