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天涯若比鄰海角亦濃情(結(jié)局篇/恩怨兩清/心意相通/HE/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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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海底,皇陵盡毀,筱魚在海底陵墓里聽了十年的抱怨,整整十年,那一絲絲怨氣滋養(yǎng)著他,從子臻嘴里說出的話,伴隨著他每一個(gè)日子,有不甘,有怨懟,有對世間的憤恨,還有對自己的失望。 明明知道如今的子臻只是一縷殘魂,他沒有約束,沒有思想,只是在重復(fù)著生前的遺愿,不停的哭訴著。 筱魚看著頭頂?shù)暮C?,他以為山體崩塌,皇陵沉海,他會(huì)死去,而他卻沒有,他被子臻的怨念包圍著,讓他活生生的困在海底,每日每夜只能聽著子臻的怨懟。 與怨氣常伴的筱魚,性格變得越加陰沉,當(dāng)他能把怨氣與靈氣融合時(shí),自行悟出了修煉的功法。也許這與他從小在道觀里長大有關(guān),就算那群暗娼并不把修道當(dāng)回事,但忘蕪山道觀里的經(jīng)書卻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他年幼時(shí),顏貴妃教他禮儀,教他學(xué)字,除了每天干活外,他最輕松開心的就是在閑暇時(shí),跑去看那些積灰的經(jīng)書。 筱魚能突破怨氣的范圍時(shí),他捧著子臻的魂魄說:“十年了,我每天都在聽你說同樣的話,同樣的事,同樣的失望和不甘,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樣的人?” 子臻告訴筱魚,他想做圣賢之人,想做萬人敬仰的人,而他的愿望,一直都是天下蒼生,可是他又恨天下蒼生。 筱魚摸著棺槨,他說:“你的仇,我去替你報(bào),你的愿,我?guī)湍氵_(dá)成。你若成仙,我便跪下做那階梯,讓你得償所愿?!?/br> 筱魚沖出海面,外面的世界讓他驚訝,一別十年,外面早就不是當(dāng)初,形形色色,各大宗派,群雄而起。 而筱雨國,就在這夾縫中殘喘茍且著。 又逢天災(zāi),而那些曾經(jīng)的俠客,都已經(jīng)自立門派,為了資源搶奪得你死我活,沒有人管螻蟻般的凡人,他們連皇室都不敢,又怎么可能去可憐貧苦的百姓。 ............ 筱雨走到極北嚴(yán)寒之地,那里不但天寒地凍,寸草不生,百姓成群結(jié)隊(duì)的向皇城出發(fā),一同逃難,路途中死傷無數(shù),打頭陣的是一名青年,他略懂醫(yī)術(shù),一路上不但救治自己的家人和村民,還沿途拯救了很多人。他的隊(duì)伍里,人越來越多。 漸漸的,大家推崇他為首領(lǐng)。此人名叫子璇。 筱魚出現(xiàn)在子璇面前時(shí),猶如天神下凡,他給他們帶了食物,帶了水,還有藥材,和新衣。 子璇很滿足想就地建造村莊,筱魚卻告訴他,他的物資不是憑空變出來的,并不能保證他們衣食無憂,子璇表示,他可以自己動(dòng)手豐衣足食,有了種子,他會(huì)在無人之地建造村莊,讓大家安居樂業(yè)。 可惜事情沒有他想的那么好,天大地大,竟然無他們?nèi)萆碇?,那些?dāng)?shù)氐拇遄訒?huì)驅(qū)趕他們,也有一些宗派大族,對他們刀兵相見。 子璇只好領(lǐng)著隊(duì)伍繼續(xù)向皇城前進(jìn),筱魚告訴他,他們是筱雨國的子民,只有去皇城才是最佳出路,但他們來到皇城后,卻發(fā)現(xiàn)更加艱難,因?yàn)榛食且膊唤蛹{他們,將他們向外驅(qū)趕。 子璇只是一個(gè)醫(yī)者,他除了會(huì)救人,什么都不會(huì)做,他跪在筱魚面前,懇求他給他們指一條生路。 