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月光島的入會審查非常嚴格，會員無論是什么等級，都要每半年向島上的會員管理部門提供權(quán)威醫(yī)療機構(gòu)的體檢健康報告，但言歡畢竟接觸的客人太多了，安全起見，每個月回來，他也同樣都要接受一次全面的體檢。

    醫(yī)療區(qū)體檢中心非常高效，早上七點開始，所有的檢查，在一個小時內(nèi)全部完成。

    言歡昨天疼得狠了，體力精力都消耗過大，一早空腹配合一切項目檢查，這么折騰了一圈，人就已經(jīng)沒什么精神了。他很想念季凡那天幫他叮的那杯甜牛奶，可越想越明白，那夢幻泡影似的幸福，現(xiàn)在都成了再也觸碰不到的奢求。

    他胃里空蕩蕩的，心里也空蕩蕩的，行尸走rou地回到病房，沒想到李默然正在里面等他。

    床邊的小桌子上是從食堂打包的一碗牛rou粥，兩個煎蛋和一杯牛奶。

    看著這份早餐，言歡忽然明白了，言笑那個理智刻薄、沒心沒肺的人，為什么會跟了李默然。

    甚至，他有一點羨慕言笑。畢竟在這個地方，一份既能相濡以沫又給予體貼溫暖的感情，實在太難得了。

    對李醫(yī)生道了謝，他在床邊坐下來。水光針畢竟是醫(yī)美的手段，本身并不是作為懲罰形式存在的，疼痛停留很短暫，增敏劑的藥效昨晚就過了，言歡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什么不適感，只是覺得累，渾身都懨懨地提不起精神來。

    他從餐盤上把牛奶拿起來，杯子入手時還是溫熱的，看向李默然，忍不住再次道謝的時候，眼里充滿了真切的感激，“……謝謝?！?/br>
    李默然看著他的臉色，不放心地拿額溫槍又在他額頭上碰了一下，看體溫沒異常才放下心來，剛要說什么，話卻被開門聲打斷了。

    醫(yī)療區(qū)這邊醫(yī)生護士再怎么樣，進病房也會象征性地敲敲門。會這樣毫無顧忌直接推門進來的，只會是負責奴隸的調(diào)教師。

    言歡捧著牛奶還沒來得及喝，低垂的睫毛顫了一下，抬起眼，卻莫名地松了口氣——來的人不是陸驍，是上次在海上帶人包圍他和季凡的那個人。

    李默然回頭擔憂地看了言歡一眼，言歡眨眨眼，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白先生?！标戲?shù)膸讉€助手言歡都熟，區(qū)別于陸驍，言歡喊他們的時候，會加上姓氏。這人叫白鴻，性格沒什么特別之處，平時話也不多，只是玩起人來的手段頗有些惡劣，但是跟陸驍比，小巫見大巫，也沒什么值得說道的。

    白鴻沒理言歡，進門看見李默然在，頗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客氣的打招呼：“早啊李主任，您怎么在這兒？”

    李默然看著他進門，沒打算攔，知道攔也攔不住，沒理他的話，不答反問：“大早上的，你來干什么？”

    “嗯？”他語氣不算生硬，是醫(yī)生角色下慣常的公事公辦，白鴻卻還是被他問得愣了一下，“Lu讓我來接言歡回去。”

    “還沒吃呢？”他說著，走到言歡身邊，往餐盤上掃了一眼，見東西都還沒動，點點頭，態(tài)度平平地對言歡說：“正好，別吃了，Lu說禁你食水，”說著，他抬手指了指墻上的掛鐘，“從今天八點開始?！?/br>
    早上檢查抽血要空腹，言歡從昨天回來到現(xiàn)在，只在昨天半夜喝了李默然帶過來的一杯蜂蜜水，半罐蔬菜粥。

    他有點可惜地看了看手里還沒來得及嘗嘗甜不甜的熱牛奶，聽話地將它放了回去，“是，我知道了?！?/br>
    李默然看著言歡不太好看的臉色皺眉，指了指言歡，“剛打完針，不能出汗，受不起你們折騰。”

