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魘山林家家主(劇情;蛋接正文:林箏癡迷柳云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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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醒來的時候產(chǎn)生了一個錯覺:他是不是出車禍了?從頭到腳,每個地方都酸痛無比,就像被車輪碾軋了一般。還有便是身后那無法忽略的異物感。 “水......”柳云側(cè)過頭努力看向一旁描繪瓷瓶的桃夭,嘶啞地說道。 柳云整整昏睡了兩天,每日除了元白禛喂進去地那點白粥,連水都沒沾多少,桃夭擔(dān)驚受怕了許久,總害怕柳云因為自己一睡不醒,這傳出去,也太丟人了。 桃夭的裝束已不似初見時那般招搖,再加上明顯能看出疲倦的憔悴面容,讓柳云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了一些憐憫和愧疚。 “多謝......”柳云扯著干澀的嗓子,難受地道謝。 桃夭不敢給柳云遞水,只是匆匆忙忙地掀開門簾,對著那趕馬之人的背影說道:“他醒了?!?/br> 那人逆著光,柳云一時間沒認(rèn)出來是誰,待馬車緩緩?fù)O?,那人走了進來,柳云才怔愣地認(rèn)出來人。 桃夭緊張的看著元白禛給柳云把脈,撇著嘴縮在角落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那日那個囂張跋扈的舞姬娘子:“他好了嗎?”元白禛沒有回答,只是眼神沉沉地盯著柳云。桃夭見狀只能委屈巴巴地往柳云旁邊挪了挪。 “嗯?!痹锥G隨口應(yīng)道,然后慢慢攙扶起柳云,讓他能借著手臂的力量靠在墻壁上。 “你去找點赤蛇果?!痹锥G吩咐道,有了前幾日的前車之鑒,桃夭也不敢耽擱,立刻飛了出去。 柳云滿臉通紅,僵在原地,不敢動彈,身后那一股一股往外涌的是什么?柳云淡然的面具破碎開來,他雙眼木楞,心里呆呆地想:這東西......不能是上次......留下來的吧。 元白禛發(fā)現(xiàn)柳云慢慢并緊的雙腿,唇角緩緩上揚,柳云后背一涼,視線聚焦在元白禛似笑非笑的臉上,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渾身妖邪之氣哪有半分像他認(rèn)識的那個高雅的神醫(yī)元白禛? “白,白禛?”柳云避開他的視線,抬手無力地推拒他的靠近。元白禛捉住柳云手腕,輕輕一摁,便令他手心酥麻,無奈卸掉了力氣。 柳云被他死死地盯著,就像一只被白蛇頂上的兔子一樣,明知他不會傷害自己,卻仍是控制不住地顫抖。柳云瞳孔微震,而后便聽他問道:“怎么?躲什么?” 柳云被元白禛帶著笑意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后便呆呆地全部說了出來:“有溪流嗎?我想洗下身子。” “流出來了?”元白禛伸手抱住柳云。柳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然后臉頰爆紅,結(jié)結(jié)巴巴支支吾吾地說道:“不,不是,我沒有。” 柳云愣愣地望著周圍景色,后怕地咽了咽口水,心中默默想到:元白禛武功有這么好嗎?他不是大夫嗎? “有沒有,我比你清楚。要我?guī)湍銌幔俊痹锥G將柳云放在溪流中一塊巨大的磐石上,立在水面上,看著一臉呆傻的柳云,微笑著問道。 “不必......”