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玉聞香/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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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嶼蹲在假山后,本想等天黑了再走出去,畢竟就他這個小身板,既不能飛檐,也不能走壁,徑直在這宅院里走來走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鳥入樊籠? 但無奈這些古代的資本家,頗為喜歡侍弄花花草草,池嶼周圍各類花草令人眼花繚亂,蓬勃地長著,也就招來不止蝴蝶蜜蜂,還有各類蛇鼠蚊蟲了。 假山所在更是重災(zāi)區(qū),潮濕的土壤空氣叫池嶼被蚊蟲叮咬的苦不堪言,他再難忍受,見周圍無人,于是立刻起身,快速小跑著往一處虛掩的門邊去。 然而,潮濕的土壤和假山根腳也滋生更多的嫩綠青苔,池嶼腳底一滑,手下意識的撐向身旁假山,疼的他臉色一白,但好歹沒有狼狽摔倒,否則真成了平地摔專業(yè)戶可就貽笑大方了,但等他穩(wěn)住身子,腳底的布靴已經(jīng)臟了一塊兒鞋跟,而右手手心刮蹭出好大一塊血痕,粗糲的假山仍然靜默地聳立著,像是一位世外高人,給池嶼這小小采花賊一場懲戒。 池嶼惱怒,恨恨地呸了一口假山,接著昂首闊步,將受傷的手掩在袖子里,朝著那虛掩的破舊木門邊去。 誰知道推開木門之后,又是一院子的花,池嶼簡直頭大,在這花叢中簡直暈頭轉(zhuǎn)向了,好在這種程度的運動對體力的消耗并不大,池嶼的臉上都浮出一層薄粉,脂粉一樣抹勻在眼下,系統(tǒng)自動給他更換的采花賊專屬凸顯逼格的白裳衣擺過寬,在行走之間卷走不少花瓣兒細(xì)粉,倒正像個風(fēng)流采花人,兩袖來者不拒,裹清風(fēng)、也勾嬌花,一路走過去,猶如狂風(fēng)過境,花枝跌散。 等到池嶼費力的走了一圈,硬是沒找到出路,他在陽光下汗流浹背的走了許久,眼前汗水都進(jìn)了眼睛,刺的他流淚,午后炎熱,左右竟然也沒見一個人,這一處四方的院子雖則大,卻只在當(dāng)中有一大塊木板小臺,別的再沒有什么了,倒是起伏的花叢和零散分布,用作裝飾的巖石使得院子別有趣味。 池嶼哪里有閑心去欣賞這些,他煩得沒有奈何了,干脆放縱自己,在三人寬的臺子上躺下,心底怒沖沖地想干脆躺著休息一會兒算了。 沒成想這一休息,立刻昏睡過去了,等他再悠悠轉(zhuǎn)醒,只看見面前立著個人,一雙長腿就站在他身前,池嶼一個激靈醒過來,慌慌張張地要從地上坐起,手忙腳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但等他看清面前人的長相之后,就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一張與顧聞橋一模一樣的臉正神色淡漠的看著他。 這名游戲中的npc顧聞橋,比起現(xiàn)實中的他還要冷漠,一張臉面無表情地看向池嶼,修長而瓷白的手指伸向池嶼,而池嶼呆傻著沒有反抗。 拇指壓在了池嶼的唇瓣上。 “你在這里做什么?” …… 見池嶼不回話,他蹙眉,手上的力道重了些,碾著唇珠,余下的手指抬起池嶼的下巴,“回答?!?/br> 池嶼大腦宕機(jī),從唇間泄出的緊張喘息灑在顧聞橋的指腹上,熱熱的,帶著一點輕微的癢。 而顧聞橋身后更多的腳步聲傳來—— “大少爺,這邊是出了什么事嗎?” 提著武棍的護(hù)院和清秀侍女從那扇虛掩破舊的門進(jìn)來,顧聞橋站在他們面前,勁瘦的腰身擋不住他們的視線。 于是便叫下人們看見,一名白衣男子,被主子捏著下巴,頗有幾分可憐姿態(tài)地半躺在木臺上。 那張臉生的旖麗,雙眼黑亮,本該是朝氣勃勃的樣子,如今卻頹然耷拉起來,被主子問話,也不知道該回些什么。 顧聞橋的眼漠然掃過眼前人的身子,從那裹著花的袖子,到微微松開的領(lǐng)口內(nèi)的白。 倒像是引頸就戮的鳥兒,手無寸鐵,惶惑無助。 顧聞橋松手了,側(cè)頭對身后的人吩咐道,“把他壓下去,問清楚他私闖民宅是要做什么?!?/br> 【技能:薔薇】 池嶼看著面前的顧聞橋僵硬地轉(zhuǎn)過頭來,和池嶼雙目相對。 【你喜歡我。】 技能發(fā)動了。 【san值:30/35】 【體力:45/80】 池嶼松了一口氣。 既然技能說明了是會產(chǎn)生愛戀,那沒道理還要關(guān)他進(jìn)大牢吧?這個時候服個軟,讓對方鬼迷心竅地放走自己也不是不—— 池嶼被猛地扣住了手腕,他驚愕之下想要掙扎,卻毫無辦法,而面前的顧聞橋表情未變,竟然是一副不送他進(jìn)大牢誓不罷休的樣子! 任務(wù)還沒開始就失敗可怎么辦?池嶼慌亂之中,低頭狠狠咬住顧聞橋的手掌,想叫對方吃痛放手,但顧聞橋的手如同鐵銬,竟然面不改色,任由他咬,反而伸出另一只手,握著池嶼一縷長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說:“還不動手?手輕點,別打壞了?!?/br> 腦后傳來一道迅捷的敲打,有人用手點了池嶼的昏睡xue,接著,池嶼一軟,完全倒在顧聞橋懷中。 顧聞橋手掌上的牙印深可見血,但他連眉毛都未動一下。 “把人送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