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南美之旅正式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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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藍盛夏家逃離后,余洛秋重返了一趟Saudade,四處都找了,還是沒有表的蹤跡。 心神俱疲地回到酒店,洗了個熱水澡,往床上一倒,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里約的黃昏很美,天空像被火燒著一般,大朵大朵的紅浪奔騰翻涌著。 可惜余洛秋沒心情觀賞,隨便買了點吃的,翻起了巴西地圖。 在這也沒什么好久留的,不如啟程離開算了。 亞馬遜雨林應該會很不錯吧,雖然里約也有大片大片的雨林,并沒有帶給他很大的視覺沖擊—— 表還是丟了。 余洛秋盡量逼著自己轉移注意力,終究還是失敗了。 就像他苦澀的單戀,或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落空。 我究竟有哪一點比不上林徹,阿言,這么多年……憑什么我不是被你選中的那一個。 晚霞散盡,夜幕侵襲。巴西甘蔗酒一杯入喉,口感明明是清甜的,入了胃卻泛起苦海,余洛秋捂住胸口,心痛難忍。 外面開始下雨了。他收起地圖,邁出飯店往回走。 熱帶的風雨來勢兇猛,一不留神甚至會變成洪澇,回到房間時,他的肩膀已經快濕透了。 余洛秋解著衣扣,準備洗個澡,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異常急促的叩擊聲。 這么晚了,是誰? 他從房門貓眼中看出去——來人竟是藍盛夏,神情十分焦灼,渾身濕透。 余洛秋正在猜測是不是他找到表了,窗外忽然響起一聲炸雷,整片天空都被閃電照亮。 余洛秋被嚇得一驚,連忙打開了房門:“外面下這么大的雨,你怎么來了?” 藍盛夏從頭到腳都是濕的,手上拎著個行李箱。余洛秋關上了門,他卻仍停留在門口,語氣十分堅決:“余洛秋,一起走吧!” “什么?”余洛秋剛拿來毛巾,抓在手心一時困惑不解,“去哪?” 藍盛夏奪過毛巾擦著頭:“我被盯上了。那家伙找人切斷了我手下所有項目,馬上就要來找我算賬了。” “現(xiàn)在,我不得不離開巴西了?!?/br> 余洛秋聽了一會才明白,“那家伙”就是他之前說的,開槍打死的那個人的上級毒梟。 “他是Vidigal的毒王,得罪了他,我日子不會好過?!?/br> 藍盛夏跌在床上,神色疲憊不堪。 余洛秋握著毛巾,猶豫道:“所以…你要逃走?” “只有這個辦法,”藍盛夏用手遮住了眼睛,“我惹不起?!?/br> 余洛秋很不情愿跟他同行,但這事他負主要責任,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要幫那孩子,藍盛夏也不至于惹上這么多麻煩。余洛秋無奈之下,只好點點頭,問:“什么時候走?去哪兒?” “現(xiàn)在。阿根廷?!彼{盛夏連忙坐正起身,眼睛里布滿紅血絲。 “阿根廷??可我已經訂了去亞馬遜的票了…” “那就退掉。” 幾個小時后,飛機安穩(wěn)落地埃塞薩皮斯塔里尼部長國際機場。 到達民宿已是午夜,余洛秋全程撐著眼皮,此刻再也支撐不住,隨著疲憊的身軀一齊癱倒在床上。 藍盛夏財大氣粗,訂的民宿猶如小別墅一樣精致高檔,余洛秋一沾上松軟的大床就沉沉睡去。 藍盛夏比他累的多,此時心里更是煩亂如麻,充血的眼睛卻頑強地撐開,獨自對著電腦熒幕cao作。 什么時候睡的,他記不清了。藍盛夏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中午了,身上不知何時披了件外套。 他費力揉了揉眼睛,一道朦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不遠處:“醒了?” 