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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空間七十二變之二在線閱讀 - 第五章 土特產(chǎn)站開票員

第五章 土特產(chǎn)站開票員

    第五章    土特產(chǎn)站開票員

    四院最終在這里挑選了兩個人過去當護士,毓昆和毓秀都沒給選中,不過她們倒是也并不是很在意,因為這份工作感覺對自己不是很適合,可是終究是有些發(fā)急,五月底返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個多月,卻還成天這樣閑散著,家里雖說不短少她們的口糧,可是心里不安,總覺得好像是蹉跎終日,三妹毓秀那樣的年紀,都已經(jīng)上班掙工資了呢。

    就在這一年的九月十三號,毓秀回到家里來,一臉震驚地說:“出了一個爆炸性的事件!”

    毓昆連忙問:“出了什么事?”

    毓秀卻擺頭不說,“要保密,現(xiàn)在只讓傳達到我這一級?!?/br>
    毓賢:你是哪一級?入黨積極分子?

    毓昆撅起嘴來:“你還不如剛才不要說?!?/br>
    過了幾天,終于有消息傳來,林彪出逃的飛機墜毀在蒙古的溫都爾汗。

    于是各種傳說也都涌起,“給毛主席取了個代號叫做‘B52’,要炸毀毛主席的專列”,黎毓賢閑閑地靠在桌子上聽著,簡直是刀光劍影啊,這中間誰是誰非,自己也是搞不清楚,不過林彪那天晚上匆匆上了飛機,要離開中國,那中間的情節(jié)想一想也是驚心動魄,好像諜戰(zhàn)電影一樣,“永不消逝的電波”。

    之后便是“批林批孔”。

    到了十二月,終于有了眉目,有兩個機會擺在面前,一個是表兄帶來的,表兄杜仲明抗美援朝回來,在土特產(chǎn)站當一個領(lǐng)導,說可以招一個表妹過去當開票員,不會很累,畢竟表哥在那里,一定會安排盡量好一些的工作;另一個機會便是衛(wèi)華廠第一小學校的教師,衛(wèi)華廠是一個兵工廠,產(chǎn)品是火炮,這一次第一小學招收教師,本來是已經(jīng)招過一批的了,有兩個人體檢不合格,這一回是補充那兩個人的名額。

    于是毓昆便和毓賢商量:“我們都去一小吧。”

    毓賢搖了搖頭:“我想去土產(chǎn)站。”

    我才不要去小學校,前世給人教家館,從此對小孩子過敏,一看到小孩就頭痛,自家的這些勉強還罷了,倘若要一生扎在孩子堆里,簡直是酷刑。

    接下來便是體檢,毓賢很快就體檢完成,十二月下旬就去了土產(chǎn)站,大姐那邊因為是軍工廠的學校,大國營,所以體檢過程復雜一些,不過到了七二年的一月,也順利入職。

    終于有了工作,姐妹兩個的心情便也放松下來,毓昆問毓賢:“在土產(chǎn)站怎么樣?”

    毓賢一笑:“還不錯,挺清靜的。”

    畢竟有表哥在那里,雖然不一定需要特別照應,但是有親戚在那里,日子終究好過一些。

    雖然是表哥,然而杜仲明比自己年紀大很多,今年四十六歲,也是讀過書的,因此當年抗美援朝,他沒有去一線,而是在后勤管賬當會計,然而終究也是在戰(zhàn)爭中淬煉過一回,因此復員退伍之后,便給安排在土產(chǎn)站當一個小頭頭,此時便把表妹招了進去。

    毓昆笑著說:“我現(xiàn)在是發(fā)現(xiàn),你對什么事情,都只是要清靜就好?!?/br>
    黎毓賢點頭,的確是這樣,自己也沒有什么很大的志向,只要有一個地方可以給自己舒舒服服地待著,讓自己養(yǎng)養(yǎng)神,也就夠了。

    毓賢轉(zhuǎn)過來問毓昆:“一小還好嗎?”

