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九就要回家了，全家人就韓川最火急火燎，原因沒別的—季允告訴他大概過完年初七就會回來，可這都過了兩天了，也不知道人萬一回來了會不會進(jìn)不了家門。

    方童紅著臉非要給表姑洗了床單才走，表姑這么多年了還是個老姑娘，不大明白侄媳婦兒干啥這么熱情，還直夸方童長得俊又懂事，鬧得人更是無地自容。

    一家人趕著車離家還有幾丈遠(yuǎn)，沒見著季允，倒是王大娘抱著暖手筒在門口晃悠，一看就滿肚子的話要找人說，見韓家人回來了趕緊湊上前，摻著剛下馬車的遲涵，眉飛色舞道：“對了小遲，你不常走動不知道吧？李燕兒前兩天搬到隔壁村兒去了，過了正月十五就要成親了吧！”

    遲涵不大喜歡李寡婦，但也知道年紀(jì)輕輕沒了男人日子有多苦，既驚訝又由衷替人高興，好奇問道：“燕兒嫁了個啥樣的男人？”

    “也是個莊稼人，家里還算過得去吧，之前說了個媳婦兒，哪知女方家毀親嫁到城里去了，這就一直耽誤著?！蓖醮竽锵㈧`通得很，這便沒完沒了地說起來。

    方童跟在娘后頭也豎著耳朵聽，忽然褲腰里伸進(jìn)只大手狠狠掐了他屁股一記，嚇得差點(diǎn)叫出聲來，氣呼呼地回頭瞪人。

    韓雷似笑非笑地瞅著他，等兩人回了里屋才說：“聽見了？這下高興壞了吧？”

    “我有啥可高興的，又不是我改嫁...”方童犟嘴，唇角卻忍不住地上翹。

    “嗐，又來勁了是不？”韓雷這就上手剝他衣服，方童嚇得想沖回堂屋，卻被人大高個兒一堵，趕緊捂著衣領(lǐng)像個怕被輕薄的黃花閨女，焦急地求道：

    “哥...別弄了好不...昨晚都弄腫了...還疼呢...”

    “給爹看看，是不是真腫了？”韓雷不饒他，一把將人推倒在床，剝這一身笨重的棉襖還挺費(fèi)勁，老半天才把人扒了個精光。

    男孩無助地躺著，小雀兒因?yàn)楹ε麓蚰鑳恨抢?，一身的青紫愛痕又可憐又勾人，眼尾總帶著幾縷水粉色，泫然欲泣的模樣，小嘴沒玩地求：“別弄了...求求你雷子哥...別弄...磨得可疼...”

    韓雷把人兩腿一掰，昨晚被反復(fù)抽插的兩個xiaoxue粉得發(fā)紅，顏色比平時都深了幾號，雖然還是水汪汪的但確實(shí)是腫了。

    “沒要弄你，爹也累了?！表n雷忽然腦袋湊到他兩腿之間，對著總是輕輕翕動著的小rouxue吹了吹氣，哄小孩似的逗他：“爹給你吹吹就不疼了，是不？”

    幾股涼風(fēng)鉆進(jìn)來，方童臉蛋唰一下紅透了，小腳丫子蹬在男人額上把人推開，剛想扯過被子來蓋住自己，又被韓雷一把翻了過來。

    “你這小屁股咋還粉撲撲的，打胭脂啦？”白嫩的小細(xì)腰下是那團(tuán)最讓人欲罷不能的rou屁股，帶著漂亮的粉霞，韓雷愛不釋手地揉上，又軟又彈地舒服極了。

    “被你昨晚打的唄...”男人的大手粗糙火熱，方童像被主人撫摸舒服了的小奶狗，一瞬間軟了下來，哼哼唧唧地回答。

    韓川在灶房里添了把柴，炕床越燒越旺，韓雷臉上的笑意掩不住，翻身上床將人摟住，兩人光溜著身子rou貼著rou，在冷風(fēng)嗖嗖的冬日里安心地依偎。

    “瞇一會兒，還困呢吧？”男人喑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方童臉貼著人健壯的胸膛，輕輕哼哼了一聲。

