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階前點滴不堪墜(高H) 擼哭將軍,手指玩弄
白寧玉素來非是縱欲之人,那一次過分的行徑過后,他便再沒有上過蕭問舟的床榻,只偶爾派了親衛(wèi)探看蕭問舟的情況。 縱然蕭問舟出身寒苦,在南國又是以軍伍晉身,從沒有享受過南國“萬國笙歌醉太平”的奢靡,但他依舊能夠看出自己囚居的這間房內的用度愈發(fā)好了起來。 那一日被白寧玉壓制于床榻之上的回憶,偶爾在午夜夢回時將蕭問舟驚醒,然而隨著將近兩月不曾見面,這段記憶漸漸不再煩擾蕭問舟。 更加重要的事情,也打斷了蕭問舟對于自身身處困境的憂思。 作為為南國征戰(zhàn)數年的高級將領,蕭問舟清楚地知道當下這段時間對于南北兩地而言意味著什么。 冬日大寒,北罪犯邊。 這是南國流傳了百多年的俗語,每到冬日北地遭遇極寒,蓄養(yǎng)的牲畜馬匹難以獲得足夠的口糧之時,他們便會在北地各部首領的帶領下涌向南國,瘋狂掠奪足以讓他們熬過冬日的財富。 這樣得情況自阿史那王將北地大小十余部統(tǒng)一之后,北地在他治下開始懂得未雨綢繆,再少有出現往年頻繁的侵擾邊境,然而曾經經歷過的慘烈戰(zhàn)事,還是讓每一個南國人對此心有余悸。 今年的冬日,似乎過于冷厲了。 縱然為家國所棄,蕭問舟在這當下屬于北地的南國故土,仍是為故國憂心忡忡。 就在蕭問舟盯著窗框上一層淺淺的白霜出神之時,規(guī)矩地敲門聲響起,隨后有侍女推門而入。 蕭問舟愣了愣,這個時間,是不當有人到來的。 作為一個已經將觀察環(huán)境的本能刻入骨子里的將領,蕭問舟自然早就弄透了每日送飯的規(guī)律。 這侍女抱著冬日加蓋的被褥放到蕭問舟榻上,打理好之后未發(fā)一言便推了出去。 蕭問舟沒有再被鎖在榻上,他走到床前輕輕撫摸了那素白的被面。 是極好的料子,但紡織的工藝卻并不如往常南國所見那般精細到近乎苛刻,織縷雖然顯得粗糙,但仍舊實用。 蕭問舟拾起被子的一角放到鼻端輕嗅一下,俊秀英挺的眉一下子顰緊了。 這是新制出的棉麻。 南國素來種棉的州府在春汛時遭遇了大水,夏季的長旱讓往時產出棉麻的幾個地域幾乎顆粒無收,就連送往宮中的貢品用的都是往年積存的舊料。 苦寒積貧的北地,是從何處得來這簇新的棉麻? 蕭問舟握著那因為久曬而染了暖陽的被角,眼底卻漸漸霜寒四起。 他心中隱隱浮現出一個答案。 宛。 若當真如此,南國之危,迫在眉睫。 “皖湘候,當真是求全責備?!?/br> 白見雨放下手中文書,清寒的目光自白寧玉身上流轉而過,然而這讓人心中橫生波瀾的眼波卻并沒有讓白寧玉有半點動容。 白寧玉只在那份文書的封皮掃過,淡聲道:“沽名釣譽罷了?!?/br> 月余前,皖湘候楚泓修入南國京都勤王,以雷霆之勢將朝中魑魅魍魎肅清,被南君拜為攝政王。 十日之前,有人上書,言說南君昏庸無道,當讓天子位于攝政王楚泓修。 無論這位上書之人抱了怎樣心思,背后又有何人指使,他都被楚泓修當朝斥為狼子野心,責令處斬。 