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好大的官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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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嘉澍見到了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頭的小嬰兒,她閉著眼睛,像是在做著什么美夢,對周圍的一切都毫無察覺。 那血脈相連的感覺將他們緊緊系在一起,只這一眼,吉嘉澍的心就被她占滿了。 他想起曾經(jīng)問過父親,為什么對他那么好,對爺爺卻沒有那么好,父親回答他,這就是傳承,等他有了孩子,也會更愛自己的孩子。 血緣可能是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事情,這個孩子什么都沒有做,在他內(nèi)心的地位已經(jīng)超越了一切。 薛燦耀看他盯著寶寶發(fā)呆,以為他不喜歡,皺著眉說:“醫(yī)生說剛出生的寶寶都這樣,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br> “我可以抱她嗎?” “當然可以?!?/br> 吉嘉澍一雙手攏著寶寶,可是她太輕了,看起來那么脆弱,他不敢用力,求救般地看向薛燦耀。 薛燦耀趕鴨子上架,可是他根本沒抱過小孩,他說:“我去找卓飛沉?!?/br> 可卓飛沉早走了,薛燦耀喊不到人,吉嘉澍說:“沒事,我不抱她了,她的名字定了嗎?” “姓什么我爸和卓飛沉他爸還在吵,不過名字叫妤悠,妤是你取的,悠是我取的,希望她能聰明、美麗,自由自在?!?/br> 姓什么,吉嘉澍是不在乎的,這個孩子是獨立的個體而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他只希望她能平安快樂的長大。 吉嘉澍依依不舍地告別,薛燦耀看看他,再看看孩子,忍不住叫住他:“如果你還想回到我的身邊,我對你說過的話永遠有效?!?/br> “兩個獨立的個體,不該因為孩子被綁在一起?!?/br> “你覺得我是為了孩子?” “我是。” 天下起了雨,吉嘉澍帶著一身寒氣回家,他拿了睡衣準備去洗澡,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門就被拍的邦邦響。 他獨來獨往慣了,誰會在工作日的白天來找他?他一打開門,便涌進來幾個人,混亂中,他看清了這一行人身上的警服。 他壓下心里的不快:“警察同志,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一個年級稍大的警察中氣十足地回復(fù)他:“我們懷疑你藏有毒品,請配合調(diào)查?!闭f著就把吉嘉澍拷上了。 吉嘉澍一向遵紀守法,還沒有見過這種陣仗,不過他也不傻,恭敬地問為首的那個警察:“警察同志,你們可能搞錯了,我家里不會有那種東西,你們有沒有什么手續(xù),確定是來我家嗎?” 警察掃了他一眼,那眼里的威壓一看就是辦案多年的老民警,擁有洞察人心的力量。 吉嘉澍稍稍安心了一點,就聽對方問:“你是叫吉嘉澍吧?” 吉嘉澍點點頭,民警便不說話了,不一會兒一個年輕民警從他的臥室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塊狀物品。 “報告隊長,繳獲海洛因三百五十克!” 隊長老練地朝身后的兩個民警使了個眼色:“帶走吧?!?/br> 吉嘉澍呆若木雞地跟他們上了警車,他的大腦飛速地運轉(zhuǎn)著,是誰在他不在家的時候把這么多毒品藏在他的房間? “警察同志,我可以尿檢,我絕對沒有吸毒,小區(qū)里都有監(jiān)控,一定有人趁我不在家的時候把毒品藏在我家了,我要求調(diào)監(jiān)控?!?/br> “這些話,你等著筆錄的時候說吧?!?/br> 去警局做了筆錄,警察只是隨便問了幾個問題,極其敷衍,吉嘉澍想盡量把情況說清楚,警察敲敲桌子:“我問你做晚在做什么,沒問的不要說!” 