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幸存者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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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是中午那會兒被叫來的,被章遙拉著胡鬧了大半天,等到終于云收雨歇,窗外的天色都已經(jīng)沉沉地暗了下來。 激情上頭的時候還尚可忍受,可是事后被青年硬拉進懷里享受高潮后的溫存之時,林殊才越來越覺得對方身上那股血腥氣與汗水、jingye交雜的氣味刺鼻至極,連帶著剛洗過澡的自己身上都被染上了。他心中氣悶,不停掙扎,但身子都被青年的臂膀緊緊環(huán)抱著,動一下都費勁。他有點生氣地小聲抱怨道:“你都不洗澡,就,就來弄我……” 章遙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男人枕在自己臂彎間的寬闊柔軟的背肌,聲音懶洋洋的:“這不是想寶貝想得緊嗎?怎么,還嫌棄我?” “……難聞,你還、還把我那兒弄臟了……” 林殊掙扎著要從青年的胸膛上起來,這次倒是沒被阻攔,章遙任由他坐起來,靠在如云般堆砌的被褥之間,他別扭地轉(zhuǎn)過半邊身子,低頭去看自己剛剛被cao弄了大半天的雌xue。 那里實在嬌嫩得經(jīng)不得碰,被roubang幾番抽插玩弄之下已經(jīng)紅腫軟爛得不成樣子,通紅充血的xue唇軟軟地向兩側(cè)攤開,幾乎要被撐出個合攏不上的圓洞,白色的jingye和從rou屄深處分泌出的粘膩sao水隨著他的動作汩汩地流了出來,將那處嫩屄襯得既yin靡又可憐。林殊伸出手,在rou唇外側(cè)輕輕碰了碰,,一陣酸脹與細微的刺痛感傳來,他竟然已經(jīng)有些熟悉這種難受的感覺了。 自從被男人開苞以來,自己下面那處就沒有幾天是能好好休息的,原本干干凈凈、粉白幼嫩的雌xue如今也成了這副被jiba糟蹋得yin賤不堪的模樣……他心中酸澀,一半是羞恥一半是難過,抽了抽鼻子,眼淚又吧嗒吧嗒掉下來了。 章遙一看他這副可憐又勾人的sao樣子心里就又像是起了一把火,渾身都燥熱起來。青年將他拉進懷里親了親,低聲哄道:“別哭,我去打水給你洗洗?” 這種時候他倒是又來裝好人了。林殊抬頭看他一眼,委屈地撇了撇嘴,沒有說話。青年笑著揉了揉他rou乎乎的耳垂,披上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章遙并沒有讓他等太久,沒過一會兒就端著水盆和毛巾進來了。他自己也隨便沖洗了下,換了身干凈衣服,發(fā)絲濕漉漉的還在向外冒著白色的水汽。他右眼下那道原本被林殊認為是血跡的長條細痕被熱氣熏蒸得越發(fā)明顯,幾乎要從眼角劃到耳廓,洗去血色后是一種冷冷的虛白色,猛一看上去很有些瘆人。 “你……你眼睛那兒是怎么了?”林殊看著擰著毛巾在自己旁邊蹲下的青年,忍不住開口問道,語氣里滿是擔憂:“差一點就劃到眼睛了……你到底傷到哪兒了?怎么血腥味兒那么重?” 在這層荒唐的關(guān)系之前,他們畢竟是相熟已久的友人。林殊又心軟,即使前一刻還被jian弄得哭哭啼啼,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心罪魁禍首了。他抬手輕輕地摸了摸章遙的眼角,被青年反手握住了。 他可真是又傻,又天真,又可愛。章遙忍不住微笑起來。他用臉頰蹭了蹭林殊的手心,好像一條溫順漂亮的大狗在對著主人示好,聲音也放得溫柔和緩,滿是寬慰:“不是我的血,眼睛那兒是被小刀劃的,都不要緊。” “你,你們在外面跟別人打架了嗎?”林殊憂心忡忡,連被分開腿都沒想起來要反抗。青年的手卡住他綿軟肥嫩的大腿根,浸飽了熱水的毛巾輕柔地一點點擦拭著紅腫花瓣。