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幸存者 下(雖然我勾引你在先,但又沒說給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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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最開始相遇時的章遙,是什么樣子的呢? 林殊的身體被青年清瘦但筋骨分明的手臂勒得生疼,可是一瞥見對方極力壓抑在溫和面容下的一絲陌生的冷意,他實在不敢掙扎,只得狀似溫馴地伏在青年懷中,費力地試圖回憶起初見時的情景。 那個時候,林殊剛剛與妻子失散不久,一個人帶著女兒艱難度日,過得十分辛苦。他被生性強勢的妻子養(yǎng)在家里太久,幾乎喪失了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應有的生活能力,別說女兒了,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右腿在一次尋找食物的路上受了傷,后期傷口經(jīng)久不愈,發(fā)炎潰爛,高燒也久久不退,也多虧了他走運,被偶然外出搜尋物資的秦騫發(fā)現(xiàn),這才被連同女兒一起帶回了桃源。 桃源只是幸存者口中的戲稱,它其實是個處于依山傍水的山城之中的中等村落,因為地處偏僻,緯度與海拔都較高,不但太平時候鮮有人來,連末世降臨之后受到的異常生態(tài)環(huán)境劇變帶來的沖擊都是最小的。這里保留了適宜人類居住的最基本的外界環(huán)境,氣候條件雖然不能同正常時期相比,但至少空氣里的氮氧比最接近正常數(shù)值,含有未知有害因子的天文輻射經(jīng)過上空厚厚的云霧層的削弱,到達這里的地面之時最多是將植物里的養(yǎng)分與生機剝離,并不會對身為高等哺乳動物的人類造成太大傷害。 林殊剛來的時候,桃源也才將將建立起來,一切設備制度都不完善。雖然沒有人明確提出,可所有幸存者都默認這里由身為建立者的異能者們管理,包括新來的幸存者的安置工作。 章遙他,并不是一開始就這么……的。努力回想的話,林殊還是能夠記起一點對方初見時的樣子。 章遙秉性純良,熱情和善,對待所有進入桃源求生的人們都一視同仁地細致體貼,并不會像某些異能者那樣整日以救世主自居,坦然接受普通人的崇拜甚至奴隸般的侍奉。那時候的他,看待章遙就像看以前的后輩,而對方對他也總是恭敬熱絡,絕不像現(xiàn)在這么專制霸道。 所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最初的端倪,大概還是起始于林殊本人。不知是這副怪異畸形的身子抑或某種“得益”于此的荷爾蒙作祟,即使大多數(shù)外人都不明真相,即使林殊的外形遠比大多數(shù)男性都更具男子氣概,但一直以來都飽受著許多有意無意、明里暗里的sao擾。 原本林殊已經(jīng)習慣忍受來自他人的yin欲覬覦的目光,他本人也慣于隱忍,但是在文明社會頂多只會付諸于放肆眼神與細微手腳的下流欲望,在這個缺乏女性、人心躁動最易滋生黑暗的桃源里,漸漸演變成他無法承受的暴行。 無論是在干農(nóng)活時那些惡意擠蹭在自己身體上的無賴,還是借著酒勁撒瘋故意在半夜企圖撬門而入的“醉漢”,那些愈發(fā)露骨肆無忌憚的無恥行徑,無一不在向這個因為被妻子豢養(yǎng)已久而變得平庸無能的可憐男人訴說著,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復其之前幾千年來發(fā)展而成的文明,而只是個使得人類退化為獸類的恐怖獵場,他則是那塊被所有猛獸垂涎三尺的鮮美肥rou,遲早有一天要被拆吃入腹,連骨髓都要被嚼碎了吸吮個干凈。 這樣的身子……到底難免那樣凄慘yin邪的處境吧。