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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共飲【普通攻.斯文敗類受】在線閱讀 - 【5】

【5】

    “還要來嗎?”牧安志問。

    jian夫卻是從床上下來,摘下套子扔掉,然后說:“和那些人差不多,算了,不來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牧安志有點小小的失落,這是一開始就不想玩了?

    他于是說:“哦,好的?!彼桓覇栆院笳k,合同上說主動權(quán)在jian夫,所以他再急也沒用。

    jian夫又去沖了一把澡,出來后,牧安志看到他換上的是來的時候穿著正裝,連眼鏡都戴上了,心里很失落,jian夫八成今晚不在這里了。

    不過jian夫雖然換好了衣服卻也沒立刻走,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套出了手機(jī)。

    牧安志覺得現(xiàn)在尷尬極了,想問jian夫是不是馬上要走,又怕jian夫誤會自己在趕他走。

    屋子靜悄悄的,牧安志甚至能聽到自己和jian夫的呼吸聲。

    最終牧安志受不了了,于是開口道:“要不我們聊點什么吧。”

    jian夫忽然停下看手機(jī)的動作,把目光轉(zhuǎn)向牧安志,說:“好啊,你說。”

    牧安志絞盡腦汁,終于開口:“苗苗她最近又和我聯(lián)系了,上次她特地跑我家里說要給我錢幫我渡過難關(guān),哦對了,她還向我打聽你,沒想到她竟然對你一無所知,連你叫啥她都不知道,嘖嘖,真神奇……”

    “苗苗是誰?”

    牧安志囧,“她……呃,就是我之前的那個女朋友……”

    “和我zuoai的那個?”

    “對!我倆第一次見面她也在——”牧安志瞬間住口,漲紅了臉。

    jian夫卻笑了,“哦,是她啊,挺漂亮的?!?/br>
    空氣再次凝固。

    又過了一分鐘,牧安志打破沉默。

    “誒說實話,我除了知道你是美國人叫Mike,對你其他都不了解誒,不像你,對我了如指掌?!?/br>
    jian夫忽然放下手機(jī),脖子轉(zhuǎn)向牧安志,似乎興趣盎然:“你想了解我?”

    牧安志連忙擺手:“我懂的,你只是我的金主,我無權(quán)過問你的事——”

    誰知jian夫卻打斷他:“不用那么緊張,我總覺得你很怕我,我又不會吃了你,相反,我能給你帶來高潮,剛才你不是挺爽的嗎,還在我前面射了,嗯?”

    牧安志覺得自己的臉已經(jīng)漲成了番茄,他偏過腦袋不去看jian夫,辯解道:“我只是覺得我們這樣不說話很尷尬,所以才想找話題聊……”話說讓雇主開心不是每一位服務(wù)人員的至高無上的宗旨么。

    聽完,jian夫站了起來,重新脫自己的衣服,說:“我覺得你挺有趣的,我們再來一次吧?!?/br>
    年關(guān)將至,公司上下沉浸在即將過年放假的喜慶之中,牧安志卻沒個好心情。一來,在公司他真的開心不起來,再好的心情都不行,二來,往常過年他還能回家,現(xiàn)在房子都賣了,家已經(jīng)沒有了。他已經(jīng)給母親打過電話,過年期間去看望她,然后就回首都。

    “也不知道jian夫回不回美國,如果在這里陪我就好了……”他小聲嘟囔著。

    只是他明白這僅僅是希冀,自從上次之后,他們再也沒有做過愛,jian夫似乎對這事不太滿意,他原先很驚恐,害怕jian夫因此冷落他,這可是他在jian夫心中唯一的價值啊,jian夫的確是好些天沒有理過他,不過后來又約他喝酒,和最初的模式差不多。

    jian夫和他待一塊的時候幾乎不說話,牧安志猜不透jian夫的心思。

    他總覺得他們的關(guān)系他必須做點什么去挽回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就像是在慢慢消耗jian夫?qū)λ暮酶校稽c一點,直至jian夫厭煩了他,然后把他甩了。

    jian夫平時高奢西裝、名牌手表啥的一天一個樣,也許一百萬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壓根兒不想回本。

    牧安志很焦慮,他極其地、非常地害怕jian夫離他而去,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后來他主動鼓起勇氣想和jian夫再去開房,jian夫有些意外,但還是答應(yīng)了。

