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之霧(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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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灰白色的霧氣像是奶油一樣的散開,而面前的門也緩緩打開,隨之而來的,是朝著池嶼擴(kuò)散而來的濃稠的白霧,它們仿佛活著一般,與此同時,還裹挾著不詳?shù)幕疑?/br> 每一層樓的警報聲都在尖叫,幾乎要刺破池嶼的耳膜,他看著面前詭異的場景,這對池嶼來說太過于可怕了,而且此刻也不在游戲中,他沒有所謂的道具,更沒有什么技能可用——短暫的一瞬間,他想到了回到個人空間去,在個人空間隨便待多久都好,他甚至可以愜意的翻看論壇,看看其他逃生者的帖子。 說起這個,他很久沒有在個人空間翻看信息了,下一次進(jìn)入副本之前,他一定要好好地翻看一下這些內(nèi)容……還有那位自稱奈亞的孩子……嗯、姑且叫做孩子吧,對方說的話也十分離奇,加之顧聞橋的情況…… 池嶼深吸了一口氣,這些白霧已經(jīng)擴(kuò)散到了他面前半米的地方,要知道池嶼可是捂著額角還未從檢查臺子上下來的。這讓他更加確定他眼前的霧不是什么普通的東西,但是池嶼松開捂住額頭的手,一步步走進(jìn)了白霧了。 他當(dāng)然還記得,顧聞橋在另外的房間做檢查呢。 一旦想到顧聞橋作為一個普通人驟然接觸這些時會有多驚惶,池嶼就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他用手觸摸到了門框,接著,他努力回憶了一下,按著記憶,一間間地摸索起來。 這個過程并不輕松,池嶼在幾乎什么都看不到的白霧中提心吊膽地走著,偶爾,他會感覺到身旁有什么流動,像是有人走過,帶動起氣流;偶爾,他又會覺得有什么東西從他的指尖快速竄過——就在他伸手觸摸門框,嘗試著對著門里一遍遍呼喚顧聞橋的名字的時候,那些叫他汗毛竦立的觸感總是駭人地出現(xiàn),然后又瞬間消失。 在按照記憶中顧聞橋被帶走的方向接連找了好幾間屋子之后,池嶼再一次對著房內(nèi)喊了一聲顧聞橋。 他喊了一聲之后,本該像之前幾個房間一樣離開,畢竟沒有人回應(yīng),但是池嶼卻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強(qiáng)烈的悸動,他感受到了顧聞橋的存在。 池嶼摸著門框和墻走進(jìn)去,他半躬著身子,手在身前摸索著,接著,他摸到了堅硬的臺子,他的心立刻生出一點(diǎn)歡悅,手往臺子上摸去,果然摸到了柔軟的肌膚。 池嶼的手機(jī)早就在進(jìn)入特調(diào)處的這處半開放據(jù)點(diǎn)之前就被收走了,他無法用手機(jī)照明——更何況,這樣濃稠的白霧,即使有光線,也不一定看得見眼前的一切。 他只能靠手觸摸,隨著觸摸,他摸到了對方的大腿,小腹,然后是胸膛,接著是脖子和臉。 隨著觸摸,他確認(rèn)了,這就是顧聞橋。 "顧聞橋,你還好嗎?" 池嶼擔(dān)憂地呼喚他,這不詳?shù)陌嘴F或許附加了更多的東西,池嶼一路走來,也是擔(dān)驚受怕,對于未知,人類總是難以想象,但正是因為難以想象,才展現(xiàn)出未知的可怕。 對于所有可怕邪惡的怪物,人類總是努力的用自己所了解的最邪惡的物種來拼湊它們的樣貌,描述直視時帶來的恐懼,但是有時候這種描述,不過出于人類本身的眼睛。 用以描述怪物的一切,都源于人類本身。 因此,我們不難思考,或許所謂的邪神并非如同書籍描寫一般,更應(yīng)該的是,人類接受到了恐懼,所以他們腦海中出現(xiàn)的是他們認(rèn)為恐懼邪惡的形象,正如身材曼妙的腫脹之女一般,其本身的誘人和所帶來的驚懼讓人類產(chǎn)生了她的本體應(yīng)該十分邪惡而扭曲可怕的感覺。 但池嶼看顧聞橋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或許人們看見的是一團(tuán)扭曲可怕的觸手,是龐大的混沌邪惡之神,但是池嶼看見他穿過沼澤的時候,腦海中的顧聞橋卻偏向于正派的形容詞。 在他封存的記憶中,舊神們憤怒而恐懼地看著那一團(tuán)龐大的生物游走在沼澤中。 但另一位神的眼中,卻是一位赤裸的青年向他走來。 對方如此的坦誠、可愛——盡管這只是池嶼自己的想法,總之,不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 顧聞橋又能對自己做出什么壞事呢? 池嶼將顧聞橋努力的從臺子里抱出來,他在顧聞橋耳邊呼喚他的名字,白霧似乎越來越淡了。 終于,顧聞橋睜開了眼睛。 誰讓祂沉睡,誰也會讓祂醒來。 