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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爐鼎師尊(美強/雙性)在線閱讀 - 十九 找的就是你(劇情原書線蛋 yd穿刺 道具)

十九 找的就是你(劇情原書線蛋 yd穿刺 道具)

    “我決定了,我要修魔?!?/br>
    沈劭正愁該怎么把手上這份記憶回溯術(shù)拍進福娃腦袋里的時候,這小子就福靈心至地來了這么一句,他壓著驚喜與意外,懷疑是不是同心向他透露了什么,故作遲疑地問:

    “你確定?為什么?”

    他不得不問,實在是土蛋話出來后他背后的金光就跟東方初升的太陽似的扎眼。

    金閃閃的土蛋一臉正義:“我也想給其他人點燈?!?/br>
    你現(xiàn)在確實挺像個大燈籠——沈劭一邊腹誹,一邊問:

    “點什么燈?”

    土蛋臉上的正義化成羞赧的紅暈,捏著衣角細聲道:“就像紅頭發(fā)恩公一樣。”

    沈劭噎了下,他不排斥有人對師尊表現(xiàn)出敬重,但這種感情不能越界,土蛋就算想修魔,教他的也不會是戎克,更何況——

    “修魔要放棄很多其他的東西,而且目前還沒有一個修出結(jié)果的?!?/br>
    仙修尚有飛升的影子,魔修修成天魔的,聞所未聞,而且這小子還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來自長輩的沉甸甸的饋贈,一旦選擇成為修者,他身上的光就會徹底熄滅。

    “什...什么東西?”土蛋緊張起來。

    沈劭一臉復雜,決定還是好好跟他說說他身上的金光,修行一途艱險異常,有時候還不如平平安安做個普通人,以他的福澤,之后就算不大富大貴,也能幸福安康。

    土蛋聽完愣了很久,眼里慢慢汪起一灘眼淚,沈劭看了就眼疼,無怪有妖怪說人類幼崽rou質(zhì)水嫩,可不是水做的骨rou,掐都沒掐一下就哭哭啼啼。

    “我要修魔?!蓖恋皫е耷坏穆曇舾訄远ǎ疽幌鹿蛏蜊棵媲埃骸皫煾冈偕?,受徒兒一拜!”

    沈劭刷的黑臉,用腳尖擋住他磕頭的架勢:“我說要收你了?”

    土蛋抹抹眼淚,一氣不吭地站起來,轉(zhuǎn)身往院里跑。

    沈劭心里一咯噔:“站??!回來!上哪去?。俊?/br>
    緊急之下他還用了移形術(shù),孩子幼軟的身體直直撞進他懷里,一張暈頭轉(zhuǎn)向的小臉抬起,沈劭分明從那對漆黑的眼珠里看到一絲責問:

    不是說不收我嗎?

    “.....干嘛去?”沈劭一字一頓問。

    “我要拜紅頭發(fā)師父?!蓖恋按嗌鼗氐?。

    長本事了啊——沈劭暗暗磨起后糟牙,拎小狗一樣拎起他的后衣領(lǐng),瞪著他道:

    “你太大了,我?guī)熥鹬皇者^剛出生的小嬰兒,你是嗎?”

    土蛋梗著脖子:“你才大,我比你小很多很多!”

    “既然你要和我比,那我問你,你可以一切以師尊的意愿為先,叫你往東絕不往西,叫你殺人絕不放火嗎?”

    “我可以!”土蛋大聲說。

    “你可以急師尊之所急,憂師尊之所憂,師尊說了的要全部做到,師尊沒說的要替他想到,師尊會的你要會,師尊不會的你要學,端茶倒水,洗衣燒飯,站崗放哨都要精通,師尊夸你的時候不驕傲,罵你的時候及時哄他消氣,人與師尊為敵就是與你為敵,傷他辱他比傷你辱你更甚,忠于他敬愛他永遠不背叛他,你做得到嗎你!”沈劭氣急敗壞起來。

    “我可以??!”土蛋扯著嗓子回道,雖然他都沒聽清沈劭剛剛噼里啪啦說了些什么,但他可以!

    “你可以個屁!”沈劭毫不留情地噴了回去:“前腳才拜我為師,后腳又另頭他門,是個見鬼的忠誠?”

    土蛋小嘴一癟,正委屈地醞釀眼淚,就見面前兇巴巴的漂亮魔頭腦門被敲了一記,身后傳來一個忍笑的聲音:

    “什么你門他門,你不是我門下的?”

    戎克瞅著眼前面紅耳赤的兩人,笑問:“剛剛你說的你自己又做到了多少?”