    毓昆笑道:“也還行,就是路遠了一些?!?/br>
    剛進學校,興奮期還沒過,因此毓昆還不覺得有什么煩惱,而且一小到家中,路雖然不是特別遠——比起農(nóng)場是近得多了——然而卻也不很接近,在鐵鋒區(qū)那邊,單程車要二十分鐘,大姐一般為了省錢,便時常搭“工友車”,就是工廠往來通勤車,不過時間就有點錯開,衛(wèi)華廠的宿舍在那附近,早晨六點多,工友車從廠里開出,七點多一旦到達宿舍區(qū),將工人接到廠區(qū),大姐就是坐這一班剛剛從廠里開出來的車,她上車的時候,比較好的一點是空車,不用搶座位,也有個問題就是要比較早出門,畢竟這班車不是專為她來開,主要目的是接工人,因此毓昆往往是六點多一點,冬季里天還沒亮就出門了。

    到了晚上,毓昆是四點三十分下班,工友車送工人回來,總要到五點鐘,才能將這邊的人接回去,毓昆如果要乘坐免費的工友車,就要在下班之后再等半個鐘頭,有的時候她不耐煩等待,便自己搭公交車回來。

    要說為了打發(fā)家中的這些人上班上學,崔星蘭也著實是辛苦,每天五點多就要起床,給一家人做飯,起來之后第一件事還不是給爐子生火,而是先將廚房外門斗里的兩輛自行車推出去,黎文賓一輛,黎毓秀一輛,都是很破舊的車子。

    毓秀每天出門也很早,正在積極入黨,每天早早去工廠,也不知是去開會,還是打掃衛(wèi)生,崔星蘭有的時候也氣,“在家里從來不用你們掃地擦灰,到那兒顯積極去了?!?/br>
    不過有的時候黎毓賢一起來做一些家務,她卻又說:“不用你,我能干的都不用你們,看書去吧?!?/br>
    此時毓昆轉(zhuǎn)過頭來又對毓秀說:“你是雙保險,我和毓賢都下鄉(xiāng),況且你又是七零屆,幸好你讀小學的時候,是我給耽誤了一年,這一下順風順水?!?/br>
    毓秀也笑:“幸虧大姐給我拖了一年,我們這一屆可說呢,一點麻煩都沒有?!?/br>
    毓秀本來應該是六九年初中畢業(yè),不過當年她應該讀小學的時候,那一天有人來她家問報名的事,恰好崔星蘭不在家中,去了聯(lián)營商店,毓昆帶著一幫meimei弟弟在板柵欄圍成的院子里面玩兒,對那人說:“我媽上街了?!庇谑悄且荒瓯銢]能進入小學,第二年才入學。

    毓昆和毓賢的工資,每個月也是全都交給母親,崔星蘭再給她們一些零用錢,有了她們兩個的工資,家里的經(jīng)濟狀況緩解了一些。

    有了正式的工資,毓昆便愈發(fā)活潑了,她本來就喜歡逛商店,如今到了周六休息日這一天——衛(wèi)華廠的休息時間是與別的單位不同,每周六放假——早上晚晚地起床,睡飽了懶覺,吃過母親留給她的早飯,便出門去逛街,每次都買東西回來,或者是手絹,或者是花布,或者是錢包,各種零碎的小東西,買回來便給母親看,“媽,看我買了這個!”

    崔星蘭忙碌之中往往只瞥了一眼,干脆地評斷一聲:“好!好看!”