藍盛夏長嘆一口氣,身子后仰陷入沙發(fā)里:“暫時是找不到我了。” 余洛秋若有其事地點頭,給他倒了杯水:“要不要再睡會?” 藍盛夏接過水喝了兩口,認真端詳著杯中清水:“來阿根廷,喝清水有什么意思。不睡了,答應陪你玩的,咱們出去逛逛?!?/br> “安全嗎?”余洛秋似乎有些擔心。 “放心,出了國他管不著,況且,”藍盛夏走到陽臺拉開窗簾,白花花的陽光頓時灑滿了室內,“這可是布宜諾斯艾利斯,不是里約?!?/br> 洗漱完畢,藍盛夏輕車熟路地帶他進了家餐館,看起來并不奢華,但顧客多得熱鬧。 余洛秋盯著看不懂的菜單半晌,心思全在猜疑上:“你看上去好像對這兒很熟?” 藍盛夏將菜單拿過來,行云流水地點了一桌子菜,西班牙語也說得毫不生澀。待服務員走遠,他朝余洛秋眨了個wink:“我在這兒可有大業(yè)務,是??汀!?/br> 余洛秋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發(fā),他們倆的距離曾經達到負數,可是面前這個男人,卻似乎依舊十分神秘。 “你到底是干嘛的……”余洛秋隨即打斷自己,“不不,最重要的,你到底是哪國人?” “噗”,藍盛夏輕笑了一聲,淺藍色的眼眸泛起波瀾,“你可真是個十萬個為什么?!闭f罷,他甚至伸出手在余洛秋的臉上輕輕捏了一下。 余洛秋心跳了一下,隨即拍掉他的手:“你長著藍眼睛金色頭發(fā),為什么又會說中文?” 會說中文的老外其實不稀奇,但藍盛夏對中文的熟練程度出人意料,仿佛中文是他的母語。除此以外,仔細看去,藍盛夏的樣貌竟似乎有幾分亞洲人血統(tǒng)。 “我爸是中國人?!辈恢遣皇清e覺,說到這的時候,藍盛夏的表情忽然一瞬間黯淡,隨即又恢復光澤,“我媽有英國和法國的血統(tǒng)?!?/br> “這么說,”余洛秋逡巡著他十分精致的面龐,“你還是中英法三國混血?” “嗯。就國籍來說…”藍盛夏云淡風輕地看向窗外,“我是英國人?!?/br> “那你又怎么會到……這么遠的地方來呢。”余洛秋隱約猜到什么。 藍盛夏倒像無事人一般笑起來:“當然是因為巴西的錢好賺??!” 忽然,他的神情嚴肅起來,從懷里掏出一根細長的香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眼神里透著幾分陰郁:“我跟家里斷絕關系,已經很多年了?!?/br> 余洛秋猜得沒錯,但卻沒得到一絲愉悅,反而替他擔憂起來:“怎么會這樣?……發(fā)生了什么?” 藍盛夏瞥了他一眼:“來風情萬種的布宜諾斯,卻只顧著問這些問題,不覺得自討沒趣?” “對不起?!庇嗦迩锪舷胨辉敢庹f,乖乖閉了嘴。自顧自打量著手里的葫蘆杯,“水在哪里?” 見他沒頭沒腦地到處搜尋,藍盛夏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將杯子奪過來攥在手里:“喝過馬黛茶嗎?Yerba Mate。” 余洛秋搖搖頭,藍盛夏從透明小杯里舀出滿滿一勺綠色碎葉,呈入葫蘆杯中。 “這是干嘛?” “馬黛茶啊。來阿根廷不喝口馬黛茶,等于沒來過?!?/br>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將藍盛夏的金發(fā)染得燦白,原本就白的皮膚簡直在發(fā)光,甚至有些耀眼。他熟稔地將葫蘆杯斜過來,把馬黛茶葉斜壓在葫蘆杯一側,然后用一根鋼制吸管墊在杯底,倒了點水進去,等水分被茶葉吸收完,又加了些水進去,這次的水冒著熱氣,隨之而來的是馥郁的馬黛茶香。 “喏?!彼{盛夏將插著吸管的杯子遞給他,“吸一口,神清氣爽?!?/br> 余洛秋微微吸了一小口,這味道在嘴里十分奇怪,雖說是茶,但與中國茶葉味道截然不同,說不出的上頭。 “感覺……像毒品一樣?!庇嗦迩锸謶岩傻卮蛄恐@杯茶。 “哈哈哈,放心,這不是什么毒品,”藍盛夏給自己也泡了杯,十分享受地吸著,“反而對身體大有裨益?!?/br> “啊對了,”藍盛夏又啜了一口Mendosa紅酒,劃起牛排來,“待會你先自己逛逛,我得去找個客戶談生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