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雪難遮石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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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問舟的眼神已經(jīng)散了,白寧玉不間斷的撫觸只能讓他的身體產(chǎn)生些微本能的反應(yīng)。 但是當白寧玉的手指撥弄到蕭問舟那掩藏在性器之下寸許出的柔軟xue口時,蕭問舟還是起了掙扎的勢頭,被白寧玉輕易按下。 那里已經(jīng)有些濕滑,白寧玉輕而易舉就將手指淺淺刺入其中,當他的指尖按在柔軟的內(nèi)壁之上后,蕭問舟發(fā)出了不同于先前的哀叫,帶著不符其行止 的yin媚。 身為含桃客,縱然隱藏十幾載,終究抵不過身體的本性。 蕭問舟無懼于戰(zhàn)場上的刀劍生死,然而身為含桃客是他十幾年未解的心魔,在白寧玉強勢的侵犯之下,他用許多時光為自己建起的心防終是層層土崩瓦解。 他仿佛又回到年少時,隨著生母在妓院中如履薄冰的時光。 脆弱,無助,沒有力量守護任何東西,包括他自己。 “不要碰……求……”蕭問舟低喃出聲,但最后的字句已經(jīng)被他吞咽入腹,即便就要遭人凌辱,蕭問舟也并不想向這犯他故國的敵國王侯屈服。 然而意料之外地,那侵入身體的異樣刺激就這般消失,蕭問舟感到那帶著些許溫度的指尖就那樣干脆利落地離開了自己。 白寧玉感受著那銷魂所在纏綿于自己指尖上的軟rou,垂下手臂,不著痕跡地輕輕捻動指尖,似是有些回味。 但他恥于以這樣的方式奪取蕭問舟的身體。 當日蕭問舟在戰(zhàn)場之上揮斥方遒,身后的兵卒是有別于大多數(shù)南兵的悍勇,白寧玉身為北地百戰(zhàn)不殆的齊光侯,又怎可能不留意南國這樣一位實力卓然卻名聲未顯的將領(lǐng)。 自白寧玉率軍攻打燕云寶地,他與蕭問舟明里暗里交手十余次,白寧玉清楚地知曉,若論驍勇善戰(zhàn)、以一當十,蕭問舟不若自己,然而在運籌帷幄一事上,蕭問舟卻僅僅是輸給了自己那身患腿疾然則多智近妖的兄長。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莫不如是。 而那最后一戰(zhàn),蕭問舟之敗,非戰(zhàn)之罪。 不過是南國高樓將傾的前奏罷了,想到自南國那些冷硬的尸首上剝下的衣甲甚至不如北地最落魄的部落,白寧玉在心中默念了這樣一句。 所以白寧玉不想以這樣的方式謀求蕭問舟的屈服。 他不屑為之。 當神志回籠到蕭問舟身上時,他周身蓄積的情欲已然消散,在這燃著炭火的房間里,蕭問舟仍是打了寒顫。 他猶疑地望向白寧玉,不知此人為何突然變了心意。 有那么一刻,蕭問舟清楚感受到,白寧玉是并不想要壓抑的。 蕭問舟眼中所見的白寧玉,于戰(zhàn)場上冷硬肅殺,于床笫間游刃有余,斷然不存在心軟的可能,所以蕭問舟只是閉了眼沉默地思考,計算著自己這畸形的身軀還能保有幾日清白。 方才情欲之中的失態(tài)逐漸消散,被打碎的心防逐漸冷然,蕭問舟在心中自嘲一笑。 已然無國無家,又何惜此身。 在蕭問舟的心中,白寧玉幾次三番于情事上作弄自己,無外乎是從敵國的俘虜身上獲得征服的快意,這樣的場面他曾在南國的軍伍中見過許多次,而今不過是自己淪落到這般地步罷了。 縱然白寧玉沒有強迫,蕭問舟卻后悔示弱于人。 焉知那人是否又以自己無助示弱的模樣為樂? 若有下次,必不會如他所愿。 然而蕭問舟的料想并沒有成為現(xiàn)實,在隨后的一個月中,白寧玉只來此寥寥兩次,來去匆匆似乎只為確定他是否活著。 直到進入嚴冬,白寧玉才在一個滴水成冰的寒夜挾著滿身冷意而來。 