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老攻的強制愛即將要性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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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州也沒有想到的是,剛才還浩浩蕩蕩的一批人,現(xiàn)在竟然放過了他。 他站在陰影下,目送著那些人離去的背影。 新人們都長舒了一口氣。 而曹州卻明顯感覺到,樓上那些原本看熱鬧的嘴臉多出了不少憐憫的目光,有著一些竊竊私語傳來,都在賭著,他能夠堅持多久。 有賭一年的,甚至有的賭一個星期。 曹州可能不知道的是,從此刻開始,他就與整個監(jiān)獄里的人都處于了一種對立關(guān)系。 讓他不好過,成了監(jiān)獄接下來的日子里,這些無所事事的囚徒,唯一可以上前邀功的任務(wù)。 而這一個變化來得很快,首先就是他的一日三餐。 那盛飯的人明顯慣會見風(fēng)使舵。 新人的飯菜都被克扣了不少,尤其是曹州的,可能還沒有別的新人一半多。 可每個人都只有一張一次性餐票,過期不候,無從說理。 倒是連累了郝唏,和他的飯量幾乎一致,完全吃不飽。 若只是單純的吃不飽也就算了。 那監(jiān)獄沒人每日需工作八小時的任務(wù),曹州的也是最不輕松的清洗衣物。 新人在這里是不受待見的。 那些能夠管理監(jiān)獄一日三餐的伙食工作,都是有關(guān)系或者資歷深的罪犯才能享有的特權(quán)。 而曹州自己,則一天到晚基本都在和別的罪犯一起清洗整個監(jiān)獄的囚服,手都被水給泡化了,那堆積如山的衣物才勉強趕在晚上熄燈前洗完。 他從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被整個監(jiān)獄的人針對。 不僅僅是吃穿住行方面。 那些人明里暗里的神態(tài)和嘲弄,就像一把把刀子般,將被定義成“孤僻啞巴”的自己切割得體無完膚。 由于自己應(yīng)激性失語癥的緣故,他有時候連最基本的訴求都提不了。 總是避開陽光穿梭在陰影里的他,顯然成了整個監(jiān)獄里的怪胎。 大伙都心照不宣地,在一步步地試探著他底線的基礎(chǔ)上,以溫水煮青蛙的手段,不知不覺地來將他給逼瘋。 而情緒的爆發(fā),是在一次工作完成后的洗澡上。 諾大的監(jiān)獄澡堂里,哪怕是在快熄燈的情況下,也是人滿為患。 曹州光裸著身體獨自淋浴過后,正待擦干身體。 突然滑過來的一塊肥皂就這么落在了他的眼前,橫亙在他的腳邊。 “那邊新來的,幫我彎腰撿一下唄!” 若是剛進監(jiān)獄那會,說不定曹州還真會去撿。 他輕輕地回頭,毫不意外地就看見了自己身后,虎視眈眈的幾個人。 這種撿肥皂的把戲,在監(jiān)獄可謂屢見不鮮。 但凡真的聽話去撿的,把自己的腰彎下,后xue暴露在別人的視野范圍內(nèi),那基本九成會被爆菊。 曹州看見過好幾次了,沒想到今夜竟然會發(fā)生在他自己身上。 他剛想走,就有人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 “給咱們兄弟好好玩玩唄!上頭可是說了的,要咱兄弟們好好招待你的!” “瞧瞧這身量身板,站著進入的話,一定很爽吧!哈哈哈哈…” 澡堂內(nèi)爆發(fā)出一陣猥褻的笑聲。 只是那帶頭笑的人還沒止住氣,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到了根部,摔在了水淋淋的地板上,捂住受傷的小兄弟痛呼嚎叫。 這一變故來得猝不及防。 曹州一瞬間就成了整個澡堂內(nèi)的焦點和眼中釘。 一個壯漢直接從背后架住了他。 曹州挨了幾拳后,就直接手肘反打,將那后面的壯漢打得鼻青臉腫后,最后一拳幾乎打斷了那人的鼻根,血液橫飛。 對方人多勢眾,即使曹州有點打架本事,也難免掛彩受傷。 雙方陷入僵局之際,突然的一聲脆脆的——“熄燈了,獄警來查寢了!!” 才終于讓那些惹是生非的人有了臺階下,紛紛放下幾句狠話后,就都轉(zhuǎn)身攙扶著離開。 曹州收拾著自己的凌亂,隨意穿上囚服后,路過那膽量極小、說話聲音極脆的為他開脫的眼鏡男生時,也只能點頭表達(dá)謝意。 他對這個小眼鏡有點印象。 也是新人。 不過膽子小到曹州不止一次地懷疑,這人到底是怎么混到這種地方來的。 只是沒想到的是,曹州趕回牢房,獄警查完寢后,他就被直接鎖在了牢房外面,怎么也踹不開門。 這些和他同一批次的新人最近也的確開始排斥他了。 只是曹州也沒想到今夜會做得這么絕,連牢房都直接不讓他進。 每個牢房二三十個人里,都會有一個資歷較深的囚犯來管著他們,俗稱“小獄長”。 這些小獄長都是住在第十八樓。 單獨宿舍,條件可比他們要好得多。 曹州也是從最近才知道,原來第十八樓是他們這些普通囚犯所不能上的。 