雖然不愿意承認,但其實自懂事以來就一直隱隱懷有這種絕望自覺的男人,已經(jīng)在不勝其煩的sao擾之中認命,幾乎能窺見自己最終落得與這副兼具雌雄兩性的身子相襯的yin靡命運。 就是在這個時候,章遙的溫和、體貼、熱情、平易近人等等優(yōu)良品質(zhì)就顯得尤為可貴起來。這時的章遙還是個同情弱者、古道熱腸的青年,他因為看不慣林殊總被同行人“欺負”而屢屢伸出援手,因為不通人事而尚未領略其中的曖昧所在,即使顯而易見地對林殊懷有好感也表現(xiàn)得懵懂又純潔,這使得早已被種種yin邪目光輪jian個遍的男人幾乎都要對對方的正派生出一絲感激之情。 倘若最終也難免雌伏命運,那還不如……又一次被那些地痞無賴借著閑聊的由頭摸胸揉臀,又羞又氣的男人一邊控制不住地掉著眼淚一邊在心里自暴自棄地想。而在章遙眼里,就是久被欺壓的男人實在難掩憤恨悲愴落淚,他著急不已,又有些難掩自責地勸慰道:“對不起了林哥,我一時沒留心,沒看住那群人,他們又為難你了嗎?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林殊搖搖頭,垂淚不語,青年焦急之下再三追問他是否受傷,他才自己擦了擦眼淚,用沙啞低柔的聲音說:“他們、他們捏我的……胸,把我那里弄得好痛……” 章遙聞言一愣,視線不由自主地下移到男人衣衫松散大開的胸脯之間。那里,兩團豐滿飽脹的蜜色乳rou半遮半掩,從衣物下露了大半,那仿佛成熟得快要爛掉的蜜桃似的胸rou上果然分布著幾個青紫的指印,有一處恰好蓋在相較普通男性而言格外碩大的乳暈上,將一點艷紅的乳尖都掐得挺立,還隨著男人抽泣的動作陷在那飽滿胸脯之上不停顫動、搖晃,晃得青年面紅耳赤,氣息也跟著不穩(wěn)起來:“那……” 男人抽噎著,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睛濕漉漉的,瞳仁被淚水浸得油亮純黑,眼尾還泛著紅:“你、你幫我揉揉……” 章遙的臉刷的紅透了,赤紅的霞色一路蔓延上脖頸,燒得他口干舌燥,一時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男人見青年沒反對,就輕輕握著他的手朝自己鼓鼓囊囊的胸脯湊了過來。章遙本該拒絕的,可他不知怎么的,竟然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生不出來,手發(fā)著抖,被按到了那對他平日里只敢偷偷瞟上幾眼的蜜色大奶子上。 ……好軟。手掌下意識地在那團柔軟緊實的乳rou上抓了一把,那種彈軟膩手的觸感使得青年的大腦頓時陷入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放空狀態(tài),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他的臉頰紅得簡直像是皮下血管都爆炸開了,手指顫抖了幾下,艱難地想要從男人的胸乳上移開,嗓音也抖得不行:“林、林哥……別……” 但是章遙剛一動就被對方的手按住了。男人向他傾過身子,近看那視覺效果更加勾得人血管賁張的大奶子也親密無間地貼住了他的手掌,泛著蜂蜜色澤的綿軟乳rou在他掌心里被擠壓得鼓脹變形,rutou也被擠得夾在指縫間,風sao地挺著一個紅艷艷的尖兒,奶孔微張,好似輕輕一捏就能從里面噴出奶來。男人怯怯地望著他,好像生怕他拒絕,眼角含淚,眼神里也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哀求:“我這兒好難受,你幫幫我……” 青年的鼻腔發(fā)熱,胯下不知道什么時候脹大的帳篷頂?shù)盟约荷?,大腦也因為充血而傳來陣陣眩暈感,別說拒絕了,連維持站立的姿勢都勉強,只得眼睜睜看著那團蜜色乳rou在自己掌心里被揉捏得變形,被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箍成了一灘幾乎要流溢出掌心的膏脂,連軟軟嫩嫩的奶尖都討好地蹭了上來,又被生長著一層薄繭的指腹按得凹陷進果凍般彈軟的乳rou…… 