筱魚陰惻惻的說,我可以給你們指一條生路,但你要為我做一件事,子璇磕頭答應(yīng),當(dāng)夜,筱魚在難民營里尋了一位與子璇年紀(jì)相仿的姑娘,推到子璇懷里,讓他們成親,姑娘本來就是子璇沿途救的,自然早已傾心,兩人成親后,筱魚對子璇說,“你們生的第一個(gè)孩子,要?dú)w我所有。” 姑娘雖然很心疼,但為了大家能有活路,便咬咬牙答應(yīng)了,子璇有些擔(dān)憂,他怕筱魚是那種飲血惡徒,一路上,筱魚對他們施舍,但處處讓他感覺到,筱魚是有目的的,只是這目的..... 他不敢妄自揣測。 姑娘很快就懷孕了,筱魚帶著子璇,踹開皇城的大門,一路殺了進(jìn)去,手起刀落,屠殺滿城,最后直逼到皇宮深處。 暴民霍亂,筱雨國淪陷,只在一夜之間,他們都來不及向堯皓軒求助。 ....... 皇宮內(nèi),筱魚看著驕陽帝,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下皇位,甩在地上,筱魚怒斥他,驕陽帝卻說,成王敗寇,說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還不是為自己叛亂找借口? 筱魚推著子璇夫婦坐上龍椅,封了子璇為俱德帝,筱雨國從此覆滅,俱德帝上位后,終其一生只有皇后一人,夫妻倆恩愛非常,而跟隨著子璇一路逃亡的那些人,在皇城里安居樂業(yè)后,漸漸的,人才輩出,將整個(gè)國家撐了起來。 俱德帝的兒子出生后,被筱魚抱走,俱德帝幾步蹣跚跟在筱魚身后,詢問他要如何對待自己的兒子,筱魚轉(zhuǎn)過身,說:“我將收他為徒,取名子臻,助他成仙得道。你可滿意?” 聽到此,俱德帝夫妻雙雙下跪,叩拜筱魚,此后,俱德帝為筱魚建造了一座高山廟宇,塑造神像。供人侍奉祭拜。 .......... 天涯海角處,翼霖輕輕親吻筱魚的腳面,他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筱魚的玉足,筱魚撐著身子坐在床上,他說:“你這個(gè)混蛋,到底答不答應(yīng)去找子臻?” 翼霖的舌尖舔過筱魚的腳心,筱魚微微顫抖想抬起腿,腳踝卻被翼霖死死的握住,翼霖說:“去,當(dāng)然去,只要師尊吩咐的,翼霖絕不推辭?!?/br> 筱魚沒好氣的說:“還不快滾!要是子臻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不饒你!” 翼霖慢慢抬起頭,手掌順著筱魚的腿向上摸去,筱魚蹙眉看著他,翼霖說:“師尊,我一定快去快回,不讓師尊感覺到寂寞?!?/br> 筱魚氣得全身顫抖,他抬手給翼霖一個(gè)耳光,說:“滾!” 翼霖?fù)涞沽梭泗~,壓著他,手指攤?cè)離iaoxue里,很快水聲泛起,手指按在筱魚的魅rou上,啟動(dòng)了那顆金剛石,“嗚嗚...........嗯.......” 翼霖又舔了舔筱魚的肩膀,他說:“師尊,等我回來。”說完,他將筱魚放回魚缸里。 .............. 天界 子臻跪坐在一處宮殿內(nèi),這所宮殿曾經(jīng)關(guān)押過筱魚,此刻卻關(guān)押的是他。 子臻沉思許久,那些塵封的記憶涌入腦海后,他竟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時(shí)間太久了,幾百年了,他做了幾百年的子臻仙人,卻在幾百年后,忽然得知一段短暫的記憶,就好比一個(gè)七老八十的老人,忽然想起三歲時(shí),被人推到泥坑里的一個(gè)糗事。 對于那件事,他可以一笑而過,因?yàn)楫?dāng)一個(gè)人站在某一種高度上時(shí),對待從前受過的苦難,是真的可以釋懷,但讓他擔(dān)心的,卻是筱魚,他將仇恨傳給了筱魚,而筱魚卻讓他作為一個(gè)高貴干凈的皇子重生,又細(xì)心教養(yǎng)他,讓他成為圣賢,助他成仙得道,如果在仇恨堯皓軒和幫助筱魚走回征途,這兩件事二選一的話, 他當(dāng)然毫不猶豫的選擇,幫助筱魚走回征途,他虧欠筱魚太多了。 