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欲求[LJ]

    這個世界由“愿望”構(gòu)成。

    傳說中，那位無人知曉姓名的愿主在灰燼之樹下祈禱，而后世界便由此誕生。

    世界既是他的“愿望”，于是這個世界上也遍布了各式各樣的愿望——

    依羅蘭來看，與其說是“愿望”，倒不如說是“欲望”要來得更加恰當。

    想做的事、想要的東西、想變成的樣子。

    從腦海深處迸發(fā)出的、“希望”改變的東西。

    ——那就是欲望。

    如果這個詞不太好聽的話，換成“欲求”也行，總之那就是那樣的東西，無時無刻不盤踞在那里。

    眼前的黑暗精靈也有自己的欲求。

    他看向半精靈的眼睛里燃燒著熊熊火焰。

    羅蘭知道他想干什么，或許甚至在他靠近自己前——畢竟專門來找他的人，會干的事通常只有一種。

    更何況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的人眼里也有著與他一樣的光。

    半精靈下意識地便向后退去，但他很快意識到他們挑選了一個絕妙的場所：他后頭不遠就是墻，只要他們戰(zhàn)術(shù)得當，就能夠?qū)⑺麌г趬恰?/br>
    至于他們用錯了戰(zhàn)術(shù)的可能性……對亞諾琳德的學生說這種程度的失誤嗎？哈。

    羅蘭自嘲地笑笑，心想比起嘗試逃跑被抓住，倒不如就這樣躺下性價比要更高一些。

    于是，他勾了勾唇角，迎向眼前的黑暗精靈們，問道：“有什么事嗎？”

    那個領(lǐng)頭的黑暗精靈說：“cao你?！?/br>
    ——視野傾覆只是一瞬間的事。

    對方勾住他的腳踝讓他摔倒，而早已預料到這點的半精靈在那之前就改變身姿做好了摔落的準備。

    他的身體和他一起發(fā)出一聲悶哼，他開始想自己那隱蔽的調(diào)整是否被對方注意到了。

    有些人不喜歡這樣——一個用來發(fā)泄的東西怎么能有回避動作呢，對吧？

    羅蘭自嘲地把腦袋靠在地上，褲子轉(zhuǎn)瞬就被扯了下來，下身暴露在了熟悉的微涼空氣里。

    “看起來今天還沒有被人用過啊?！币桓种冈诤髕ue的入口摸索著，“挺干凈的，哈?！?/br>
    聲音有些急促。

    羅蘭貼在地面上，忍不住問了一句：“第一次？”

    “這和你無關(guān)！”一只腳狠狠踩在了他的尾椎上，“別他媽說些有的沒的?！?/br>
    就連半精靈自己也覺得這話說得毫無必要，他悶哼著，感到下身的欲望因被壓迫而一陣劇痛。

    黑暗精靈們開始繼續(xù)玩弄他的后xue，兩根手指扎進了rouxue里不斷攪拌。

    他們的動作粗暴，幾乎是在拉扯著脆弱的腸道——雖然半精靈那時常受到各種過分蹂躪的腸道無論從哪個意義上都無法稱為“脆弱”就是了。

    羅蘭又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身后的那些人似乎說了些什么侮辱性的話，他沒有聽清，只是受刺激般收縮著身體。

    于是他們便視他為發(fā)情了，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臀部上，以微顫著的高音說：“不愧是混血的賤貨。”

    半精靈的思緒只是轉(zhuǎn)瞬。

    “哈啊、……賤貨……嗯、想要……大roubang、哈啊……！”

    第一次做這種事的黑暗精靈受不了這樣的引誘。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提起了半精靈的腰身，已經(jīng)挺立的欲望就這樣抵上了沒有經(jīng)過任何前戲的后xue。

    “哈，反正都這么賤，直接cao進去……應(yīng)該也沒有問題吧！”

    聲音仍舊因為緊張而有些高，而那半精靈只是扭著腰給予了回應(yīng)——的確沒什么問題，萊格尼斯的藥還有剩。

    他發(fā)出帶著情欲的喘息，心想希望這個黑暗精靈足夠早泄，讓他可以盡快離開這里。

    在一個地方停留越久就越麻煩，像一塊腐臭會吸引越來越多的蒼蠅。

    ——哎呀。

    對吧，他就是那塊腐rou，早在某些地方潰爛、流膿、散發(fā)著惡臭。

    “嗯、哈……請、……啊嗯……”