男人被揉得從鼻子里溢出一聲又軟又膩的輕哼,不知是疼還是舒服,撒嬌似的小聲嘟囔:“你輕點呀……別這么、嗯……你弄疼我了……唔……” 青年的最后一絲理智都被這聲天真又色氣的抱怨燒斷了,大腦都出現(xiàn)了片刻的空白,等他再次回過神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被他壓在身下,風sao飽滿的胸脯正被唇舌舔吻吮咬著施虐,自己硬挺的下身也頂在男人結實矯健的大腿上不住磨蹭,從激動大張的馬眼里流出的腺液將那塊細膩光滑的皮膚涂得晶亮發(fā)光,粗看之下竟像是這sao浪的婊子自己流出的yin水。 章遙粗喘著,勉強平復了下呼吸,啞聲問道:“林哥,你什么意思?” 男人的臉也紅得厲害,成熟英挺的面容因著這片紅潮而呈現(xiàn)出一種奇特但異常勾人的媚意,看得青年眼珠都有點發(fā)直。男人咬了咬嘴唇,似乎是終于意識到羞恥,嗓音都發(fā)著抖,結結巴巴地回道:“就……就是你想、想的那個意思……” 章遙再也控制不住,挺著硬脹的jiba就要去剝男人的褲子,可剛碰到褲腰就被攔住了。男人紅著臉,眼里像蘊了一汪顫顫盈盈的春水,態(tài)度卻意外地堅持:“不能、不能碰那里……那里……不行……唔……” 本來因為男人過于放浪的勾引而暗自有些不快的青年卻并未生氣,他將男人遮遮掩掩的行為理解為害羞,心里也為對方的“保守”而終于略覺好受,一邊揉捏把玩著那對讓人愛不釋手的渾圓胸乳一邊用jiba抽插磨蹭著男人的腿,最后將guitou頂著對方凹陷的臀縫把jingye全部噴灑了進去。 自那以后,林殊的處境果然好了很多。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跟章遙的關系,出于對異能者的忌憚,那些羞對人言的下流sao擾也漸漸絕跡。章遙待他也溫柔體貼,生活中處處照顧,與欣欣也相處得極好。 硬要說有什么不滿意的,那就只能是青年落在他身上的越來越熾熱guntang的目光,與愈發(fā)露骨的動手動腳了。 雖然林殊的確存心勾引在先,但他并不打算真的跟章遙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關系。在內(nèi)心深處,他依然將妻子的警告奉若圭臬。那些皮rou上的便宜讓人占了也就占了,但是被妻子所珍視著的處女可是萬萬不能隨意丟棄的。況且看章遙在情事中那副饑渴得好像隨時都要將他嚼碎了吞吃入腹肚的樣子,他心里就實在怕得厲害,哪里敢讓對方碰自己下面的嫩xue,到時候怕不是真要被捅壞了。 林殊有心要疏遠對自己的身子愈加癡迷的青年,平日里相處也十分冷淡。初始情愛滋味的青年完全摸不透他的用意,內(nèi)心焦躁不已,盯著他的眼神也越發(fā)可怕,直盯得林殊膽戰(zhàn)心驚,更加不愿意讓對方近身。 本來這么糊里糊涂就能過去的,按章遙的性子也做不來那種強買強賣的勾當,要不是、要不是后來情況惡化得厲害,一點食物都找不到,要不是為了女兒,他也不用被迫再度找上章遙…… ——所以,所以,一切混亂的、不堪的起源,都在于他自身嗎? 男人窩在青年溫暖的懷抱里,卻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忍不住輕輕地發(fā)起抖來。 “床就放在這兒,對,把柜子往里移一點……鏡子不要正對著門,給我釘在墻上……”章凌正認真地端詳著新房間的擺設,不停挑剔著指揮眾人搬動著不合心意的家具,突然一錯眼看見林殊一臉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忙叫住他:“林殊!站住,你往哪兒去?” 男人被這一聲叫回了神,循聲回過頭,神情低落:“章凌。” 章凌向左右吩咐了幾句,然后大步走到林殊身邊,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干什么去?我哥呢?” “我想回家看看欣欣,出來這么久了。”林殊的聲音也低低的,“章遙他睡著了?!?