既然他想讓筱魚放下仇恨,那么必將以身作則,他會(huì)讓筱魚知道,仇恨解決不了任何事。只會(huì)將事情越搞越糟。 堯皓軒帶來一眾仙娥走進(jìn)宮殿,子臻起身,就如往昔一般,對帝君鞠躬作揖,堯皓軒一步上前,扶住子臻的手臂,將他扶起,子臻不失禮貌的微笑,謝過后,兩人席地而坐,仙娥為他二人擺上美酒美食。 兩人談話間,如延綿溪流,不溫不火,堯皓軒聽不出子臻的感情起伏,好似他一點(diǎn)怨氣都沒有,而子臻與他的談話,三句離不開,我想走,我必須走,我迫不及待的要走。 堯皓軒說:“子臻.......可是還在怪我?!?/br> 子臻說:“往事已矣,并不掛在心上,何談恨之一字,帝君嚴(yán)重了。” 堯皓軒說:“你不見見堯毅和堯澤嗎?他們很想你?!?/br> 子臻擺擺手說:“我們這幾百年來,相見次數(shù)頗多,不妨礙少見一回。” 堯皓軒想靠近子臻,子臻微微側(cè)身躲開,雙手作揖,說:“帝君,請自重?!?/br> 堯皓軒說:“子臻,從前之事,如我喉中芒刺,幾百年來,每個(gè)日夜,我都在幻想與你重聚,與你當(dāng)面說一聲,對不起。” 子臻微微額首,說:“帝君言重了,小仙并未記恨?!?/br> 堯皓軒走到子臻身邊,拉住子臻的手,子臻低頭看去,連忙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了幾步,堯皓軒低頭苦笑,他說:“子臻啊,你果然還是在記恨我。也罷......你是該記恨我的?!?/br> 子臻再次作揖,說:“帝君言重了,小仙當(dāng)真并未記恨?!?/br> 堯皓軒說:“那你為何躲我?” 子臻回:“君臣之禮,不可廢?!?/br> 堯皓軒一步上前,子臻又后退一步,堯皓軒說:“你是我的妻......” 子臻低著頭保持著作揖的姿勢,說:“小仙不是.....” 堯皓軒說:“子臻.....我們可以坐下好好聊聊嗎?” 子臻說:“小仙還有要事在身,恐怕不便與陛下促膝長談?!?/br> 堯皓軒說:“子臻,你在躲我?” 子臻說:“并非躲避,而是此事對小仙來說,非常重要?!?/br> 堯皓軒說:“你可以告訴我,我來幫你做?!?/br> 子臻說:“此事,陛下做不得。” 堯皓軒追問:“為何?” 子臻說:“家事?!?/br> 堯皓軒低頭一笑,他說:“你是在擔(dān)心筱魚?呵呵.....你說往事已矣,不認(rèn)我,不認(rèn)堯毅和堯澤,卻對你兒子筱魚念念不忘,子臻啊,子臻.....說到底,你還是在怨我?!?/br> 子臻又鞠一躬,他說:“帝君言重了,仙尊對小仙恩重如山,此番仙尊又犯下大錯(cuò),小仙作為他的弟子,當(dāng)然將仙尊看得很重,恨不得馬上找到仙尊,勸他迷途知返?!?/br> 堯皓軒說:“荒唐,他是你兒子,你卻拿他當(dāng)老父親一樣對待?!?/br> 子臻說:“怎樣看待仙尊,也是我們青海自家的事....” 堯皓軒一甩衣袖,他裝作怒氣沖沖的樣子,說:“倘若我不放你走呢?” 子臻面不改色重新坐好,他說:“帝君本性如此,小仙早已熟知于心,自然聽從安排,免得自己再受無妄之災(zāi)?!?/br> 堯皓軒本來想逗弄逗弄他,卻不料被噎了一下,堯皓軒轉(zhuǎn)過身,表情復(fù)雜的看著子臻,他坐子臻對面說:“子臻,我不會(huì)的,再也不會(huì)那么對你了。一次就夠了,你不知,幾百年前,你身死時(shí),我看著你的尸體坐在龍椅上,含笑閉目,好似睡眠,我的心有多疼,開始,我還以為你真的睡著了,感嘆你終于不再做噩夢,終于不再睡夢之中蹙眉不展,卻得知,你含笑而亡,再也醒不過來。我.........” 子臻說:“帝君,君子不強(qiáng)人所難.....” 