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短暫的溫情/五百字回憶/籠子/犬化
「唔……」安孟熙艱難緩慢地睜開眼睛,意識漸漸蘇醒。 他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蓄滿水的浴缸里,頭上滿是泡沫,而一雙大手在仔細揉搓著自己被酒液弄得黏答答的發(fā)絲。 「醒了?」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葉顧丞淡淡地說著,拿起了蓮蓬頭?!搁]眼?!?/br> 安孟熙聽到命令條件反射地閉上雙眼,下一秒溫暖平和的水柱從頭頂上方澆下,些許泡沫流到了額角,又被葉顧丞用手掌輕輕抹去。 氤氳的水氣熏得安孟熙雙目有些朦朧,哭腫的眼睛乾澀得不太舒服,腦袋也暈乎乎的。身上的污穢被葉顧丞溫柔地沖洗而去,浸泡在溫水中的傷口有些刺痛,猶如他的心。 一股酸意直達眼眶,安孟熙突然很想哭。 「狗狗好乖?!谷~顧丞用手輕撫著安孟熙的眉角,輕聲笑道。過於溫柔的語調(diào)讓安孟熙瞬間掉落進灌滿蜜糖的陷阱漩渦里。 高中時葉顧丞總是板著張臉,學校的任何事似乎都提不起他的興趣,他清冷孤傲,不像班上的其他同學一樣會對安孟熙阿諛奉承,反倒每次見到安孟熙時,眼里總是浮現(xiàn)鄙夷與不屑。 起初,安孟熙只是單純被葉顧丞這副淡漠的樣子所吸引。他覺得很不爽,一個得靠著獎學金才能上學的貧困生,憑什麼對出身豪門的自己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安孟熙仗著顯赫的家庭背景,與青少年的無知及執(zhí)拗,開始對葉顧丞展開一場將近三年的欺凌,并且將他對他的所作所為視為理所當然。 安孟熙欺辱他、對他實施暴力,把對方的尊嚴踩在腳下踐踏,然而葉顧丞即使深陷泥淖,也不曾表露出一絲脆弱。於是安孟熙開始變本加厲,卻在每次看到葉顧丞清澈而狠戾的眼眸時,心里總是莫名地憋得慌。他無法厘清自己煩躁的緣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逃避。 他以為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為了見到那副冷冰冰的面具破碎的模樣,直到那場意外發(fā)生──他本想裝作坦然無謂,但卻在看到葉顧丞對他徹底厭惡、失望的憎恨時怔愣住了,心臟也在那刻全揪在一團,再猛地墜入谷底,摔得一絲不剩。 他終於明白,自己總與對方“糾纏不休”的原因。 他好像是喜歡他的,只不過他拉不下臉。 被囚禁在這的這段期間,安孟熙看見了葉顧丞許許多多他以前從沒見過的模樣,包括現(xiàn)在,他從來沒看過葉顧丞對他笑,不是那種嘲諷意味的笑,沒有罵他sao也沒有在cao他,只是一抹淡淡的、溫柔的笑。如果安孟熙是高中時期見到葉顧丞這樣的笑容,說不定他就會更早的意識到,原來那時的自己是喜歡他的。 然而現(xiàn)在的情境,面對葉顧丞溫暖如微光的笑意,他只感到背後一陣陰涼。 安孟熙對葉顧丞往日的所有情感早已在一次次的暴力虐打與調(diào)教中被迫沖散,存活下來的,僅有懼怕與不可抗拒的依賴。 葉顧丞總是這樣,一頓鞭子一顆糖,時而暴力時而溫柔。安孟熙知道,對方不只要摧毀他的身,也要打擊他的精神。 事實是,葉顧丞的確做到了。 早已變得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線搖搖欲墜,幾近被擊敗,安孟熙神色恍惚,任由葉顧丞低沉柔和的聲音回蕩在自己耳畔。 「真乖?!谷~顧丞溫柔地撫摸安孟熙的眉眼,眼神彷佛在看待自己珍視的寶物。 安孟熙混濁的雙眼瞪著浴室的磁磚,整個人宛若浸泡在甜膩又刺激的氣泡水里。待自己如寶物的也是他,待自己如最卑賤的狗也是他,安孟熙大腦一片混亂,只感到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直奔心頭。 