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你走,你在夢里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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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盡快搞積分,自然是這次之后多加入幾次副本了。 池嶼從白霧降臨之后第一個想到的是找顧聞橋,第二個想到的是問顧聞橋有沒有事, 他從頭到尾一句重話都沒來得及說,失去了一開始質(zhì)問的機會——或者說他當時剛從游戲出來就看見了這片大霧,大腦潛意識的反應(yīng)直接把追問都推到了最后。 現(xiàn)在,他背對著顧聞橋,心底難免有些在意起來。 "那個,顧聞橋……" 池嶼的雙手背在伸手,手指捏住指骨,緩解內(nèi)心的緊張,"我們不是朋友,是什么?。浚?/br> 池嶼心底對那個答案十分期待,如果說他之前還十分生氣顧聞橋的否認,那么此刻,懷著忐忑的心情,對那個答案有所猜測般詢問道:"你說呀,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周圍的霧氣以他們?yōu)閳A心向后退散,就好像這霧氣來時一樣走的蹊蹺。 顧聞橋看著池嶼的背影,看著那漆黑發(fā)尾下的脖頸、流暢的肩膀線條,但是實際上,這么多天以來,在那些繁雜的夢境中,顧聞橋的意識越來越清醒,最開始他只擁有熱切的本能和一點殘缺的記憶。 他在這顆星球上追逐池嶼的行蹤那樣多個世紀,每一次池嶼的死亡都對他是一種劇烈的打擊——這意味著池嶼寧可死亡也不愿意再和他在一起,并且他難以抓住對方的靈魂,于是又得進行新的尋找。 他說的話其實并不完全絕對。 ——他確實夢見了在一塊光滑的背上寫字。 但是實際上,他清楚地記得那道脊背是如何顫抖,香汗淋漓,他在那上面用帶著香甜氣味的汁水寫下那些——曾經(jīng)池嶼教給他的文字。 他知道那是池嶼。 他沒辦法說出口,池嶼問他,他下意識的就只能說出這個。至于這之后,他夢見池嶼吻他,然后抱著他入睡……就更加無法說出口來。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池嶼,似乎人類的詞語無法準確形容——又或者他還不夠了解那些詞語的意思。每一次池嶼的這些rou體死亡,顧聞橋的精神也會隨之出現(xiàn)劇烈的波動,在過去的這么多紀元里,奈亞想盡辦法讓他沉睡。 而現(xiàn)在,池嶼問他這個問題。 "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他第一次可以這樣和池嶼接觸,在這之前,他們還從未像如今這樣……無論是在舊神的領(lǐng)域或者后來沉睡的宮殿,都沒有這樣過。 他何曾知道可以去牽手,可以有親吻,可以被投喂奇怪的食物。 他也不曾知道,原來可以不是他走向池嶼,而是池嶼朝他走來。 可是他該怎么回答? 在這一個瞬間,顧聞橋在模仿人類的過程中,記背過的情話全都顯得有些清淺了,那些優(yōu)美的、催人淚下的句子、詩句,早已經(jīng)成為一種歪酸的字句,記載在所謂的情話手冊或者美文美句中。 第一個說今晚月色真美的人高明,第一個指出這句話是在告白的人又有一種博學(xué)而柔情的情緒。 可是后來大家開始頻繁的使用,叫人看了厭倦。 不止這一句,這世界上好的東西如果使用起來的費用廉價,那么大多都變的爛俗,就好像玫瑰逐漸承擔不起愛情,女孩兒的裙擺成為一種柔弱的糟粕,但在這所有之中。 有三個字一定最最爛俗,一定被用的最最頻繁。 而顧聞橋深思熟慮,仍然說出了這三個字。 他實在不知道怎么說了,他沒辦法用一句話來形容他對池嶼的心情,沒有辦法用保證來形容,他覺得那些都不對,那些都不好。 他愛池嶼,不止那些話語的描述。 所以他開口說;"我愛你。" 這三個字帶著飽滿的情感說出口,或許是祂在人類的世界待的太久,于是逐漸沾染上人類的一點"壞東西",一個神,還是一位邪神,又怎么會需要感情呢? 祂們身上或許只應(yīng)該存在傲慢與憤怒、又或者嘲弄與別的什么…… 愛這種東西,似乎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一個邪神的身上。 但是,顧聞橋?qū)Τ貛Z有依戀、有親近、也有向往。 而人類把這種兩個個體之間產(chǎn)生的、包含以上情感、又帶有欲望和無所不盡其心的情感,稱為愛情。 