而如果說小獄長是管著自己所管轄的區(qū)域的話,那統(tǒng)治著這一千多號小獄長的,則是和曹州有過兩面之緣的監(jiān)獄大佬—— 寧昱琛。 關(guān)于這號人物的故事數(shù)不盡數(shù)。 但最能直觀表現(xiàn)這人能力的,還是這種“以惡制惡”,以囚徒管理囚徒的模式,是他一手開辟,當(dāng)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只要腦子隨便想一想就能明白。 在這種靠燒殺搶掠、殺人放火的條件下才能入住的監(jiān)獄里,到處都是窮兇極惡。 而能夠在這種地方建立起這種如同古代專職獨裁般的統(tǒng)治模式,甚至達(dá)到無人反抗的如今模式… 這種人的手段與心智,可謂當(dāng)之無愧的狠絕與果斷。 而曹州把這人給得罪了,恐怕連帶著整個新人團,之后的日子就都不會好過了。 曹州靜靜地坐在牢房門前。 他也懶得再想辦法踹門而入了。 男人沒有那么多的講究,湊合著湊合著,也就這么過去了。 只是他還剛沒坐多久,他就看到有別的牢房的小獄長開始揪著里面的犯人往十八樓帶。 那些犯人看起來都是那種羸弱的,能夠輕易壓制的,都被拖拽著,往十八樓走。 就連曹州自己牢房的小獄長,那個所謂的“不是好鳥”。 他也直接開門拖住了一個他鎖定了很久的獵物,一臉亢奮地,就將那人往樓上拽。 而那個被拽的男人曹州也認(rèn)識。 是那個在澡堂幫他解圍的眼鏡男。 郝唏偷偷從牢房里溜了出來陪著曹州。 他看著曹州有點擔(dān)憂的樣子,詢問道,“州哥,要不我們上去看看?” 曹州想了很久,才堪堪踏上去往十八樓的樓梯,那上面就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動靜—— “啊—啊啊——,我不要!你放開我??!放開?。。?!” 有著衣料直接撕破的聲音傳來。 還有人好不容易逃出房間剛跑到樓梯上,就直接被人踹翻壓制在樓梯間,隔著樓梯的欄桿,和曹州四目相望。 曹州在下面的樓梯口抬起頭,眼睜睜地看著眼鏡男全身赤裸地趴在樓梯間,鏡片碎了一半,被身后的小獄長狠狠侵犯。 那破舊的樓梯被顛婆得發(fā)出一聲又一聲的嘎吱嘎吱—— 回蕩在夜色里,混雜著樓上男人的痛苦嚎叫,與靜謐的黑暗奏響絕望的長歌。 曹州永遠(yuǎn)也忘不了那眼鏡男看向自己時,眼神的求救和哀鳴。 痛苦的呢喃和禽獸的滿足歡樂仿佛構(gòu)成了一片煉獄的可怖。 這是完完全全違背人性,或是根本沒有人性可言。 人間的丑惡在此刻展露得淋漓盡致。 毫無希望,唯有絕望。 …… 當(dāng)曹州掐著那小獄長的脖子,抵在十七樓圍欄邊上時,他連眼底都是腥紅可憎的。 他的恨意在除了在那家暴出軌的父親身上外,他再也沒有像此刻這么深、這么嫉惡如仇的了。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怎么會有這種地方… 骯臟、齷齪、黑暗、將人命視為草芥; 將弱者視為胯下的發(fā)泄工具。 曹州最后,將那小獄長暴打了一頓后,果不其然地引起了監(jiān)獄“上層”的注意和更加特別的招待。 他的下場,也慢慢地由吃不飽飯、干不完活、進不了牢房,慢慢地還加了另一條—— 每每深夜熄燈之后,他都會被人專門找上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 還是那監(jiān)獄大佬寧昱琛的親自監(jiān)督。 前前后后七八十號人,是曹州每晚都要應(yīng)付的難題。 打到最后,栽倒在地的一定會是他。 而寧昱琛,則從來都沒有親自動過一次手。 他只是站在遠(yuǎn)遠(yuǎn)的,或是坐在高高的樓梯間,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被一群人踩踏得遍體鱗傷。 那數(shù)不清的拳頭和耳光打在他的臉上,腹部和背部被人狠狠踢踹,手指被人用鞋尖碾磨,整個身體被人拖拽得血rou模糊地往地上爬行…… 每每意識到模糊的盡頭,曹州只要稍稍抬抬眼,就能見到寧昱琛站在不遠(yuǎn)處朝自己淺笑。 他從來都不讓那些人“碰”自己,也不讓那些人將自己打殘,只是在皮rou上折磨著、找著樂子,來慰籍監(jiān)獄生活的百無聊賴。 而今夜這次,大概是曹州印象里,寧昱琛折騰完畢,第一次近距離地走近和他說話。 那人蹲了下來,用手不輕不重地碾壓著他身上剛留下來的傷口,對著氣息奄奄、猶如死狗一樣狀態(tài)的他輕聲念叨,“一年時間,最多一年?!?/br> 曹州聽得恍恍惚惚,根本不懂寧昱琛什么意思。 是要再折磨他一年,才肯放過他? 還是再折磨他一年后,就直接給他個了斷? 寧昱琛沒有解釋。 他只是站起身來,用腳尖將曹州的臉重重地踩回了泥坑里,又好像猜中了曹州在想些什么,居高臨下地惋惜道,“曹州,你怎么還是想不明白?” “從來都不是我不放過你…” “一直都是你自己,不肯放過你自己。” 從來都是你自己,不肯放過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