    “喂喂，這家伙，已經(jīng)勃起了?。俊焙诎稻`的同伴忽地說道。

    羅蘭因他亢奮的語調(diào)而微微一頓。

    欲望頂端緊接著被手指彈動，他發(fā)出一聲悶哼，從鼻腔里吐出潮熱的空氣。

    是因為剛剛的那下撞擊吧？他想，因為他的身體會自然而然將疼痛轉(zhuǎn)化為快感。

    “是、因為……”他以艱難的聲音說，“……很、期待……”

    “哈?。?！”

    “想要……大roubang、嗯……一想到這件事、就……哈啊嗯……！”

    他說，他一想到要被狠狠cao弄就已經(jīng)勃起，他的腸道深處已經(jīng)因為期待而瘙癢一片。

    ——像這樣的話他說得得心應(yīng)手，以至于他立刻聽見了身后傳來的粗重喘息。

    “這家伙……真他媽賤?。　?/br>
    “嗯！”欲望隨著話語開始挺入。

    “大概是全城最下賤的人吧，哈哈！”

    “咕、哈啊……！”那不得要領(lǐng)的rou刃只能帶來近乎疼痛的刺激。

    “不愧是學院的rou便器……哈！”

    “嗚嗯！”——然而即便如此，那東西依然足以壓迫過內(nèi)里的敏感點，欲望挺得更高了。

    “西耶納可不止這樣打算呢。”說話人走到半精靈面前，掏出了自己的東西，“那小子希望全城都來cao他?！?/br>
    眼前的東西上帶著濃重的雄性氣息，羅蘭黑色的眼睛迷蒙一片，但他已經(jīng)理所當然般地張開了嘴。

    那東西就這樣cao進了口腔里，它一口氣直撞向半精靈的喉頭，在深處撞擊出一片火辣辣的疼。

    “咕嗯！”羅蘭吞咽下滿是陽物味道的唾液。

    他放松了喉頭讓那東西進入更深處，他竭盡全力地用舌頭討好著入侵物。

    身前的黑暗精靈快樂地發(fā)出哼聲，下身抽插著的欲望也得了趣越發(fā)地用力了起來。

    這兩人的同伴見狀由是也向半精靈涌來，他們掏出rou刃戳向半精靈那因含著陽物而鼓起的臉頰。

    “喂，這可是你最喜歡的roubang??！”

    羅蘭“嗚嗚嗯嗯”地發(fā)出了一串同意般的聲響，他伸出手握住了那些伸來的東西。

    于是在這墻角里，一副yin靡的圖畫已然成型：yin亂的半精靈趴跪在地，后xue里有一根粗大的陽物正在來回抽插，嘴巴里的那根則已貫穿到了食道，剩下那些則被他握在手中，如果爆發(fā)，一定會射得他渾身都是。

    嚴格來說，半精靈不喜歡那樣：因為會很粘，還帶有jingye的特殊味道，哪怕清洗了許多遍也好似會有味道殘留。

    但現(xiàn)實而言，無論他有著什么樣的期望，事情的最終決定權(quán)都不掌握在他的手里。

    ——“期望”，“希望”，“愿望”。

    他在心里做了個小小的詞語接龍。

    舌頭越發(fā)賣力地討好著嘴里的東西，腰身也扭動得越來越劇烈來迎合內(nèi)里的東西。

    腸道不住地收縮，以至于他甚至像能聽見那東西抽出時腸道內(nèi)側(cè)微弱的響動。

    “咕、……哈嗯……！”

    “媽……媽的、這家伙……也太會吸了！”

    身后的黑暗精靈發(fā)出了一聲怒吼。

    他并不慣于性愛，壓根兒不可能是羅蘭的對手，他的欲望已經(jīng)在半精靈的腸道內(nèi)不住地跳動。

    “哈、哈?。琛蹦潜凰暈閥in亂無比的半精靈又開始扭動呻吟了，“精、jingye……嗯、嗯嗯！”

    想要jingye灌進他的身體。

    想被那種東西填充得滿滿當當。

    想用屁股吃jingye。

    這些話羅蘭可以說了再說，它們除了他自身的yin亂外什么問題也無法說明。

    那黑暗精靈再度發(fā)出一聲怒吼，彈動的欲望頂端射出了一股股濁液。

    它們帶著溫度，灼燒著半精靈的內(nèi)里，他爆發(fā)出一串小聲的尖叫，那尖叫的喉頭轉(zhuǎn)瞬便又被欲望堵上。

    “嗚嗯、嗚嗯嗯嗯！”

