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屢次與瑯廷發(fā)生夫妻之實(shí)/天子一怒,沒有絲毫燒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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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nèi)佛香裊裊,羅漢床前端坐著位耳戴東珠、儀態(tài)雍容的華貴女子,鬢角微霜,護(hù)甲細(xì)長,看似養(yǎng)尊處優(yōu),可眼尾的皺紋卻在無意無情間加深了她的苦相。 “太后,再換個湯婆子暖暖吧?!彼韨?cè)的老嬤嬤——秋熹輕聲說道。 “可有辰時了?”太后閉著眼,將懷里微涼的手爐遞出去,又換了個新爐。 “已經(jīng)到了?!鼻镬涫膛惴郏f話的語氣已經(jīng)率先替主子不悅了起來,“真是不懂規(guī)矩,一個剛嫁過來的妃子,辰時還沒有過來向太后您請安,也不知道仵國是如何教得自家的閨閣小姐?!?/br> “圣寵在身,自然能任性?!碧蠓畔率譅t,抿了口在一旁備著的熱茶。 “可太后也是陛下的生母,是一人之下?!鼻镬浜蛟陂竭?,回道:“那男女之間的肌膚之親如何能抵得過您與陛下的血脈相連?!?/br> “也就你覺得本宮是一人之下了?!蹦赀~的太后似嘆息一聲,回頭望著窗外枯枝道:“陛下……和我不親?!?/br> “而且民間不是有句俗語叫……娶了媳婦忘了娘?”太后繼續(xù)說道:“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br> 日光微斜,殿外太監(jiān)來報(bào)說:“陛下和貴妃來了?!?/br> 秋熹侍立在側(cè),低眉行禮—— “參見陛下、明貴妃娘娘?!?/br> 瑯廷瞥了她一眼,沒有應(yīng)聲,抬腳徑直略過她走了進(jìn)去。 倒是瑯軻在旁邊找補(bǔ)了一句:“去吩咐人上茶吧?!?/br> “母親?!爆樰V默不作聲地?fù)趿艘幌卢樛ⅲ粗媲暗呐碎_口道。 “嗯,這是?”太后笑著應(yīng)了,應(yīng)完又面帶疑惑地看向站在皇帝身后的瑯廷,打量半天,才說道:“怎么這大婚第一日就戴上了面紗?!?/br> “明璣昨夜在吃食上有了些疏漏,一不小心導(dǎo)致肌膚過敏了。”瑯軻答道。 太后嘴角笑意漸淡,顯然是沒信皇帝這番鬼話,明璣在大婚之夜承寵多次的傳聞早在宮內(nèi)傳得滿天飛了,稍微派個人打聽一下就能知道。 若明璣真的面容失儀,皇帝能這么昏庸? 實(shí)在太過敷衍。 “那可得派個太醫(yī)好好看看。”太后淡笑道:“宮里不知有多少人等著一睹明璣的美貌呢。” 瑯廷出身高貴,性子剛直,從小就活在陽光的沐浴下,所以內(nèi)里一些彎彎繞繞的心思遠(yuǎn)不及瑯軻母子,他聽到這句話就只覺得討厭,宮里人都沒事干嗎,整日惦記著他一個男人的臉干什么。 瑯軻卻想到了更多,自古前朝和后宮密切接壤,出身高貴者、盛寵不衰者,不管自愿與否,最終皆會卷入前朝爭斗。 后宮之人死在“涉政”一詞上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而在此之前,她們還會爭相內(nèi)耗。 瑯軻不在意那些個棋子最終誰死誰活,他只在意瑯廷在他如今所管束的地界上過得好不好。 “母后過譽(yù)了?!爆樰V不動聲色的回道:“明璣哪里擔(dān)得起這種期盼,孤不過是喜歡他這個人,無關(guān)其他?!?