因為待得屋子炭火素來充足,蕭問舟穿著單衣竟被激得打了一個寒顫。白寧玉的手指像是握了冰,觸碰在蕭問舟的臉上輕輕滑過。 蕭問舟冷硬著臉龐應(yīng)對,卻因為白寧玉一句話變得神情茫然。 白寧玉淡聲道:“我?guī)愠鋈タ纯??!?/br> 被俘三個月后,蕭問舟第一次走出這間溫暖的囚籠。 為了消化燕州和云州這兩塊豐饒的戰(zhàn)利品,白寧玉已經(jīng)在云州停駐許久,將云州上下摸得透徹,對各處巷道的熟悉甚至勝過蕭問舟這個南國人。 蕭問舟被白寧玉牢牢攥著手腕,無措地在這原本屬于南國的城中穿行。 不知究竟去往何處。 云州城土地豐饒,自南國開國以來便是邊境重城,縱然近些年受了戰(zhàn)火波及,但是城中的街巷仍是干凈體面的。然而白寧玉抓著蕭問舟的手臂,兩個人越走越是偏遠。 最終停留在一處明顯敗破的陋巷,這里的房屋磚石殘破,顯然是幾經(jīng)修繕后才能勉強容人居住,處處透著寒酸和落魄。 白寧玉將蕭問舟引到其中一件屋后,指著漏光的木板窗讓蕭問舟去看。 屋中是一名須發(fā)皆白的佝僂老者,布滿老繭的雙手正握著幾根曬干的藤條,靈活地編織成大大小小的藤籃與藤簍,在屋中一盆劣質(zhì)的炭火旁,一個身上披著曬干羊皮襖子的女童正貪婪地將雙手湊近那不斷冒出灰煙的火焰。 然而那火焰灼人,女童不多時就被烤得移開手指,卻很快又屈服于冬夜的寒風,不斷重復著這樣的過程。那雙本該光滑白嫩的小手上面是皸裂的血痕和幾道燙傷的痕跡。 教人看了心生不忍。 然而那女童看著一旁編藤籃的老人,面上卻是帶著笑的:“阿爺,這一批籃子編完就可以再去跟軍爺換火炭和米糧了?!?/br> 那老者聽到女童天真無邪喚著“軍爺”的聲音,雙手顫了顫,但還是將手輕輕落在了女童的發(fā)頂:“是,可以換東西,沒有你爹娘阿爺也能養(yǎng)活你。” 沒等蕭問舟聽完他們的對話,白寧玉的手上就傳來不容忽視的力道,蕭問舟被迫走向另一間屋子,被白寧玉如法炮制地逼迫著去聽人壁角。 于是蕭問舟看到了在戰(zhàn)火中雙腿殘疾的書生抄寫書文,看到了新寡的農(nóng)婦帶著幼子炮制干草,看到了失怙的少年帶著年幼的弟妹用粗劣的用具一下下?lián)v弄著不知從何而來的藥材。 直到走到巷尾,蕭問舟才恍然發(fā)現(xiàn),這破落的街巷竟然有一隊士兵巡邏監(jiān)看,甚至還有兩名隱匿在暗處身懷武功的護衛(wèi),在白寧玉的指示下才堪堪現(xiàn)身。若非他被暫時封禁了武功,在剛剛來到此處的時候就能夠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不同。 這巷道……并不是貧病交加命運多舛的可憐人自生自滅之地,他每一間小小的屋室雖然簡陋,但其中的人眼中都是帶著光的。 縱然為官生涯多是在軍中,但是蕭問舟并非愚魯之輩,很快就隱約意識到什么。 他猶豫地對著白寧玉開口:“他們……” 然而白寧玉并未答話,目光清淡地自蕭問舟臉上掃過,又拉著他往其他地方走去。 寒夜中,漸漸有小雪飄落,將這城逐漸染上淡白。 白寧玉握著蕭問舟的掌心逐漸成為蕭問舟能夠接觸到的唯一熱源,灼燒得他心中不得安寧。 “那老頭子的兒子媳婦早早帶著孫子南逃,丟下他和他的孫女在云州城等死;那殘疾的書生原有一青梅竹馬,遭云州某胥吏強娶,他往州府告狀,被打斷雙腿關(guān)在牢中等死,城破時恰好被我的人救出;那些小子丫頭的父親是個大夫,與州府官員是姻親的同行為奪其傳家醫(yī)術(shù)羅織罪名將其父母構(gòu)陷入獄磋磨,夫婦二人不堪受辱自盡身亡?!?/br> 白寧玉的聲音冷淡清泠,沒有任何激烈的情緒。 但他的言語卻如同這冬日的寒雪,一層層落在蕭問舟的心上,幾乎讓他渾身都冷卻起來。 燕云之地的吏政民生,竟已經(jīng)到了如此腐敗糜爛的地步嗎? 他們來到的下一個所在,是城中一處建筑精美的府邸,白寧玉揮手制止了見到他有后帶著敬畏的門房通報,徑直領(lǐng)著蕭問舟走進了這座宅邸。 