柳云側(cè)躺在石頭上,手指身在自己身后輕輕攪動:“嘶~”里面似乎有一些細(xì)密的小傷口,柳云的指甲不小心刮蹭在上面,怪異的感覺讓他登時驚呼。 柳云尷尬地看向岸上的元白禛,見他背靠垂柳,閉眼養(yǎng)神,并未注意到的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全神貫注、小心翼翼地繼續(xù)動作起來。 習(xí)武之人的聽覺一向異于常人,柳云舀水的聲音、還有他壓抑的痛苦地抽氣聲,他都聽得一清二楚,若不是他硬生生將指腹扣除一道血痕,恐怕早就失了儀態(tài)。 計算著時間,桃夭應(yīng)該已經(jīng)找到赤蛇果了,元白禛拿著外衫走了過去,裹好抱起、在林間穿梭,一套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 桃夭提著一布袋子的紅色果子回來的時候,便看見柳云罩著外衫,隨意找了根繩子當(dāng)作腰帶,雙腿露在外面,胸膛上的吻痕也看得清清楚楚,若此時有路人經(jīng)過,這種風(fēng)情便可被看盡。桃夭突感腦袋一綠,將布袋往旁邊一扔,直直奔向柳云。 掀開門簾,從里取出披風(fēng),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毓诹粕砩希骸澳銊傂驯阆胧軟鰡??穿得這般風(fēng)塵作甚?” 柳云是妖媚而不自知、所以帶著一股子吸引人的純情味道,再加上桃夭深深地明白自己和那元白禛的真實性格,所以對以后柳云吸引的那些蝴蝶蜜蜂是半點也不放心的。 柳云瞧了瞧桃夭極為華麗招搖的打扮、又聽到他對自己的評價,無奈極了。為了便于趕路,桃夭已經(jīng)挑選了一套對他而言最輕便的衣飾了,這一身,都沒有什么清涼的料子,頂多就是披著散著幾塊紅紗。柳云養(yǎng)在柳府,對這個時代的衣服沒有分寸,或許是因為初見桃夭便是滿天紅色,所以便覺得......紅色頗為妖艷吧。 桃夭自后摟住柳云之后,才發(fā)現(xiàn)柳云被打濕的發(fā)絲:“怎么了?頭發(fā)為何濕了?”“剛剛?cè)ハ呄戳讼?。”柳云偏頭,將濕發(fā)撩了出來,用手?jǐn)Q了擰。 桃夭捉住柳云的手,從他手里將濕發(fā)接了過來:“我?guī)湍闩秃??!闭f完,柳云便看見自己的發(fā)絲開始冒氣...... 元白禛拿著水袋走回來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兩人曖昧親密的動作,眉心一跳,打斷:“赤蛇果呢?” 桃夭順了順柳云發(fā)梢,回道:“喏,那不在地上嗎?” 元白禛順著桃夭的視線看了過去,一個紅色小袋,那料子一看便價值千金,卻被它的主人絲毫不珍惜地扔在地上。 “洗凈晾干?!闭f完,便將柳云給抱進了車廂內(nèi),獨留桃夭一人雙手空蕩蕩地看著地上同樣凄慘的紅色小袋。 墻壁上一個不斷晃動的東西引起了柳云的注意,他任由元白禛擺弄,抬頭望著他,問道:“那是什么?” 元白禛轉(zhuǎn)頭,突然想起來什么,一道真氣自元白禛背后升起,凌厲如刃,隔斷了繩子,玄傲在里面呆了許久、能聽得、不能聽的,全聽到了。 玄傲噔噔噔地跳到柳云的懷里,瞪眼望著他,柳云看著玄傲焦躁的樣子、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可現(xiàn)在元白禛還在車內(nèi),柳云也沒辦法開口跟一只兔子說話。 元白禛抬手抓住玄傲兩只耳朵提了起來,然后一只手在玄傲腦袋上某處按了一下,玄傲立刻安靜了下來:“太久沒見主人,有點暴躁罷了?!?/br> ———— “......這......”柳云看向外面一瞬間差點嚇背過氣去。森林被綠色的瘴氣所包裹,只能看見上方露出的樹尖,這瘴氣就如同一個屏障一樣,將里外分割成兩個世界。