/br> 侍女進(jìn)屋奉茶。 瑯軻接了過來,站在他身后的瑯廷也有樣學(xué)樣。 “皇帝對明璣還真是愛重。”太后抬頭看了他一眼,說完又像是沒忍住,偏頭輕哼了一聲。 瑯廷也在后面催促著瑯軻,示意他快進(jìn)入正題。 “母后,明璣幼時染了疾,落下了不能開口的毛病,不能親口叫您母后,還望您擔(dān)待?!爆樰V體面話說得好聽,太后也不能強(qiáng)行挑刺,只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上前來。 還好請安不用行跪禮,瑯廷全程也還算配合。 他走近身,彎腰將手中熱茶遞給了瑯軻的母親,在對方接過去后,瑯廷又抬手在自己胸口比劃了兩下。 太后看不懂啞語,后面的瑯軻及時解釋道:“明璣這是在叫您母親?!?/br> “嗯?!碧筮@會兒的臉色才好看一些,揮手讓在一旁候著的下人將她準(zhǔn)備的新婚禮送上來,打開檀盒說道:“這是用一整塊紅寶石打造出的一套首飾,金絲鑲嵌而成,連里面細(xì)小的紋路都能銜接上。” 說完,太后又打開了另一個檀盒,里面是一套做工極其精湛的蜀錦衣,上面用金銀雙線細(xì)繡白蓮,花瓣在陽光下的照映下?lián)u曳生姿。 “本宮聽說皇上封了你‘君’字,這古人有云,蓮,花之君子則也。此花的花蕊嬌嫩,但氣節(jié)卻甚?!碧罄^瑯廷的手,低頭細(xì)細(xì)打量著,“想來本宮是與皇帝的初衷不謀而合的?” “母后說的是?!爆樰V不知為何,竟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瑯廷敏銳地嗅到了殿內(nèi)流淌著的暗潮洶涌,他低頭看了太后一眼。 果不其然,她下一句就說道:“本宮……看你眼熟?!?/br> 瑯廷下意識回頭望著瑯軻,想竭力裝作自己聽不懂的樣子。 “是了,越看越像?!碧髶]手讓宮內(nèi)侍女都下去了,她緩緩站起身,目光如炬,語氣略有詰問道:“你可知陛下在幼年曾深愛過一個人?” “一個長成狐媚相的男人?!碧筝p聲道。 瑯廷似有不悅。 “軻兒為了他時常會喜不自勝又痛不欲生,甚至在被幽禁時想赴約見他一面,連命都不要了?!碧蠓路饘ψ约核f之人極其厭惡,但她的表情卻又不止如此。她下一句又道:“那人是軻兒的親哥哥,你不認(rèn)識嗎?” 瑯廷面無表情地和她對視著,還未發(fā)作,就見面前人眼疾手快地扯落了他的面紗,而與此同時,身后的瑯軻與她同時伸出手—— 瑯軻單手環(huán)住了瑯廷的腰,將人一把抱過來,側(cè)身護(hù)在了身后。 “本宮就說,軻兒這幾年一向?qū)P恼?wù),怎會突然違背群臣,一排眾議地要和人舉行大婚。”太后面有怒色道。 哪怕瑯軻動作再快,她也還是在那副面紗掉落的一瞬間,看清了那張熟悉又令人厭煩的臉。 “又是因?yàn)槟??!碧笾钢侨司徛曊f道:“瑯廷?!?/br> 既被戳破身份,瑯廷也懶得再裝下去。他從瑯軻身后坦然站出來,淡淡行禮,以手打招呼道:“是我,盈妃娘娘?!?/br> “你沒死?!碧笳f完,竟恍然覺得這個借口很可笑,她兒子愛這個狐貍精愛到這種地步,若他真的死了,瑯軻不得也跟著去了? 瑯廷這會兒還不能說話,只能用手語和她溝通,偏偏太后還看不懂手語,兩人雞同鴨講了一陣,瑯廷再也忍不住,伸手戳了下瑯軻,示意他去給太后翻譯翻譯。 可瑯廷的上一句話就是罵他的。這人在質(zhì)問他母妃,讓她看看自己養(yǎng)出了一個什么好兒子。 他怎么翻譯? 兩邊不是人。 太后略一沉思,想通了這其中的關(guān)竅,長樂宮偏殿自瑯軻登基后便一直流言不斷,宮人也入內(nèi)即死,導(dǎo)致人們皆傳此地不祥。