堯皓軒說:“當(dāng)初,其實(shí)我挺自卑的,尤其是在你面前,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我,只是一名草芥,怎么配得上你,不見你,我徹夜難眠,牽腸掛肚,每一個(gè)夢里都與你耳鬢廝磨,醒來后悲傷不已,恨不得早日夢想成真,瘋狂的,不顧一切的占有你,可當(dāng)我真的擁有你之后,又想與你比肩,與你做一對平常夫妻,可是,你是皇帝啊,怎么會(huì)心甘情愿的與我比肩。當(dāng)時(shí)年少,對你做了很多殘忍的事,摧毀了你的一切,以為你什么都沒有了,終于和我一樣了,卻不知,鑄成大錯(cuò)?!?/br> 子臻靜靜的聽著,堯皓軒說:“擁有你的每一個(gè)夜晚,我都期待著,你不是皇帝,我不顧一切的碾壓你的自尊,摧毀你的神智,甚至逼迫你為我生下孩子,牽絆住你,當(dāng)我做完這一切,以為你終于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之后,才發(fā)現(xiàn),最痛苦的,不是你會(huì)離開我,而是你永遠(yuǎn)不會(huì)愛我........我所愛的那個(gè)人,被我親手,毀掉了?!?/br> 子臻說:“帝君能有所領(lǐng)悟,實(shí)乃幸事。” 堯皓軒抬頭看著子臻,他感慨道:“子臻,自你離去,我參悟很多,也悔不當(dāng)初?!?/br> 子臻說:“知錯(cuò)能改善莫大焉,帝君......” 堯皓軒說:“子臻,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huì)嗎?” 子臻說:“那我能離開這里嗎?” 堯皓軒說:“子臻,這不是交易.......” 子臻說:“帝君,你已經(jīng)是九天上最最貴的人了,自然不必和我這種小仙,談什么交易。” 堯皓軒說:“子臻......你可還愿我喚你一聲,陽兒?” 子臻起身跪拜,說:“不愿!” 堯皓軒說:“那可否讓我彌補(bǔ)對你的虧欠?” 子臻起身,說:“也不愿。” 堯皓軒說:“為何?” 子臻說:“小仙說過,不恨,又何來討要償還?小仙不想與帝君有任何瓜葛.......請帝君放小仙離去?!?/br> 堯皓軒說:“你離開后,可有何打算?” 子臻說:“為我當(dāng)年犯下的錯(cuò),做出彌補(bǔ)?!?/br> 堯皓軒追問:“你當(dāng)年做了什么?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br> 子臻坦然的說:“不必,只是我死后,魂魄混沌不知,對筱魚灌輸了太多怨恨,導(dǎo)致他成仙得道后,禍亂四方,說起來,都是我的錯(cuò)。他的錯(cuò),應(yīng)該由我來承擔(dān),將他勸回正道,是我必須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還望帝君成全?!?/br> 堯皓軒一把將子臻抱住,子臻只是掙扎了一下,便放棄抵抗,堯皓軒說:“子臻,我不逼你....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br> 子臻挺直了身子,一動(dòng)不動(dòng),堯皓軒抱了一會(huì),嗅著他的發(fā)間,說:“子臻,去吧,有什么需要,和我說?!?/br> 子臻離開堯皓軒的懷抱,他的臉色不太好,堯皓軒說:“幾百年了,我只想再抱一抱你,真的,只想抱一下,我就滿足了?!?/br> 子臻低頭作揖,說:“后會(huì)無期!帝君.......” 子臻轉(zhuǎn)身離去,走出宮殿,發(fā)現(xiàn)堯毅和堯澤希翼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和他們說幾句話,子臻慢慢走過去,雙手作揖說:“見過堯毅殿下,見過堯澤殿下?!币话逡谎?,就像曾經(jīng)的子臻那樣。 堯毅說:“娘親.......” 子臻在自己的臉色摸了一下,他恢復(fù)了樣貌平平的子臻仙人模樣,微微額首說:“殿下,小仙真的不是天后......” 堯澤喊道:“你說謊??!” 子臻搖頭不語,轉(zhuǎn)很離去,堯澤想阻攔,卻被堯皓軒喊?。