    腸道深處傳來了被射精的質(zhì)感，他眼里的淚水不住地向下滑落。

    而嘴里的欲望還沒到發(fā)泄的時候，它撞擊得越發(fā)兇狠了。

    “這個家伙剛剛高潮了一次?！鄙砬暗娜苏f，他的聲音伴隨著食道被粗暴抽插的疼痛，半精靈耳內(nèi)嗡鳴一片。

    “哈？沒有射精啊?！眲倓倧乃髕ue里把欲望抽出來的黑暗精靈說。

    “但是突然變緊了……哈！”欲望頂端兇狠地擦過食道，“一定是高潮了吧?！?/br>
    “只是被內(nèi)射就會高潮？”新來者以不可思議的口吻問道，“這、這也太……yin亂了吧！”

    他停頓了一下，尋找著合適的單詞。

    但單詞其實已經(jīng)在那里了，他只要張口把它說出就好。

    半精靈發(fā)出一聲嗚咽，嘴巴和手都動得更快了。

    “嘿，他喜歡被這么稱贊?！鼻邦^的人忽地抽離欲望，一把拽起半精靈的腦袋，“你喜歡yin亂這個詞吧，嗯？”

    “哈……哈啊……”羅蘭吐著熱氣，視野一片渙散，他吞下唾沫，開口說道，“……是的?！?/br>
    ——他們喜歡聽這個。

    那就讓他們聽好了。

    這不是自暴自棄，這只是他的一部分。

    嘴巴又一次被侵犯了，后xue也有人填補了空缺，半精靈再度呻吟著，不過一會兒，真正地被cao射了出來。

    他帶著啜泣和煽情請他們把jingye射在他的體內(nèi)與嘴里，于是他們大笑著照做了，他喝下了不少這東西——

    令人討厭，但總比射在了身上要強。

    半精靈在高潮的瞬間失神地想。

    他的欲液落在了地上，仿佛伴隨著黑暗精靈們的嘲弄。

    高潮帶來的倦怠感讓他只想就這樣蜷縮在地，然而黑暗精靈們強行拽起了他，逼迫他繼續(xù)接納欲望。

    而這時，他又聽見了新的聲音：“喲，很熱鬧嘛？”

    ——他們終究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半精靈呼出了一串jingye形成的渾濁泡泡。

    這著實是他最不愿面對的狀況——這意味著接下來要面臨著各種各樣的凌辱與玩弄，人數(shù)眾多，時間漫長。

    一根新的欲望就這樣徑直插入了他的后xue里。

    半精靈呻吟出聲，他想，這大概就是所謂天不遂人愿：無論怎樣祈愿，也總有些事情不會按照他的預期進行。

    他被壓在墻角不停地cao弄，他不知道這場凌辱持續(xù)了多長時間——從這個角落看不見時柱的光芒，更何況他的意識時常斷續(xù)——到最后，他渾身上下都被射滿了濁液。

    玩膩了的黑暗精靈們終于散去，羅蘭扶著墻壁艱難地站起身來。

    麻木的后xue里，濁液流水一樣順著雙腿流下。

    他閉了閉眼，強忍住了自己嘔吐的沖動，扭曲步履蹣跚地一步步向宿舍走去。

    ——西耶納也有自己的欲求。

    那些黑暗精靈無意識地將它透露給了羅蘭，那扭曲的想法足以使任何當事人一陣不寒而栗。

    然而它對于羅蘭而言，其實算不上是什么秘密：畢竟他甚至曾被放置在城市角落的壁龕里頭供人玩弄。

    “……”

    羅蘭在回宿舍的路上稍稍頓下了腳步。

    他沒有停留太久，因為害怕這狼狽不堪的模樣會被發(fā)現(xiàn)、又引來新一輪玩弄。

    半精靈竭盡全力加快了腳步，被過度開拓的后xue在行走途中被拉扯，自下身傳來一陣陣異樣的感覺。

    但這種異樣感已經(jīng)能夠稱得上“熟悉”。

    他想，西耶納所期望的，其實是他徹底沉浸在這樣的狀態(tài)中，到死為止。

    然而他做不到——某種力量至少現(xiàn)在還在確保著他存活。

    羅蘭知道那是什么，他也知道那終究無以為繼：現(xiàn)在仍在奏效的交易，如果交易的一方徹底給出了另一方想要的，也就再沒有什么可以遵守的了。

    進行那交易的人或許也明白這點，他曾將自己的愿望寄托在其它事情上，然而，它最終也破滅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愿望”與“愿望破滅”一樣常見。