而前段時間的謠言更是來勢洶洶。 她原本以為皇帝是為了平民心,才大開殿門,以鎮(zhèn)謠傳。沒想到他只是堵不住悠悠眾口,才出此下策,給天下人玩了一招金蟬脫殼。 深宮妖禍原是一出咎由自取的金屋藏嬌。 太后冷眼看向瑯軻,最后字語鏗鏘地說了一句:“這就是天下人的圣賢明君,高坐明堂的瑯氏南冗?!?/br> 瑯廷手上動作一頓,下意識側(cè)目去看瑯軻。 瑯軻在乍聽這番話后,眼中似有迷惘,但那也只是一瞬,很快他就堅(jiān)定了自己的內(nèi)心,開口道:“兒臣從未自詡過明君,所謂圣賢不過夸詞,瑯軻欲望深重,皇位之爭皆為欲起,然為欲終,我只不過是在奪嫡之路中僥幸存活下來的幸存者而已。” “你!”太后指著他,在聽完瑯軻這一番“高談闊論”后,她無疑是失望的。 她和瑯軻爬了多久才好不容易爬到了如今的這個位置,連一國皇后都因?yàn)閼n思過慮死在了她前頭,結(jié)果瑯軻告訴她,他不在乎,他所做的一切皆是由欲起——由一個叫做“瑯廷”的欲孽! “盈妃娘娘,您說夠了沒有?”憋了半天的瑯廷在這會兒可算把藥效熬死了,他突兀地開口,將太后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瑯軻說他的奪嫡由欲而生,有何不對?”瑯廷本就憋著氣,在發(fā)覺自己能說話后,當(dāng)即把擋在他面前的瑯軻往自己身后一扯,力道之大,直接拽得瑯軻一個踉蹌。 瑯軻在后面神色莫測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這是有多生氣,平時里明明掙個絲帶都快掙不動了。 太后見這人能說話,詫異地瞪著他看。 “娘娘可有聽過愛屋及烏、母憑子貴八個字?論寵愛和地位,請問娘娘有哪一樣?”瑯廷一張口就不客氣地質(zhì)問道。 瑯廷是先帝膝下唯一的嫡長子,自小就風(fēng)光無兩,屬于是要星星,父親還會附贈月亮的掌上明珠,平日為人處事的態(tài)度極其囂張,近年雖有所收斂,但骨子里的本性依舊是改不掉的。 太后臉色一青,壓眉不語。 “瑯軻自出生開始,欲望便從來沒被人滿足過?!爆樛⒌溃骸拔以疽詾檫@是您力不能及,卻沒想到您也根本不想?!?/br> “是誰告訴的你,欲望還分高低貴賤。又是誰告訴的你,在您這種悲怨教育下,還能養(yǎng)出一個六根清凈的孩子?”瑯廷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有理有據(jù),井井有條。 太后聞言笑了笑,目露嘲諷道:“是,母憑子貴、愛屋及烏,我是沒有這個底氣。本宮比不上明璣,生得明艷討喜,不管前朝本朝,都深受帝王寵愛,這些東西你自然有的?!?/br> 太后的這番回應(yīng)就是在明里暗里的侮辱瑯廷是在以色侍人了。 瑯廷不喜這種用強(qiáng)詞奪理來逞強(qiáng)好勝的人,見和她說不通,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走。 “母后,你過分了?!爆樰V上前一步,臉上無甚表情地和她對視著。 “對,母后是顧左右而言他,可母后那段話說得也是事實(shí)。”太后回視過去,頓了頓問他:“軻兒,你是真的沒察覺到先帝對你那位貴妃的半分心思嗎?” “他們是父子?!爆樰V說道。 “你和他還是親兄弟!”太后反駁道:“從瑯廷長到十六歲起,我就時常覺得不對勁,歷代先帝是寵嫡子,可我從未見過把孩子寵成那般無法無天的?!?/br> “心愛之人所生的嫡長子,若是我,我也免不了偏心?!爆樰V十分清醒道。 “你會偏心到連兒子的衣著穿戴都要事無巨細(xì)的查驗(yàn)?