骸皥驖苫貋恚 ?/br> 堯澤跑到堯皓軒身邊說:“父君,娘親他......” 堯皓軒拍拍堯澤的肩膀說:“你娘親剛剛蘇醒,心理難受,讓他先離開吧,我們來日方長,你和堯毅偷偷跟上他,不要讓他發(fā)現(xiàn),如果他遇見了什么危險(xiǎn),或者難辦的事,你們幫他處理,你們處理不來的,上來找我。我?guī)退幚??!?/br> 堯毅和堯澤領(lǐng)命,偷偷跟上了子臻。 ............... 子臻跑回天涯海角,正好遇見出來尋他的翼霖,兩人見過面之后,翼霖說:“你是誰?” 子臻表面身份,但他畫面術(shù)很快被翼霖揭穿,子臻只好將事情原委說出來,他去燒畫像,卻不知怎么搞的,自己的面容就變成了畫像上的美人臉。 翼霖半信半疑,壓著他走到筱魚身邊,此刻的筱魚正坐在床上,剛剛結(jié)束的情事讓他臉頰微紅,如果不是翼霖很快回來,他恐怕還要被那顆石頭折磨很久。 筱魚見到子臻的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子臻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他連忙從床上跑下來,噗通一聲,跪在子臻面前。 翼霖大驚,筱魚給子臻行了一個(gè)拜禮,聲音哽咽的說:“兒臣,參見父皇........” 子臻哀嘆一聲,扶起筱魚,他說:“師尊....我已經(jīng)不是皇帝了,不要再這么稱呼我了。” 筱魚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抱住子臻說:“爹爹,我很想你....”隨后他又高興的說:“那些迫害過你的人,對不起你的人,我都替你報(bào)復(fù)他們了,現(xiàn)在就剩下天上那個(gè)老家伙了?!?/br> 子臻摸著筱魚的頭說:“師尊,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作為敬陽帝的那個(gè)人早就化為塵土,師尊又何必耿耿于懷呢?終究是我對不起師尊,讓師尊變成這副模樣。從今以后,我會(huì)同陪著師尊,我們一同向世人懺悔。您的罪,終究是因?yàn)槲摇R彩俏业淖?。?/br> 翼霖看著子臻,連忙跪下說:“晚輩翼霖,見過敬陽帝......” 子臻看向翼霖,又看了看筱魚,他說:“筱魚,放過翼霖吧.......” 筱魚說:“好啊,你讓他滾!” 子臻微微一笑,扶起翼霖,將他引出宮殿外,子臻語重心長的說:“翼霖,你走吧,走的越遠(yuǎn)越好,想去堯皓軒那邊,也可以,或許那邊更安全些。” 翼霖摸不著頭腦的說:“師兄?敬陽帝?我到底該怎么稱呼你?” 子臻說:“我做了沒活過三十歲的敬陽帝,卻做了幾百年的子臻,你還是叫我?guī)熜职伞!?/br> 翼霖低著頭說:“師兄,我愛師尊,我們已經(jīng)有過夫妻之實(shí)了?!?/br> 子臻大驚失色,他扶住翼霖說:“翼霖,你快逃吧?!?/br> 翼霖說:“師兄,我已經(jīng)知道師尊為什么那么對我了,他恨我的娘親,在幾百年前虐待過他,所以他收我為徒,從小溺愛我,讓我變成廢物,又不停的捉弄我,都是因?yàn)槲业哪镉H,在前不久,我已經(jīng)將娘親超度,我和師尊之間,是可以長遠(yuǎn)的......” 子臻一個(gè)耳光扇過去,哭訴道:“翼霖!你醒醒吧!他不會(huì)和你在一起的!” 翼霖捂著臉說:“師兄.....岳父,我是真心愛筱魚的。” 子臻說:“翼霖,師兄沒害過你,你信師兄,對嗎?” 翼霖點(diǎn)點(diǎn)頭,子臻說:“那就逃吧,逃的越遠(yuǎn)越好。再你走后,我會(huì)解開師尊的封印?!?/br> 翼霖說:“師兄,你要我走,可以,但是總該告訴我理由吧?!?/br> 子臻糾結(jié)著看著他,筱魚從里面緩緩走出來,筱魚說:“爹爹,你還是像從前那樣心慈手軟,不過,筱魚不怪你,你想放他,我便放過他,不過,這幾天他欠我的,我也要從他身上討要回來。