池嶼看著顧聞橋,在越發(fā)變淡的霧氣中,顧聞橋這張臉越發(fā)的俊美無鑄。他的穿著打扮似乎刻意模仿著上個世紀(jì)的貴族,雖然衣服不至于太夸張,但總是收拾的流暢筆挺,以一位貴族所應(yīng)該有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池嶼面前——不可否認(rèn),這很迷人,沒有人能拒絕一位俊美得體的紳士。 但這一個瞬間,或許是游戲中經(jīng)歷的一切越來越深刻,或許是奈亞的話。 池嶼感覺到,顧聞橋身上出現(xiàn)了一種虛假的表面,他似乎是合乎禮儀的,但是又出現(xiàn)了一種詭異而不易察覺的粗糙模仿。 他的雙眼仍然是翡翠般的墨綠色,但是這一刻,他墨綠的眼睛呈現(xiàn)出一點(diǎn)不同的光澤來,一切都在池嶼的腦子里像是散亂的彈珠般滾動著,不同的想法互相撞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火花,池嶼感覺到有什么一閃而過,但是他難以抓住,或者說他還缺少另一種條件。 他舉起手伸向顧聞橋的臉,虛張的手指呈現(xiàn)出一種纖長蒼白的骨感,而他的手掌虛虛扣住的顧聞橋,卻又顯得如此溫順。 池嶼的掌心壓在了顧聞橋的唇上,他一時間呆了,腦子里忽然開始想,他如今積分幾何? 他不過是一個不知道還能在現(xiàn)實(shí)世界待多長時間的玩家,如今過了多久也全然都不知道,剩余的沙漏還能支持多長時間也無法判斷,每一次都靠沙漏支撐,如果以后沒有沙漏了呢?徹底復(fù)活所需的積分也如此昂貴——或許當(dāng)初不該放走奈亞,聽對方所說,似乎副本都是他設(shè)計的,那么至少該多要一點(diǎn)積分獎勵…… 池嶼的思緒很快就從顧聞橋的詭異之處落到了自己身上,但是忽然,他的手心出現(xiàn)一點(diǎn)兒溫?zé)帷?/br> 立刻意識到這是顧聞橋在舔他的池嶼像是做錯了事一樣地把手掌收了回來,他的手背在身后,掌心灼燒的無法合攏。簡直像是捧著一團(tuán)火苗。 "你還好嗎?" 誰能想到,就在他閉上眼睛之前,池嶼還吼了顧聞橋一句,但是現(xiàn)在,他又忍不住問他,"你剛剛一直沒有醒,我很擔(dān)心你。" 他這句話說出口,忽然看見顧聞橋有些不自然地躲開了眼睛。 池嶼意識到,或許顧聞橋在害羞。 在這一瞬間,之前在紅車上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小九九全都沒有了,而對于顧聞橋,他從開始看電影之前就不斷累積的委屈不快,也全然消失,甚至于在方才短暫的夢境中,他又做了一場溫暖旖旎的美夢。 他不知道此刻該干些什么,活著說些什么,他哪里經(jīng)歷過這些? 顧聞橋于是從臺子上下來,下意識想站起身,他的動作有些不變,胯下又出現(xiàn)了不適,而這一次,池嶼壓住了他的大腿根,這叫顧聞橋起身的動作頓住了。 "這……這個……這個不處理嗎?" 池紅著臉,用手指了一下顧聞橋胯下的凸起,卻沒想到迎來顧聞橋有些迷惑的眼神。 天吶! 他不會吧、他這么、這么純的嗎? 如果不是當(dāng)著顧聞橋的面,池嶼可能都要捂臉大叫了。 他自己尚且看過幾本黃漫,還在上一次去顧聞橋家里時偷看到過顧聞橋的裸背。但他沒想到,顧聞橋居然這么純潔! 一瞬間,池嶼甚至開始唾棄自己了。 要知道他和顧聞橋在游戲里試過的py,沒有幾十也有十幾了。 池嶼一時之間無法說出"你的xx硬了"這種話,他甚至開始腦補(bǔ)或許顧聞橋之前住在什么偏遠(yuǎn)的國家,周圍的人只知道教導(dǎo)他學(xué)習(xí)和理解,連這種生活常識也沒有教給他。 但是這么一想,池嶼忽然有些疑問。 那夢中的顧聞橋又是什么情況呢?真的是因為產(chǎn)生了很多意識?還是說融入了副本角色,所以擁有了對方的所配備的"常識"? "話說,你剛剛是睡著了嗎?" 池嶼突兀地轉(zhuǎn)移話題,他流暢的套話技巧在這一刻顯得生疏起來。 "說起來,我們很久沒有一起交流你的夢境了呢,剛剛也有做夢吧?夢見了什么?" 顧聞橋總是同時做很多夢,池嶼打算問一問,顧聞橋剛剛夢到了什么。 "很溫暖的夢,我睡的很好……" "嗯?沒有別的了嗎?" 池嶼不過才追問一句,忽然發(fā)現(xiàn),顧聞橋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很困擾的表情,并且…… 那個地方,不減反鼓了。 池嶼簡直立刻就大喊不好,接著,他難以預(yù)料地聽到顧聞橋很認(rèn)真地回答他的問題說:"我在一塊光滑的背上寫字。" 那是寫字嗎! 那是調(diào)情! 池嶼連忙堵嘴,"好了你不要再說了?。?/br> 他轉(zhuǎn)身背對著顧聞橋,"快把那個地方消下去,我們說不定該走了。" 雖然和顧聞橋在一起很開心,但是果然還是要盡快搞積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