    毓賢倚在旁邊,便抿起嘴笑。

    毓昆也會買書,多是此時流行的一些,買回來便躺在床上看,一看就放不下,尤其是休息日,簡直是從早看到晚,中間出了吃飯上廁所,都不帶歇氣兒的,倒也未必是多么精彩動人,只是黎毓昆看書總是著急,起頭開始看一本書,便一口氣要讀完。

    毓賢有時提醒她:“歇一會兒吧,小心累壞眼睛?!?/br>
    毓昆卻只顧不聽,又不是坐在那里讀,偏偏是躺著看,而且房間里光線又不是很好,土房本來窗戶就小,前面還有房屋遮擋,即使是白天也要開燈才好,好在黎文賓是在電力局,有個福利是用電免費,所以家里無論白天黑夜,燈泡都亮著,開著燈睡覺,可是即使如此,光線也是昏暗,長時間看書,很傷眼的。

    毓昆一本書看完之后,就丟在一旁,有時候毓賢會撿起來讀一讀,看了一會兒,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只有二十二歲!他哪里來的這么多的智慧,哪里來的這樣大的膽魄”,是。

    看了一陣書,毓賢覺得有些悶了,便放下書出到外面,站在街口,今天是五一節(jié),街上很有一些熱鬧可看,有人在游行,前面是學生的鼓號隊,一群白襯衣藍褲子白鞋,胸前戴著紅領(lǐng)巾的學生前面挎著鼓,噼噼啪啪的鼓點敲著,號手吹奏的調(diào)子很感熟悉,當年在小學校里,就是這樣一個曲調(diào)。

    自從黎毓賢在土產(chǎn)站上班,家里就不再短少蘑菇,雖然并非刻意貪污,不過多多少少順便拿回一點,有的時候是蘑菇木耳,有的時候是榛子核桃,都是東北的山貨。

    四妹毓華看到碗里的木耳,便說著“蘑耳,蘑耳”,毓賢一時間以為是“魔鬼的耳朵”,也不知她是從哪里學來的。

    崔星蘭感嘆:“雖然有這些蘑菇木耳,哪有好東西去配?每個月就是那么一點點rou,這些東西不擱rou不好吃的,豬油也少?!?/br>
    東北頂出名的小雞燉蘑菇啊,如今是只有蘑菇,少有雞,從前二姑娘在生產(chǎn)隊,過年回來總能拿回山雞,第一年是一只,第二年是兩只,現(xiàn)在她在城市里,山雞是沒有了,把木耳蘑菇都帶了回來。

    毓賢也是想,如果有雞蛋其實也不錯,蘑菇攤雞蛋,木耳炒雞蛋,不過雞蛋也寶貴,那一個世界中既然有野雞,那么應該也能找到野雞蛋的,不過實在是缺乏機會。

    到了七三年的三月,廣播里面說鄧小平復出,擔任副總理,黎毓賢也沒很在意,反正臺上臺下這班人,總是換來換去,仿佛元宵時候的走馬燈一樣,姜夔有一首詩,詠這種蒸汽動力走馬燈的,“紛紛鐵馬小回旋,幻出曹公大戰(zhàn)年。若使英雄知□事(可惜缺了一個字),不教兒女戲燈前”,黎毓賢是以為,很不必把焦點對準這種旋轉(zhuǎn)的故事花燈,其實那班掌權(quán)者的風云變幻就夠可看的了。

    六月里,天氣已經(jīng)比較熱了,六月二十三號這一天是周六,黎毓賢這天下午將單據(jù)整理了一下,倚在辦公桌上,正有點昏昏欲睡,忽然旁邊幾個同事興高采烈說起話來。

    東北人啊,說話聲音真的是很大,而且也太過直爽了,大姐曾經(jīng)說北京天津的知青說起話來很高傲,尤其是北京人,說話咬字不是很清,聽著有點亂,而且相當隨便,然而就是在這樣隨意的態(tài)度之中,體現(xiàn)出一種驕傲,其實東北人說話也蠻沖的,東北人以為是正常的說話方式與態(tài)度,在別人看來或許會有些不太禮貌,對于東北的這個語言特點,黎毓賢曾經(jīng)很有一點不習慣,不過這么多年來,聽著倒也可以適應,算上前世今生,自己也是到了另類的“耳順之年”了,聽什么都能順過去。

    只聽那幾個同事正在講著性別平等,要說共產(chǎn)政權(quán)的這個平等思想,倒是灌輸?shù)煤苡辛Χ?,居然在土特站的辦公室里講了起來,黎毓賢起初半閉著眼睛聽著,后來旁的人不怎么說了,就是周靜茹和陳云濤在說,只聽周靜茹說:“本來就沒什么兩樣,男人能干的事情,女人也能干?!?/br>
    陳云濤哈哈笑著說:“男人夏天能光著膀子,你能嗎?”

