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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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產(chǎn)期一到,薛燦耀就住上了提前準備好的產(chǎn)室,薛、卓兩家的親戚絡(luò)繹不絕,病房里每天都人滿為患,最后是薛燦耀下通牒,那些人才收斂一點。 吉嘉澍半夢半醒之間就被薛燦耀的電話吵醒了。 “嘉澍,你今天來吧,我已經(jīng)讓我媽別讓那些人來看我了?!?/br> “別人看你也是關(guān)心你。” 薛燦耀聽出他聲音里的慵懶:“是我吵醒你了嗎?對,現(xiàn)在才7點,我在這里總睡不好,嘉澍......” “沒事,我起床把家里收拾一下就去看你?!?/br> 吉嘉澍說要來,薛燦耀已經(jīng)開始期待,肚子動了一下,他親昵地拍了拍:“你也想見你爸了?” 薛母從門外進來,就看見一直悶悶不樂的兒子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他笑著問:“耀耀怎么這么開心?是飛沉要來了嗎?” 薛燦耀臉上的笑容慢慢消散了,如果不能說服卓飛沉,那他勢必要做出抉擇。 他和卓飛沉是從小到大的情分,也傾心相許過,他們都是天之驕子,世界上沒人比他們更般配。 他一直都這么認為,可他們之前總是少點什么,遇到吉嘉澍之前,他從未為一個人這么牽腸掛肚過。 這種名為愛情的奇妙感情,讓他的心情隨著另一個人起起落落,無論開心、難過,他都沉醉其中。 他不斷權(quán)衡,理智規(guī)勸了自己無數(shù)次,可是碰到吉嘉澍,那些大道理又被拋諸腦后。 可是他怎么能傷害卓飛沉呢? 他們結(jié)婚的這些年,兩家的聯(lián)系也越來越深,如果是幾年前的他,一定會覺得現(xiàn)在的他是被下了降頭。 這是吉嘉澍成年后第一次見到薛燦耀和卓飛沉的mama,她們坐在沙發(fā)上聊天喝茶,薛燦耀在玩手機,見到他眼神亮了亮。 薛母問:“耀耀,這是你的朋友?” 薛燦耀卡殼,吉嘉澍說:“是同學(xué)。” 卓母掃了吉嘉澍一眼,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飛沉他們兩個來往的人都非富即貴,這個孩子她沒見過,而且長相、氣質(zhì)太出挑了。 薛母多看了幾眼,這不是季白交往過的人嗎? 兩個長輩對視一眼,薛燦耀看他們的表情不對,就把人趕出去了,說要跟同學(xué)說會兒話。 “你為什么要說是同學(xué)?” “難道我還能有別的身份?” 薛燦耀想起他讓吉嘉澍送文件的時候,說吉嘉澍是家里的傭人,他不敢去看吉嘉澍:“我媽小時候還抱過你呢......” 吉嘉澍在來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至于兩個長輩,以后不會有任何瓜葛,也沒必要舊事重提。 “我讓你過來,是想告訴你,醫(yī)生說是個女孩?!?/br> 吉嘉澍的臉上有了笑意,他蹲在床頭,希翼地看著薛燦耀隆起的肚子:“那我織的小背心就能穿了?!?/br> “你會織毛衣?” “嗯,我小時候的毛衣都是我媽織的,我買的是好的羊絨線,不會不舒服的。” 薛燦耀莫名地?zé)┰昶饋恚伤偛荒艹运€未出世的女兒的醋,也不好意思讓吉嘉澍也給他織一件。 “我怎么從來不知道,我還沒穿過別人織的毛衣呢?!?/br> “你穿的衣服都是定制的,比手工織的毛衣貴重多了?!?/br> “那不是,心意不一樣嗎?” 可吉嘉澍沒有松口,他們沉默了一會兒。 “我下次再來看你?!?/br> 薛燦耀急了:“怎么剛來就要走?那什么毛衣,不穿了還不行嗎?” 他們又說了會兒話,吉嘉澍才走。 薛母一回來就看見兒子在發(fā)呆,她笑著問:“耀耀啊,跟同學(xué)說了什么?” 薛燦耀抬頭,嚴肅地問:“媽,要是傷透了喜歡的人的心該怎么辦?” 薛母表情管理失控,他兒子從小就受歡迎,就是跟卓飛沉在一起也是被追著跑的。 “你不會說的是你剛剛這個同學(xué)?他不是季白的對象嗎?” “媽,我喜歡他。” 