    牧安志做足了功課,裝作很享受,甚至叫床這招都使上了,可惜適得其反,因為jian夫在做的過程中被牧安志夸張的演技嚇到了,軟了。

    jian夫一如往常渣男作風(fēng),提起褲子就走,一個字也沒說。

    可過了幾天,jian夫又像沒事人一樣叫牧安志去酒吧喝酒。

    牧安志覺得他真正的身份是酒陪吧。

    他非常的沮喪且焦慮,該使的法子都使了,他又不知道jian夫除了喝酒zuoai之外其他的愛好,無法投其所好,就快郁悶死了,他甚至有天晚上做夢夢見jian夫告訴他過完年他們的合同就終止了,當(dāng)場給他嚇醒。

    醒來后他覺得和jian夫不溫不熱的關(guān)系確實太不牢靠了,仿佛風(fēng)一吹就會支離破碎。

    不過后來他也沒空去想這個了,因為他們公司有一項規(guī)定,過年之前每個人要做一份年終總結(jié),以PPT的方式在高層面前講述。

    牧安志轉(zhuǎn)了崗,按照公司規(guī)定,他要寫兩份報告,做兩次演講。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讓孫澈涵和周副總否定他的報告,否則他要繼續(xù)修改開會,直到所有上司認(rèn)可才行。

    按照孫澈涵這種目中無人、欺軟怕硬以及周副總那樣因為孫澈涵對他有偏見的尿性來看,他絕對要修改很多次。

    年終總結(jié)會議之前牧安志一心搞著他的PPT,如他所想,到了那一天后孫澈涵等幾個周副總派果然沒給pass,后來經(jīng)過一輪又一輪,牧安志總算完成了年終總結(jié)。

    那個時候已經(jīng)距離放假不到一星期了。

    也就這時候,牧安志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奮斗寫PPT的那一個多月jian夫一次也沒聯(lián)系過他。

    他不死心的把jian夫的微信點開,退出,又點開,那張頭像恨不得看八百遍,隨著時間的流逝,牧安志心情愈發(fā)的悲傷起來。

    難道jian夫已經(jīng)徹底厭煩了他?甚至已經(jīng)忘記他了嗎?

    牧安志不甘心啊,在相處的這幾個月里,他早就從迷戀jian夫的臉、身體演變成喜歡jian夫的一切,他已經(jīng)是徹徹底底的同性戀了。

    甚至現(xiàn)在的悲痛比當(dāng)初被蘇苗苗甩的時候更強烈,他感覺他已經(jīng)離不開jian夫了,可在人家眼里他是什么呢?

    只是可有可無的人吧,只能說jian夫很善良,給了他牧安志一大筆錢救了他一家,而這些對jian夫而言如云煙過境,飄渺而已。人家壓根兒就沒把他放在心里過。

    牧安志越想越傷心,接連失眠好幾個晚上。

    “哇,你發(fā)了多少?。俊?/br>
    “是這個數(shù)哦,你可別告訴別人?!?/br>
    早上,牧安志一走進(jìn)公司便看到公司上上下下,大到總監(jiān)主管,小到掃地阿姨,各個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他隨便湊耳朵聽才知道原來昨天下班后公司發(fā)年終獎了,往年牧安志的年終獎也不少,他立刻也跟著笑出來了,心想著這些天天天想jian夫的事,都把年終獎給忘了,于是樂呵呵的打開手機(jī),點開銀行卡,但他進(jìn)入退出無數(shù)次也沒看到到賬信息,進(jìn)部門辦公室后,他看到辦公室其他人也和大家一樣滿臉喜悅,于是急匆匆去財務(wù)室了。

    等到他和財務(wù)再三確認(rèn)財務(wù)并沒有漏發(fā)他的年終獎的時候,牧安志爆發(fā)了。

    在他們公司,不發(fā)年終獎只有一個理由,就是他的三個上司都給他的績效打D,公司這么多年沒有一個員工遇到這種事,而且發(fā)錢這種事又不是從領(lǐng)導(dǎo)口袋里掏錢,一般他們犯不著得罪員工,還能落個員工的好印象。

    “孫澈涵!”牧安志立刻曉得這一定是孫澈涵干的好事,全公司除了最高位總經(jīng)理其他人都知道孫澈涵處處針對牧安志。

    通常來說沒有無緣無故長久的仇恨,而且被擠掉的不過是她的一個朋友,又不是至親至愛之人,牧安志私下里有聽徐北娟說過,大伙討論通過的關(guān)于孫澈涵持續(xù)針對牧安志原因有兩個,其一,孫澈涵處于更年期,喜怒無常,加上她本人脾氣本來就差,人品卑劣,欺軟怕硬,其二她唯一的小孩出車禍死了,她結(jié)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好不容易試管懷了一個卻遭此橫禍,她不能發(fā)泄給她老公,就全都發(fā)泄給牧安志了,正巧牧安志家里的遭遇更是火上澆油,詐捐門一出,孫澈涵恨不得天天跟全公司宣揚牧安志一家子人品是多么的卑劣。