做完筆錄警車直接開去了醫(yī)院,先是驗?zāi)?,吉嘉澍被兩個民警押著,這是他這輩子回頭率最高的時刻,可以算是“游街”了,更有不少人認出他來,無數(shù)的手機對準了他們,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完了,父親要知道了,以老人家的脾氣,真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 一個警察呵斥了一聲,讓他們不要影響辦案,這才收斂一點。 吉嘉澍從護士那里取了接尿的小盒子,民警全程跟著他,毫無隱私。 做完這一切,他被帶到一個密閉的空間,拍了幾張所有嫌疑犯都會拍的照片,然后去了登記處,全身脫光,再來就是按各種指紋。 一整套流程下來,即使吉嘉澍知道自己無罪,當他拿到屬于自己的看守所裝備,心情也前所未有的沉重。 這時候吉嘉澍還安慰自己,他沒有吸毒尿檢結(jié)果會幫他,那塊海洛因上也沒有他的指紋。 只希望這一切快點結(jié)束,父親那么愛面子的人,他現(xiàn)在進了監(jiān)獄,在農(nóng)村,流言就能將人的脊梁骨戳爛。 進去的前三天不能和別人說話,吉嘉澍本來還想跟別人交流一下情況,午餐就是幾口白飯,就是有山珍海味,他也吃不下了。 他鬼使神差地想,此刻的熱搜會不會是“某網(wǎng)紅吸毒被抓”?認識他的人又會怎么想呢? 牢頭聽說他是藏毒被抓,對他也沒有好臉色,而在看守所里,他現(xiàn)在也只能跟牢頭說話,他找他要了一本,他對這方面的知識知之甚少,他只想搞清楚警察從他房間里搜出來的東西是什么來歷。 翻到一半的時候,里面了一個眼熟的東西,他驀然睜大眼睛,里面那個插有兩根吸管的玻璃瓶原來是用來吸食冰毒的冰壺。 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謝晉遠回來了。 晚上牢頭通知他去審訊室,他一路上組織好語言,準備把自己的推測說出來,可當他看到審訊室里坐著的人時,仿佛被人當頭打了一棒。 卓飛沉反而熟練招呼他坐下,一盞昏暗的燈橫亙在他們中間。 吉嘉澍的面前放了一份,他還沒有翻開看,就已經(jīng)激動的渾身發(fā)抖。 “我身陷囹圄,是你的杰作?” “如果你識時務(wù)一點,也不會有今天。”卓飛沉看他穿著看守所的舊馬甲,滿臉的疲態(tài),將協(xié)議往他面前推了一指,“只要你簽了,現(xiàn)在就能出去,如果你想要一些經(jīng)濟方面的補償,可以放心大膽的提?!?/br> 吉嘉澍盯著面前的那份協(xié)議,他知道卓飛沉的經(jīng)濟補償是基于,他毀了他的事業(yè),一個涉嫌藏毒的網(wǎng)紅,等待他的也只有封殺。 他的所有隱忍、克制、涵養(yǎng),換來的是他所珍愛的東西被一件件奪走、摧毀。 他一直以為卓飛沉是為了救他而開槍。 吉嘉澍再也忍不住,他站起來雙手按著桌子歇斯底里地吼道:“是不是任何人讓你不順心,你都會讓他消失?” 卓飛沉波瀾不驚地看向他:“不是,薛燦耀不會?!?/br> 和他的冷靜比起來,吉嘉澍的每一絲情緒都像是笑話,他顫抖著拿起桌上的協(xié)議,狠狠地撕碎了。 “那你讓我也消失吧?!?/br> 那一刻,他是真的不想活了,雖然這個世界上還有他的牽絆在,可實在太累了。 可第二天一早,他還是跟著其他犯人一起,開始了看守所的生活,當他重新燃起生的希望,理智開始回籠,他就后悔了。 如果昨晚他出去了,起碼能先穩(wěn)住父親,他現(xiàn)在不知道外界的情況,整日里憂心忡忡。 他試圖通過牢頭再見卓飛沉一面,但是并沒有用。 看守所得到上面的命令第一時間就抓捕了吉嘉澍,以為這么個小白臉進了看守所會嚇得魂都沒了,沒想到昨天上面的那位大人來了卻并不滿意,只是臨走前交代過不讓他們動人,所以就想多關(guān)他幾天搓搓他的銳氣。 吉嘉澍被捕的消息并沒有傳出,在定罪之前,這種消息都不會大面積傳播,網(wǎng)上一些零星的爆料因為他的知名度不高,失蹤的時間不久,也并沒有激起水花。 吉安在吉嘉澍進去的第二天晚上跟他視頻,沒有人接,他起初沒有在意,之后幾天都聯(lián)系不上人,兒子的直播也沒有開,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滿世界找兒子。 