顧聞橋說完話之后,很緊張地看著池嶼的背影,池嶼并沒有轉(zhuǎn)過身來,而且竟然還緩慢地蹲了下去。 顧聞橋大驚失色,他的臉上終于生動地表現(xiàn)出他內(nèi)心的情感,他在此時此刻不比一個孩子懂得更多,他只能莽撞地蹲下去,抬手想要抱住池嶼,又不敢,他只能立刻補救,"我其實、我不知道!不要走!如果。如果你又走掉的話,我……我會……我會……"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我"字,但是威脅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只能說:"不要走,我們還可以去圖書館,還有公園,你不找我陪你玩了嗎……" 顧聞橋越說越擔心,他仍然記得白令海峽上池嶼決然地吞槍自殺,他不想再經(jīng)歷池嶼新的死亡了——即使死亡并不可怕,但他不愿意再被池嶼拒絕。 如果這一次還是這樣……這一次如果還是這樣…… 他的腦子里不受控制地開始閃回池嶼一次次自殺的場景,在這些零散的記憶中,他看到一團龐大的觸手如何爬入一座荒蕪的城堡,然后開始制造人偶……在百來年間,這團觸手如何費力地偽裝成一個人…… 這不比人類努力偽裝成螞蟻輕松。 如果池嶼還是拒絕他。 他再也不知道還有什么辦法可以做了。 就在這個時候,面前的池嶼動了。 池嶼轉(zhuǎn)過身來,這個時候,顧聞橋才看到池嶼滿臉通紅,一雙眼睛非常明亮地看著他,雙手把他緊緊抱住。 "我也是?。?/br> 顧聞橋的雙手懸在空中,神情震驚,他的臉很癢,身體也是,皮膚幾乎快要裂開,他喘息了幾次,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僵著身子,不敢相信地說:"你說、你說什么?" 池嶼一下抬頭,狠狠親他一下,"我也喜歡你?。?/br> 顧聞橋被這一下親的七葷八素,整個人又呆又傻地看著池嶼,而池嶼情緒激動地親了一次之后,也漲紅著臉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了。 他們似乎還有很多事情可做,又似乎不做什么也可以。 只是兩個人這樣跪坐在室內(nèi),彼此的心跳就已經(jīng)激烈地互相響應(yīng)了。 等到負責(zé)人找來的時候,這兩個人也正好從地上起來,這場大霧來的非常蹊蹺,似乎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了——而這里的工作人員們并不想這兩個人知道它們是什么。 "你周圍發(fā)生了一點靈異事件"和真切看到一些怪異的東西比較起來,自然是后者更嚴重。 紅并沒有來找他們,池嶼抱著遺憾和顧聞橋走了出去,然后坐上了一輛車,接著被放到了一個地鐵口附近。 池嶼摸了摸耳垂。 他看著面前的地鐵口,他可以搭地鐵回家……也可以…… 總之,池嶼遲遲沒有動作。 顧聞橋也一樣,等了好幾分鐘,顧聞橋走上前來,有些不自然地對池嶼說:"池嶼,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 池嶼傾身靠近顧聞橋,非常快地在路燈白光下親了他一口,然后轉(zhuǎn)身跑開了。 顧聞橋被他親地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在池嶼身后喊他,然后想要追上去,就在這個時候,顧聞橋的手機響了。 是池嶼發(fā)來的信息。 【我不和你走,你在夢里欺負我。】 【是不是?是不是在夢里欺負我?】 地鐵站里的池嶼發(fā)完消息之后立刻將手機鎖屏倒扣在腿上,根本不敢看一下,哪里看得出一點親人之后跑掉還發(fā)消息調(diào)情的樣子? 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池嶼下意識地抬起,臉上出現(xiàn)一點期待和急切,但是又立刻壓住,紅著臉想,顧聞橋到底會怎么回???他會說什么呀…… 他會問我為什么這么說嗎?還是說覺得我有些過于開放……或者,會不會…… 池嶼還是將手機了翻了過來,克制地離臉有一段距離,又忍不住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看。 他看到了顧聞橋發(fā)過來的消息。 【對不起?!?/br> 【以后不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