這座府邸中園林曲折,布置風雅,若是春日,當?shù)靡痪淝饔x、桃渡臨流。 蕭問舟正擔憂于白寧玉這般闖入旁人府中是否會有妨礙,卻突然感到丹田一熱,原來是白寧玉方才在他神思不屬的時候?qū)⑹终浦劣谄渖喜恢骱蝿幼鳌?/br> “輕功能用了罷,乖乖地,不要想著逃。”白寧玉沒有看蕭問舟,只這樣說。 蕭問舟在心中輕嘆,這云州城被北地的軍隊攻陷不到一年,白寧玉已經(jīng)將此處布防如此周密,自己的武功并沒有完全恢復,就算要逃又能夠逃到哪里去。 但他沒有回話,只是默默用了輕功跟在白寧玉身后,飛身而走。 兩人的輕身功夫都堪稱過雪無痕,就這般悄無聲息地去到了明顯屬于家主的主院,白寧玉揭開屋檐上一片瓦,示意蕭問舟去看。 那位通身氣勢不凡的老者正在與一名中年男子敘說著什么,蕭問舟細細聽了一會兒,只隱約聽懂那老者是在講述一項關(guān)于課稅的新令。 蕭問舟不擅此道,有些迷惘。 直到他聽見那位老者對那中年男子喚了一聲“顧然”,這有些熟悉的字眼讓蕭問舟怔愣片刻,隨即驚疑不定地望向白寧玉。 白寧玉見他神色如此,面上了然。 他伸手攬了蕭問舟腰肢,把人帶下屋頂,落地的瞬間,白寧玉雙手在蕭問舟身上輕拂而過,恰似情人親密的碰觸。 然而蕭問舟知道,白寧玉又一次出手封了自己的內(nèi)息。 但是蕭問舟此刻顧不上這些,他握住白寧玉的手臂,急急發(fā)問:“剛才那位可是司馬公良先生,和他的長子司馬玉!” 司馬玉,表字顧然,南國曾經(jīng)的肱骨重臣,然而在南國二百三十三年,因為司馬玉的親生meimei嫻妃意圖謀害皇子,再加上司馬家族的旁系被指為勾結(jié)反賊,闔族流放北地。 然后就此在流放途中失去聲息。 四年前的事情,至今歷歷在目。 司馬氏半族被誅殺,刑場上干涸的血足足半月未曾洗凈。 蕭問舟彼時仍在皖湘之地軍中任職,曾見那位足智多謀的友人為司馬氏扼腕嘆惋,言說南國jian佞當?shù)酪灾劣谕词Я汲肌?/br> 而今司馬氏竟然出現(xiàn)在燕云之地,談?wù)摱愘x政務(wù)。 這豈非是說,那被流放的司馬一族,已經(jīng)投效北地麾下。 白寧玉輕輕頷首,眼中帶了笑意:“司馬玉大才,待到局勢穩(wěn)妥,這云州刺史之位,舍他其誰?!?/br> 話音未落,白寧玉忽地想起什么似的,親密地摟住蕭問舟,眼中流露出一絲興味。 他親密地貼在蕭問舟耳邊,低聲道:“帶你去見些有趣兒的?!?/br> 白寧玉此時的聲音帶了宛轉(zhuǎn)的笑意,像是小小的鉤子,咬在蕭問舟的心尖兒上。 蕭問舟身不由己,只能任由白寧玉攬著他在這深夜自如穿行。白寧玉熟門熟路來到一間位置不錯的院落,此處明顯被著重布置過,連院落里擺放的山石都有簇新的搬運痕跡。 習武之人五感靈敏,就在白寧玉靠近院落大門的時候,兩人同時神情一變。 帶著些哭喊的呻吟聲在這依舊落著小雪的夜里穿過厚重的木門落在兩人耳邊。 白寧玉沒有推門,雙手用力將蕭問舟抱起,翻墻而入。 院中的下人急促卻有條不紊地穿行著,白寧玉拉著蕭問舟的手把他帶到一間燈火通明的屋室,聲音里帶了好奇:“今夜來得竟是這樣巧?!?/br> 蕭問舟本以為此處有人對無辜者施加暴行,然而到了近處他才意識到并非如此。 那間屋子里,一名面容嬌美的含桃客肚腹高隆,哭得滿眼是淚,死死抓住床邊一名男子的雙手,正是到了瓜熟蒂落的生產(chǎn)之時。 蕭問舟看到那面容憨厚的男子急得滿頭是汗,為了安撫那疼痛難忍的含桃客對著人又是親吻又是愛撫,一陣羞意驟然涌上,想要避開卻被白寧玉從身后摟得嚴絲合縫。兩人身量相當,他挪不開身,只能垂下眼簾。 白寧玉卻還不肯放過他,站在蕭問舟的身后將下巴擱在人的肩頭,呼出的熱氣不斷落在蕭問舟的耳廓,沖得他腦后一片酥麻,這癢意直直竄到了脊骨。 “你瞧那床帳邊上還有一處臥榻,這憨子倒是好福氣?!?/br> 白寧玉說得不明不白,蕭問舟下意識順著他指點的方向抬眼去看,映入眼簾的畫面讓他腦中一陣轟鳴。 