    牧安志直接去找徐北娟。

    對方把他拉到無人在意的角落向他證實了他的猜想,徐北娟說那天隔壁部門有人經(jīng)過領(lǐng)導(dǎo)會議室的時候聽到孫澈涵激情演講,逐一數(shù)落牧安志有多不配合她的工作,又把牧安志一家的詐捐門拿出來佐證,坐實牧安志是個品行不端的人,大領(lǐng)導(dǎo)本來就和牧安志打交道不多,被她這么一說,估計都同意打D了。

    徐北娟說完,就看到牧安志氣的臉色慘白,他說了句謝了,立刻跑走了。

    等到徐北娟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她看到其他同事都紛紛擠在孫澈涵辦公室門外偷聽。

    她問:“怎么了?”

    一個說:“牧安志第一次沖孫澈涵發(fā)火啦!兩個人正在對罵呢?!?/br>
    另一個說:“真給力啊,我一直以為牧安志是個窩囊廢,為了討飯一直低三下四呢,沒想到也有爆發(fā)的一天?!?/br>
    “不過這是不是代表牧安志要撂挑子不干了啊?!?/br>
    “走就走了唄,要是我也走,憑啥全公司每個人都有年終獎我沒有,平時欺負(fù)我也就算了,年終獎也不給我,我來打工為了啥?受老女人的氣嗎?肯定是為了錢??!”

    “得了吧,你也就嘴上說說,你比牧安志還不如,你看你平時為了討好孫澈涵,欺負(fù)牧安志的樣,沒種!我瞧不起你!還自詡清高,笑死人了!”

    “你不也一樣,你敢說你沒給牧安志使過絆子?”

    “我承認(rèn)啊,但是我不虛偽?!?/br>
    徐北娟頭疼,怎么里外都在吵架啊。她湊過去聽,牧安志和孫澈涵吵得挺兇的還砸東西了。

    “你給我滾?。 睂O澈涵發(fā)出尖叫。

    忽然門被猛地打開,圍在門口的人被嚇了一跳,紛紛讓開,他們看著牧安志和孫澈涵一前一后,氣勢洶洶地往外走。

    “9.10.11.12……哇,他們這是去頂樓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八卦的人們看到電梯最終停在了頂樓。

    徐北娟心想:牧安志看來真的鐵了心的要不干了,可是他欠的債咋辦啊。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還是很同情牧安志的,她佩服他為了生存可以忍耐一切,換做是她,想都不敢想,如果真是她也許她早就跳樓了吧。

    總經(jīng)理辦公室外。

    孫澈涵冷笑著對牧安志道:“總經(jīng)理正在招待貴客呢,你要不等等?”

    牧安志冷冷道:“不必了,和你一起多待一秒我都覺得惡心想吐,反正我也不想干了,我也沒必要在乎公司的規(guī)章流程,你不是覺得我害怕把事情鬧大嗎?那就如你所愿。”

    說著,牧安志堅定的邁出腳,推開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大門。

    然而下一幕他便傻了眼,呆呆佇立著。

    孫澈涵心情大好,她一直沒動,冷冷觀看一出好戲,她等著正在接待貴客的總經(jīng)理被牧安志的突然打擾而勃然大怒,牧安志不僅被掃地出門,還一分錢得不到,落了個被公司從總經(jīng)理到普通員工上上下下全體討厭的地步,真是大快人心??!那種歹毒心腸的家庭準(zhǔn)備好東西!她惡狠狠的想。

    總經(jīng)理齊豐正在和公司下半年最大的項目的重要合作伙伴交談,牧安志的突然闖入讓他心情非常不好,這兩位貴賓可是他費了不少關(guān)系和錢才請來洽談的,如果合作順利談成,他的公司利潤能多出幾十億,而且這還是個長期項目,得罪這兩個重量級人物,那么他的項目多半是吹了,幾十億就這樣打水漂誰能受得住?更何況為了這個項目公司花費的時間、金錢,以及人脈,從長遠(yuǎn)來看,人脈的損失是最大的,要知道如果和這兩位搞好關(guān)系,那么以后肯定還會有更多的合作的。