然而若說這位擁軍北上南國都城的攝政王沒有半分心思,莫說朝中混跡多年的老狐貍,只怕連天下的百姓都不會相信。 “是啊,這位皖湘候要那南君之位,同時他還要自己的身后名,不肯留下半點有辱聲譽的可能?!?/br> 白寧玉嗤笑,放縱地朝身后椅背上厚厚地狐裘中倚靠,將身子埋進了雪白溫軟的絨毛中。 “那倒霉鬼上書,恰在楚泓修行動前擋了一道。原本楚泓修指望南君自行退位讓賢,如今被這樣一攪和,最好的一條路可是教人正正好堵死?!?/br> “兄長說,是哪位高人擺了楚泓修一道?” 白見雨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盞,揭開蓋子輕輕撇去茶沫,將杯盞送至自己唇邊。 他淺淡的唇色經熱茶沁潤,浮現出一抹胭脂色的紅,將他蒼白清俊的面容襯得有了血色。 “南國卿相,奚白塵?!?/br> 白見雨聲音淺淡,吐出的音節(jié)稍不留神就會飄散在風中。這短短幾句話好似耗盡了白見雨的精力,他將茶盞中青碧的茶湯飲了半盞后放回桌上,仰躺在同樣的雪白狐皮中閉上雙眼,顯露出疲態(tài)。 白寧玉無聲輕嘆,輕車熟路地將白見雨的輪椅推至床邊,將人連帶狐裘一道抱上床榻,蓋得嚴絲合縫。 做完這一切后,白寧玉將雙手覆在白見雨的雙膝之上,催動內功,一如往昔所做的那樣。 直到白見雨的呼吸聲變得均勻平和,白寧玉才順勢收斂了功力,抹了抹額角因為發(fā)熱滲出的汗滴。 白寧玉隨意用手為自己扇了扇,端起桌上的半盞茶一飲而盡。 “云州那貪官頭子府上也只搜出這不到十兩的茶葉,竟教你這樣浪費?!毖粤T白寧玉薄唇輕抿,低聲自語:“這沒味道的東西竟能換來三十上等馬匹,南國燕云寶地,合該歸于我手。” “王爺,那不知事的宵小已經定在三日后處斬。” 南國攝政王府邸中,身著絳紫蟒袍的攝政王楚泓修正面無表情地聽取手下稟報消息。 聽到這一個消息,楚泓修眉尖微動,揮手屏退手下,轉頭面對與他相對而坐的幕僚。 “那人不過是個替死的幌子,依先生看,是誰將此人推出來,阻了本王一招?” 楚泓修不過二十七的年歲,卻因在皖湘之地手掌大權多天養(yǎng)出了通身的氣勢,身著這莊嚴的王袍更將他王公貴族的氣派襯得加重三分。 他那位幕僚須發(fā)皆白,聞言輕輕撫須,沉吟開口:“如今南國朝中,有此勢力、膽識和動機阻王爺大事的不過三人?!?/br> 說著老者伸出三根手指,緩緩落下食指。 “其一,鎮(zhèn)國公楊鈺。此人在南國身居高位多年,朝中門生遍布,王爺率軍入京,早已被他視為眼中釘rou中刺。” 楚泓修默默點頭,沒有出言。 “其二,戶部尚書王丹心,王爺入京勤王,糧草消耗不在少數,這戶部早已如被蛀蟲蠶食的朽木,難以支撐,若是能夠借機彈劾將王爺逼出京城,他的日子好過不少?!?/br> 說言罷,老者將中指落下,僅剩下一根手指。 他一邊繼續(xù)開口,一邊用左手將這最后一根手指按了下去。 “這最后一人,老朽也不甚確定,不過是說出來以免王爺不備。但以在下之見,不當是此人動了手腳?!?/br> “卿相奚白塵,南朝腐朽,奚白塵卻是難得的不隨俗合流之人。他出身南國世家,雖然并非嫡系,卻以一身才干年僅二十八就被拜為上卿,至今十余年。