爹爹,快解開我的封印。” 子臻搖搖頭說:“師尊,等翼霖師弟離開,我自然會(huì)解開你的封印。” 筱魚說:“你現(xiàn)在解開,我保證留他一命?!?/br> 子臻還在猶豫,翼霖說:“我離開你們,師兄心慈手軟,師尊又被封印,對你們來說,太過危險(xiǎn),師兄,我不能讓師尊有一絲一毫的危險(xiǎn),我會(huì)離開,這封印,由我解開!” 子臻剛想阻攔,翼霖飛過他身邊,直沖到筱魚面前,將筱魚擁入懷里,四周升起屏障結(jié)界,筱魚捶打著翼霖的肩膀說:“你想干什么!” 翼霖將筱魚的腿抬高,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筱魚一只腳站立,有些重心不穩(wěn),翼霖的手指順著腿根滑落進(jìn)xiaoxue里,將那顆金剛石拿出,放在筱魚手里,咬著他的耳尖說:“想我了,自己用吧?!?/br> 筱魚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gè)混蛋,信不信我塞你嘴里噎死你?!?/br> 翼霖捂嘴噗呲一笑,他說:“那師尊,可要來尋我啊?!闭f完,掏出自己的rou刃塞進(jìn)筱魚的xiaoxue里,筱魚大驚的喊道:“你!??!混蛋?。?!子臻還在旁邊......” 翼霖扶著他的腰,上下cao弄,頂?shù)皿泗~不斷呻吟,翼霖說:“子臻啊,他看不見,我設(shè)下屏障了?!?/br> 筱魚夾緊了臀部,一股快感來的太突然,他輕輕:“啊——————”了一聲,嘴里吐出一些熱氣,翼霖親吻住他的嘴角說:“魚兒啊......” ............. 筱魚原本就沒有多少的體力又被翼霖榨干一次,看著軟若無骨的筱魚,掛在翼霖的身上,翼霖輕輕撫摸他的額頭,親吻著那片封印。 霎時(shí)間流光溢彩,筱魚手腕腳腕上的咒紋全部碎裂,由內(nèi)而外的力量重新回到自己的體內(nèi),筱魚撐著身子慢慢站起來,翼霖知道,以筱魚的性格,不打殘自己,就不是他的作風(fēng)。 翼霖被筱魚硬生生打了一掌,飛出結(jié)界之外。 再次從煙霧里走出來的筱魚,面如厲鬼,眼神很烈,看待翼霖,就像看待一具尸體。 子臻連忙跪在翼霖身前,伸開雙手,說:“師尊,你答應(yīng)過我,饒他一命,放他離去。” 筱魚拉過衣衫,裹緊自己的身軀,冷哼一聲便不再看翼霖。 子臻扶起翼霖,邊為他療傷邊說:“翼霖,你快逃吧。” 翼霖?fù)?dān)憂的說:“子臻你在師尊身邊,與他關(guān)系匪淺,一定要?jiǎng)袼僮鰫菏?,如?....他能得到世人的原諒.....” 子臻說:“我一定會(huì)的,我會(huì)帶著他去道歉的....你放心吧?!?/br> 翼霖說:“師兄....我.....我對師尊......” 子臻說:“放不下,也要放下。” 翼霖說:“師兄,我愛他!我不能離開他!我愿意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錯(cuò)的,我也甘愿!我愛了他幾百年,我放不下,如你一定要我離開他,那你干脆殺了我吧?!?/br> 子臻嘆息一聲說:“翼霖,天宮的畫卷里,有我的前世記憶,當(dāng)我燒毀畫卷時(shí),作為敬陽帝不到三十年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涌入我的腦海里,我接受時(shí),無論我怎么勸說自己,終究無法再面對帝君,我也不斷的告訴自己,我是做了幾百年的仙,不是那個(gè)沒活過三十歲的敬陽帝,那些屈辱早已遠(yuǎn)離我,隨著那人的尸骨一同化為烏有。我強(qiáng)迫自己一定要放下,只有我放下怨恨,才能全心全意的將筱魚引回正途??上?,我現(xiàn)在,還做不到全部放下,推己及人,我不勉強(qiáng)你,你若真的愛他,可愿意接受我的考驗(yàn)?” 翼霖說:“師兄你說?!?