    “放心吧李主任，”白鴻對李默然的態(tài)度還算尊重，但提起言歡卻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注意事項我們都清楚，不會出問題的。”

    “但他打完針要在醫(yī)療區(qū)觀察一天，這是慣例?！?/br>
    他這回護的就有點明顯了，白鴻探究的目光隱晦地在言歡與李默然之間轉(zhuǎn)了一圈，李默然的職位比他高，他不好跟人正面起沖突，當即毫不猶豫地把鍋甩了出去，“是Lu的意思，李主任，我也是奉命行事?！?/br>
    李默然說能保言歡一天的安穩(wěn)，但其實他們兩個都清楚，言歡能不能安穩(wěn)，是陸驍說了算的。

    事已至此，李默然不好再管，只能抱歉地看向言歡。言歡幾不可見地搖了下頭，反而對他輕輕笑了一下。

    那笑容怎么說呢……在李默然看來，就像一朵盛放到極致，即將衰敗的花。

    言歡對于陸驍?shù)南聦賯儊碚f不過就是個興起時隨便予取予求的小玩具，帶言歡回地下區(qū)的一路上也沒什么可說的，只是過了守衛(wèi)森嚴的大門，上樓往Lu辦公室走的時候，白鴻頗帶了幾分憐憫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喂，那天芯片在水下觸發(fā)報警，說什么客人想玩窒息游戲，其實你就是想死吧？”

    言歡無動于衷地低著頭，聲音很輕，“白先生說笑了?！?/br>
    “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連我都騙不過，更何況是Lu?！卑坐櫜⒉患m結(jié)，只是說話間指了指前方陸驍辦公室虛掩著的大門，“自求多福吧?！?/br>
    白鴻把人帶到這里，就算是完成任務(wù)了，言歡一個人進去，陸驍卻沒在。

    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脫了衣服在門口跪等，在人回來的時候，輕巧地跪趴著跟過去，直到腳步在辦公桌前停下，他乖順地俯身在男人的高幫軍靴上落下了一個吻，“先生，早上好?！?/br>
    陸驍鞋尖抵著他下頜往上一抬，他會意地直起身子，將手背到身后，雙腿打開，將自己展示給他真正的主宰者看。

    剛打完針，這幾天有個“反黑”的過程，他皮膚不似平時那樣瑩白水潤，天生的蜜色無可遮擋，讓他看上去少了幾分平時的精致脆弱，平白多出了一點執(zhí)拗的氣質(zhì)來。

    陸驍是沒見過他被磨骨之前的樣子的，他來到地下區(qū)的時候，樣貌就已經(jīng)被改造了。但是每次看見他真實膚色的時候，陸驍其實都會有點遺憾，沒能看到他原本桀驁不馴的一張臉。

    從陸驍?shù)膶徝纴碚f，他覺得，如今這個膚色，配上那樣一張臉，才更生動有趣一些，比被磨骨之后留下的這張線條精致的臉要鮮活不少。

    言歡的視線始終停留在陸驍?shù)南掳肷?，感受到調(diào)教師打量的目光，不知道陸驍在想什么，不敢妄動觸他的霉頭，只好努力維持著表面平靜的樣子忍受面對未知處境的煎熬，繼續(xù)等待。

    好在陸驍不是個喜歡賣關(guān)子的人，從來不會讓他等太久。

    陸驍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眼，轉(zhuǎn)著他的臉左右看了看，極其細微的針眼在仔細辨別下依舊rou眼可見，男人點點頭，放開手，“昨晚睡得怎么樣？”

    “睡得很沉，先生。”除非是像昨天問及季凡那種他實在不能也不敢說的，沒辦法才會支支吾吾，否則言歡回陸驍?shù)脑?，通常都會像現(xiàn)在這樣，直接迅速而坦誠，“昨天的針實在太疼了?！?/br>
    “這才哪到哪，”陸驍不甚在意地笑了一聲，“回答問題，給你個自救的機會?！?/br>
    “……”言歡知道他的“問題”，還是昨天他沒有回答的那個——季凡到底是誰。