    因為客人是如此的重要,所以當(dāng)牧安志闖入時,總經(jīng)理是如此的震驚憤怒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要說什么,整個人愣在原地。

    他的兩個重量級客人是項目的合作公司請來的資深法律團(tuán)隊,負(fù)責(zé)項目的全過程的法律顧問,他們在其中扮演著至關(guān)重要的角色。

    于是牧安志看到半晌大老板才吐出一段詞:“Mrs .sun,這……”

    那位被叫MRS.Sun的女士正準(zhǔn)備開口,她旁邊的男士卻搶先說話:“這位是牧先生吧,他是我的摯友,沒想到竟然在齊總您的公司工作,真是榮幸?!?/br>
    是jian夫!

    如果不是jian夫說話,他都不知道那兩個貴客之一竟然是jian夫,他差點就要叫jian夫這兩個字了,還好忍住了。他忽然覺得要對jian夫這個稱呼改口了,萬一習(xí)以為常說漏了嘴,那可就糟了。

    齊豐愣住了,這兩位貴客他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名叫Mike.smith的男人,這位史密斯先生和身為國內(nèi)頂級律師的孫婉如女士不用,他來自美國,所屬的律師所是全美最頂級的GF律師團(tuán)隊,眾所周知GF只為美國最頂級的財團(tuán)進(jìn)行法律服務(wù),他們接觸的也都是美國最頂尖的政客和富翁。光是能和GF搭上線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幸。

    所以當(dāng)史密斯先生說認(rèn)識那個冒失的年輕人時,齊豐忍不住多看了牧安志兩眼。

    孫婉如笑著問同伴:“Mike先生,你不是一直生活在美國,只是最近幾個月才來中國的嗎,怎么會認(rèn)識他?”

    Mike不動聲色的回答:“我正是剛來中國就遇到了牧先生,有幸能和他結(jié)實成朋友,牧先生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幽默感也很強,我很欣賞他?!?/br>
    齊豐見機(jī)立刻附和:“是啊,小牧是公司里的技術(shù)大拿呢,我們很器重他呢,來,小牧,過來坐?!?/br>
    齊豐給女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立馬領(lǐng)著牧安志坐下,然后給他倒了一杯水。

    牧安志一坐下,被他擋住的孫澈涵便被大家看到。

    Mike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孫澈涵,問齊豐:“齊總,這位是?”

    “哦,她是公司XX部的總監(jiān),叫孫澈涵?!?/br>
    早在牧安志被Mike認(rèn)出的時候,孫澈涵就已經(jīng)氣的鼻子都歪了,眼下她進(jìn)也不是走也不是,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總監(jiān),就算是周副總都不一定有資格和這些頂尖大佬坐一起,她現(xiàn)在到底要哪樣啊?

    盡管層級差了很多,但是孫澈涵和牧安志不對付齊豐還是知道大概的,于是他冷著臉對孫澈涵說:“我現(xiàn)在正在和貴客開會,你有什么事等我會議結(jié)束再來找我吧。”

    孫澈涵如獲大赦的離開了,一路上她都在震驚這小小的牧安志竟然認(rèn)識這么厲害的人物,那么她那樣對待他,真正要完蛋的豈不是自己?她是又震驚又氣惱,甚至埋冤牧安志怎么可以走那種狗屎運,她恨不得馬上把他殺了才好解恨。

    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門再次被關(guān)上。

    Mike裝作好奇的詢問牧安志的崗位和職責(zé)。

    不等牧安志開口,齊豐直接大夸特夸,絞盡腦汁想各種詞使勁夸。

    連牧安志聽了都咋舌。

    孫婉如也在一旁對牧安志作初步點評,也盡是夸獎,對于她的團(tuán)內(nèi)來說如果能和GF保持長期合作,她估計獎金能拿到手軟,那么拍馬屁大軍加入她一個何樂而不為?

    Mike向來對別人的奉承不屑一顧,甚至很看不起,只是這么多年倒也習(xí)慣了不少,可眼下,他津津有味的看著屋里的兩個人不停的夸獎牧安志,他覺得既新奇又有趣,尤其是牧安志窘迫的表情他真是太想拍下來了。

    Mike說:“我覺得XXX這個項目交給齊總公司來做簡直再好不過,我和我的團(tuán)隊也愿意奉上最專業(yè)的服務(wù),只是我想問問齊總公司這邊是哪個團(tuán)隊來做???我想提前認(rèn)識一下?!?/br>
    孫婉如也跟著高興的說:“是啊,齊總要不帶我們認(rèn)識一下?”