    這大年過的最不痛快的要數(shù)韓川，也就爹娘和大哥大年初一給他封了壓歲錢的時候高興，自此之后天天掛念著季允，不知道人啥時候才回來，有時還說著話呢就愣起神。

    正月十五過了，比季允當(dāng)初答應(yīng)的時間晚了七天，方童都跟著他一塊兒擔(dān)心起來。

    全家人就自己知道韓川跟先生的事兒，方童老覺得肩上有啥使命似的，掛念先生咋還不回來的同時也怕韓川傷心，沒事兒便往人屋里鉆，跟小叔子一道看看書寬慰幾句，勸他說先生東西都還在這兒，指定得回來呢。

    就這么熬過了正月，韓川再也忍不住了。

    “童童，我明早上進(jìn)城一趟，看看學(xué)長他究竟咋樣了，別的不怕，就怕出了啥事兒...”　這天，方童照例鉆川子屋里玩兒，還沒等翻出先生的書，就聽韓川鄭重其事地對自己說：“你就和爹還有我哥說...說我到鄰村兒狗二他們家玩兒去了，可能回來得晚些，可千萬別說漏嘴了?。　?/br>
    韓川最近蔫頭耷腦的，方童有點(diǎn)兒不放心，放下手中的書問：“你自個兒去呀..？”

    “不然呢，找你哥跟我去？那還不得揍我揍得扁擔(dān)都折了哇？”韓川一會兒你哥一會兒我哥，敢情指的都是同一人。

    “我看你最近怪不對勁的...別到時候失魂落魄地把人給丟嘍...”方童盯著小叔子和丈夫長得有幾分相像的俊臉，像要把人盯穿。

    “我在市里上過兩年學(xué)呢！還能丟嘍？”韓川這下不服氣了，站起身來去翻學(xué)校里的發(fā)的制服和?；眨蛩忝魈齑┰诶镱^。

    “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去吧？就說到狗二他們家玩兒，咱倆有個照應(yīng)，你也順道帶我玩玩唄?！狈酵笱劬D(zhuǎn)了轉(zhuǎn)，沖著韓川的后背說，

    “我哥興許不放你呢，狗二那班蠻小子，我哥他指定不放心你去?！表n川正啪啪抖著校服，瞥了他水靈漂亮的小嫂子一眼，繼續(xù)念叨：“我可不想害你再挨揍了，要揍揍我一個，我比你皮實(shí)多了?！?/br>
    方童托著面頰嘿嘿一樂，調(diào)皮道：“川子，你還是挺有義氣的?！?/br>
    “那當(dāng)然，男子漢大丈夫，咋能拖人下水?！表n川把學(xué)生帽往頭上扣了扣，就差拍胸脯大義凜然了。

    “是是，咱川子是男子漢大丈夫！”方童眉眼彎彎笑著，臉上透著股頑皮勁兒，上回沒得到的答案這次繼續(xù)問：“男子漢，你快告訴我，你跟先生那啥的時候，到底誰是上邊的那個呀？”

    韓川手里的動作頓了頓，衣服往炕上一扔，幾步走過去拉開房門，沖外頭大喊了一聲：“哥！童童他....”

    方童嚇得臉都青了，伸手捂住韓川的嘴，就聽韓雷的聲音在堂屋里響起：“童童咋啦？”

    “沒事兒哥！”方童這頭喊了聲，兇巴巴地瞪了韓川一眼。

    韓川用了點(diǎn)勁兒把人小手拉開，又嚷了聲：“童童說他想你了！”

    喊完還沖著小嫂子得意地?fù)P揚(yáng)眉毛。

    韓雷從堂屋走過來，看倆小的推推搡搡地鬧騰，訓(xùn)了聲：“你倆又琢磨啥壞主意，耍猴兒玩兒呢？”

    “不敢，您是齊天大圣！”韓川貧完嘴，趁他哥上來擰他脖子的前竄回了屋里，讓方童自己一個人招架他這暴脾氣老哥。

    第二天早飯時，韓川隨口就提了要去鄰村狗二家玩兒的事，爹想也沒想就點(diǎn)了頭，哪知方童立刻接上話茬，蹭了蹭身邊的韓雷問：“哥..我能跟川子去不？好久沒出門兒了...”