安孟熙幾近崩潰,他明知道葉顧丞的溫柔或許只是一場騙局,是葉顧丞為了達成目的而設下的陷阱,但他還是無法抵抗。 「嗚……」他發(fā)出一聲可憐的嗚咽,忍不住用手臂將膝蓋圈了起來。安孟熙流著淚,一邊說道:「不要……不要這麼對我……」 「我真的會瘋掉…會瘋掉的……」安孟熙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一邊用手推搡著葉顧丞,淚流了滿臉。 「……」葉顧丞停下動作,表情驀然陰沉。一時間,氣氛竟頓時掉到了谷底,尷尬至極。 葉顧丞收斂起所有的溫柔,眉眼間又再次回復到不久前暴戾殘暴的神色,虐待欲也爬上了心頭。 葉顧丞也不掩飾,猛然將剛拿起的毛巾丟到一旁,一手用力扯起安孟熙的頭發(fā)。 「你別他媽自作多情了?!古c方才的語氣截然不同,才一句話便讓安孟熙反應過來,葉顧丞又成為了那可怕的惡魔。 「我這樣對你,只是因為我喜歡?!谷~顧丞的手指陷進發(fā)絲,深深抓緊?!改惘偟簟?/br> 葉顧丞冷笑出聲。「關我什麼事?」 安孟熙嚇得都暫時忘記了呼吸,全身抖如篩糠。他唇色蒼白,眼睛害怕地四處閃躲,瞳孔不經(jīng)意地微微一縮。 「我想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你他媽的別給我忘記自己的身份,聽懂了沒?」葉顧丞手下用力,迫使安孟熙抬起頭。 頭皮很疼,但安孟熙絲毫不敢說什麼,那兩行淚還掛在了臉頰,滑稽又狼狽?!嘎牎v狗聽懂了?!?/br> 葉顧丞用毛巾隨意地擦乾安孟熙的身子,接著將他抱了出來。 兩人來到了偌大的客廳,葉顧丞將項圈扣在了安孟熙的脖頸,把狗耳朵發(fā)箍戴在他頭上,找來了一雙圓球形的犬奴手套給他戴上,那手套內(nèi)側還有狗狗腳丫的圖案,戴上後便也束縛了雙手,十根手指等於是毫無用處。 最後葉顧丞拿起了安孟熙熟悉的狗尾巴按摩棒,葉顧丞伸出手指插進了安孟熙的xue口,後xue紅艷又柔軟,可能因為不久前才經(jīng)歷過拳交,所以手指很容易就能探入。那根按摩棒整體而言并不粗,只是為了卡住不讓其掉下來,所以設計成前端比較寬大的款式,葉顧丞抽出手指拿起狗尾巴,將前端擠了進去。 「唔嗯!」安孟熙渾身一抖,xue口翕動著張開一個小口將按摩棒含住,而後者持續(xù)進入,整根按摩棒算是順利地插了進去。 葉顧丞滿意地看著完成的作品,站起身子。 「過來?!?/br> 安孟熙抬起頭,亦步亦趨地爬在葉顧丞身後。 「進去。」葉顧丞用下巴指了指那足以容納一個成年人的籠子,簡短冷然地道。 安孟熙看著狗籠般的囚籠,忍不住發(fā)愣。 一股酸楚涌上喉頭,安孟熙張開小嘴,輕聲叫了句:「主人……」 「嗯?狗會說人話嗎?」葉顧丞的語氣里又沾染上一絲嘲諷與挑弄。 「……汪。」 安孟熙失去期待的雙眼緩緩垂下,他手掌向前,手指整個被圓球手套緊緊包裹住,感受不了地板的溫度。安孟熙俯下身子,在葉顧丞嘲弄的目光下鉆進了籠子的小門。 籠子的大小束縛著安孟熙的行動,他甚至無法自由伸展,只能狼狽地或跪或趴在里頭,蜷縮著身體。 在那之後的幾天,除了洗澡或排泄外,安孟熙都在籠子里度過。他每日的工作就是用靈活的舌頭和溫熱的口腔,伺候好主人的性器,尿液和jingye是安孟熙唯一能喝的東西,每隔一天,葉顧丞就會將盛滿狗糧的狗盆放進籠子中喂“狗”,每到那時安孟熙也早已饑腸轆轆,也不管吃的是什麼,狗盆一放進來就迫不及待地低頭啃食,儼然是只貪吃的小狗。 這天葉顧丞將一支掛式的寵物飲水器固定在籠子的鐵欄桿上,然後把一大盆狗糧放在籠子里的角落。 「我有事出去一趟,三天後回來。」 葉顧丞點點飲水器,接著說道:「渴了就用這個喝水,知道嗎?」 安孟熙乖乖地跪趴在籠子里,眼里閃過一抹莫名的失落?!纲v狗知道了?!?/br> 他俯首看著對方的黑色鋥亮的皮鞋,聲音軟軟的:「賤狗會乖乖等主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