    齊豐正要開口。

    Mike突然說:“不知道牧先生是不是該團(tuán)隊的人???如果是他的話,我和他很熟悉,想必溝通起來也會順利的多?!?/br>
    “啊,MR.smith,您可真是慧眼識珠,小牧正是團(tuán)隊的負(fù)責(zé)人?!?/br>
    Mike皮笑rou不笑:“哦,那太好了,不過齊總,您叫我Mike就行,我不太喜歡smith這個姓?!?/br>
    “哈哈,Mike先生,您又說笑了?!?/br>
    就這樣,原先被憤怒沖昏頭腦的牧安志莫名其妙得到了公司等級最高的總經(jīng)理的青睞,還成為公司近兩年最大的一個項目的負(fù)責(zé)人,如果這個項目最終順利結(jié)束,團(tuán)隊成員大概能拿到至少六位數(shù)的項目獎金,更何況他還是團(tuán)隊負(fù)責(zé)人。

    牧安志怎么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遇到天大的好事,這個jian夫——哦不對,Mike是他生命里最大的貴人吧。

    從總經(jīng)理辦公室出來后他還是覺得恍惚,這太不真實了,等到他進(jìn)入自己的座位后,同事一股腦兒涌了過來,問他到底發(fā)生什么了,為什么孫總監(jiān)一回來就呆滯的像個木頭人,以及牧安志怎么現(xiàn)在才出來,難不成他也參與了會議?

    牧安志搖搖頭,說:“其實我也不明白,聽領(lǐng)導(dǎo)安排就行,你們散了吧?!?/br>
    眾人見他語氣平靜,又聯(lián)想孫澈涵第一次流露出的大受打擊的表情,大概猜測是牧安志贏了。只是他們很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按理說牧安志也沒個靠山,孫澈涵的背后可是周副總啊,難不成齊總是牧安志靠山?不可能啊。不過想歸想,大家對牧安志的態(tài)度破天荒好了起來,也開始搭理牧安志了。

    下午的時候,大家在公司OA看到人事任命,牧安志和孫澈涵的崗位對調(diào),且公司宣布牧安志成為公司明年最大項目的團(tuán)隊負(fù)責(zé)人,同時任命公司幾個精英骨干成為團(tuán)隊成員。

    一時間,整個公司嘩然。

    他們對老總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議論紛紛,后來還是從女秘書嘴里得知牧安志竟然是促成這個巨大項目的關(guān)鍵人,重要客戶竟是牧安志的好友!

    大家紛紛向牧安志道賀,甭管當(dāng)初對牧安志態(tài)度如何,如今都厚著臉皮巴結(jié)討好牧安志。

    對于那些人的嘴臉,牧安志也不怒,職場罷了,見風(fēng)使舵是常態(tài),誰都有失勢的時候。

    就連周副總都親自過來道賀,主動拉近與牧安志的關(guān)系。

    整個公司只有孫澈涵不被人在意。

    那段時間她的眼神冰冷的仿佛能凍死一切。

    牧安志裝作沒看到,他心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孫澈涵,你等著!我這就來研究怎么對付你!

    下班之前,牧安志收到了年終獎,金額比去年翻了一番,他心想這效率夠快的。

    下班之后,他主動給Mike打了電話。

    “謝謝你?!鼻а匀f語,他無從開口,之匯成這一句感謝。

    電話那頭傳來輕笑:“我很好奇你今天闖辦公室的原因是這么?介意告訴我么?!?/br>
    “你今晚要喝酒嗎?我奉陪,不醉不歸哦?!?/br>
    “八點,老地方見。”

    放下電話的那一刻,牧安志心跳如擂鼓。他決定一定要好好研究怎么讓Mike開心,只要能哄他開心,讓他去大街上裸奔他都愿意!

    酒吧。

    牧安志欣喜地看到Mike來了,如往常一樣,Mike點了一樣的酒,牧安志和酒保說他也要來一樣的。

    Mike很詫異:“你不是只喝啤酒的嗎?”

    牧安志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今天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太激動,想換個別的?!?/br>
    Mike不置可否,沒說話了。

    牧安志心里清楚,比起在公司里給他報仇,他心里更為看重的是Mike對他的態(tài)度,原來他不是不理他,原來他和Mike的緣分還沒盡,這是他目前最幸福的事情了。

    看著對面人優(yōu)雅喝酒的樣子,牧安志很想對他說我很喜歡你,可是他不能說,他算什么呢。這份沖動毫無意義。

    Mike忽然說:“以后我們在工作上會經(jīng)常打交道,如果你有什么困難,只管找我?!?/br>
    牧安志有種想哭的沖動,他把淚水壓抑在心里,點頭,“好。”

    Mike又沒說話了。

    “哎,等等?!?/br>
    Mike喝完了酒準(zhǔn)備離開,牧安志突然叫住了他。

    “還有什么事么?”