    “狗二家有啥好玩的？”韓雷不出所料地皺起眉。

    韓川五雷轟頂，又不敢在飯桌上表現(xiàn)出來，只得暗暗祈求他哥別答應(yīng)這黏黏糊糊的小嫂子，只聽方童又說：“我不跟狗二玩兒，我跟他弟弟meimei玩兒呢，他meimei可乖了?！?/br>
    媳婦兒眼里泛著光，軟著嗓子求他，韓雷看看他看看自家弟弟，允準(zhǔn)道：“行，你待會兒趕著馬去吧。”

    韓川余光瞥見方童輕輕沖他眨巴眼，嘴角抽了抽，也不敢在說啥了。

    早飯后，韓川不尷不尬地套了馬，身邊是抱著媳婦兒親來親去的大哥，就著倆人又耳提面命了半天，這才上路。

    一路上韓川黑著倆，方童腆著臉一個勁兒地討好，最后也被他鬧得沒脾氣，撩了句“回去你別說漏嘴就是了”。

    這還是方童第一次去學(xué)校，寒假剛剛結(jié)束，穿著冬季制服的學(xué)生年輕學(xué)生們意氣風(fēng)發(fā)地走進(jìn)校園，韓川找到幾個老同學(xué)打問了一番，好容易才打聽到季允家的地址，隨之而來的還有件大好消息——當(dāng)初打壓學(xué)生游行的警署署長被撤了職，上頭風(fēng)向大變，政府新領(lǐng)導(dǎo)放話該鼓勵學(xué)生們多參與民主運(yùn)動，韓川這一聽眼睛都亮了。

    “這是不是說，你能回來上學(xué)了呀？”方童聽得一知半解，滿臉羨慕地瞅著氣派的學(xué)校和學(xué)生們，打心底里替韓川高興。

    “保不齊是，咱倆先找著先生，他指定知道?！表n川臉上掩不住的喜色，一揚(yáng)馬鞭，馬車這便朝季允叔父家方向駛?cè)ァ?/br>
    哪知到了季公館才知道，季允前幾日已經(jīng)不在這兒住了，去了哪兒也不說，管家態(tài)度趾高氣昂的，韓川還想再問幾句，面前的大門就給關(guān)上了。

    偌大的長吉城，要找個人談何容易，兩人一籌莫展地在板車上坐了會兒，天上漸漸飄起雪片來。

    “要不咱們先回吧？先生肯定是遇著事兒了，等他處理好了肯定會回來的，或者你再回學(xué)校問一問？”方童被一陣北風(fēng)吹得打了個哆嗦，拍了拍身邊愣神的小叔子。

    “誒，行吧?！表n川點(diǎn)點(diǎn)頭，突然肚子咕咕叫起來：“要不咱們先去吃點(diǎn)兒啥，好容易進(jìn)趟城，特別就這么回去了?！?/br>
    這晌午都過了肯定得餓，方童眼睛放光地點(diǎn)點(diǎn)頭。

    雪沒有一點(diǎn)要停的意思，等兩人吃了頓汆白rou從店里出來，外頭已經(jīng)下了個昏天黑地，連韓川都有些慌了，一路上天色黑得像破曉前的時辰，兩人撐著大雪好容易回到村里，剛到村口就撞上了在風(fēng)雪里騎著高頭大馬的韓雷。

    韓雷看外頭下了大雪放心不下倆小的，去了趟狗二家想把人叫回來，哪知到了人家里一問才知道，韓川和方童根本來都沒來過，人好藏但馬車不好藏，韓雷這就騎著馬四處找了一圈，連個影子都找著。

    撞槍口上了，方童心里大呼不妙，屁股控制不住地抽疼了起來。

    “哥！下這么大雪你咋在這兒呢？”韓川把馬車趕回院門口，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問他哥。

    韓雷一言不發(fā)，上下瞪了這倆慌神的小子一眼，媳婦兒頭上的虎頭帽都被雪掩了，渾身哆嗦著也不知是冷還是害怕，心里的火氣蹭蹭往上冒。

    “哥...”

    方童大著膽子喊了他一聲，坐在板車上不敢下來，還是韓川在一旁拍了拍他提醒：“童童，你先下來吧，我把馬牽回棚子里。”

    方童偷偷覬著丈夫的神色，屁股在板車上挪了挪，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再拖拉一會兒，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就被男人扛上了肩。

    “??！”猜都不用猜，一看丈夫的臉就知道事情肯定露了餡，方童抬起倒掛的小腦袋望向韓川，見韓川手牽著韁繩，也正滿臉同情地回望自己，可自身難保之下無計可施.