/br> 子臻說:“曾經(jīng)的忘蕪山下,尸野坡,有一座孤墳,后來有人在上面蓋了一間青樓,幾百年來,哪里烏煙瘴氣,是藏污納垢的圣地,你去那里,將那片污穢之地清理干凈,將里面被迫囚困的少男少女送回家中。” 翼霖一笑,說:“這事簡單。我立刻就去?!?/br> 子臻攔住他說:“且慢,我還未說完。”翼霖站住腳,子臻說:“做完那些事后,你將那孤墳拋開,回來后,你若還愛著筱魚,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huì)再阻攔,妄加干涉?!?/br> 翼霖抱拳作揖,飛身離去。 ............. 來到忘蕪山尸野坡,將里面的邪魔外道清剿干凈,對于翼霖來說是小事一樁,他將那些老弱病殘的凡人從地牢里救出,還有一些年紀(jì)不大的少男少女,全都叩拜他。 翼霖仙尊,果然救苦救難,翼霖聽著那些人高歌頌德,他命自己的部下將這些凡人送回家族里。 有一名看起來年歲比較大的老人,抓著翼霖的褲腳說:“仙人,我們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br> 翼霖詢問后,才知道,這些人都是筱雨國的皇親國戚,筱雨國被滅亡后,他們被青海仙尊壓在這里受苦,這個(gè)老人便是他們的后代,他們代代子孫在這里受苦受難,死去的先祖,魂魄不能離開,也要被囚困在這里,供給那些修仙文道的邪魔外道玩弄。 翼霖不禁跪下,對那些人道歉,他說,他愿替他的師尊給所有人道歉,希望他們不要記恨筱魚。 那群剛被解救的人,哪里敢說一個(gè)不字,紛紛點(diǎn)頭答應(yīng),翼霖命人將他們帶到一處荒野之地,為他們建造村落,讓他們安度余生。 處理好一切后,他掀開了青樓下的孤墳。那座墳被埋的很深,挖地幾百里,才看見棺槨,那棺槨已經(jīng)腐爛,露出深深白骨,翼霖摸到白骨時(shí),一道極光閃過腦內(nèi)。 ........ 金鑾之殿,血染成河,筱魚身穿一襲金色流彩仙衣,手持一并銀劍,一劍刺穿他的胸膛,翼霖身穿龍袍,躺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他說:“成王敗寇,說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惡心!你筱魚叛國滅國,地下的列祖列宗不會(huì)饒過你!” 筱魚一劍抽出,翼霖的傷口血流不止,筱魚說:“那你呢,謀權(quán)奪位,與江湖草莽勾結(jié),陷害手足,不知廉恥,占他人功勞,享自己的美名.....豈不是更惡心?” 筱魚又刺了翼霖一劍,他說:“你昏庸無道,筱雨國民不聊生,愧對列祖列宗的是你!你有悖常倫,竟然將我皇祖母葬在妃陵里,不忠不孝!不被饒恕是你!不是我!” 翼霖說:“哼,那個(gè)賤人,上位得權(quán)后,怎么對待我和母妃的,她心狠手辣將我們驅(qū)趕在外,如果不是堯皓軒,我和母妃早就死在路上了!哪還有命逃回皇城?她做的孽,她兒子來償還,痛快,痛快的很啊,你沒看見筱子臻被干的那個(gè)婬蕩樣子,哈哈哈哈哈哈!??!” 筱魚又是一劍,大罵道:“住嘴!” 翼霖咳嗽幾聲,說:“我最后悔的就是沒有殺了你!若不是當(dāng)初受過師驚鴻的恩,我怎么會(huì)聽他的話,饒過顏妃一命,讓你們茍且偷生,他喜歡顏妃,就偷偷帶她走好了,他卻與我說,子臻是我與堯皓軒關(guān)系的紐帶,你不能死,倘若你死了,子臻一定會(huì)哀大莫如心死,如果子臻沒了,堯皓軒勢力日益壯大,到時(shí)候,也許會(huì)反水于我.......我當(dāng)初真是信了他的鬼話!留你一命!?。∽屇氵@小畜生來滅國!” 筱魚踹了翼霖一腳,說:“你說師伯伯啊,他還真是個(gè)好人啊,呵呵呵,看在他善待過我母妃的份上,我不計(jì)較他與你一同算計(jì)我父皇的仇。但是.......你們......我一個(gè)都不會(huì)放過?!?/br> 筱魚掏出了翼霖的魂魄,保留了他的神智,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族人是怎么樣被筱魚壓在糜爛之地。 