會在他成年后多次不讓他遷府出宮?年近十八卻仍舊不指婚?”太后一聲聲的詢問像把重錘狠敲在了瑯軻心上,因?yàn)樗?,他母后說得這些是事實(shí),是站在父親的立場上,毫無道理的實(shí)情。 “此事連皇后都察覺出了端倪,隱忍不發(fā),不然她為何優(yōu)思成疾,最終早早離世?”太后說完冷哼了一聲,重新坐回去喝茶,又說道:“是,母后承認(rèn)你不受寵,其中有一多半是母后的原因,可是后來呢?你父皇對你無端的打壓和排斥,真的全都是母妃的原由嗎?” “傻孩子,那是因?yàn)槟愫湍愀富氏胍娜俗叩锰?,男人吃味會做出什么事,你?yīng)當(dāng)了解吧?”太后抬眼看向瑯軻,眼神里的情緒讓他無端覺得有些忐忑。 太后放松了一下肩背,輕倚在身后軟靠上,繼續(xù)道:“軻兒,知道你父皇對你第一次起了殺心,是在什么時候嗎?” 瑯軻已然想不起來了。 “瑯廷十八歲成人宴,他第一次喝酒,醉后與你寫了信?!碧蠛唵胃爬艘幌聲r間點(diǎn),然后頗為不悅地說道:“這個狐貍精就是我們家的倒霉星,他那晚簡直是寫誰誰死,你說有這本事,他寫誰不好偏偏要寫給你?” 瑯軻聽著那句‘寫誰誰死’,略有遲疑道:“什么意思?” “皇帝,你也不傻啊,怎么這還聽不出來。”太后嘆了口氣,白他一眼,說道:“你父皇那晚原本是想要了瑯廷身子的,你去時難道沒察覺到,滿殿的下人都被支走了?” 瑯軻面色一沉,他無從得知。 他那晚去到瑯廷寢殿時,根本無事發(fā)生,殿外下人確實(shí)被撤走,但他以為是瑯廷下的令。殿內(nèi)瑯廷也伏在桌案上,正因?yàn)樽砭扑冒踩弧?/br> 很快,瑯軻就明白了過來:“我去早了?” “沒錯,人都說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碧箢D了頓,放下茶盞道:“若母后沒猜錯,那晚瑯廷確實(shí)和人行了男女之歡,臟了身子,只不過那個男人從先帝變成了你吧?!?/br> 瑯軻實(shí)在是想糾正一下他母親這類過度迂腐的用詞,為何不管男人女人,只要被男人壓著行過歡就叫臟了,他是什么墨水淤泥嗎? 可太后不管他,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嘲諷里,她在笑:“你父皇英明一世,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會讓人在這種事上捷足先登,事后氣極了?!?/br> “可父皇在那日過后,有做出什么舉動嗎?”瑯軻不解。 “你不知道,那是因?yàn)樵缬腥嗽诒车乩镉妹钛a(bǔ)了這個錯?!碧篚玖讼旅迹霸僦蟮氖?,連母妃也知之不詳了。不過有一點(diǎn),你父皇并不清楚那晚玷污了瑯廷的男人究竟是誰,他似乎……以為那人是個侍衛(wèi),事后派人悄聲殺了所有在那晚看過他寶貝寢院的狗?!?/br> “本來此事都已經(jīng)要過去了,就是因?yàn)槟欠庑?,讓你父皇知道了你在那晚去過瑯廷的寢殿,害得你在外出行查時屢次險(xiǎn)象環(huán)生?!碧笳f完,這才抬眼訓(xùn)了瑯軻一句:“還追著人家的尾巴跑呢,你能活到現(xiàn)在繼承皇位,全是因?yàn)槟忝螅 ?/br> 瑯軻知道他母親說的基本都是事實(shí),但他總覺得這事有哪里不對。 須臾后,他問出了關(guān)鍵,“瑯廷知不知道這件事?” “不知道。”太后瞅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有心想打擊他兩下,卻不知想到了什么,話到嘴邊頓住了,最后說道:“倒也不見得?!?