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激怒顧知非,向晚被扇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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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轉(zhuǎn)機來得措手不及。 如顧知非所言,吳哲的家庭條件并不好,家人能不拖累他就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吳哲每個月發(fā)工資后都會給家里打些錢,他父母卻過慣了苦日子,不舍得花錢,都給兒子存了起來,平日里依舊省吃儉用,連每年的定期體檢都不舍得花錢去。 吳哲是在跟著顧知非出差時聽說了母親生病一事。 車?yán)锸职察o,手機里的聲音若隱若現(xiàn),可僅僅是吳哲這邊的話,就能把事情聽個大概。只是不等顧知非說什么,一行人便到了目的地,吳哲匆忙掛了電話。 事情其實一句話就能說完:吳哲的母親身體不適,一直拖著不去醫(yī)院,等到終于肯去醫(yī)院檢查時,已經(jīng)有些晚了。 吳哲收起手機,依舊鞍前馬后地跟著顧知非,心底翻過無數(shù)個念頭,卻始終沒有開口。 顧知非以為他總要跟自己請假,結(jié)果一天過去了,吳哲一個字也沒有提,倒是他忍不住問道:“家人生病了?” 吳哲猶豫了下:“是,老人年紀(jì)大了,身體難免不好,多謝顧部長關(guān)心?!?/br> 顧知非問:“來北京看病嗎?” 吳哲道:“是這樣打算的,北京的醫(yī)療條件畢竟好一點兒……”他欲言又止,沒有告訴顧知非自己的母親已是晚期,加上年事已高,家鄉(xiāng)的三甲醫(yī)院覺得即便手術(shù),也很可能下不了手術(shù)臺。 顧知非來這里不久,又是個慢熱的冷性子,即便每天相見,跟吳哲也沒有多熟,吳哲的家庭背景也只是在選秘書時了解過一些,平時偶爾提及幾句,他因為不愿意提自己的家世,連帶著也很少問吳哲的家庭。 吳哲不愿意說家人生病,多少有顧知非性格較冷的原因在。 部長秘書一職雖沒什么實權(quán),可一般人想要接觸部長,必須通過他來聯(lián)系,是個十分清要顯美的位置,日后提拔晉升也能快人一步??墒沁@個位置也有個十分明顯的弊端,就是不容請假與缺席。 他必須安排好顧知非每天的行程,在顧知非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xiàn),秒回信息,有呼必應(yīng),24小時待命。 跟當(dāng)初孤身前來的顧知非不同,很多領(lǐng)導(dǎo)去新單位會將自己之前的秘書一并帶過去,根本不會在新單位里選人。吳哲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之不易,一旦因為母親的病請?zhí)嗉?,即便顧知非不要求,單位也不會容許部長連個秘書都沒有,屆時勢必會有新人來接替他的位置。 他不愿多言,顧知非也不多問,只是讓他有需要就告訴自己,晚上回家的時候,顧知非也沒讓他送,給他和司機都放了假,自己開車回去了。 他自從到了新單位一直在忙,不忙的時候又被向晚鬧得病了一場,被迫在家休養(yǎng)生息,難得今日下班早,他想處理些自己的事。 回到家時已是晚上十點多,顧知非有些累了,在書房看了會兒書就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才聽到了敲門聲。 頗有些不耐煩的敲門方式,似乎已經(jīng)敲了有一會兒了。 放著門鈴不用非要用力敲門,顧知非不確定外面是誰,迅速穿上了睡衣,這才去看了下門鈴的監(jiān)控。 監(jiān)控里,一個人背對著鏡頭蹲在他家門口,不時反手敲敲門,看動作,的確是非常不耐煩。 顧知非嘆了口氣,即便是門鈴自帶的攝像頭拍出來的變形畫面里一個蹲著的背影,他也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那人是誰。 顧知非打開房門,蹲著的人聽到動靜立時站了起來,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過身來。 顧知非不知道他在外面待了多久,走廊里有些冷,向晚卻只穿了一件冬款西裝,雙手抄在兜里,鼻尖凍得發(fā)紅。顧知非心疼不已,問道:“晚晚,這么晚了,怎么沒回家?” 向晚抬起頭,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慢慢地紅了眼眶。 顧知非瞬間知道了向晚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內(nèi)心掙扎不已,仍是側(cè)過身道:“先進(jìn)來,外面冷?!?/br> 向晚一進(jìn)來就抱著胳膊窩在了沙發(fā)上,顧知非給他倒了杯熱水,問道:“吃飯了嗎?” 向晚搖了搖頭:“……剛加完班,太晚了不想折騰,就到你這兒來了?!毕蛲懋厴I(yè)之后便從家里搬了出來,他名下有一套房子,離他的游戲公司不算近,但在北京這個城市里,也不算太遠(yuǎn)的距離。 只是離顧知非現(xiàn)在的單位非常遠(yuǎn)。 向晚小心翼翼地問:“非哥,我能在這兒湊合一晚嗎?” 顧知非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是十一點半,他不放心讓向晚一個人半夜三更開車走那么遠(yuǎn)的路,可是留他住自己這兒,更是一件可能帶來嚴(yán)重后果的事。 向晚掩口打了個噴嚏。 顧知非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去了廚房,簡單熱了個面包,又做了一碗姜撞奶,用托盤端著放在了向晚面前:“晚上不能吃太多,湊合一下吧?!?/br> 向晚是真的餓了,吃完顧知非給的食物,還自覺地去洗了碗。 等他從廚房出來,顧知非已經(jīng)換上了要出門的衣服,向晚立時慌了:“非哥……” 顧知非一邊戴上腕表一邊道:“太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家?!?/br> “你就這么嫌棄我?寧愿半夜十二點開一個多小時的車送我回去,也不肯讓我在你這兒睡一晚?”向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輕聲問,“我是洪水猛獸嗎?” 顧知非遲疑了一下,解釋道:“晚晚,我這里沒有客房……” “那邊那個小臥室是什么?”向晚一下拔高了音量,質(zhì)問道,“明明有兩個臥室,怎么就沒有客房?難道那個房間——” 聲音戛然而止,向晚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間紅了眼眶。 他的氣勢一下散了,像個xiele氣的氣球,顫聲問道:“……那是你未婚妻的房間,對嗎?” 顧知非本打算避而不答,或是直接默認(rèn)此事,可看著向晚難過的樣子,又覺得不忍心,解釋道:“那是小白的房間,他不許別人睡他的床?!?/br> “你租個房子,還專門騰出一間房給表弟住,他一年到頭加起來能在這兒住幾天?”向晚嗤笑一聲,明顯不信,“顧少,兩年前我就想問,小白跟你不過表兄弟,怎么你對他比親兒子還上心?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顧知非沉下臉:“向、晚?!?/br> 向晚紅著眼睛瞪過去,凜然不懼地道:“你對小白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超出一個表哥的范疇了吧?還有,顧少,你真的訂婚了嗎?你那從未出現(xiàn)過的未婚妻,別是你喜歡自己表弟的一個擋箭牌吧?” “啪——?。 ?/br> 向晚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眼前幾乎冒出了金星,火辣辣的感覺瞬間吞噬了他的左頰,口中泛起咸腥的味道。 顧知非冷冷地看著他,將剛剛穿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隨手扔到地上,淡淡道:“想跟我睡,是嗎?” 他走過去抬起向晚的下巴,白皙嫩滑的臉上浮起幾道緋紅指痕,左邊臉頰明顯地腫了,嘴角也被抽破了,血跡若隱若現(xiàn)。 “我成全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