    盛怒之下的韓雷一言不發(fā)，推開院門進(jìn)來，正好看到墻角立著洗衣服的木棒槌，彎下腰隨手抄起，步步生風(fēng)地往屋里走。

    屋里暖烘烘的，可方童卻一點(diǎn)兒沒放松，韓雷把他放下，自顧自脫了外頭被雪浸濕的棉衣褲，接著又嫌里衣礙手礙腳，索性脫得光了膀子，抄起洗衣棒槌坐在床沿，黑著臉瞪著方童，就撂了倆字：“脫光?！?/br>
    男人一身腱子rou鼓脹飽滿，單看體格就氣勢迫人，方童手剛搭上衣帶，眼淚就掉了下來，不敢忤逆地解了襖子，三兩下把自己脫了個精光，隔著丈夫一米遠(yuǎn)想躲不敢躲，赤條條地站在暖如春日的屋子里，兩手怕的不知該往哪放。

    屋子韓雷沒和他廢話，微一傾身將人拽到身前，擰著后脖子把人往腿上一摁，小屁股就這么毫無防備地翹在了最方便挨揍的地方，白嫩的皮rou顫巍巍地抖著。

    兩腿被男人的壯腿夾住，腰被牢牢箍緊，強(qiáng)烈的壓制感太熟悉了，方童難抑地發(fā)出聲嗚咽，屁股瑟縮繃緊，還沒等完全做好心理準(zhǔn)備，大板子就掀著勁風(fēng)狠狠地砸了下來。

    “啪！”“呃嗚...！嗚....”

    大面積的可怕力道落在沒有任何預(yù)熱的嫩臀上，方童被揍得身體向前一沖，腦袋里閃過道白光，屁股像被大塊燒紅的鐵烙烙了，疼痛延遲了半秒后驀然爆炸。

    “哥?。?！不要...嗚...”

    方童在下一秒嘶嚎痛哭，基于人體對疼痛最基礎(chǔ)的反應(yīng)瘋狂掙扎了起來，可激烈的反應(yīng)沒有換來寬恕，反而給屁股討來了接二連三狠辣的板子，嫩臀像塊水豆腐般被拍碎，偏偏又比豆腐更頑強(qiáng)地彈起，在驚濤駭浪的晃動中很快轉(zhuǎn)為深深的粉紅色。

    洗衣棒槌寬寬扁扁油光發(fā)亮，名叫棒槌卻做得跟板子似的，打媳婦兒屁股是最趁手的家伙什兒，韓雷眼里帶著冰，肌rou遒勁的大胳膊上下?lián)]舞，毫不留情地給脆弱的小屁股層層染色，對男孩凄厲的哭叫充耳不聞。

    “啊??！哥...嗚...輕點(diǎn)兒...嗚...求你...”方童覺得板子快砸到骨頭了，上一板子還沒緩過勁，下一板子就緊著咬上來，撕裂皮rou的劇痛讓方童恨不得能昏死過去，哭嚎著只能挑最精煉的話求身后無情的劊子手。

    韓雷劈頭蓋臉先揍了一頓，直打得小屁股一片血紅腫起才暫住了手，啞著嗓子問：“你倆去哪兒了？”

    方童哭得喘不上氣，肩膀抽抽了好一會兒才說得上話，哽噎道：“我倆...嗚...進(jìn)了城...”

    韓雷額上的青筋又爆了一根，揮板子又是連著三下狠狠的抽打，怒喝道：“進(jìn)城干啥！”

    “?。?！”邊審還得邊挨揍哪受得住，方童扯破了喉嚨，實(shí)話不敢說，幾乎只剩氣音兒地答：“玩兒...嗚...”

    “為啥撒謊？”韓雷又一板子蓋在腫得還不厲害的大腿根，邊緣生生給打出了兩道鮮明的紫道道。

    “?。?！”方童疼得急喘，大腿連著屁股rou一整塊都痙攣起來，字都卡在喉嚨里，好半天才說出來：“嗚...怕...你不讓...嗚...”