    沈劭不甘不愿地把土蛋放在地上,當著他的面還威脅說:“總而言之,我?guī)熥鹩?,且只有我一個徒弟,不會再有另一個了?!?/br>
    土蛋一沾土就跟成精了一樣抱住戎克的大腿努力賣乖,眨巴著那對大的嚇人的眼睛,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我很聰明,很聽話,很乖巧,也很努力,以后也會很厲害,會比他還孝順,你收下我,不虧的?!?/br>
    戎克忍俊不禁,揉了揉他的腦袋:“我有沈劭一個就夠受的了。”

    土蛋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那個叫沈劭的兇惡魔頭得意洋洋的目光,聯(lián)系到自己拜師的挫折以及失去阿爺?shù)碾y過,一下子又紅了眼睛。

    “修魔很危險,如果要找你阿爺?shù)霓D(zhuǎn)世的話,為什么不修仙呢?”

    “可是你們倆都是...”土蛋小聲嘟囔。

    “那也不代表你要和我們走一樣的路?!?/br>
    戎克沒收土蛋,如果他的徒弟不是沈劭,或許他再要一個乖巧可愛的,可沈劭只有他一個師尊,為了公平,他也只要沈劭一個徒弟。

    ..........

    屋里,咸蛋在同心的教導下用黑白小石子搭建紫府的地圖,土蛋風風火火跑進來,一腳踹在地圖中心:

    “阿妹!沈爺爺和戎爺爺說要給我們找個師父!”

    咸蛋張著小嘴,呆呆地看著地上被毀壞的“地圖”,遲鈍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嘴巴一癟,皺起整張臉,嗚嗚哇哇地伸出短手要打土蛋。

    土蛋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自顧自分析道:

    “沈爺爺說雖然不是師父,但他們也會教咱們一點本事,但教了本事不就是師父了嗎...”

    “等等...爺爺?”同心出聲打斷他,土蛋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張好看的不辨雌雄的臉上堆滿困窘,經(jīng)過幾日的相處,他已經(jīng)多了很多人氣,表情動作不再那么滲人,土蛋就像看見自己精心培育的小花苗破土一樣,心情好了很多,認認真真回答道:

    “是啊,沈爺爺說他八十多歲了,比我阿爺都大,戎爺爺更了不起,都兩百歲了?!?/br>
    他覺得同哥哥新出生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才會表現(xiàn)得像鬼上身一樣,作為一個即將拜師學藝長本事的少俠,他有義務幫助他適應人間。

    但同心一時不知該怎么解釋說踏入修者領(lǐng)域壽命就不能按凡人那樣算了,可轉(zhuǎn)念一想土蛋說的也沒錯...不管是年齡還是輩分,兩位主人都是爺爺級別的了,只是——同心嚴肅地看著他問:

    “你在主人面前也這樣叫嗎?”

    土蛋思考了下,搖搖頭,雖熱理智告訴他是沒來得及,但其實是一種莫名的本能阻止了他。

    “你可以叫戎爺、沈爺,也可以叫尊主、尊上,少尊主,再不濟你叫爹都行,但別叫爺爺?!蓖恼Z重心長。

    土蛋小臉一紅,低下頭,聲音細若蚊吟:“可是...可是...他們沒說我可以...”

    “總而言之,別叫爺爺?!蓖囊诲N定音。

    “為什么?”土蛋真心不解。

    “...差輩了...”同心憋了半晌,憋出這個理由,他有一種朦朧的預感,土蛋要這么叫沈劭和戎克可能會把他吊起來打。

    “哦...”土蛋有些失落,下意識伸了只手扒拉旁邊的咸蛋,卻被她沒長好的奶牙叼住,土蛋皺眉:

    “阿妹,乖一點,要給師父留下好印象,以后哥哥帶你飛飛?!?/br>
    咸蛋不想飛飛,咸蛋只想要回自己的玩具,為此她流了不少咸澀的淚水。

    ——————————

    沈劭看中的“師父”正八百里加急從魔宮方向趕來。

    戎克與沈劭離開后一個月,厲情身上一顆傳音石裂開了,里面沈劭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不可一世——

    不日攻打桐山關(guān),速至。

    但狂喜讓厲情顧不得這個,她興奮得有些猙獰,迅速將宮務甩給點燿,抄起家伙就是跑,點燿一臉懵逼,連抗議的時間都欠奉。

    “這可不算擅離職守,尊上親口說了,他不在宮里都聽她的,她讓誰管事,誰就得管事?!?/br>
    點燿滿頭黑氣地瞪著面前陡然變高的文書,身邊響起一個嬌俏的聲音,一股扭纏在一起的綠藤順著桌角爬上來,下身粗如綠蟒,上身披著件翠色紗衣,身姿如弱柳扶風,唇不點而朱,眉目含情,一顰一笑都有絕代風華。

    “挪開點,擋光?!秉c燿冷聲道。

    “切,不解風情的呆子,厲情有什么好?長得跟殺豬刀似的,她都靠得近,我就靠近不得?”