    周靜茹明顯憋住了氣:“你,你!……”

    周圍的人也是一陣哄笑。

    黎毓賢輕輕嘆了一口氣,周靜茹啊,明明已經(jīng)二十八九歲的年紀,還是這樣火氣旺盛,好像沒出校門的學生一樣,一個不留神就要碰出火星子來,于是她懶懶地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說:“這說的是什么好事呢?男人打赤膊也很不體面的,露著兩個奶頭,好像要給孩子哺乳一樣?!?/br>
    她這幾句話講出來,辦公室里又是一陣大笑,笑聲比方才還響,周靜茹也拍著手笑,連陳云濤都笑,這個黎毓賢,真的是狡猾,就這么幾句話,就讓人哭不得笑不得,也不好去認真計較。

    旁邊老焦取下眼睛來,擦著鏡片說道:“小黎啊,你可真行,平時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滑頭。”

    要說這個小黎,大家也都曉得她和主任有一些親戚關(guān)系,不過也無所謂,這年頭沒后門怎么行呢?哪個有門路的會不用呢?況且小黎人不錯,并沒有倚情仗勢,說話客氣禮貌,做事也可以,來之后不久就將那些單據(jù)分門別類整理清楚,連一些過去的單據(jù),她都理順了,工作方面相當認真,很少出錯,但凡她經(jīng)手的事,很可以放心,若有什么事情找到她,能通融的不會留難,只不過對于同事們的聊天,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并不積極熱情,卻也不是孤僻,多是順著說一些閑散的內(nèi)容,哪知今天竟然能說出這么幾句聰明犀利的話來。

    黎毓賢上半身伏在桌面,伸了個懶腰:“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中秋節(jié)能發(fā)些什么東西?!?/br>
    老焦笑道:“中秋得九月份呢,現(xiàn)在才六月,你就想到三個月后的事情了,不是剛發(fā)完的工資?”

    大家又笑。

    土特站每個月二十二號發(fā)上個月的工資。

    這一天晚上,黎毓賢回到家中,白天下過一陣雨,不過此時已經(jīng)停了。

    餐坐上,黎毓賢便將白天的那件事和家里人說了,毓昆毓秀等人也是笑起來。

    毓昆提到自己今天在細雨中去第一百貨,簡稱“一百”,又買了三尺花布,“在那里居然看到了鐵城,頭上頂了一個塑料袋,也不知是哪里找來的,剛從電車上下來,到處亂逛?!?/br>
    鐵城今年八歲,已經(jīng)上了小學,因為年級比較低,又即將放暑假,課程比較少,于是鐵城下午就出去亂晃。

    毓秀樂著問:“鐵城,你哪里來的車票錢?”

    鐵城很是得意:“我要下車的時候,售票員問我‘票呢’?我就說‘后面呢’,然后就跳下車來了?!?/br>
    開學要升入高中的毓華笑著說:“雨天到外面亂走,你的褲子濕了吧?要受教訓了吧?”

    就在去年冬天,有一次鐵城在雪天跑到外面,好一陣才回來,回來的時候棉褲腳已經(jīng)濕了,惹得崔星蘭惱怒起來,把他抓過來就是一頓打。

    毓秀放松地說:“總算是周六了,二姐,明天咱們都不用上班了?!?/br>
    毓昆苦著臉說:“明天我要上班了啊,馬上期末了,除了要批一堆卷子,明天還得帶著學生們?nèi)セ鹦俏幕瘜m看匯演。”

    毓賢問道:“是什么演出?”

    “東方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