    “我……我想問你過年什么安排啊,既然你來了中國,應(yīng)該也入鄉(xiāng)隨俗也要過年的吧……”

    “你想我有什么安排?”

    “我……”牧安志語塞,他又不能真的說過年你就陪我吧,我一定會讓你開心的之類的話。

    “過年你什么安排?”Mike問。

    “就……留在首都唄,我媽還在醫(yī)院,我打算去看她一眼后就回首都。”

    “伯母那邊……錢還夠嗎?”

    “夠了夠了!”雖然前一陣子病情加重花了不少錢,但錢還是夠的。

    Mike思忖了下,抬起頭,看著牧安志說:“這個項目估計要持續(xù)一年,如果你不嫌棄,干脆住我那兒,你把你的房子出租,也能省不少錢,我借你的錢不少,時間久我怕你還不上?!盡ike不忘貼心的解釋他邀請牧安志同居的理由。

    這可是天大的喜訊!牧安志激動的心都要化了,但面上維持鎮(zhèn)定:“哦哦,那我可以看過我媽之后搬過來嗎?”

    “喏,隨你。地址我會發(fā)你,你把你的東西帶齊就行,我先走了?!?/br>
    牧安志感覺自己的手在發(fā)抖,杯子差點沒抓穩(wěn)。

    一路上恍恍惚惚,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這一天的遭遇太刺激了,他真的承受不住。

    牧安志又通宵了,不過他沒睡的原因是他一直在網(wǎng)上搜索如何讓Mike快樂,在他看來這世間沒有比讓Mike開心更重要的了。

    年關(guān)最后的那幾天牧安志過得很快樂,公司里再沒人欺負(fù)他了,他還能天天看著孫澈涵吃癟,雖然沒能和Mike見面,但Mike說了,到時候他來接他。

    牧安志熬啊熬,終于等來了春節(jié)放假。

    新春伊始牧安志便去了老家看mama,也去探了監(jiān),和他父親說了很多,鮮少流淚的父親剛見到牧安志眼睛里溢滿了淚水,哭紅了眼,一遍遍的說著自己不是個東西,把牧安志害的好慘,對不起他云云。

    牧安志告訴父親,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他遇到了一個貴人,貴人在各個方面都給予他極大的幫助,可以說如果沒有貴人,他恐怕能不能堅持到現(xiàn)在都說不準(zhǔn),現(xiàn)在的他什么也不想,只想好好的報答貴人。

    他沒有告訴父親Mike的事,在牧安志看來,即便Mike對他那么好,他依然是自己遙不可及的人,他連告白的勇氣都沒有。

    從父親那邊出來后,牧安志望著萬里無云的天空,頭一次覺得世界很大很美,他要更加努力才行。

    牧安志收拾好行李,Mike親自開著最新款大奔來接他,牧安志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這一切似夢似幻,美好得太不真實了。

    Mike住的地方位于首都一個高檔公寓小區(qū),確實是離他們喝酒的酒吧很近。公寓很大,牧安志覺得完全媲美別墅。

    “隨便坐,你的房間我?guī)湍闶帐俺鰜砹耍院筮@里你就當(dāng)自己家,除了書房別隨便進(jìn)?!?/br>
    “我懂我懂,我有分寸的。”

    “很好,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br>
    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后,牧安志看著光潔光潔亮麗的客廳,問Mike:“那我們中午吃什么???”早上起來就忙著收拾行李,牧安志到現(xiàn)在還沒吃東西呢,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

    Mike也聽到了牧安志肚子的叫聲,忍著嘴角的笑意,說:“收拾好了就跟我出去?!?/br>
    說著走向玄關(guān),準(zhǔn)備拿出門的外套。

    牧安志卻是向相反方向走去,他走到廚房,打開雙開門冰箱,發(fā)現(xiàn)里面有很多新鮮的蔬菜,冷凍層還有各種rou類,于是沖門口的Mike叫道:“大過年的要不別出去吃了,家里有現(xiàn)成的菜,不燒多可惜啊——咦?怎么還有做好的菜……”牧安志把鼻子湊過去聞了聞,并沒有變味兒,又扭過脖子對Mike說:“這菜是什么時候做好的?”