    半精靈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薄笑，他心想，或許從這個意義上，西耶納相當幸運。

    畢竟順水推舟，永遠比逆水行舟來得要容易。

    ——莉拉·維斯塔也有她的欲求。

    維斯塔是阿茲羅及希家的旁支，眼前的女性其實有著一雙好看的杏眼。

    可惜，那雙眼睛里閃爍出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她帶著憎恨看著眼前的半精靈，像要就這樣把他生吞活剝。

    羅蘭任由她看，他甚至攤開手掌，把自己的身體完全暴露在她的視線下。

    “對一個被侵犯過的男性這么有興趣嗎？”他笑了笑，問道。

    “你殺了我的寵物?！彼f，“兩次?！?/br>
    “你管那么危險的動物叫寵物？”羅蘭反問她，“你問過萊格尼斯了嗎，莉拉?！?/br>
    聽到自己的名字，女孩兒有一瞬發(fā)征，但緊接著，她笑了起來——那笑容宛如盛開的花朵。

    但從她嘴里流出的話語卻帶著毒，讓人不由得懷疑花朵是否也有著有毒的花蜜：

    “你怎么配和萊格尼斯jiejie說話？”她說，“我又怎么配向她詢問？”

    “——”

    無論你再怎么厭惡，我也是她認可的顧客——羅蘭把這句話生生咽回了腹中。

    如果是正常人，這句話或許還能起到一定作用，然而眼前的女孩兒……他甚至有些懷疑她是否與他正常交流。

    是因為藥的緣故嗎？他想。

    與這女孩兒打過照面后，他覺得她的面孔有些眼熟，事后回想一下，他意識到自己在萊格尼斯那兒見過她。

    她是常去那里的一員，總是在讓萊格尼斯試藥，他偶爾見過她向萊格尼斯哀求些什么，但從未得到回應(yīng)。

    “你到底想要些什么？”他忍不住問道，“我遠離她？你能夠接近她？”

    羅蘭甚至不知道此刻的她能否分辨其中微妙的不同。

    莉拉看向他，面孔在黑暗里泛著詭異的紅光，她咧了咧嘴，又笑了起來：

    “想要什么？……呵、期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半精靈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這校園的一角，只有女孩兒癲狂的笑聲與渾身沾滿jingye、赤裸的半精靈在一起。

    女孩兒笑著，瘋瘋癲癲地走了。

    羅蘭想，或許在她與她的“jiejie大人”親近起來前，她就已先因為她的藥物而發(fā)了瘋。

    不過這也沒有什么，畢竟這座城市從來就不缺少瘋子，她瘋了，他們都瘋了。

    半精靈看著她的背影，半晌，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就算你不來阻止。”他說道，“一切也很快會終結(jié)?！?/br>
    走遠里的莉拉自然聽不見他的話語。

    ——在這座城市里，即便是瘋子也有他們的欲求。

    羅蘭他自己也不過是其中之一。

    他行走，他停步，他扎進宿舍里，用被子悶住帶有jingye味的面孔。

    閉著的眼睛里好似有淡淡的光擴散開了，他又睜開眼睛，那光便消失不見。

    由是他明白了，這又是幻覺，如同那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失不見的幻影一樣。

    “晚上好?！彼哉Z，“……我的女神。”

    光綻開了楚楚可憐的花朵。

    羅蘭露出一個微笑，他想起一年前，那位如同這朵花一般的女神顯現(xiàn)在他面前時。

    她垂下的眼睛里盛滿了哀愁，她注視著他，問道：“你想要什么？”

    那是如同花瓣婆娑般的嗓音。

    于是，他像是一年前曾做過的那樣，祈愿著、許下了一模一樣的愿望。

    “毀滅吧?！?/br>
    爭權(quán)奪利的貴族也好，肆意宣泄著欲望的平民百姓也好。

    這座城市也好，那些瘋子一樣的人也好。

    “……全部，都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