那里有些細小的磨傷,被熱氣一激還有點刺痛,林殊剛呼了聲痛,就聽見青年的聲音再度響起:“不是人,是……” 怪物,吃人的怪物。章遙的眼神晦暗了一瞬,腦海里也再次浮現(xiàn)起那遍地的人類殘肢、破破爛爛的內(nèi)臟、手中捧著大堆黃黃白白的組織血rou大快朵頤的骯臟人形…… 青年的喉頭滾動了一下,胃里翻騰起來,臉色都難看了幾分。但是看到男人一臉迷茫又擔心的神色,他掩飾性地笑了笑:“所以寶貝可別一個人出去呀,外面可危險得很?!?/br> 沒必要告訴他。他什么都不必知道。他只要乖乖地待在這片溫柔的、充滿希望的桃源鄉(xiāng)里就好,只要永遠這么天真的、傻乎乎的就好。 又是這種哄小孩子的口氣。男人不滿地嘟囔了幾句,但到底沒敢多說什么。他撐著酸痛的身子穿好衣服,期期艾艾地開了口:“我,我想跟你說件事……” 他在心里暗暗地給自己打氣,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將曾經(jīng)對著章凌說過的一腔話再度重復了一遍。奇怪的是,面對總是橫眉冷目的章凌他尚且能理直氣壯,然而一見到向來對自己溫和包容的青年,他卻總有些惴惴不安,一句話磕磕絆絆重復了好幾次才說完,最后又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章遙的反應。 青年定定地看著他,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如同籠罩在山間的薄霧一樣慢慢地消散了,留下的只有一點無形的刺骨的清寒。覺察到男人的眼里出現(xiàn)了一絲懼色,青年忽而挑了挑唇,好似某種安慰,聲音卻還是冷的:“怎么,都敢對我說這種混賬話了,你還曉得要害怕?” “我……我就是覺得、這樣不好……” “現(xiàn)在覺得不好啦?”青年湊過去,親昵地吻了吻他,嘴唇冰冷得讓林殊想要發(fā)抖?!罢隆⒄逻b……” “小婊子,”他聽見青年的聲音在耳邊冷靜而緩慢地響起,陰森徹骨,“當初勾引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這些呢?” “我、我……”男人的臉猛然漲紅了,羞愧與恥辱兩種神色交織出現(xiàn)在那張向來寬厚老實的臉上,將此刻的男人襯得格外狼狽。他可憐巴巴地叫了章遙一聲,眼圈通紅,可惜此時再也換不來絲毫憐憫了。“對不……對不起……我那時候是……” 青年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臉上第一次褪去了那種極具親和力的溫柔神色,竟然讓林殊覺出了幾分陌生。一種古怪的懼怕情緒從心底慢慢攀升,使得男人的肩膀都瑟縮了一下,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可是章遙伸長手臂一攬,又將他撈回了懷中。 “寶貝,”青年的聲音輕柔地響起,他卻好像一只暴露在毒蛇目光之下的青蛙,嚇得一動都不敢動了?!敖裉爝@話我就當沒聽過,以后不要再惹我生氣了,好不好?” 舌根發(fā)僵,連發(fā)聲都變得困難,他的大腦里也一陣嗡嗡作響,什么反抗的念頭都提不起來,好半天才極其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好”字。 為什么……一直以來,都沒有自覺呢?他在青年的懷中瑟瑟發(fā)抖,臉色蒼白如紙,說不出是懊惱還是悔恨。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以至于內(nèi)心都像是破了一個大洞,身體乃至心靈都在無限地下墜,直到無盡深淵。 當初,當初…… ——潘多拉的盒子,是被他自己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