    正在換衣服的Mike見牧安志并不打算出去,只好放回外套,朝牧安志走過去。

    他看到一冰箱的菜后愣了愣,說:“昨天的?!?/br>
    “太好了,那可以吃誒,還是大葷,我們有口福了,你自己做的嗎?”

    “不是?!?/br>
    “欸?那是誰?”Mike家里明顯只有一個人住的痕跡,難道他朋友過來做的?那他喝酒干嘛每次都找自己啊。

    “我外婆送來的——”他幫牧安志搭把手,把冰箱里的菜都拿出來,繼續(xù)道:“我不會做菜,如果你也不會就都扔了吧,我們出去吃。”

    簡直暴殄天物?。〉荕ike不會做菜對他來說可是極好的機(jī)會。

    牧安志立刻說:“我當(dāng)然會做菜!而且我超級會做菜,我告訴你外面的菜再貴都不見得多衛(wèi)生,只有自己親自做的才放心,以后我來買菜做飯,你就等著出一張嘴就行了。”

    “唔?!盡ike不置可否。

    盡管牧安志多次趕Mike出去,但Mike依然沒走,替牧安志打打下手,大年初二的晚餐在接近一小時后終于全部搞定。

    加上Mike外婆送來的三個熟菜,一共十個菜。

    牧安志在酒柜里隨便拿了一瓶紅酒,兩個人相對而坐,吃起了飯。

    Mike覺得很神奇,長這么大他第一次在家中吃飯,這種感受他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他嘗了幾口菜,發(fā)現(xiàn)牧安志并沒有夸下海口,他做的菜的確很好吃,不比米其林大廚遜色。

    “剛剛忙著做飯,我都忘了問你了你剛才說菜是你外婆帶給你的?從美國嗎?”牧安志有聽Mike說過他全家都在美國,他是因為接了一個項目來中國出差的。

    Mike興致勃勃地吃著飯菜,說:“我外婆就住在隔壁的XXX,冰箱里的都是昨天她送來的?!?/br>
    牧安志連忙掏出手機(jī)搜索Mike說的小區(qū)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高端別墅群,離這里不過三公里,確實不遠(yuǎn),于是好奇的問:“你年夜飯去外婆家吃了嗎?”

    Mike搖搖頭:“以前我一直住在美國,沒來過這里,和她們不熟,別說我家的事了,吃飯吧。”

    牧安志心里很高興,Mike對他的態(tài)度看起來像關(guān)系非常親近的人,他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繼續(xù)增進(jìn)自己的廚藝,用美食牢牢把握住Mike的胃。

    牧安志還發(fā)現(xiàn)Mike在外面看著妥妥的斯文敗類、渣男氣質(zhì)拿捏的死死的,但是在家里看起來非常的——平易近人?不對不對,應(yīng)該用可愛來形容,牧安志很得意自己可以見到Mike的兩幅面孔。

    接下來的假期牧安志承包了一日三餐,他絞盡腦汁,變著花樣兒做飯,每一次的嘗試不管成功抑或是失敗,Mike都顯得挺高興的。

    Mike打算請鐘點工打掃衛(wèi)生也被牧安志拒絕了,他表示自己不能白吃白住,以后家里的所有的活兒就交給他了,Mike對牧安志的要求總是有求必應(yīng)。

    這幾日,牧安志也差不多掌握了Mike的個人風(fēng)格,白天Mike一般都會在書房辦公,且不允許別人進(jìn)來打擾,接近飯點的時候會出來吃飯,偶爾也會幫忙洗個菜端個盤子什么的,吃過飯他會在臥室小憩一會兒,然后接著去書房辦公,到了晚上準(zhǔn)時出來吃晚飯。