筱魚又跑到忘蕪山的道觀里,抓走了一名道姑,那名道姑曾經(jīng)欺辱過他,他讓暴民強(qiáng)暴了那名道姑,筱魚玩弄著手掌里的魂魄說:“你猜,你這一世的爹,是誰???” ............... “啊————————————————!?。。。。。?!” 翼霖抱頭痛哭,他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他想起了與筱魚纏綿時(shí),筱魚說,“等子臻回來,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筱魚看著子臻拿走畫像,他一定知道子臻會(huì)得到前世記憶,也許那時(shí),筱魚就在想,怎么折磨翼霖了。 還有什么,比讓他知道前因后果更讓他痛苦的事,就算他現(xiàn)在滿懷恨意,筱魚與子臻聯(lián)手,翼霖沒有勝算。 翼霖不停的捶地,國破家亡的仇恨,被拉下皇位的恥辱,親人子孫被折磨了幾百年,而他.....卻深深的愛了筱魚幾百年。 他腦內(nèi)不斷交疊著所有記憶,有筱魚陪伴他,寵溺他的,也有筱魚血染大殿,殘忍折磨他母親族人的。 他想起子臻說過,想放下,沒有那么容易...... ............ 筱魚重新出現(xiàn)在世間,子臻帶著他步入天界,再次看見子臻,堯皓軒很開心,子臻俯首作揖說:“我是來道歉的。希望帝君能讓我們見見清隨清凌兄弟二人。” 堯皓軒熱情的為他們引路,當(dāng)子臻走到清隨清凌的宮殿內(nèi),清隨的臉色瞬間灰白,他微微扭過頭,不敢去看子臻,但對筱魚的恨意,讓他的眼球充滿血絲。 子臻走到清凌身邊,他的rou身已經(jīng)被修復(fù)很好,不再像被筱魚壓在海底的模樣。 子臻說:“清凌,對不起,我待筱魚,向你道歉,一點(diǎn)薄禮,請笑納?!?/br> 清凌微微伸出手,接過禮物,筱魚一言不發(fā)站在子臻身后,子臻說:“希望你能原諒我?!?/br> 清凌低下頭說:“是.....我們先對不起你的......” 清隨憤怒的站起身,他瞪向筱魚,筱魚嘴角微微一笑,沒有出聲,卻用唇型說了一句:“你們活該。” 清隨一指筱魚,怒斥道:“你!?。。 ?/br> 帝君輕咳一聲,說:“不得無禮?!?/br> 筱魚輕笑一聲,小聲說:“狗東西......” 子臻拉了拉筱魚的衣袖,他回過身說:“筱魚,我們不是說好了,誠心來道歉嗎?” 筱魚翻了一個(gè)白眼,他抬頭看天,他說:“我挺誠心的....他們不是接受道歉了嗎?我們什么時(shí)候離開?” 子臻說:“筱魚.......” 看筱魚的樣子,就知道他根本沒把道歉當(dāng)回事,純粹是為了討好子臻,陪著來的,如果沒有子臻在,他都能蹦高把天上宮殿的蓋子給掀了。 堯皓軒笑著解圍,他說:“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子臻,筱魚,我為你們準(zhǔn)備了晚宴,來來來,看看你們喜歡不喜歡?!?/br> 堯皓軒將子臻向外引,左顧右看,作揖說:“多謝帝君美意,我們還要趕往別處?!?/br> 子臻繞過帝君,向外走,筱魚經(jīng)過堯皓軒身邊時(shí),微微側(cè)頭,小聲的說:“老東西,遲早有一天,我會(huì)將你拉下九重天,你等著吧。” 堯皓軒的嘴角一抽,強(qiáng)忍著憤怒,笑著說:“我等著,你們回來?!?/br> 兩人互看不爽,插肩而過。 子臻帶著筱魚一路道歉,解開所有被筱魚禍害過的人,和地方,在一處青山下,子臻將筱魚擁在懷里。 在子臻面前,筱魚幻化成幼童模樣,最喜歡撲到他懷里撒嬌,子臻摸著筱魚的頭發(fā),他說:“筱魚......等我們把事情都做完了,我們就回青海去,我們的皇陵沉入青海之下,那里才是我們的家?!?/br> 筱魚用臉蹭了蹭子臻的胸膛,他說:“好啊,爹爹,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