    “你倆早合計好糊弄我的，是不？！”啪！”

    “膽兒越來越肥了是不是！”“啪！”

    韓雷也不深究這小子說實(shí)話了沒有，火氣上來又開揍，邊訓(xùn)板子邊往屁股上砸，四五下就把臀尖rou最厚的地方揍出了紫斑。

    屁股被揍麻了反而還好受一點(diǎn)，方童啞著小嗓門兒哭，手拽著男人褲腿，只求他能心軟一點(diǎn)，別拿這又重又硬的東西像古代揍犯人似的往自己屁股上烙：

    “不！嗚...不敢...哥...嗚...我以后乖..別打了..”

    “乖”這字不提還好，一提韓雷火氣倒更旺了，掄圓了手里的板子，悶聲不語地又開始下一頓痛打。

    等韓川安置好騾子回到家里，大哥屋里已經(jīng)開揍了，硬物打在軟屁股上的噼啪聲，小嫂子撕心裂肺的哭嚎聲不斷從門縫里傳出，聽著人膽戰(zhàn)心驚。

    爹娘并不知道他倆偷摸地進(jìn)了趟城，遲涵回屋里抹眼淚，韓虎攔著小兒子嚴(yán)厲地問：“你倆臭小子又闖啥禍？”

    韓川攥了攥拳頭，沒回答爹的話，砰砰敲起了大哥的門。

    屋里的責(zé)打似乎沒完沒了，沉重的責(zé)打沒數(shù)的落下，軟嫩飽滿的臀rou在板子邊緣溢開，休息過一陣的屁股蛋子腫得更大也更容易淤血，再次挨打很快就揍出了滿屁股的紫板花。

    剛開始每打一板子，方童小腦袋還會有限而絕望地?fù)P起哭嚎，可打到后來也沒力氣了，嗓子里像咽了沙，連聲疼字都喊不出來，只能喑啞地悲咽。

    “哥?。∧銊e打童童了！是我要進(jìn)城找季先生，非攛掇他去的！”韓川在外頭一個勁扯著嗓子喊，門都快拍碎了，聲里帶上了哭腔：“別打了哥！不是小嫂子的錯呀...”

    腿上的小屁股腫得發(fā)亮，紅紫紅紫的再打就快破皮了，韓雷聽到弟弟在外頭嚎，扔了板子將人拎起，一指炕床最里頭，呵斥道：“滾去跪好！”

    身后好像被碾爛了，兩瓣屁股成了個紅紫熟過了的爛李子，方童疼得幾乎爬不起來，卻不敢不聽話，撐起疼得發(fā)抖的大腿爬到炕尾，對著墻面哆哆嗦嗦地跪起了身子。

    剛才一頓又狠又急的責(zé)打不顯傷，這回的淤青紫脹才逐漸顯現(xiàn)出來，屁股中段向下直到大腿一半兒都熟透了，大塊的淤血爭先恐后地浮起，看著刺眼極了。

    又是撒謊又是瞎跑，韓雷火氣未消，一言不發(fā)拉開屋門，正瞅著弟弟直溜溜在門口站著，滿臉都是淚水。

    “你去找季先生干啥？！人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用得著你這么死乞白咧地去么！”韓雷吼他，掄板子就往人身后砸。

    韓川直愣愣地任著人打，過了好一會兒，忽然下定決心地大喊出來：“我喜歡人家！我喜歡人家！他答應(yīng)我要回來的，我怕他出事兒！”

    “倆大老爺們兒！啥喜歡不喜歡的！”

    這串話聲大得連里屋的爹娘都聽清了，兩人面面相覷了會兒，韓虎從炕上下來邁出屋，正看到大兒子上手就給弟弟一個大耳刮子，韓川腦袋一偏，高挺的鼻梁里淌出了小股鮮血來。

    韓川被他哥揍得眼冒金星，抬起衣袖擦了把鼻子，殷紅的血在臉上綻開得刺眼，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梗著脖子吼道：“童童不也是男孩兒么！我憑啥不能喜歡季允?。?？”

    這一問倒把韓雷問住了，方童生的小胳膊小腿比大姑娘都漂亮，身子又和尋常男孩不一樣，把人當(dāng)媳婦理所應(yīng)當(dāng)，韓雷打心眼里覺得一剛一柔才能在一塊兒，可自家弟弟與季先生分明一看就是大男人的模樣，咋能談啥情情愛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