/br> “回什么家?以后你跟欣欣就住這兒,我一會兒叫人去接她。”章凌說,伸手按在林殊的肩膀上將他往里面推了推,“你進屋里待著,別老是拋頭露面的?!?/br> 還帶著一身剛被男人cao過的sao味兒就那么大搖大擺地往外走,沒見到他一出來那些干活的人立刻都把眼珠子黏在他身上嗎?真是無時無刻都不忘勾引男人的sao貨,怪不得哥哥總是千叮萬囑要她一定要把人看好。 章凌冷冷地在心里想,她還沒來得及再說點什么,就看見向來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老實男人忽然抬起頭,小聲但堅定地說了一句:“不要?!?/br> 章凌險些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杏眼瞪得滾圓,柳眉倒豎:“你說什么?” 林殊被她一喝又有點犯慫,氣勢登時又低了下去,聲低氣怯:“我、我跟欣欣又不是沒家,住在這里會讓別人說閑話的?!?/br> 章凌氣得笑了:“怎么,你以為現(xiàn)在外面就沒人傳閑話嗎?你知不知道他們叫你什么?喜歡勾引男人的小蕩婦,隨便是誰都能掰開腿讓人cao一次的sao婊子?” “我!我沒有……我才不是、不是……”林殊的臉因為羞恥與氣憤而漲得通紅,磕磕巴巴地也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難過得幾乎要落淚,“你、你為什么……總說這種話……” 章凌懶得安慰他,直接按著林殊的肩膀就把他往屋里推:“好了,不想被人當成婊子就自己安分點兒,少往那些野男人身上湊,回去?!?/br> 林殊羞惱交加,委屈得不行,他用力揮開章凌的手,提高了音量抗議道:“我不要回去!讓我回家!” 章凌耐心耗盡了,怒氣沖沖地推了他一把,大聲喝道:“行了,別鬧了!我一會兒還得去安置新來的那群人,忙得頭都大了!你乖一點,別給我找事了,再出點什么事我哥又得罵我?!?/br> 原本掙扎不休的男人敏銳地捕捉到某個字眼,頓時就安靜了,他仔細看了看章凌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道:“什么新來的人?” 章凌自知失言,冷著臉不說話。林殊不依不饒地揪著她的袖子追問:“是新找到的幸存者嗎?之前秦騫還跟我說現(xiàn)在外面都沒什么人了……是從哪里找到的?章凌,章凌,我能去看看嗎?” 章凌煩不勝煩:“去什么去?你給我乖乖待在家里,哪兒都不許去!” “求求你了,我就去看一眼,說不定有靜華……或者說不定他們有人見過靜華……求求你了,章凌,章凌……” 章凌被纏得沒辦法,她煩躁地抓抓頭發(fā):“好了好了,別煩我了,你等我忙完,我?guī)闳??!?/br> 林殊不放心:“那你什么時候能忙完?” 章凌瞪他一眼:“你別管那么多,進屋里等我叫你?!?/br> 林殊看起來還有點不情愿,但到底拗不過她,只好一步一回頭地進了屋。 章凌一向事務繁忙,其他幾個異能者不是老邁不能管事,就是年紀太輕不堪大用,除去包括自家哥哥在內(nèi)的幾個經(jīng)常外出搜尋物資的青壯年,偌大一個桃源幾乎所有事都壓在了她身上。尤其近來氣候反復無常,不少人都患了感冒,藥品匱乏也是件令人頭疼的事,給林殊和欣欣準備的房間還差一點,還要跟大家商量著章遙從外面帶回來的“那件事”,她實在焦頭爛額,忙到日落西山之時才終于停下來歇了口氣。 章凌抬起肩膀,活動了下酸痛僵硬的肩頸肌rou,打著哈欠走向屋里。 雖然林殊看起來軟弱又沒用,但骨子里還是懷著一份惱人的倔強,特別是涉及他那個早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老婆的時候,腦子更是擰成了一根筋,解都解不開。 她一邊不是滋味地在心里頭想,一邊嘆了口氣,認命地推開了屋門:“走吧,我?guī)闳?。?/br> 一時沒有聽到應答,她疑惑地探頭朝屋里望去。 “……我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