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攤開,二世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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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滾,滾,不要再來假慈悲地來照顧我了?!?/br> 云明臉色氣得通紅,雙目熱淚滾滾而落,卻是狠絕的神情,他死死地咬著嘴唇,嘴唇上氤氳出鮮血來。 “你……你聽我說……”凌逸有些無措地,“我并非刻意欺瞞,只是……” “有意思嗎?”云明雙目赤紅,憤怒的表情上卻是熱淚盈眶,帶著深切的悲哀,“尊貴的太子殿下,您這樣來玩弄我一個卑賤的前朝舊人,有意思嗎?讓仇人相信你依靠你離不開你,你很得意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 凌逸知道他終究要向云明揭開結(jié)局,然而他卻還未為此做好準備,今日這突如其來的對峙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你聽我說……我……”他本想上前去撫慰云明,然而云明情緒激動之下將桌上茶杯一揮打碎,繼而手抓上一把碎瓷片,鮮血從手心里落出。 “你不要過來?!痹泼鲗⒁黄榇傻衷谧约汉韲堤幒笸?,神色有些瘋狂,“你不要過來。” “好好,我不過來。”凌逸緩緩后退,特意將腳步聲踩得很響,“我后退了?!?/br> “你出去?!痹泼骺床灰娏枰?,卻聽得到聲音,他轉(zhuǎn)過頭去,只留給凌逸一個背影,眼淚更是洶涌,“你出去,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br> 凌逸想起曾經(jīng)真正發(fā)生過的回憶,他于是并不勉強,只輕聲道:“好?!?/br> 他腳步聲比平時更響亮一些,卻在離開這個宮殿后,在門外悄然站停。 他來到這個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過往記憶里,僅僅只是為了云明而已,因此無論云明如何排斥他,他都只會在云明之外的一個安全范圍里靜靜地等著。 一墻之隔,他能聽到云明喉嚨壓抑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如同野獸瀕死的低吼。 他突然就想起自己過往對云明所做過的一切,他為自己的不甘為自己憤怒而扭曲的愛,曾對云明做過的一切。 對云明前世記憶了解的越多,他便越忍不住想到……他的師尊,原是早就喜歡著他了嗎? 他本是父母雙亡在街上行乞的小孩,在瀕死的最后一刻,是云明站在他的面前,柔聲問他:“你愿意做我的小徒嗎?” 仙人撫我項,結(jié)發(fā)授長生。 他以為的初次相遇,是云明三世的沉默等候。 他閉上眼睛,過往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回旋,云明曾教他念書寫字,他貪戀云明指尖的溫暖和身上草木的氣息,一次又一次地故意將字寫錯。 他于是成了同輩里最笨的,連字也學不好的人,其他的仙尊都覺得云明看走了眼,收了個蠢物做徒弟。 然而云明卻從未對他生過氣,甚至連一句重話也不曾有,依舊是極具耐心地一筆一劃地教他。 他作為唯一一個從凡間收來的小孩,曾受到其他人的排擠甚至戲弄,可是每當他以為自己要受傷時,卻總會莫名其妙地躲開攻擊,他不解,看向空落落的四周,那時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好。 他剛進修時還貪念凡間食物,做不到心中無塵,夜里餓得睡不著,突然聽到窗外有人輕敲,他起身開窗,窗臺上卻不知是誰擺著一碗簡單的陽春面,熱騰騰的還冒著白氣。 從此之后,再無間斷。 他有一晚在房間里做了個假扮自己的傀儡,自己卻悄悄用了神識跑去屋外轉(zhuǎn)悠,這一轉(zhuǎn)悠,就轉(zhuǎn)悠到了廚前,竟看到平日里清冷孤高的凌霜仙尊在揉面。 他的師尊揉得很認真,臉上何時粘上了面粉也不在意,昏黃的燭光中,竟覺得云明看著手中面粉的眼神都是繾綣的,是平日里看不見的溫柔…… 過往的記憶讓他突然有些頹唐地坐到了地上。 而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的師尊對他一樁樁的好他分明是看在眼里的,然而在他自己受了那一些誤解和磨難后,他便忘了。 忘了他的師尊原是如何溫柔待他,忘了他原是多么幸運,一切的一切他忘了個徹底。 他忘了這一切,于是他毀了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仙尊,他斬斷了他的傲骨,囚禁了他的身體,侵犯了他的靈魂。 他做了太多的錯事,所幸上天給了他這個機會讓他回顧云明的過往,再為對方做一點事。 耳邊雨聲淅瀝,他沉默地待在墻外,等待云明的情緒穩(wěn)定。 他的師尊等了他太久太久,而他自己等的卻太少太少。 他再不管濫用靈力是否會嚇到塵世中的人,只隨手往這附近一圈都布下結(jié)界,再不讓任何人可能打擾他們。 他就在這風雨之中坐著,一切風雨與他無關,時間的流逝與他無關,他只在乎屋內(nèi)的云明。 不知過了多久,里面已然悄無聲息。 