    綠綺沒骨頭一樣倚在點燿桌上,泫然欲泣的眸子看著他,她本是一條綠藤,確實沒有骨頭。

    可她生的這樣美,光憑聲音都能讓男人的骨頭酥成水,對付男人這塊從未失手,直到入了魔宮,接二連三踢到鐵板。

    沈劭倆師徒眼珠子只看得見彼此,踢不動很正常,鎮(zhèn)星堂蠻莽腦子里缺根筋,不辨美丑,也無所謂,歲星堂天璽是個狠茬,她預感靠近不會有好結(jié)果,數(shù)來數(shù)去只剩下熒惑堂的點燿。

    可他偏偏瞎了眼,對厲情那個假男人上了心,誰不知道這次是他求尊上把主事權(quán)力交給她,就是為了讓對方來求自己——媚眼拋給瞎子看,右護法至今還覺得這是在整她呢。

    “你太綠了,我不喜歡太綠的東西?!秉c燿擋開她,讓窗外的光灑進來,轉(zhuǎn)頭問:“厲情走之前最后見的人是你?”

    “可不是我嗎?”綠綺幽幽嘆氣:“不然你當我愿意來給你送信,這么多年,我恨不得把自己當柴燒了來暖你的心,結(jié)果呢?你還真把我當柴劈。”

    “她還說了什么?”點燿問。

    “說尊上和桐山關(guān)杠上了,要她去支援...”綠綺眼珠一轉(zhuǎn):“你說他們不是去蓬萊嗎?怎么和桐山關(guān)對上了?”

    點燿沉吟片刻,沒有回答她:“如果正面沖突,厲護法一人去恐有危險,如果是像以往帶人遷居,那就需要魔城配合,但是人是妖是魔還是仙都不知道,情況復雜,沈劭就沒說旁的了?”

    綠綺啐了一口:“我哪知道,那小子也就對尊主能多說幾個字?!?/br>
    “你跟著去?!秉c燿看向綠綺:“你是草木之精,耳目甚廣,要是有什么消息及時傳回來。”

    “如果真的打起來...你就不怕我有危險嗎?”綠綺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點燿一身正氣:“既入魔宮,身負重責,難道有臨陣退縮的道理?”

    何況這木疙瘩火燒不盡,風吹就生,一條命強過旁人十條命,整個魔域沒有比她更適合以身犯險的存在了。

    ————————

    于是,來的人比沈劭想象中還多一位,倒算是意外之喜。

    地點還是那座破廟,為了迎接魔宮來人,他們從紫府出來,倆孩子在同心的幫助下擺好香案和酒水,準備正式拜師。

    然而這些流程注定用不上了。

    厲情來的時候全副武裝,一身金甲乍看就像輛黃金戰(zhàn)車,渾身還長滿尖刺,活像要去屠宰場絞rou的,沈劭知道她和桐山關(guān)有仇所以才叫她,但這副模樣是唯恐全天下誰不知道她要殺人去了嗎?

    反觀她的同伴——辰星堂綠綺就上道的多,穿著一襲碧色紗裙,襯的纖腰似柳,眼含春水,面若芙蓉,給一把琵琶就能當街彈唱,讓人生不出防備。

    “少尊主,什么時候出戰(zhàn)?”厲情十分給臉地半跪在他面前,跟風叫了聲少尊主,眼神炙熱。

    沈劭瞄著旁邊一臉無語的綠綺,深沉道:“很快,但在此前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br>
    他說著,拐進屋里,拎出來兩只人類幼崽,猶豫了一下扔進綠綺懷里:

    “這以后就是你徒弟了?!?/br>
    綠綺目瞪口呆,厲情不耐煩地看了看她:“既是尊主的命令,你從命便是,還想抗命不成?”