薛母果然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薛燦耀根本不敢把孩子是吉嘉澍的這件事告訴她,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想跟mama傾訴。 “你跟飛沉在一起這么久,你這是出軌你知道嗎?我還天天跟別人說,我兒子多么多么優(yōu)秀,從來不亂來。你現(xiàn)在懷著孕,哪來這么多歪心思?你不為別人想,也想想寶寶啊,你要讓他沒有爸爸嗎?” “媽,你說的我都懂,我想的更多,包括社會關(guān)系和財產(chǎn)分割,可是我喜歡他,我一直都在克制,在等這份喜歡消散,可是,我現(xiàn)在不敢等了,我怕再等下去,人就跑了?!?/br> 薛母轉(zhuǎn)過頭,眨眨眼睛,兩行熱淚落下:“到此為止,你會想他,如果你真的不顧一切也要跟他在一起,你一定會后悔?!?/br> “那如果,我做好最壞的打算,就是沒他不行呢?” 薛母心里一陣唏噓,但他還是規(guī)勸兒子:“你要想清楚,你要為了他,傷害所有人嗎?” 沉默的每一秒,薛燦耀就覺得自己離吉嘉澍遠一分,良久,他笑了一下:“媽,我剛剛開玩笑呢。” 這個孩子比預(yù)想的來得早點,當天晚上羊水就破了,薛燦耀感覺自己肚子里像塞著兩個鉛球,往下墜著,就是他打球摔骨折也沒有這么痛過。 一開始是打算水中分娩,想著薛燦耀體格比女人大些,順產(chǎn)應(yīng)該不成問題。 護士安慰他:“你不能這么叫,要保持體力?!?/br> 薛燦耀受不了,他像個沒有隱私的動物一樣,把自己最不堪的那一面展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他大叫著著:“讓吉嘉澍過來!讓吉嘉澍過來!” 卓飛沉握緊他的手:“我就在這里,你還要找誰?” 薛燦耀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下半身都泡在水里,和卓飛沉十指相扣,撕心裂肺地說:“我不生了!把這個孩子拿出去!” 醫(yī)生也沒見過這種,生孩子疼痛在所難免,在產(chǎn)房里大聲呼痛的薛燦耀反而像個異類。 生產(chǎn)過程并不順利,薛燦耀滿頭大汗,孩子還是出不來。 醫(yī)生說要側(cè)切,當薛燦耀明白這是什么之后,怎么也不愿意,他撲騰著,一陣陣的宮縮讓他生不如死。 他不后悔,他只希望這一切能快點過去。 吉嘉澍接到了卓飛沉的電話,趕到的時候,凌晨三點,薛燦耀已經(jīng)進了手術(shù)室,順轉(zhuǎn)剖。 手術(shù)室外,薛燦耀和卓飛沉的父母坐在椅子上,卓飛沉靠在墻上,旁邊站著季白。 季白脫口而出喊出他的名字,而后臉上浮現(xiàn)出懊惱的表情,垂眼不去看他。 他剛問了薛燦耀的情況,卓母就圍了上來:“你就是吉嘉澍?你和燦耀是什么關(guān)系?” 薛母是明白內(nèi)情的人,他笑著打圓場:“他們是同學(xué)啊?!?/br> “同學(xué)?生孩子的時候會叫同學(xué)的名字?” 薛母臉色一白,卓父嚴肅地說:“親家,等燦耀生完孩子,這件事必須要做出交代?!?/br> 卓飛沉打斷他們:“這就是我和燦耀的同學(xué),你們想要什么交代?吉嘉澍,你跟我來?!?/br> 吉嘉澍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手術(shù)室的大門,跟著卓飛沉到了走廊的另一頭,他現(xiàn)在心急如焚,差點撞到卓飛沉。 “對不起?!?/br> “沒關(guān)系?!?/br> 卓飛沉遞給他一份合同,正是當是時和薛燦耀簽的離婚協(xié)議,吉嘉澍不可置信地抬頭:“你們離婚了?” “并沒有,但是如果一定要走到這一步,他會被凈身出戶,他的父母也不可能接納你,你不僅一毛錢都拿不到,連薛燦耀說不定都得靠你養(yǎng)。” “所以呢?” “如果你是個聰明人,跟他以后不要再見面了?!?/br> 吉嘉澍搖搖頭:“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跟薛燦耀不是早就結(jié)束了?時間和原因你自己也清楚,我不會跟你搶他,孩子也是你們的,只要我每個月能看幾次就可以了?!?/br> “我的意思是,不要在他和孩子的面前出現(xiàn)?!?