外面是正常的林間小道,而里面則全是各種毒蛇蝎蟲。 “元神醫(yī)......你一路往西北走就是為了來這兒?”桃夭攙著柳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里可都是毒蟲,隨便遇上個什么都能要了小云的命,你什么意思?” 元白禛被桃夭吵到眉頭緊鎖,柳云一見急忙捂住桃夭的嘴,示意他別說了。元白禛最近總是若有若無地將桃夭晾在一旁,而且總是黏在柳云身邊,柳云隱隱察覺到了什么,可他卻默默選擇了忽視。 “把赤蛇果拿出來,倒在衣服上。”元白禛說道。 桃夭蹙眉、正色道:“赤蛇果的粉末能解決魘山的毒蟲?我沒聽說過啊?!?/br> 赤蛇果當(dāng)然不能解決這些毒蟲,但加上元白禛就可以了。桃夭雖心有疑惑、但仍跳下車,將赤蛇果研磨而成粉末抹在柳云衣服下擺,再三檢查后才開始處理自己的衣服。 正如元白禛所說,他在前面領(lǐng)路、柳云則靠在桃夭身上跟在元白禛身后,那些蛇鼠蟲蟻似乎遇到天敵一般避開三人四周。 過了一個分界線之后,越往內(nèi)走,瘴氣漸漸變淡,待瘴氣完全消失之后,擺在三人眼前的便是一艘渡船,船頭站著一個帶著斗笠穿著斗篷的船夫。 “可要渡船?”那人聲音沙啞猶如被熱鐵烙過,處處都透露著詭異,元白禛卻十分淡定,熟練地說道:“老人家,家里人回來了?!薄叭还诱埳洗??!?/br> 此地別有洞天——山上白雪片片、山下青山綿延,說是桃源仙境也不為過,柳云上輩子居住在高樓林立的城市里,從未有過這般寧靜的感受,更是從未感受過江水之上夾著凜寒氣息的清風(fēng)。 “白禛!”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柳云應(yīng)聲望去,便看到一個瘦瘦高高的女子朝著元白禛跑了過去,元白禛往后一退,躲開了來人的擁抱。 那人也沒在意,一個翻身穩(wěn)穩(wěn)落地,然后歪頭問元白禛:“白禛哥哥是回來娶我的嗎?” 柳云一口氣梗在心中,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倒是一旁被柳云當(dāng)作免費靠枕的桃夭,一臉挪揄,低聲對柳云說道:“我道他怎么知道進入魘山的方法,原來是識得此地的佳人啊?!?/br> 柳云尷尬一笑,如果元白禛真有婚約在身,那他豈不是體驗了一把小三的感覺。一想到這兒,柳云便羞愧地別過了頭,抱著玄傲將臉埋進桃夭懷里。 元白禛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冷冷地說:“林箏,兩個男子不可成親?!?/br> 男子?柳云悠地抬頭,緩緩看向那個人,好像比自己高上不少、甚至和元白禛的身高差不多。 桃夭似乎察覺到什么,低頭看向柳云,笑著說道:“小云,你不會又將這人當(dāng)作女子了吧。”柳云兩頰羞紅,眼里含淚,一個眼刀剜向桃夭,似是嗔怒又似是撒嬌。 林箏發(fā)現(xiàn)元白禛有點心不在焉,心有不悅追問道:“白禛哥哥這次回來有什么事嗎?” 元白禛的視線飄向旁邊倚在桃夭懷里的柳云,臉色一暗,林箏見狀心里警鈴大作,果然,下一秒,便聽元白禛說道:“來尋一味藥?!?/br> 能讓元白禛親自趕赴魘山來找的藥,便只有那顆龍丹了,可那東西是魘山林家最珍貴的東西,饒是林箏這個林家家主也不可擅用:“你要拿去干什么?” “救人?!薄熬日l?”林箏語氣越來越急躁,而這更在聽到元白禛的回答后達到了封頂。 林箏抽出軟劍,直沖柳云,桃夭摟著柳云轉(zhuǎn)了個圈,然后以手擊出內(nèi)力,將林箏的劍尖擋在外面。 林箏見桃夭內(nèi)力如此深厚,只得放棄,看著柳云,冷冷一哼,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