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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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沐浴更衣后,揮退所有人,一人入了祈安殿。 街上華燈高掛,亮如白晝,一片歡聲笑語,不過節(jié)的人高高興興,過節(jié)的人卻孤身一人。 天子靜靜地將祈安殿中的燭燈一盞盞點亮,一排排先祖圣賢的牌位圍繞在殿中,一座座雕像矗立,紛紛在火光中顯形,被燈燭照的搖晃。 大殿的中間一個圓形水面,平靜如同鏡子一般,這就是那日虞虎挑水時填的,它連通著外面的水缸,以防祈安殿走水。 如今水中已經放入錦鯉,正咕嘟咕嘟吐著泡泡,天子走到中間的高臺,抬頭一看,高臺之上是露天的屋檐,將象征帝星的紫薇宮剛好框在其中。 他跪在這里,掏出懷中一把紙,又從燭火中取一束光,一下就將那些帶字的紙染的灰黑,光越亮,紙燃得越快,有些沉入盆地,有些卻散入空中不剩一絲。 果然,光與熱的產生,是有代價的。 一個女子提著劍怒氣沖沖,徑直走到他的跟前,看到他面前的火盆,伸出繡鞋將那火盆踢翻,裙角飛揚露出另一只,是兩只不同的鞋子,估計是臨時翻出來的。 “這就是你的對他的祭奠?幾張破紙?你不過是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你以為燒點破紙就能求得他的原諒嗎?你做夢!你就不配在這里跪著!” 安樂剛剛被那劍唬住,躲閃中就見那女子踢門而入,他站在門外大喊救駕,那女子聽到,哈哈笑了起來。 “安樂,退下吧!把門關上?!碧熳訉⒌厣系呐栌窒苹貋?,沉靜地吩咐,安樂有些緊張,但見天子平靜,猶豫著將門重新合上。 “阿姊不該當街縱馬,劍闖宮門,然后大搖大擺的入祈安殿?!?/br> “我不該?”她掃視一圈列祖列宗的牌位,用劍柄抬起他的下巴,細細的打量,不屑地說道:“若不是我閉府,今日不配的就該是你,你說爹為何會讓我開府?和你爭朝堂上的勢力……不過是因為他壓根沒想讓你坐這個位置!” 天子移開下巴,又被她捏住,只好睜開眼睛看向她,沒有看到他的驚慌與脆弱,長公主有些掃興,將他推倒在地上,看著他的樣子,惡狠狠地說道: “你可長得一點都不像他,柔柔弱弱看著就像你娘那賤人,讓人心生厭惡!這次和親,你要是想嫁就自己去嫁,讓我嫁門都沒有!” “阿姊身為公主,享萬民奉,就該顧全大局,以國……” “以國為重?”公主重新捏著他的領子重復一遍,像是聽到了笑話,冷笑一聲:“國是你的國,家是你的家,憑什么犧牲我來換你的國安安穩(wěn)穩(wěn),你的家平平安安!” “我的家早就被你們這一幫狼心狗肺的人弄得四散了!” “明明我娘才是皇后!你娘算什么東西,敢肖想皇后的位置!憑著那點子寵敢把我娘鳩殺?!?/br> “憑什么你就該做天子,憑什么你出生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明明幾個哥哥都比你更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憑什么他們就一個個無緣無故的死了!” “只有你,養(yǎng)在那個賤人手底下,保不齊就是那個賤人動的手,她有什么不敢的,連先帝都敢殺……”看著天子一點點變白的臉,長公主笑的很開心,摸著他的臉說道:“你要是早些用逼我的架子去逼他們,那用得著淪落到今天這個樣子……” 隨著動作,脖子上的頭發(fā)滑落,衣領下被咬出的紅痕也露了出來,被長公主低頭看到,她皺著眉頭將手下衣服扯開,只見上面的紅痕延伸到胸口,配上天子白衣散發(fā),頓時顯得露骨。 天子被她一扯,嚇得趕緊捂著脖子后退,讓長公主一愣,她就算再傻也該知道這印子是什么,被天子一推,扶住劍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慌什么!這是什么?是誰做的!” “……”天子慌忙將衣服拉上,閉口不答,她看著躲閃的天子,緊握劍柄,抽出那柄寶劍,劍光一閃最后指向天子:“是不是有人逼你的!你就這么賤嗎!” “不……不是?!碧熳臃鲋卣玖似饋砜聪蜷L公主想要解釋,被她一口打斷:“不是什么?這印子難道會是你自己掐上去的不成?后宮中沒有這么大膽的妃子?!?/br> 長公主握著刀向他逼近,繼續(xù)說道,“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墮落到這個地步,說!是誰!” “和佩!”魏思清急匆匆沖進來,看長公主拿著劍對著天子,將他逼到角落,一個箭步擋在天子面前,嘴中喘著粗氣,捂著肚子緩解,頭上的冠子都沒有戴。 長公主一頓,握緊手里的劍后退一步,看著他們二人,閉上眼睛哀痛地說道:“你還真是好算計,一點一點把我所有的東西全部搶走!我的至親,我的好友,我的……” “和……” “住口!”長公主再次舉起劍,對著魏思清喊道:“別叫我這個名字,從你背叛我那一天就不配再這么叫我!” 看著魏思清的表情,長公主笑了,繼續(xù)說道:“按照輩分,你也該喊我一聲姨母,叫的這么親熱反而讓人覺得我與你之間不干不凈!” 魏思清眼神閃爍,半響垂下頭,長公主見他如此,笑了一聲提劍而去,那聲淡淡的嘆息在殿中飄響:“思清思卿,真不知,你思的是佳人在側還是位列三公……” 兩人立于臺上,魚已經被嚇得都躲了起來。天子看著一旁六神無主的魏思清,淡淡的說道:“回去吧!先生和夫人估計在等你?!?/br> 魏思清回過神來,知道自己闖了禍事,懊惱的告罪離開。安樂就這樣看著人匆匆來又匆匆走,合上門又聽不到里面的動靜,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如今大門洞開,見天子站在那里發(fā)呆,想著還是跑進殿內,旁邊地上一片狼藉,他了然的將地上的灰燼打掃干凈。 “安樂,收拾完去取些酒來?!碧熳油焐系男切?,淡淡的說,過了一會又想起了什么,繼續(xù)說道:“備好醒酒湯,明日阿?;貋恚闳鹊町敳??!?/br> “是?!卑矘放ゎ^,看天子消失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