臥榻上赫然是另一名含桃客,面容與那正在生產(chǎn)的是同樣的嬌美,兩人眉眼足有九分相似,顯然是一對雙生子。這名含桃客抱著一個嬰孩倚在軟枕上,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肌膚,胸前雙峰豐腴,顯然正在給那嬰孩喂奶。 這含桃客大抵是新婦,被嬰孩吮吸得眼淚漣漣,不時發(fā)出低低的呻吟,同時還要顧及著那邊生產(chǎn)的手足,咬著嘴唇不敢驚擾眾人。 十足十的媚意撩人。 白寧玉的雙手不知何時放到了蕭問舟近乎平坦的胸口,清泠的聲線中帶著點點好奇:“若是你日后有了身孕,這里會像他那樣嗎?” 蕭問舟猛然繃直了腰背,整片脊背盡皆酥麻,僵在原地。 “這對雙生的含桃客是司馬氏的血脈,流放時因為面容姣好被負責流放司馬一族的南國官員獻給了云那刺史,那刺史給兩人下了秘藥令人調(diào)教?!卑讓幱竦穆曇羰抢涞?。 “可惜啊,他還沒等到消受這福分,這云州城就落在了我手中?!卑讓幱裾f話的語氣中帶著嘆惋,像是十足的可惜,然而只要仔細辨別就不會忽視其中的惡意。 “那憨子原是我手下一名副將,其母是云州女子,攻城前他是我留在刺史府的內(nèi)應(yīng)?!睅е鴰追譄o奈,白寧玉摟了蕭問舟騰身而起,就要離開這司馬氏的宅邸。“他倒是將任務(wù)完成得利落,不成想我卻要賠給司馬氏一個女婿,那對含桃客不知怎的都瞧上了他,云州城未破之前就雙雙珠胎暗結(jié)?!?/br> “當真胡鬧?!?/br> 最后一句白寧玉笑罵著說出,沒有絲毫責怪的意味。 “云州城的存糧被先前那云州刺史拿去與我北地換了用于上貢南君的奇珍,如今糧價飛漲,市面上的糧食十不存一,蕭問舟,你說這云州城數(shù)十萬人口,我當如何?” 蕭問舟原本還深陷于方才的那對含桃客的誘人情態(tài),此時聽到白寧玉驟然變得冷硬的言語,猛然抬頭,難以置信地望向白寧玉。 他看到一雙冷然的眼。 蕭問舟在這樣一雙眼睛的注視下,很難不想到最為可怕的那種可能。 冰冷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充斥了蕭問舟的肺腑,他嘴唇翕合了幾次,卻不知應(yīng)當如何。 若是跪下懇求白寧玉有分毫用處讓他善待燕云之地的百姓,蕭問舟甘愿在他的面前長跪不起,但是這樣一個被贊為北地阿史那王之后最有希望成為另一北地雄主的青年,在戰(zhàn)場上殺出赫赫聲名的齊光侯,又豈是幾句懇求便能夠讓他動搖的? 白寧玉看著不知所措的蕭問舟。 初開含桃客身份暴露在自己眼前的那一次,這是蕭問舟第二次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的模樣。 白寧玉負手而立望向蕭問舟,大發(fā)慈悲般開口。 “若要我保這燕云子民,拿你來換?!?/br> 言罷,不待蕭問舟作出反應(yīng),白寧玉徑直上前動手在蕭問舟周身幾處xue位輕拍,隨后幾個閃身就不見蹤影。 只留蕭問舟呆怔原地。 被拂過的xue道有熱力激蕩,匯成一陣暖流在蕭問舟的全身游走,最終匯集在他的丹田。 過往身體中沉積的暗傷在這暖融的熱力之下熨帖舒適,讓蕭問舟幾欲呻吟出聲。 被禁封的功力盡數(shù)恢復,蕭問舟踉蹌著走了幾步,意識到先前白寧玉將自己武功封印的所作所為或許另有用意。 蒼茫的寒夜之中,蕭問舟望著已經(jīng)被積雪覆蓋了一層純白的云州城。 這曾是南國的領(lǐng)土,但他是在靠南邊的皖湘之地生長,靠近北境的云州城對他而言極為陌生。 白寧玉方才冰冷無情的話語言猶在耳,擾亂了蕭問舟的心緒,他茫然間環(huán)視四周,想到自己當下身無長物,輕咬下唇之后辨認了一下方向,縱身而去。 蕭問舟隨意潛入了一戶農(nóng)家的倉房,暫且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