/br> “那孩子無論是美貌還是腦子,對比著他母親,都要更加青出于藍(lán)的,皇后能看出端倪,沒道理他察覺不出來。”太后想到此,突然捋出了一點(diǎn)別的。她問:“你在那晚過后,可有再強(qiáng)迫于他?” “……” 這簡直是廢話,少年人初嘗葷腥,哪有能輕輕松松戒掉的道理。 太后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若他知道這件事,那你父皇之后一系列的反應(yīng)便都有跡可循了,九五至尊被情愛迷了眼,竟讓瑯廷如此輕易地攥在了股掌之間?!?/br> 瑯軻聽出了他母親最后一句話的深意,默然不語。他記得有人曾說過,他在先帝的一眾子嗣里,是唯一一個明顯遺傳了父親秉性的兒子。 或許他父皇當(dāng)初和如今的自己是一樣的,不是看不清,是控制不住。 瑯廷生而坦蕩,連利用都不屑于偷偷摸摸,殺人都要如實(shí)稟報(bào)。這種特質(zhì)在他和父皇這種陰暗之人眼中,很容易被誤解為信任,為了不失去這“獨(dú)一份”的信賴,他們會縱容瑯廷,久而久之,再做出的選擇就會下意識想討取這人的歡心。 他們都是心甘情愿走進(jìn)那深淵的。 誰都不無辜。 太后喝完茶,一抬頭見瑯軻竟還在笑,對此頗為不解,不由得說道:“魔怔了?他有意害你……” “不,不是這樣的?!爆樰V說道:“瑯廷護(hù)過我?!?/br> 在他趁人之危欺辱了瑯廷之后,這人并沒有第一時間在先帝面前告發(fā)他,而是刻意轉(zhuǎn)移了先帝的視線,將怒火東引。 天子一怒,沒有絲毫燒到他。 之后信件被發(fā)現(xiàn)一事,縱使是瑯廷有意為之,他也應(yīng)當(dāng)承受。 是他將瑯廷逼迫得太緊,在對方并不情愿的狀況下,屢次與瑯廷強(qiáng)行發(fā)生夫妻之實(shí)。 瑯廷想借先帝的手除掉他,不過是情理之中。 他自幼開始對瑯廷長達(dá)多年的縱容,原來真的不是竹籃打水,瑯廷曾經(jīng)為他動搖過,在他羽翼還未豐滿時,將犯了錯的他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自己的絨毛下,獨(dú)自面對著父親那變態(tài)扭曲的詰問,最終保護(hù)住了他。 瑯軻極其迫切地想跑到瑯廷面前,親吻他,呵護(hù)他,然后張開自己寬大的羽翼將這人緊緊圈在自己的保護(hù)范圍內(nèi),不讓任何人有窺探的機(jī)會。 太后似乎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背地里說個瑯廷的壞話,竟還起反作用了。當(dāng)即扔下深陷情障的瑯軻,起身進(jìn)了內(nèi)殿。 守在殿外的太監(jiān)卻在這時急忙跑了進(jìn)來,他先是一頓不講理的哐哐磕頭,而后才通報(bào)道:“陛下...不好了陛下!” “明璣貴妃方才在花園賞雪,腳下一時不察就…就跌了一下,然后不知怎么就出了血,眼下正疼得厲害……” 瑯軻瞬間就從“自我感動”中清醒了,他面部神情的轉(zhuǎn)變快到近乎森然,抬起腳就狠狠踹在了進(jìn)來通報(bào)的老太監(jiān)身上,差點(diǎn)把附在這幅老骨頭身上的魂給踹飛。 “主子一時不察……要你們這些奴才就是防這個的!”瑯軻甩袖出門,頭也不回地說道:“把今日陪著明璣去御花園的奴才全給我押上來!”說完,瑯軻又頓在原地,神情陰鷙的補(bǔ)上一句:“太醫(yī)不出,鞭刑不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