    吃過飯后,兩個人會出去散步消化,Mike喜歡喝酒,他們還是去的那家酒吧,就連酒保都認(rèn)識他了。

    喝完酒差不多快十點了,接著就是回家睡覺。

    因為關(guān)系近了,牧安志也會問Mike是不是平時他也這樣啊,娛樂方式只有酒吧喝酒。

    Mike說在美國玩的東西很多,不過在中國他好像只有在酒吧喝酒了。

    牧安志問他還有沒有別的愛好,他可以陪他呢。

    Mike搖搖頭,說暫時沒想到,又頓了頓,說大概是zuoai吧。

    牧安志囧。

    他們同居已經(jīng)快一周了,卻從未有過親密舉動,更不要說zuoai。只能說前面幾次的經(jīng)歷太過不盡人意。

    “Mike,我覺得你晚上最好少點酒,酒不是好東西,對身體健康百害而無一益,真的。”牧安志壯著膽子在飯桌上對Mike道,說完他便閉上眼睛不敢看Mike的臉。

    “那——不喝酒能干什么?和你zuoai嗎?你就這么想?嗯?”Mike說話的時候嘴角泛著笑意,在他眼里牧安志的少喝酒的說辭毫無意義。

    牧安志也知道對方的話音里有笑話他的意味,他也明白Mike這樣的有錢人什么樣的服務(wù)沒體驗過?肯定是都不合他意他才會選擇的喝酒,但他不卑不亢,高昂著頭說:“你的生活太單調(diào)了,中國人消遣的方式有很多,并不是花錢就能有最享受的體驗,你聽我的,后面晚上我?guī)銥t灑瀟灑,咋樣?”

    “行啊?!盡ike終于笑了出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覺得牧安志真的把可愛演繹得淋漓盡致,讓人欲罷不能,那他就配合他好了。

    當(dāng)晚飯后牧安志便拉著Mike去了市中心的大商場,直奔目的地——游戲中心。

    一進(jìn)來便聽到喧鬧的孩童叫聲,牧安志讓Mike跟著自己,他買了兩百塊錢的游戲幣,一人一半,對Mike說:“今天本大爺請客,你就盡情的玩吧,事先跟你說我打游戲很厲害的,別妄想贏我?!?/br>
    牧安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這么得意也是有原因的,之前他試探過Mike,基本掌握了Mike的一些習(xí)慣,他知道Mike長這么大竟然從來沒玩過游戲,任何男孩子不可能抵抗游戲的魅力的。

    Mike身體里該死的勝負(fù)欲出現(xiàn)了,其實他小時候玩過游戲,但是對他來說游戲太簡單就通關(guān)太沒意思了,所以他才對游戲不感興趣,后來壓根兒忘記了游戲的存在。他心里盤算著等下一定要給牧安志一個下馬威,他要看看牧安志輸了之后會擺出怎樣的表情。

    如Mike預(yù)料的一樣,他們玩遍了里面的每個小游戲,Mike每一個都比牧安志玩的好,在牧安志一臉驚恐、一遍遍嚷著不可能的情況下他們結(jié)束了游戲的比拼。

    “嗯?覺得很有意思嗎?還要不要再比?”游戲有沒有意思Mike不想去理會,他只關(guān)心牧安志現(xiàn)在如何應(yīng)對他的挑釁。

    牧安志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快速的環(huán)顧四周,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某處,如獲救星。

    下一秒,牧安志指著不遠(yuǎn)處那一排排娃娃機(jī)對Mike說:“比啊,我們下一個玩這個如何?”

    Mike微笑,點點頭。

    這是Mike第一次玩抓娃娃機(jī),他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不過他大概也慢慢熟悉抓娃娃的運作,用理性思考自己還需要玩幾次就可以成功抓上娃娃,然而正當(dāng)他沉思的時候隔壁的牧安志已經(jīng)成功抓起一個娃娃。

    牧安志心情大好,所有的郁悶一掃而光,他大方的將戰(zhàn)利品——一個淡黃色的皮卡丘交到Mike手上,說:“我贏了,這個就送你留念吧。”

    Mike有些驚訝,旋即恢復(fù)了平靜,說:“你以前經(jīng)常玩這個游戲吧,我看到你的角度都挺細(xì)節(jié)的?!闭f著他把自己對如何cao作順利抓上娃娃用角度和各項數(shù)據(jù)說了一遍。

    牧安志心里那個得意啊,不過Mike的話讓他有些發(fā)怵,高智商的人就連玩抓娃娃機(jī)都和普通人不一樣,太欺負(fù)笨蛋了。

    “那這次算你勉強贏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br>
    “等等,我馬上也能抓一個?!盡ike突然來了興致。

    牧安志心里大笑覺得理論歸理論,那可能那么容易就成功的,他這手抓娃娃的絕世本領(lǐng)可是當(dāng)年陪著蘇苗苗練了無數(shù)次練就的,不是一促而成的。

    緊接著牧安志便看到Mike真的成功抓到一個娃娃,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Mike把他的戰(zhàn)利品——一只小黃鴨塞到牧安志手上,邁開腿,“走吧?!?/br>
    一路上,兩個人各自拿著對方的戰(zhàn)利品,沒有說話。

    后來牧安志還問Mike好玩嗎,Mike說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