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第三世重生)十七章:回家路上遇襲,為救老公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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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煊跟著藍城溪走出來的時候藍杉正靠著樓梯扶手仰首看上面掛著的那幅油畫,半月不著家中途回的那一次又雞飛狗跳,藍杉看出了家里的變化但根本沒往心里放,今天沉下心來看才發(fā)現(xiàn)花一煊竟然做了這些布置,雖然不知道是出自誰手,但藍杉對于這樣的畫作還是頗為滿意。 藍城溪走出來時顯然也跟隨著藍杉的動作被那畫作吸引了,花一煊當時安排人掛畫的時候還是準備等藍杉回來邀功,不過人算不如天算,計劃不如變化,他沒想到自己的未來公公竟然會跟自己未來老公一同在自己面前欣賞這種“私密畫”。 花一煊本身不是愛害羞的性子,平時在外人面前倒是毫不拘謹,不過藍城溪的身份比較特殊,現(xiàn)在的場景就好比是高中生關(guān)門看小黃片突然被家長發(fā)現(xiàn)了。 藍杉察覺到身旁的藍城溪,回頭直接走到花一煊旁邊把腰一攬,花一煊有點僵硬,沒像平常一樣往藍杉懷里膩,在家長面前果然還是拘謹一些的好,幸好藍城溪看過畫之后沒說什么,笑著打量了兩人一眼便回了臥室。 藍城溪回國的消息封鎖嚴密,就連分部的人也沒聽到風(fēng)聲,他這次回國看著也不像是要處理事務(wù),整天在莊園里面游手好閑,倒是藍杉最近出門談生意都會帶花一煊,花一煊最初是本著絕對不插手【藍境】事務(wù)的,他沒入會,也沒盟誓,更不想讓自己那些不好的流言影響到藍杉,不過藍杉的想法卻正好相反,他想讓花一煊的經(jīng)驗和能力成為自己的助力,他希望【藍境】有半壁江山堂堂正正的屬于花一煊。 花一煊跟著藍杉工作已經(jīng)有了個把月,【藍境】的事務(wù)也已基本熟悉,花一煊自身經(jīng)歷特殊,對人處事自是有一套獨到的方式,也讓那些曾經(jīng)質(zhì)疑過他有過不服的人對他另眼相看。 又是在外奔波一整日,花一煊靠在藍杉肩上,車子晃得他眼睛都要睜不開,車子穿過鬧市區(qū)駛?cè)肓珠g路,周圍的喧囂隨著車窗外的光景一同向后飛逝,靜謐的封閉空間促使著困意迅速襲來。 【吱…】 刺耳的摩擦聲劃破寂靜長夜,急剎車帶來的慣性使得本來就有些意識不清的花一煊身體猛地向前一沖,若不是藍杉反應(yīng)及時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他覺得自己的臉非要在椅背上撞到破相不可。 車前燈從遠光轉(zhuǎn)換為近光,久閉的眼睛一時無法適應(yīng)刺目的強光,一片白色的眩暈中花一煊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聽見了子彈擊碎車窗的聲響,突兀、猙獰,預(yù)示著死亡。 花一煊下意識的摸到后腰去拔槍,自從上次出了綁架的事情之后藍杉就把他那把多年隨身攜帶的銀色手槍送給了花一煊,沒想到這才過了沒多久就再次派上用場。 視野逐漸清晰,花一煊看到己方的車子被對方駛來的車隊阻截了,能從莊園的方向開過來的車子,若不是自己人那就不知是計劃埋伏了多少時日。 對方的人手明顯比自己這邊要足,而且?guī)缀鯖]有給出緩沖時間,一眾人便直接下車舉著槍進行狙擊,目標,自然是花一煊和藍杉乘的這輛車子,是沖著他們的命來的。 “保護少爺少主?!?/br> 江凱一聲令下率先掏槍下了車,前面護衛(wèi)車輛里的保鏢也紛紛下車進行反擊。 “下車,隱蔽。” 花一煊點頭后迅速開門躬身逃出車子,和藍杉從兩側(cè)溜著邊在車尾匯合。 幾聲手槍響聲過后,花一煊聽見了【突突突】的連續(xù)槍聲,大腦一陣嗡鳴,他意識到對方竟然連沖鋒槍都用上了。 玻璃震碎的巨大激蕩聲刺激著神經(jīng),有幾顆子彈甚至是摩擦著車身射擊過來,藍杉用肩膀護住花一煊將他頭向下一按,子彈勘勘蹭著藍杉的肩膀飛掃出去。 借著車身做掩體反擊,樹林里黑洞洞的又沒有時間瞄準,自然也談不上什么槍法,花一煊只知道槍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密集,如果不反抗,只能等死。 密密麻麻的雨淋式槍機過后,緊接著又是手槍之間的搏斗,雙方的死傷數(shù)量不可估計,但四周一時又陷入沉寂,靜的讓人心慌,花一煊的額頭都在向下滴汗,他無法預(yù)測對方的行動軌跡,也許在下一秒就會有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自己的太陽xue,但他能感覺到藍杉緊握著自己的手,寬厚,溫暖。 花一煊幾乎是憑著風(fēng)吹掀衣角那有些如幻覺似的聲響判斷出了對方已經(jīng)離自己有多么的近,沒有考慮的時間,他弓步側(cè)身反手一槍打了出去,令耳膜爆裂般的聲響,對方胸口噴出的血激在花一煊臉上,也是在同一時間,他看到了由遠及近的汽車燈光,以及再次響起的密集槍響。 他看見那些穿著不同服裝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他看見前來營救的車隊上走下來的人扶起了手臂中彈的江凱。 