    他無力地嘆了口氣，還是搖搖頭，明明是個很無望的樣子，態(tài)度卻又很堅決，“您罰吧……什么我都受著?！?/br>
    陸驍看著他這一點無謂的堅持，像看一個笑話，“你明知道，憑季凡現(xiàn)在會員的身份，我想查，能把他查個底兒掉，你什么都捂不住。這種堅持真的有意義嗎？”

    “是啊……明明您都能查出來，卻偏要我說……”言歡沒抬眼，慘淡地笑了一下，“先生，您知道的，我已經(jīng)很聽話了，我不敢反抗您的任何命令，我甚至已經(jīng)不能算是個人了……我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可以被任何人以任何一種形式玩弄，您或其他先生，哪怕是外面的客人也好，隨便你們想讓我變成什么我就可以是什么，這身體每日每夜都在承受痛苦折磨，連靈魂也幾年如一日地備受煎熬，我知道我早就廢了，沒有人能把我從泥沼里拉出去……我已經(jīng)這樣了，季凡是誰還重要嗎？不管他是誰，也都只是些細枝末節(jié)而已，先生……這樣還不夠嗎？為什么……一定要讓我回答這個問題呢？”

    “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這樣長篇大論地跟我說話了，突然這樣，倒讓我有點懷念最開始你那些試圖反向蠱惑我的時候?！标戲斢悬c驚訝，但并沒有生氣，他雖然嘴上說著“懷念”，可實際上并沒興趣跟言歡聊天，輕視的促狹笑容里，男人一針見血地將問題的重點直接戳了出來，“所以你看，那個季凡對你的影響，果然很大?！?/br>
    言歡閉上眼睛，他沒有任何籌碼，就這一張嘴，在Lu不對他施壓的時候還能勉強說說話，但從他張嘴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一切都是徒勞。

    可是再無望，他也想卑微地守護，顧不上結(jié)果，但他愿意在過程里，以守護之名獻祭。

    陸驍成全他，拍了拍手邊的一摞筆記本，示意他抬頭看，“還認識嗎？”

    得到了命令，他才將目光抬了上去，黑曜一般的瞳仁卻在看見那一摞陳舊本子的時候，本能畏懼地縮了一下。

    ——那是他到地下區(qū)的前八個月里，陸驍逼著他寫下的所有他接受調(diào)教和懲戒的經(jīng)過。

    這是眼前這個掌刑的調(diào)教師，戒斷他使用電腦時的手段。原本都是在電腦文檔上打字寫下來的，八個月后，曾經(jīng)縱橫網(wǎng)絡(luò)、在黑客圈子里鼎鼎大名的少年天才“Sunshine”，徹底失去了再碰鍵盤的能力。

    心理測評師給出肯定答案之后，陸驍為了鞏固成果，同時更大地磋磨言歡的意志，在一次連言歡自己都始料未及的激烈反抗之后，將文檔匯總，罰他對著電腦將所有的自辱的小作文，再一個字一個字地抄寫在本子上。

    當時陸驍說，數(shù)字的東西靠不住，謄寫下來，就可以永久保存，方便他在記性不好的時候隨時拿出來讀一讀。

    伴隨著他反抗所要承擔的后果一起，這場懲罰一直持續(xù)了半個月。

    這么一摞本子，承載的不只有他曾經(jīng)屈辱淪陷的過程，還有曾經(jīng)熬刑的那生不如死的半個月。

    如今，他連字也已經(jīng)很少寫了，顫抖地接過陸驍遞過來的一本翻開，連看自己的筆跡都覺得陌生，看著紙上沾染的汗?jié)n血跡和淚痕，卻覺得無比熟悉。

    他原本以為陸驍所謂的“讀一讀”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保存了這些東西，直到現(xiàn)在。

    “被包了七天，心都玩野了?！标戲斂此蛔兩臉幼?，終于覺得有趣似的，挑了挑眉，輕描淡寫地隨口吩咐，“讀一讀吧，別忘了本?！?/br>
    言歡的心因為調(diào)教師的話而吊起來，強自鎮(zhèn)定地深吸口氣，壓下內(nèi)心的抗拒和厭惡，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鎮(zhèn)定一些，捧著筆記本翻回了第一頁，剛要開口，已經(jīng)坐進了轉(zhuǎn)椅里準備處理公務(wù)的陸驍卻擺擺手，“不用跪了，站著就行。帶著筆記本到隔壁去，把窗簾拉上，就站窗邊，大點聲讀，以能被我聽到為準?！?/br>
    言歡明白，不用跪不是體諒他，而是怕他跪久了難受出汗。