    不怕樹根都給你撬了。

    “我是說,你徒弟?!鄙蜊恳恢竻柷椋骸拔掖饝麄円o他們找僅次于師尊和我的人當師父,全魔宮就你了?!?/br>
    厲情驚愕半晌,指了指綠綺,又指了指自己,忙搖頭:“我不會給人當師父。”

    “綠綺幫你?!?/br>
    “什么?!”綠綺終于找到時機發(fā)出尖叫,她雖然知道過來沒好事,但卻不知壞事竟壞成這樣,她是條綠藤,就算收徒弟也該收朵陽光下的小紅花,說實話,她身上曾落過一顆花籽,她一直密切關(guān)注等待它發(fā)芽。

    “就這么定了,第一步要先教他記憶回溯,他什么時候能把傳送陣的紋樣想起來,我們就什么時候殺上桐山關(guān)。”

    沈劭覺得這個決定格外英明,女人天生就會奶孩子,哪怕其中一個女人不太像女人,但還有個女人中的女人從旁輔佐,想來是不會出岔子的。

    “師父在上,徒弟...”土蛋沒能說出自己的大名,聲音就被厲情蓋過去:

    “此話當真?只要想起傳送陣紋樣,就能攻打桐山關(guān)?”

    說著,她火熱的目光對準綠綺懷里的土蛋,咧出她自認最溫柔的笑臉:

    “來,說說你是什么時候看到那個陣法的?!?/br>
    “先說好,你是他師父,用搜魂術(shù)他會傻的,尊上饒不了你——還有這個丫頭蛋子呢?”綠綺把土蛋推出去,另一手舉著兀自吃手的咸蛋問。

    “一起...她還不會說話,先教她說話?!鄙蜊看笫忠粨],又敲定一樁事。

    事畢,他喜滋滋地找戎克邀功,甩開兩只蛋,他可以大展拳腳了。

    由于之前在輪回道上受的傷,這些天戎克被沈劭壓著靜養(yǎng),正躺的骨頭發(fā)癢,就聽徒弟興沖沖地跑進來:

    “師尊,厲情和綠綺一起來的?!?/br>
    戎克正襟危坐,抬了抬眼皮看他:“來了也不進來拜見?”

    “他們憑什么進紫府?”沈劭哼了一聲,覺得全天下除了他,誰都對戎克居心叵測,尤其是厲情前科在前。

    “那我出去。”戎克皮笑rou不笑地說。

    “他們有什么資格讓您出去?”沈劭不假思索反駁,身為下屬居然還讓主上親自出去迎接,豈有此理。

    “話都給你說完了,合著我就該在這里終老是吧?”戎克陰陽怪氣。

    好像這才品出他的不滿,沈劭抿嘴笑了笑:“你好點了嗎?”

    “你要檢查?”戎克挑起眉,點點頭,攤手攤腳往床上一躺,瞅著他:“來吧?!?/br>
    沈劭把身子覆上去,輕輕在他眉間唇角啄了幾下,拖長聲音叫他:“師尊,你生氣了?”

    “滾,我叫你師尊還差不多?!?/br>
    “可是那倆崽子吵得你頭疼?!鄙蜊繜o不委屈。

    “你吵的我腰疼?!比挚嗣鏌o表情瞪他。

    “那我給你揉揉?!鄙蜊棵剿难J認真真揉按起來。

    “去你的...”戎克拍開他的手,長嘆一聲:“就這么不愿我跟你去?”

    “月北離那東西...能少見就少見,我怕師尊見了他心里不舒服?!鄙蜊繘Q議要回去找他們送一份大禮,不愿戎克同往。

    “有什么不舒服的?都過去這么久了?!?/br>
    “我心里不舒服?!鄙蜊客硕笃浯?。

    戎克嗤地笑出來:“酸成這樣,也不知道什么料腌的?!?/br>
    “不是酸,是疼?!鄙蜊磕弥氖职丛谧约盒目?,低聲重復道:“是疼?!?/br>
    戎克眼眶發(fā)熱,嘴里嘟囔著:“不去就不去吧,多大事?”

    ——————————————————

    黎普這幾天正犯愁不知該怎么找那倆人呢,既沒信物也不知真名,連容貌都八成是假的,這座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又沒有天眼,若要拜托桐山尋人也沒正經(jīng)由頭,畢竟他大師兄當時可是正義凜然地放過對方了。

    正長吁短嘆著在街上游逛時,他不經(jīng)意往街邊酒肆一瞟,正巧看見久尋不見的一人,他記得這人是其中的師弟,就帶著他日思夜想的神器。

    他的眼睛頓時黏在對方身上挪不開了,不顧身旁熙熙攘攘,從兜里抓出一只小老鼠急聲令道:

    “快快快,告訴月師兄我找到!帶他來找我們!”

    言罷,甩開老鼠闊步進去,并以迅雷之勢坐到沈劭對面,扯出真誠的笑容:

    “又見面了?!?/br>
    沈劭裝出驚訝,朝他身后看了一眼,皺眉:“又是你。”

    黎普喜不自勝地想到:可不就是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