/br> “我可以不跟他見面,但是不見孩子我做不到,從最初我們在一起,你們想要和我生孩子就該想到了,我怎么能不見我的孩子呢?但我可以保證不會讓孩子知道我的身份?!?/br> “如果你想要孩子,以后還會有很多,沒必要執(zhí)著于這一個,你走了,我們的生活才能恢復(fù)平靜,你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變成私生子吧?” 吉嘉澍握緊了拳頭,他愈發(fā)堅定了心中的猜想,他們跟他在一起就是為了生這個孩子。 “為什么是我?為什么要騙我?卓飛沉!如果你們想要孩子,不也有很多人選嗎?” “你是薛燦耀選的,但我不知道你這么會來事,說起來,我也挺后悔的?!?/br> “混蛋!”吉嘉澍揪緊卓飛沉的衣領(lǐng),看向那雙沉靜如水的眼眸,他從沒有那一刻像現(xiàn)在一樣憎惡一個人。 “你們在干什么!” 一聲驚呼打破他們的對峙,他們迅速分開,薛母看了吉嘉澍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燦耀生了,飛沉,你快去看看?!?/br> 卓飛沉跑了回去,吉嘉澍緊隨其后,卻被薛母叫住了。 “你是叫吉嘉澍對嗎?” “是的,阿姨?!?/br> “既然你叫我阿姨,那你知道你現(xiàn)在做的事,是破壞別人家庭嗎?” 吉嘉澍不能說他才是被欺騙的那一個,他們的三角關(guān)系變得尤為尷尬。 “阿姨,我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破壞他們的關(guān)系,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再跟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見面?!?/br> 吉嘉澍回到手術(shù)室,薛燦耀已經(jīng)回到病房,他小跑著往回走,只見病房外站著一排黑衣保鏢。 病房內(nèi)薛燦耀看了一眼卓飛沉懷里的嬰兒,嫌棄地別過臉,他有點接受不了,自己滿心期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生出來的小公主是這么個丑孩子。 “那個......沒有通知他嗎?” 卓飛沉抱著孩子卻很開心:“通知了,在上班,可能來不了了?!彼ㄖ武菫榱朔乐寡N耀情緒波動太大有什么意外,既然現(xiàn)在父子平安,那也沒什么見面的必要。 薛燦耀著急地說:“你是不是沒有說清楚?你把手機給我,我來說?!?/br> 卓飛沉也不動,抱著懷里的寶寶,笑吟吟地看著他:“你心里有決定了嗎?你說過生完孩子就不會想他?!?/br> 病房里就他們兩個人,雙方長輩熬了一夜現(xiàn)在都回去休息了,本來卓飛沉憐惜他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見他主動提了,索性說開了:“如果你決定是他,那我現(xiàn)在就離開,他就在門外?!?/br> “總得讓他見見孩子吧......” “我覺得沒必要?!?/br> 這時門口傳來爭執(zhí)的聲音,薛燦耀一聽就認出那是吉嘉澍的聲音:“他過來了嗎?” 卓飛沉將孩子放在薛燦耀的身旁,溫柔地說:“你聽錯了?!?/br> 吉嘉澍和保鏢爭執(zhí)不下,緊閉的病房門開了,卓飛沉面色不善地走出來。 “吉嘉澍,這就是你的答案嗎?你知道這么做會面臨什么樣的后果嗎?” “我作為父親來見我的孩子有什么不對?” “你想讓這個孩子一出生就背負著私生子的罵名?” “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那我也沒什么好顧忌的?!?/br> 薛燦耀就站在門口,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打開門,吉嘉澍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他,焦急地說:“你怎么下床了?” 卓飛沉眼看著吉嘉澍把薛燦耀扶上床,眼神暗了暗,他的耐心告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