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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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從雁沒去見趙謙,折轉(zhuǎn)去見了席從焉。 天色微暗,未至朦朧。西苑依稀燈火,因著府里的夫人有孕,凡事更加仔細些。 趙謙不時會來到西苑,或看人一眼,或挑了人歇息的時辰過來。與席從焉的照面不多,卻不敢讓府中人輕視了這位夫人。 聽聞通政司副使與副使夫人自幼定親,還未成親時副使大人便直言只娶這一人,想來已對這位夫人情根深種。才入新居便有了身子,新婚夫妻恩愛。 西苑的丫鬟婆子都是隨府新置的人,近身伺候夫人的丫鬟婆子頗為糊涂。瞧這平日里,這對夫妻并不似傳聞中那般恩愛,恭敬更足。不過夫人既有身子,府中又只她一位,倒也算是得幸。 約莫是夫人有了身子,大人才這般克制。多挑揀了夫人休憩來探看。 席從雁來時席從焉正在屋中侍弄青玉瓶里的倒仙。她的肚子四月有余,衣裙越發(fā)松散,只偏偏肚子大,人卻沒因著有孕而豐腴。侍女在一旁遞剪子、接修飾的殘枝。 “先下去罷?!毕瘡难闳腴T了直對那丫鬟開口。 侍女捧著殘枝,略抬首望著席從焉,見夫人眼中示意,自退了下去。 “從雁?今日來的這樣晚,是有什么事?”席從雁夜里少來見過她,一進門又是揮退下人的姿態(tài)。席從焉不再侍弄插花,叫他弟弟入座。 少年尋了坐,茶水也沒得喝上一口便開口問:“三姐可知道張義是個什么人?” 席從焉被這突然發(fā)問定住身,內(nèi)里疑惑,她弟弟怎地問起這個?許久也沒聽人提過這個名字,只自個兒不時思著念著。 她一個女子,身子給了人,還有了那人的種……萬般不堪,也已是那人的妻子。 再者她與張義之間,原也不是只有那強迫。 席從焉是再規(guī)矩不過的人。從禮教,從人口舌,從父母,聲名她看得再重不過。她自個兒是個遵規(guī)守距的人,未來是夫君亦是,若是兩人在一起,說不上來好與不好,終歸是相配。 一個溫文爾雅,一個賢良淑德,并沒有什么不好。 她遇到張義,除卻粗野性子蠻橫不講理,和那般對她,也沒得什么不好。世家權(quán)貴的子女談什么情愛?看個話本略微思量都是算作不知羞恥。 張義沒得什么好,只路過順手救了她,然后又困住她,涎皮賴臉,對她百般求愛。情話說的粗俗,字更是識不全。那些個首飾綢緞她不缺,只穿的那樣寒酸的人捧到她跟前兒,到底是多看了幾眼。 不過這又能如何,背著婚約與個野匪茍合,如今人又下了獄,還活著與否未可知,兩人一開始便是錯,沒得果。 “怎地問起則個?”席從焉聽人提起這個名字,難免心緒波動。杏眼里疑惑,朱唇輕抿。 席從雁在思量自個兒應(yīng)不應(yīng)該告訴他三姐,是張義刺傷趙謙,今也不知被斬首是與不是。 內(nèi)里拿不定。 他jiejie尚在孕中,他也不知他jiejie是如何看待那匪人的。先時他jiejie在烏月山要自戕,后又要留住這個孩子…… 這樣的心思,叫他很是為難。 “沒得什么事,便是突然想起一問。”席從雁作輕松笑。 給他三姐說了又如何?被斬首與無,于他jiejie都不是件好事。秋考中舉可求功名,中舉再上之位了三甲,自有能力為他jiejie謀求護佑。再不然求了他二哥。 “從雁問起是個什么人,我卻只知他是個山匪,難不成還有旁的身份?”她在京城閑逸,從未見過什么山匪。自然不知道真正的山匪究竟是何模樣。 那烏月山處在兩城交匯的山間,離京城這樣近,竟從未有人發(fā)現(xiàn)過匪跡。一窩子土匪白日夜里不尋歡作樂,自尋了山間平地cao練著什么。那匪頭子對著一干兄弟,念念叨叨,說什么:“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現(xiàn)在正要時候!” 