得救了,花一煊松了一口氣,腿一軟摔進了藍杉懷里。 對方知道莊園的必經(jīng)之路,帶了他們平時出行人數(shù)的兩倍,武器是高配,槍法準確訓(xùn)練有素,而且知道藍杉的配車。 若不是了望塔上的人察覺到了異樣,恐怕今天所有人都要把命交代在這里。 支援車輛先是把傷員運回莊園,隨后開始翻找對方人員的衣物和車輛進行身份驗證,藍杉的眉頭一直擰著,除了有內(nèi)鬼,他實在無法做出其他推斷。 搜查還在繼續(xù),藍杉準備先帶著花一煊回莊園,兩人身上都有血跡,尤其是花一煊,滿嘴都透著血腥味。 上車之前,他想到了剛才被自己擊殺的那個人,恍惚之中他似乎看到了那個人的臉,也許是他看錯了,但那人確實給了花一煊很不好的感覺,他心里還有些在意,回頭越過藍杉的肩膀看向孤零零躺在車邊的那個人,只這一眼,花一煊心里冒出來的冷氣瞬間竄到了頭頂,他猛地一把推開了身后環(huán)著自己的藍杉,正面迎接了那顆近在咫尺的子彈。 這次他看清了,躺在地上的那個人還沒有死,那個人掙扎著舉起了槍指向藍杉,那個人是當初藍杉一時心軟放走的沈莫。 天地開始旋轉(zhuǎn),世界變得模糊,這感覺陌生而熟悉,花一煊記得上一世結(jié)束的瞬間,自己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四周空曠蕭索,他聽不見也看不清,甚至感受不到自己,但他僅存的意志告訴他,藍杉還在,就在自己身邊。 值得慶幸的是,上一世的自己是倒在躺在血泊中藍杉的胸口,沒有起伏的胸口,冷的徹骨。而這一次,他倒在藍杉懷里時,他感受到了那有力的心跳,那懷抱溫暖而令人留戀,藍杉還活著,真好… “一煊,堅持住,一煊!” 看著懷里臉色蒼白嘴唇都有些發(fā)紫的花一煊,藍杉的手都在抖,抖的脫力,卻又不能放開緊握著的花一煊的手。他怕,怕自己一松,花一煊的手臂就會在自己眼前無力的垂下,他怕,怕自己手一放,花一煊就再也回不來了。 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生死劫,看著無數(shù)敵也好友也罷在自己面前逝去,藍杉卻從沒有像此刻一般無力。花一煊的臉上噴濺著別人的血,胸口卻流滿了自己的血,藍杉用自己的外衣緊緊壓著花一煊的胸口,卻無法抑制住那汩汩流出的鮮血,車子內(nèi)的腥味令人作嘔,但在藍杉這里翻涌著的卻是一股勝過一股的恐懼。 “別睡,一煊,別睡…” 藍杉攥著花一煊的手跟著病床一路蹣跚著跑向手術(shù)室,那冰涼的手被硬生生從自己手心抽離,大門關(guān)閉,紅燈亮起,藍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在手術(shù)室前怔愣許久。 “少主,少主。” 藍杉木訥的抬頭看向?qū)γ娴娜?,他身子晃了晃,險些摔倒在地。面前是滿臉淚痕的阿洛,他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他會等回來滿身是血的江凱,緊接著又聽到花一煊重傷的消息。 “少爺,他…” 藍杉的身子又晃了晃,無力的倚靠在墻邊,雙眼失焦。他回答不了阿洛的問題,不知道如何回答,也無法思考?;ㄒ混舆M去多久了,他不記得,還要等多久,他也不知道。他唯一明確的是,自己既希望紅燈可以變綠,又害怕走出來的主刀醫(yī)師會說出自己不想聽到的消息。 玩槍多年,他不會看不出來,那一槍的位置,到底有多大的幾率可活。 阿洛等得焦急,在門前走廊上來來回回踱著步,一遍又一遍,累了想要休息內(nèi)心卻又慌亂,坐立難安。藍杉就那么靠墻站著盯著門口的紅燈看個不停,像個木偶人一般沒有言語也沒有表情。 十幾個小時,阿洛好幾次想勸藍杉休息一會兒,卻在看到藍杉冷著的臉和絕望中又帶著希望的眼神之后把話悉數(shù)忍了回去,直到那刺目的紅色終于變?yōu)榫徍偷木G色,藍杉的身子一顫,兩腿僵的幾乎要邁不開步子。 “醫(yī)生,怎么樣?” 還是阿洛率先跑過去抓住了醫(yī)生的手。 “再偏一毫米就要致命?!?/br> 藍杉聽見自己的心終于沉了下去,他揉揉發(fā)酸的膝蓋,迎著推出來的病床抓住了那人冰涼的手。 中指,有一枚反射著白熾燈光的戒指。 藍杉坐在窗邊看著躺在ICU里的人,渾身插著管子周圍擺滿機器,藍杉身后站著來送飯的阿洛和一同來探望的江凱。 江凱只是手臂受傷,并沒什么大礙,來探望的同時順便交代事情的始末,恰好藍城溪在國內(nèi),【藍境】一切事物由莊主處理理所應(yīng)當,雖然有人對藍杉的突然消失提出疑義,但畢竟掌權(quán)的是親父子,也沒什么閑話可說。 起初的兩天花一煊又在生死邊緣走了幾圈,藍杉覺得自己神經(jīng)脆弱的再也經(jīng)不起任何打擊,他時常會想起自己幼時收到母親死訊時的情景,那時他沒有哭,但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對于自己來講最親密的人、最珍貴的感情。這十幾年,他不止一次聽到周圍的人對于母親的褒獎,有魄力,有膽識,能為了莊主犧牲,配站在莊主左右。 可這時候的藍杉才徹底明白父親的心境,他要的根本不是什么配不配,而是在不在。 人要是不在了,講那些虛名又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