    至于隔壁……隔壁就是陸驍辦公室配套的那個不算大的休息室，窗邊是距離陸驍辦公位置最遠的距離。

    在這個距離下，聲音要被陸驍清晰地聽見，雖然用不著喊，但必須提高音量，普通說話的聲音是不行的。

    可還沒有說話，從體檢中心回病房的路上，他就已經(jīng)很渴了。

    不過他回來本來就是受罰的，既然是罰，當然不可能讓他舒舒服服地過八天。像他剛才對陸驍說的一樣，什么他都受著，沒什么可說的。

    他沉默地站起來，將那一摞寫滿自己難堪的筆記本抱進懷里，聽見陸驍問他：“要求用我跟你說嗎？”

    “我懂?！彼麚u搖頭，雖然從沒被陸驍這么玩過，但類似的事情經(jīng)歷得多了，也就跟施虐者之間有了讓人絕望的默契，“大聲，勻速，不許停?！?/br>
    陸驍滿意地勾勾嘴角，“都讀完了，你今天就可以回去休息?！?/br>
    他抱著陳舊的本子，對陸驍深深地彎腰鞠躬，馴服乖順，“謝謝先生?！?/br>
    不過不管出發(fā)點是什么，總歸站著要比跪著輕松，他是慶幸的。

    先打字再抄寫，能體驗過的羞辱和折磨當時已經(jīng)受盡了，現(xiàn)在站在被要求的位置，捧著本子讀，于他而言，已經(jīng)不是很難的事情了。

    只是當初陸驍要求他在小作文里事無巨細，詳細準確地描述當時的過程、反應和感受，無數(shù)次的折騰之后他甚至練出了能去給劇場寫劇本的文筆，所以現(xiàn)在，當初的樁樁件件，所有他不敢回想的一切，都在朗讀的過程中，被清晰完整地無所遁形。

    一步步遠離鍵盤，徹底放棄佟諾林的身份，甚至作為人的基本權(quán)利，在調(diào)教師們的腳下真心實意地搖尾乞憐……

    第一次被喂了烈性春藥，成為群體游戲的唯一主角……

    從清醒狀態(tài)下的抵死拒絕，到成為被綁在廁所里的人形rou便器，最終妥協(xié)地扒著屁股求著在場的所有人使用自己……

    承受各種匪夷所思的yin虐游戲，下賤地頂著整個被抽掉油皮的屁股，祈求賜予他痛苦的人成為他的主人，再被輕蔑地拒絕……

    他知道陸驍是在用這種方式提醒他自己是個什么玩意，非常有效。

    對季凡那一絲不受理智控制的期待徹底被不堪的記憶淹沒了，他再不愿用這樣骯臟的自己去回憶那個干凈溫柔的人，幾個小時過去，他有點站不住了，因為一直沒有水分補充，連續(xù)大聲朗讀之后，嘴里干渴嗓子嘶啞，他聲音不受控制地低下去，讀得越來越吃力。

    已經(jīng)中午了，休息室的門沒關(guān)，他看見陸驍中間出去了，但在地下區(qū)的范圍內(nèi)，哪怕沒有人，他也絕不敢有一絲偷懶，哪怕已經(jīng)疲憊不堪，仍舊逼著自己執(zhí)行命令。

    等陸驍下午兩點多回來，那一摞“小作文”已經(jīng)讀完了大半，他身體打晃，嘴里再嘬不出一點水分，嗓子過度使用，啞到了甚至能品出一點鐵銹味兒的地步。

    陸驍進來看他，片刻后玩味兒地笑起來，坐在床邊拍拍大腿，語氣里透出玩味兒的戲弄來，“過來，給你補充點兒水分?！?/br>
    言歡心里清楚，按陸驍?shù)牧晳T，命令絕不對打折，說禁食禁水，那就是在調(diào)教師認為能夠結(jié)束之前，他絕對沒可能吃到一粒米舔到一滴水。這個時候是“補充水分”，他大概能猜出來陸驍是什么意思。如果可以，哪怕渴死，他也不想喝任何人的體液。

