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小秋被撩,藍(lán)大爺化身憤怒的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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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洛秋買了張地圖,毫無頭緒地在布宜諾斯游走。路過弗羅里達(dá)大街,參觀雷科萊塔區(qū),偉大的貝隆夫人安靜沉眠于此,在她的碑前,余洛秋看到嬌嫩的鮮花圍成山,還掛著新鮮的露水。五顏六色的洋鐵皮或木板搭建的房屋堆滿了卡米尼托街道,太陽開始慢慢地落下去,他穿梭在街頭巷尾的人潮中,竟感覺到一絲落寞。 果然,還是要帶著藍(lán)盛夏一起才解悶。 藍(lán)盛夏雖然又煩又色,但是說真的,跟他一塊兒走,總覺得心情能舒暢許多。 想到這兒,余洛秋無意識間竟勾起了一抹清甜的笑。 接到藍(lán)盛夏的電話時,已是華燈初上。 藍(lán)盛夏約他在Bar sur酒吧會面,余洛秋正巧覺得夜風(fēng)吹得索然無味,不一會便到了。 這地方并不豪華,反而可以說十分狹窄,只容得下幾張桌椅,布置看上去也老舊,頗有90年代的氣息。然而客人卻很多,整家店流淌著的都是輕松舒緩的音樂,數(shù)對男女彼此攀抱著起舞,跳著誘惑火辣的探戈。 余洛秋的目光掃過這店里一景一物,他從未來過此地,卻無端生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因此大感困惑。 藍(lán)盛夏看出來他心中所想,直接點(diǎn)破:“這里是的拍攝地之一?!?/br> 原來是那部電影。余洛秋了悟于心,這部電影,曾經(jīng)是他最喜歡的電影之一。 何寶榮與黎耀輝之間,割不掉剪不斷的絲絲縷縷,在這間燈火迷離的酒吧,暗自纏綿悱惻著。 正如此刻藍(lán)盛夏飲盡杯中最后一滴酒,攬上余洛秋的腰際,隨著昏黃燈光默默起舞,舞步留戀,仿佛飽含訴不完的情意。 “二十多年來,這倆酒吧的布置從未變過。”藍(lán)盛夏將沾著濕意的唇貼在他的耳畔,小聲呢喃著,“但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愛人在這里邂逅?!?/br> 余洛秋白他一眼,知道他又是在耍花樣,連忙轉(zhuǎn)換話題:“你生意談得怎么樣?” 果然,藍(lán)盛夏的嘴角頓時耷拉下去,皺起眉頭,神色黯淡:“沒談成?!?/br> 他半點(diǎn)謊也沒說,因?yàn)樗{(lán)盛夏此刻的表情,真可謂一個“苦”字:“那家伙管得太寬了,阿根廷都被他盯著,我們也久留不得。” 余洛秋恍恍惚惚地聽著,他腦海里一直在回放的,是里何寶榮和黎耀輝共舞的畫面,他們的手也像他們一樣交握著,雖然余洛秋不會跳舞,動作也很生硬,但藍(lán)盛夏摟著他后仰,燈光傾瀉下來,映出那雙碧海藍(lán)天般的眼睛,令他心神一蕩。 藍(lán)盛夏卻是越跳越提不起興致,用他自己的話說:“我干什么都是三分鐘熱度?!彼麖墓衽_上卷走一杯酒,一邊懶散地握在手里,一邊摟著余洛秋搖曳。 不知喝了多少杯,千杯不倒的藍(lán)盛夏臉上也有了醉意,漫長的探戈令他有些眩暈,甚至有點(diǎn)想吐。于是他放開手,向反方向走去:“你先跳,我去上個洗手間?!?/br> 淡淡酒味的芬芳停留在余洛秋的腰際指尖,久久揮之不去。 他有些怔然地返回圓桌,沒注意到旁邊坐了個人。 “Ho!” 耳畔響起一聲招呼,他側(cè)過頭去,終于注意到坐在他旁邊的外國人,那人其實(shí)已經(jīng)注意他許久了。 看到他樣貌的一剎那,余洛秋睜大了雙眼,心狂跳不止。 并非面前這人長得多么兇神惡煞,相反,他長得格外溫順——深棕色的長卷發(fā),小鹿般圓潤的棕色眼睛,高挺的鼻梁,秀氣的臉蛋——與溫辭言太像了。 余洛秋幾乎停止呼吸,愣愣地看著他。 “Eres hermosa.”(你長得很漂亮。) 男孩輕聲說著,語氣中盡是溫柔,就連聲線也同溫辭言頗為相似,更何況一雙眼正脈脈凝視著余洛秋,飽含情意。 “ss..sorry,”余洛秋顯然有點(diǎn)慌張,“I don,t uand Spanish...”(對,對不起,我聽不懂西班牙語……) 那男孩聽出余洛秋的意思,溫柔地笑了起來,臉頰飛上兩團(tuán)紅暈,他將身子湊近了點(diǎn),香味隱隱約約:“doesn,t matter..I know a little bit English.”