張義并不避她,她都見過,從前沒見識過山匪,這些人便是山匪。 這些人不是山匪還能是什么?一個個精壯,生的兇惡。 席從雁只回了他亦不知曉,隨便一問。在這處問不到,他jiejie大抵也不知道什么。辭別席從焉,最終覺著還是再去問趙謙。 少年匆匆離去,席從焉眨眼便見不著人。 侍女復(fù)進屋,一主一仆侍弄還未修飾完畢的倒仙。 夫人有些走神,不小心錯剪花枝。一朵粉色嬌艷的花兒落地,白白被這人踩的地玷污,青玉瓶的花枝缺了角,不得全,已然礙眼。 …… 倒騰許久,還是要去找他二哥。 去清和院的路上萬物朦朧,少年劫了仆人的燈籠,照明前路。到了地兒掀開門簾,進屋,瞧見趙謙坐在黑木矮案,褻衣松散,赤著半邊精瘦臂膀,下身只著雪白里褲。 明月跪在矮案側(cè)。 四目抬首見來人。 “從雁來的正當(dāng)時?!壁w謙的發(fā)取了冠,望見人,不知怎地,原本松散只露了半個肩臂的褻衣緩緩滑落。掉落在地上,只余右手半只衣袖還套在手臂上。 男子胸膛微鼓,腰腹肌理緊實,膚澤是一種蜜白色。 少年被這一散落顯露攪的愣神。 明月并未側(cè)后看,得了她家大人的授意,起身作揖,雙眼收斂。 “即是四爺來了,便不用奴婢為大人上藥。這舒痕膠可以去疤疏散,還請四爺細細抹勻了才更好?!泵髟抡f完走得奇快。 “明月我……”不會抹……席從雁見人走了才反應(yīng),出口使喚不動人,為時已晚。呆目望他二哥裸露身軀,俊雅的面容上鳳眸含笑。 黑木矮案上的青藍色圓口小瓶被打開。 少年頭疼,卻也只得過去。 “二哥,我……” “從雁現(xiàn)下便幫二哥細細涂抹罷?!壁w謙鳳眸里曖色,右手端捏小小青藍色圓口小瓶,往席從雁跟前兒遞。打斷了少年欲說的話。 抹便抹罷! 席從雁禁不住他二哥看著他,接過青藍色圓口小瓶,里邊是乳白的脂膏。走至趙謙身后,還未跪下擦抹,便看到他二哥左肩胛骨往背中心處一道三寸余長的暗紅色長痕結(jié)痂。 皮開rou綻,不知深淺,嚇人揪心。 心窩發(fā)悶。 之前在床榻上交纏脫落衣物見過,此刻再見,亦不好受。方才還不肯給他二哥抹藥,此刻手指扣挖,帶著膏藥細細涂抹上去。 仔細抹勻,盼這道傷痕早日消去。 “二哥……張義到底是個什么人?”一邊抹著藥一邊問趙謙。張義能從趙政大哥手里逃脫,便不是尋常之輩。 “從雁想知道?先告訴二哥,你將如意放置在何處?”趙謙受著身后之人用手指細細涂抹,近來傷口發(fā)癢,此時內(nèi)里亦發(fā)癢。揉弄了他弟弟幾次,更是耐不住。 原他也忍讓了許多次。 那里有圓房后還一直吃素宴的人?他便是……誰叫他弟弟避諱情事。一個男子,這樣嬌氣,這也不肯那也不肯。他卻是真的憐愛成習(xí),又當(dāng)?shù)艿苡肿髌拮印?/br> “置在床榻?!毕瘡难阏f的干脆。 趙謙聽了很是滿意,“張義應(yīng)當(dāng)是平康王府的人。” “烏月山的山匪精悍,遠不類同尋常。當(dāng)初兄長便有疑,將人壓送回京入獄,被人作貍貓偷換了出去。” “這般恨刺于我,大抵是將我與你jiejie假睦的事聽了去?;蛞嘤衅娇低醺谝狻!?/br> 肩背約莫是涂抹盡了,叫人心窩發(fā)癢的手指離了去。 “二哥,當(dāng)初在平康王府中是我踹暈了那小王子?!彼率钱?dāng)初得罪記恨,如今報在他二哥一人之身,是替他受累。 “到不止于此事。今上衰微,業(yè)已近。” 平康王是今上皇長子,二皇子是中宮嫡出,更是當(dāng)今太子。席從雁是知了當(dāng)年他二哥還未入仕,便與太孫有交。游湖趙謙還卻協(xié)他去見過一次太孫。 他二哥當(dāng)已入列太子一脈,又位在通政司。 “說起平康王府,我卻憶有一事?!?/br> “生辰宴上,從雁是瞧著誰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