    但是他說的不算，這個身體，不由自己做主。

    他將手里那本讀了一半的筆記放在窗臺上，忍著久站之后猝然活動時肌rou的刺痛，繞過床，走到陸驍身邊，曲起僵硬的兩條腿慢慢跪下，目光了然地盯著男人的褲襠，專注地等待著，嘴里說著討好的話，“求先生賞賜。”

    陸驍沒用他，像是對一個沒生命的物件兒，自己動手解開了褲子，拍了拍他的臉，用像是在問喝牛奶還是咖啡一樣的語氣問他：“想喝尿還是jingye？”

    言歡抿了下有點起皮的嘴唇，睫毛無助地輕顫，嘴上卻沒猶豫，“先生賞什么，言歡喝什么?！?/br>
    “可惜了，剛尿完，沒有存貨喂飽你?！标戲?shù)氖种柑竭M他嘴里，他配合地把嘴張開，舌頭乖順地包裹這男人粗糲的手指討好舔舐，可嘴里實在太干了，已經(jīng)到了沒有一點濕潤的地步，舌頭裹在手指上滑動都覺得澀然，陸驍把手指從他嘴里退出來，不滿意地搖搖頭，伸手從床頭柜里摸出了一只水性潤滑劑，涂在了自己的yinjing上，順帶將蟄伏的兇器喚醒了，這才又戲謔地接著說道：“只能這么湊合湊合了?！?/br>
    ……言歡沒得選。

    即使已經(jīng)在月光島這么久了，即使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把所有能想到的玩法都體驗一遍了，陸驍還是有本事“創(chuàng)新”，隨隨便便就能打破他固有的認知。

    他總是被要求把假陽具舔濕，或者用嘴給即將使用他的yinjing做潤滑，但koujiao的時候涂潤滑劑，他還是第一次體驗。

    潤滑劑里面有一點香精的味道，伴隨著男人的性器侵入口腔，讓他本能地惡心抗拒。

    可是有了潤滑，嘴里不再干澀，男人便能隨意地在他嘴里抽插攪弄。

    喉嚨太干，深喉的感覺比以往更加強烈到難以忍受，他無法控制地干嘔，保護喉嚨的黏液貧瘠地滲出，為兇器提供了更多的潤滑。

    他手始終牢牢地背在身后交握，眼淚流出來，還沒等落下，就被陸驍長著槍繭的手指毫不在意地抹掉，他從最開始殷勤討好的自行吞吐，到后來被男人cao嘴cao得幾乎跪立不住，直到后腦被男人的大手扣著，不容抗拒地摁向自己小腹，他的嘴唇壓在了男人茂密堅硬的叢林里，呼吸里沾染的全是施虐者的氣息，呼吸困難讓他本能地收緊喉嚨，這樣一方十分歡愉而另一方極致痛苦的感受里，陸驍終于射在了他的喉嚨深處。

    干渴嘶啞的喉嚨在猙獰rou刃毫不顧惜的沖撞里受傷了，jingye滾過喉管向下流的時候，甚至讓他有了難以忍受的guntang灼燒感，而發(fā)泄過后的陸驍?shù)人米鞂⑾麦w清理干凈，像丟一件不甚趁手的工具一樣，不太滿意地推開他，又伸手進里面摸了摸他因為jingye、潤滑劑和少量口水混在一起，而再度濕潤起來的口腔，“回去讀吧，好好讀完。再偷懶，就賞你點別的。”

    言歡吸吸鼻子，在陸驍?shù)淖⒁曄?，將嘴里那讓人反胃的混合液體干干凈凈地咽下去。

    滿嘴都是jingye和潤滑劑的味道，但因為沒資格喝水，只能任由這味道在嘴里長久地停留。

    他知道“別的”是什么。

    他不想要，所以只能字字泣血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大聲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