他的英語十分蹩腳,帶著nongnong的西班牙口音,卻顯得更加笨拙可愛。 余洛秋一晃神,感覺面前這人就是溫辭言,相似的眉眼,相似的性格,相似的語氣…… 可不知為什么,從前一看到溫辭言就會心動不已的他,此刻竟沒有生出太多感情來,偶然蹦出的想法竟然是: 藍(lán)盛夏怎么還沒回來。 還在他四處張望的當(dāng)口,那男孩已經(jīng)站起身伸出了手:“Would you mind dang with me..?” 余洛秋注意力全放在尋找藍(lán)盛夏身上,理所當(dāng)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忽然被拉離了座位,那男孩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雙手摟著余洛秋的脖頸,情意綿綿地跳起舞來。 還在驚訝的余洛秋從高處望下去,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小鹿一般的臉,只看到雙頰粉紅的暈染,忽然頭暈?zāi)X脹。 連身高都與阿言如此相似…… 這樣想著,他忽然生出一種欲望,將男孩摟得緊了些。燈影迷離,人影綽約,舞步來去之間,他仿佛看到溫辭言依偎在自己懷抱中,繾綣旖旎… 下一秒,拳頭重重砸在了懷中人的臉上。 “cabrón!”(王八蛋!) 余洛秋踉蹌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在自己身前,頗有些搖搖欲墜之感。 “?Este jodido hombre es mío! ?Devuélvale s cosas!” 余洛秋聽不懂他說的,但覺得萬分疑惑:“藍(lán)盛夏?” 藍(lán)盛夏擋在他面前,頎長的身形幾乎將所有光線都擋了去,只剩下淡淡的酒味。 那男孩被他揍得有些暈乎,憤憤眄著眼看他,神情全然不似剛才那樣溫柔,但見他偷偷揮動手指,周圍原本毫不相干的人漸漸湊了上來。 “你為什么要打人?!”余洛秋瞥見男孩嘴角的淤青,出口責(zé)問道。 藍(lán)盛夏只是搖了搖頭,將他趕緊推到一邊,對面忽然沖過來一道拳風(fēng),藍(lán)盛夏來不及閃躲,生生挨了一拳。他本來就有七分醉意,又被揍了一下,更加站不穩(wěn)。 但他好歹學(xué)過拳擊,嘴里呼呼吹著氣,目光緊緊盯著那男孩身上某處——余洛秋才發(fā)現(xiàn),在那男孩褲袋別著的,赫然是自己的錢包。 原來他是小偷! 是自己誤會藍(lán)盛夏了。想到這里時,余洛秋心頭忽然涌出一股nongnong的愧疚。 然而轉(zhuǎn)眼間,兩家就已打得不可開交,那男孩想溜,被余洛秋抓住,想要搶回錢包,奈何他不會打架,雖然身形占優(yōu)勢,但那男孩靈活得多,輕蔑地瞥了自己一眼,竟靈蛇般逃脫了。 門外忽然響起一串腳步聲,有人報了警,警察馬上就要破門而入。 藍(lán)盛夏只得鼻青臉腫地退出來,拉著余洛秋就往后門逃跑。 夜風(fēng)像海水一樣往胸口猛灌,布宜諾斯的天氣不比里約,雖然是夏季,卻帶了濕潤的涼意。兩人在路上狂飆不止,好不容易才停下來歇口氣。 “他……他們應(yīng)該是追不上來了……”藍(lán)盛夏大口喘著粗氣,撐著膝蓋道。 余洛秋擔(dān)憂地望著來時的方向:“可是我的錢包……” 那里面可裝著他不少的家當(dāng)啊。 “他們抓了人,肯定能搜的出來,你明天去認(rèn)領(lǐng)一下就好了。只不過,”藍(lán)盛夏歇了口氣道,“我不能拋頭露面?!?/br> 余洛秋點(diǎn)點(diǎn)頭,仔細(xì)打量藍(lán)盛夏,才發(fā)現(xiàn)他渾身都是傷,青的青紫的紫,就連那張姣好的臉蛋都被打得腫了起來,忽然有點(diǎn)心疼,但更多的是愧疚。 “對不起……”余洛秋不知如何是好,“我錯怪你,還又連累你受傷了…” 藍(lán)盛夏用手摸了摸嘴角的傷口,疼得皺緊眉頭,瞥了他一眼:“你真得好好道歉,我這個人,可從來不會為別人出手的?!?/br> 話剛說出口,他忽然意識到什么不對,連忙閉上嘴瞥了眼余洛秋,果然后者十分訝異地看著自己,眼底流淌著什么情感。 他懶得去想,但還是聲明了一句:“別想多了,并不是因?yàn)槟愫苤匾??!?/br> 余洛秋一臉“我懂得”的表情,笑容卻也溫柔了起來:“這么晚了,你身上的傷怎么辦?” 他漆黑的眸子浸著晚風(fēng),十分撩人。藍(lán)盛夏無意一瞥,忽然心神一蕩。 “沒,沒事,民宿有急救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