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陽光
書迷正在閱讀:腦洞短篇投放處、在天鵝湖上欲液橫流、嫁與莊稼漢(sp/鄉(xiāng)土甜黃)、穿進了死對頭的性愛AI(星際文;1v1)、病弱美人身下喘(快穿np)、神賜(無存在感)、強制匹配(abo/雙性/3p)、快穿之替身進化手冊、饑渴俏寡夫、被爆炒的惡毒男配(萬人迷總受)
凌逸為云明找來了太醫(yī),太醫(yī)看診后道:“之前的藥斷了太久,所以眼盲較之以前更為嚴重,然而身子又太弱,實在不敢用太烈性的藥,只能用緩和的藥來慢慢調(diào)理,當然身子也要好好調(diào)理,他如今不光身子差,連精神也有些衰弱?!?/br> 太醫(yī)說到這里,臉色有些難看,他對凌逸欲言又止,凌逸著急道:“有什么就說,沒必要吞吞吐吐的?!?/br> 太醫(yī)委婉道:“最好少行床事……或者床事不要太激烈了……他這身子……” 凌逸臉色越來越難看,太醫(yī)還以為是自己惹怒了凌逸,于是得到凌逸可以走的口風后就立即跑了。 只是他不知道凌逸是在心疼。 凌逸轉(zhuǎn)頭看向云明,云明躺在床上,眼睛雖閉著,睫毛卻是顫抖著,再加上他微微皺起的眉頭,能看得出來他此刻半睡半醒之間很不安。 此時有太監(jiān)端來熬好的藥,他腳步聲一響起,凌逸便見云明身體無緣由地又顫抖起來,臉色變得蒼白,他睜開眼緊抓著被子,經(jīng)絡明晰。 凌逸握住他這只顫抖著的手,他幾乎是有些恐懼地往回縮,凌逸忙溫聲道:“是我是我,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不要害怕?!?/br> 這幾天下來,云明終于相信凌逸對他沒有惡意,所以對凌逸的觸碰不再抵觸與害怕。 凌逸不知云明怎么突然又害怕起來,明明這幾天狀態(tài)還是不錯的。 “還有……” 云明聲音細若蚊聲,聲音也染上了身體的顫抖,“還有……還有人……” “還有?”凌逸看向端藥來的太監(jiān),朝云明勸慰道,“是送藥過來的人,不必擔心?!?/br> “藥?”云明突然神經(jīng)質(zhì)地甩開凌逸的手,顫抖著從床上坐起來往后縮,“我不喝藥,我不喝藥。” 凌逸有些疑惑,語氣依然溫柔,耐心解釋道:“是治你眼睛的藥?!?/br> “不是!不是!”云明幾乎是在床上跪下來,“我不要喝藥,怎么玩弄我我也反抗不了,能不能不要給我喂藥?我的身子真的受不住……受不住……” 過往無數(shù)個夢魘里,好幾次他聽到了這樣的腳步聲,然后他便人被灌了藥,藥性之下,他失去了所有理智和人性,如一頭被欲望灌溉的獸,一心只想追求情欲,追求別人的各種玩弄,追求男人的jingye。 那樣yuhuo焚身的感覺太過于絕望和痛苦,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他聽到無數(shù)人的腳步聲與笑聲,他只能感受到無數(shù)雙手在他的身上,他的嘴里他的后xue他身體的每一處都服侍著不知凡幾的人。 興許是他眼睛瞎了,所以他耳朵異常靈敏,即使來過這里的人難以計數(shù),但他卻也記得大多數(shù)人的腳步聲,其中就包括送藥的這個。 云明在恐懼之中,全身抖得厲害,頭快速而連續(xù)地往下磕去,凌逸忙將他抱住,右掌輕撫他的背,聲音安撫道:“什么玩弄身子,沒有的事,就是治你眼睛的藥,不是什么別的,別怕別怕,不是什么別的,相信我,相信我……” 凌逸的聲音是很好聽的,有些低啞磁性,溫柔勸慰時像是一只手能撫慰著冰冷的心臟,云明漸漸被他安撫下來,身體不再那樣發(fā)抖,卻還是哽咽道:“以前他們也是這么說的,他們喂我喝藥……” 凌逸心痛如錐心刺骨,努力深呼吸安撫著云明,卻聽云明喃喃道:“一樣的,一樣的腳步聲……一樣的……” 凌逸猛地轉(zhuǎn)頭看向那太監(jiān),那太監(jiān)雙腿發(fā)抖,滿臉橫rou抖動著,哭著跪倒在凌逸面前:“殿……” 凌逸未等他說完接下來的話,便左手輕抬,靈力阻了他的喉。 他倒不是想一直瞞著云明他的身份,只是現(xiàn)在他們相處還未到合適時機,他想再等等。 “別怕,我先出去幫你把這些人都解決了?!绷枰葺p聲哄著云明,“你是很安全的,沒有人會再進來?!?