他的心惴惴不安,好幾次想站起身來進去,卻又因愧疚難安而止步。 他心中愧疚發(fā)脹,酸楚感直逼心口,一種無可釋放的郁悶讓他難受至極。 他站起身來,去了雨中,希望借由大雨將自己沖洗干凈。 可是似乎怎么也洗不干凈,他太臟了,他干過太多的錯事,他的雙手怎能這樣輕易洗凈? 這雨一下不知下了多久,只感覺天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他等到雨停,又等到自己風干了衣服。 直到屋內(nèi)傳來粗重的喘息聲時,他才緊張起來,怎么回事?原記憶路線里云明這段時間里應該沒什么事?。?/br> 他因擔憂終于鼓起勇氣進了宮殿,卻沒想到云明躺在地上,臉色潮紅,眼睛無神地睜大,瞳孔有些渙散。 凌逸趕緊過去蹲下身來將云明扶起,卻發(fā)現(xiàn)云明渾身燒得火熱,下面已支了起來。 凌逸微一思索,取來云明喝過的藥碗仔細聞了聞,又用靈力試了許久,才終于發(fā)現(xiàn)里面放了慢性長期性yin藥,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察覺,也所以云明直到此刻才終于藥性發(fā)作。 他又毫無猶豫扇了自己一巴掌,惱怒自己為何做事如此不細致。 正想著怎么給云明解毒,懷里的人卻突然起身,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微一張嘴,對方舌頭便長驅(qū)直入,幾乎是有些霸道地要掠走他的呼吸。 這還是他們倆多日以來,云明頭一次以主動且強勢的態(tài)度來吻他。 凌逸微一愣,便被云明按倒在地,不依不饒地來回吻他,他沒有抵抗,甚至一點力氣也沒有用上。頭一次被對方吻得有些呼吸困難。 他有些動情地看著身上的云明,輕聲呢喃道:“師尊……” 云明并不回應,只解開他的衣服,又脫下自己的衣服,凌逸此時還有些愣愣的,唯一的擔心竟然是云明要是脫了衣服躺在地上,恐怕會著涼。 于是他伸出雙臂將對方護住,對方卻也沒理他,兀自開拓自己的xiaoxue,握住他的yinjing坐了進去。 凌逸深呼吸一口氣,終于站起來,將云明抱著掛在身上,“還是到床上去?!?/br> 云明伏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低喘,腦袋偏下咬住了凌逸的肩膀,像是在發(fā)泄,也不知是在發(fā)泄情欲還是憤怒。 咬得血rou橫飛,滿嘴的血腥味。 凌逸卻舒展了眉,恨不得云明再將他咬得狠一些。 云明坐在他的身上,像是發(fā)了瘋一般,快速地動著,明明雙腿已然酸軟,卻是發(fā)狠一般地“盯”著他,喉嚨里溢出哽咽和呻吟來。 凌逸伸出雙手,輕柔地捧著云明的臉,微微起身,珍惜又細碎地親吻著。 喘息呻吟交融,汗水jingye交融,兩人各懷心思,情緒都很低落,卻在壓抑中一同到了高潮。 云明的yin藥已疏解,凌逸看著閉著眼睛好似沉睡的云明,他一時竟不知自己該如何道歉。 想了許久,他決定下床先去燒洗澡水再準備飯菜。 卻沒想到他還沒離開床邊,袖子卻被人拉住了。 他低頭,見抓著他袖子的那只手抓得很緊,白皙的手指骨骼分明,他順著手臂看向云明,低著頭晦暗不明。 他盡量放輕聲音:“怎么了?” 云明沉默許久,最終無比艱難地松開手,抬起頭來時,凌逸才看到他嘴唇被咬出了血,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道:“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就為了讓我難堪嗎?” “不……不是的?!绷枰莅倏谀q,“我之前不知道給你的藥里放了別的東西,我……我沒有……” 云明閉上眼躺回了床上,他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你走吧。” 看來風輕云淡,凌逸卻看到他微微皺了眉,緊閉的眼睛微微顫抖著。 “我不走?!?/br> 凌逸坐回來將他抱住,輕吻他顫抖的眉心。 “我不走,我說過的,我喜歡你,我心悅你,我愛慕你。” “不要再騙我了?!痹泼鬟@句話幾乎像是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似的,他奮力想將凌逸推開,喉嚨哽咽道,“求你……” “求你不要再玩我了?!?/br> 他已然破碎,再承受不住任何戲弄了。 凌逸卻將他緊緊擁抱住不曾松開一分一毫,他激動得甚至哽咽不成話,來回就那么幾個簡單的詞語:“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真的。” “真的?!彼f,“給我一個機會,給我機會讓我證明?!?/br> “讓我證明我能一直陪著你。”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br> 他說得那么懇切,幾乎像是哀求,一個尊貴的太子,卻像一個乞丐那樣尋求一杯干凈的水,“求求你了,真的,真的,相信我。” 他的哀求里包含了這一世里的感情,更多的,他想起了現(xiàn)世里的他和云明,他央求著,漸漸地落下淚來,淚水打濕了云明的背。 微涼的觸感讓云明一愣,淚水好似落進他心里,流進干涸的泥土里。他緩緩伸出手,將面前這個哭得顫抖的男人擁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