薛燦耀發(fā)給吉嘉澍的消息也都石沉大海,他拍了妤悠的照片,對方還是沒有回復(fù),直播也沒有開,作為吉嘉澍的榜一他也在粉絲群里,只是里面的消息他從來不看,當他想進去看看吉嘉澍有沒有在里面請假時,就看到吉嘉澍被捕的視頻。 他立刻打電話給區(qū)公安局局長,對方支支吾吾地搪塞他,他素日里沒少打點上下,加上和卓飛沉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 他又托人找到負責這個案件的辦案民警,確實是受人指使。 卓飛沉抱著孩子進房喊薛燦耀吃飯,當他看到薛燦耀的表情,就把孩子給一旁的月嫂,關(guān)上了門。 “做的都是你愛吃的,你要是不想起來,我就讓人端進來,我們在床上吃?!?/br> 薛燦耀諷刺道:“怎么你還吃得下嗎?” 卓飛沉脫了鞋盤腿坐在床上:“為什么吃不下?” “呵,你能吃得下,可我吃不下,我愛的人現(xiàn)在在看守所,你說我怎么吃得下?” 卓飛沉像早料到了一樣,臉上并沒有吃驚的神色。 “你這樣會毀了他的你知道嗎?一個普通人有了案底,還是販毒?!?/br> 卓飛沉歪頭,好似真心請教:“那你告訴我,我應(yīng)該怎么做?我的丈夫移情別戀了,孩子也是別人的,我只有放手祝福得一個好人名聲?” “那如果當初是你懷孕呢?” “我不可能懷孕,我一直在吃藥?!?/br>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卓飛沉撐著下巴:“我也很苦惱,所以我在問你?!?/br> “現(xiàn)在立刻把他放了,想辦法把案底消除?!?/br> “然后呢?看著你們借著孩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藕斷絲連?” “卓飛沉!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就沒有人拿你有辦法?” 卓飛沉看起來像來了興致:“你準備怎么做?” 薛燦耀鏗鏘有力地說:“家屬檢舉。”他這么說只是希望卓飛沉能及時收手,他們早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guān)系,背地里的骯臟事也都牽連在一起。 卓飛沉卻罕見地露出了脆弱的表情,他的嘴唇動了,過了一會兒才說:“原來你是想我死啊,為了你的情人,哈哈?!?/br> 薛燦耀不敢去看他,悶悶地說:“是你太過分了?!?/br> 卓飛沉不住地點頭,臉上血色盡失,他冷酷地說:“那么,我和他就是必須有一個人死亡才能結(jié)束這場鬧劇?!?/br> 他說完就出去了,根本不給薛燦耀反應(yīng)的機會,薛燦耀顧不得肚子上的刀口,光著腳沖出去追他。 卓飛沉走得極快,差點把他帶得拖著走,家里的傭人見狀都不敢攔,機靈一點的都去找人了。 薛母聞訊趕來,卓飛沉把薛燦耀抱在懷里,勸慰她:“我們鬧著玩呢?!?/br> 薛母呵斥他:“你們都是做父親的人了,也沒規(guī)矩,耀耀還坐著月子,你怎么能這么對他?” 卓飛沉都應(yīng)下了:“媽,你別生氣,是我的不是?!?/br> 卓飛沉把薛燦耀抱回房間,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不見,直接把薛燦耀扔到了床上。 薛燦耀痛得倒吸一口冷氣:“卓飛沉!當初三個人在一起是你自己也同意的,你難道沒有爽到?孩子說好一起生,你他媽吃藥,現(xiàn)在還來發(fā)瘋!” “是啊,我瘋了,誰能知道瘋子會做出什么事呢?抱歉,怕是要讓你傷心了?!?/br> 薛燦耀看著他陰沉的樣子,想到了剛認識他的時候,膽小、害羞,被欺負了也不敢告訴家長,只有跟他通電話的時候會哭鼻子。 七歲的那個暑假,他因為卓飛沉的一個電話跟著母親一起去了卓飛沉的老家,因為雙方家長都有結(jié)親的意向,在那里,他遇見了吉嘉澍。 “你不能傷害他?!?/br> “我也不想傷害他,可是他不受傷,我就要受傷了?!?/br> “其實那次你落水,救你的人不是我,也不是管家,而是吉嘉澍。” 卓飛沉笑了:“為了救你的情人,你竟然編這種鬼話騙我?!?/br> “我沒有騙你,不信你......” 卓飛沉決絕地走了,他去了早就退休的老管家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