/br> 他繼而站起身,將地上這太監(jiān)拎出去,在太監(jiān)極為恐懼的面前,直接將這太監(jiān)記憶里侵犯過云明的人臉提出來,隨后便直接捏碎了這個太監(jiān)的腦袋,又隨手捏出一個侍衛(wèi)模樣的傀儡來,讓他去將這些人都給辦了。 辦完這件事,他用凈衣術(shù)洗干凈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這才回到殿里,剛走到一步,就看到云明有些著急地輕聲喚他:“你回來了嗎?” “怎么了?”他忙快步回去到床邊,“我方才……” 他的話未說完,云明便猛地將他抱住,像一只慌亂無措的小獸尋覓安全的角落。 這是這些天來云明頭一次主動抱他,他又是訝異又是驚喜,竟然還激動得有點口吃,“怎……怎么了?” 懷里的云明搖搖頭,也不吭聲,只是這樣一直抱著凌逸,抱得很緊。 凌逸便由他這么抱著,手掌的靈力緩和溫暖,輕輕撫過他的背。 也不知過了許久,凌逸才終于聽到一個怯怯的的聲音,帶著一點少年的奶味兒,“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這奶味兒竄進凌逸的心里,甜得心口都軟了:“在的,我一直在的,只要你需要我,我永遠都在?!?/br> 然而凌逸終歸是把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云明身上,因此皇上發(fā)覺此事后忍耐了沒多久就叫來了凌逸。 “朕知道你可能對這前朝小皇帝有一點情誼在,但是你這就做得太過了?!被实鄣溃澳闳缃褓F為太子,要什么男人女人要不到,偏偏就一根筋扎在前朝皇帝身上?” “不知道?!绷枰菅院喴赓W,“總之孤只喜歡他一人?!?/br> 皇帝冷笑一聲,“朕倒是不擔心那個瞎了眼的小皇帝還能翻出什么浪來,你若是一定要他,秘密將他收為禁臠,朕也不會說什么……” “他不是禁臠?!绷枰輸蒯斀罔F說,“他是……孤的愛人?!?/br> 據(jù)宮里有人說,當天皇帝和太子吵得不可開交,皇帝氣得摔碎了好些東西,然而皇帝年邁,膝下又只太子一個兒子,太子堅持自己,皇帝只好讓步。 當然,是否真的讓步,就不得而知了。 凌逸因此十分小心每天送來的藥碗和飯菜,生怕皇帝讓人在里面下毒。 時間過得很快,雖然眼睛還是漆黑一片,但云明漸漸親近起凌逸來,時時就要待在凌逸身邊,至少也要抓到凌逸的一點衣角在手里,他才能安心一點。 原本他是怕他這樣黏著凌逸會讓凌逸失去耐心的,然而凌逸卻看出他的不安,竟是笑著向他撒嬌道:“能不能離我近一些?要是我每次轉(zhuǎn)頭都能看見你,那該有多好?” 于是凌逸在做事的時候,云明也會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只捏著凌逸的一處衣角,坐得規(guī)規(guī)矩矩,也不覺得無聊。 凌逸第一次帶云明出門的時候,云明將他衣角抓得極緊,站在門邊猶豫了許久。 他那張因太久沒曬到陽光的臉沒太多血色,他有些害怕地伸出一只腳去,陽光投射進來,照在他的手背上,他手猛地后縮,好似被陽光給燙傷了似的。 “我……”他猶豫著,“我真的可以出去嗎?” 他在黑暗里摸索了太久,太久沒有出過這道門,若不是凌逸一手照顧著他,他甚至害怕自己的衣服不得體,出了門會被人笑話。 但他又想,無論他穿什么都會被人笑話,他是個瞎子,路都走不好的瞎子,只能倚仗凌逸的溫柔與無限耐心。 凌逸卻沒回答他,之間堅定地握住他的手,帶著他一起跨出了門。 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云明感到自己全身那來自黑暗的潮濕和陰冷便在太陽的熾熱下悄然消融。 由心底里蔓延攀爬而出的喜悅竄到他的嘴角邊,更是不安得他睫毛一眨,落了眼淚。 他不自覺將凌逸的手握得更緊,這個人于他而言的意義似乎難以說明,似乎是他黑暗的唯一倚仗,是他命運的唯一導向,是他生命的唯一支撐,是他陽光的唯一來源。 他第一次覺得,即使是他這樣的人,也是能夠得到上天的仁慈與寬厚的。 然而,幾個慌慌張張的聲音突然響起:“見過太子殿下?!?/br> 身上那溫熱的太陽光突然變得灼熱,甚至讓他頭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