南君無道,他這樣的出身的文人卻是難得長袖善舞,即便是南君也敬他幾分?!?/br> “此人與王爺并無什么利益沖突,若王爺成事,此人仍可堪大用?!?/br> 楚泓修聽過首席幕僚的分析之后緩緩點頭,對著窗外花木扶疏的景象陷入深思。 過了半晌,楚泓修似是有了決斷。 “元夕將至,正是一舉奪取民心的良機,此時不宜發(fā)作?!?/br> 他的幕僚會意點頭,顯露出贊同的神色來。 “南國元夕大節(jié),楚泓修當會暫時隱忍不發(fā)?!?/br> 白見雨清淡得宛如高山薄云的聲音回響在白寧玉的耳邊,他自身的直覺讓他不傾向于這個答案,然而多年以來的事實又讓他不能不新人白見雨的判斷。 白見雨所斷之事,十有九中,余下一分是天意難違。 “若是如此,我們便蓄勢以待?!卑讓幱褫p笑著回了一句,隨即想起什么,臉上的笑意淡了。 “我今日縱馬而去,烏墨灣上凍了?!?/br> 白見雨半晌沒有應聲,最終只留給白寧玉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嘆。 白寧玉一聲不響地將白見雨的輪椅推到了火爐近前,還帶著幾分少年清冽的聲音堅定如戛冰碎玉。 “我北國百姓不會再忍饑受凍?!?/br> 他沒有得到白見雨的回應。 白寧玉轉頭大踏步離開,心中像是含著硝煙與烈焰。 南國滿朝膏粱,何德何能據有樂土而安居? 德不配位,自當取而代之。 想到被自己關在府上的南國將軍,白寧玉的心如同在熱燙的油鍋中滾了幾滾,熱意似乎灼燙到了他的喉間。 白寧玉飛身上馬,趕回府上。 蕭問舟感受到白寧玉紛亂不寧的心緒。 蕭問舟與白寧玉同在一處的次數并不多,初見時此人宛如修羅奪人性命,刀下盡是南國士兵的亡魂;后來遭他侵犯,那時的白寧玉游刃有余中帶著天真的惡意,讓蕭問舟難以招架。 可是在這一次,蕭問舟意識到,有什么東西攪亂了白寧玉的心曲,讓白寧玉噴薄的呼吸染上了焦灼的意味。 這灼熱燙得他心口的肌膚發(fā)癢發(fā)痛。 白寧玉的嘴唇落在蕭問舟胸口。 蕭問舟輕輕哆嗦了一下,隨即有些難堪地緊了緊雙腿,他硬熱昂揚處被白寧玉悄無聲息地握在手中。 白寧玉用指甲尖在那頂端輕微擦刮一下,蕭問舟的身子就向后仰去,失力地陷在床上的軟墊中。 隨后蕭問舟被白寧玉綁縛了雙足,雙手亦被反綁在床頭的欄桿之上。 門窗四掩,可蕭問舟覺得自己如同被掛于城墻示眾的戰(zhàn)俘,在這青天白日中沒有分毫遮掩。 白寧玉用于綁縛蕭問舟手足的是北地特有寒牛的牛筋,經過鞣制后水火難侵,偏又質地柔軟,施加力道后彈性十足,不會傷到蕭問舟分毫。 看著這樣在自己面前無法進行絲毫設防的蕭問舟,想到南國送來的情報中所言所語,白寧玉心中因為情緒激蕩手指竟略微有些顫抖。 他輕輕握住蕭問舟下身,重重擼動。 蕭問舟冷不防承受這樣的刺激,頓時生出難以壓抑的呻吟。 聲如古琴弦震,讓白寧玉抿了嘴唇。 “蕭將軍,南國元夕將至,可有懷想故國?”白寧玉說著,修長如竹枝的手指輕撫玉柱,細細撫過蕭問舟那處每一寸肌膚。 他輕而易舉勾起蕭問舟的情潮,卻并不能夠即刻攻陷蕭問舟的心房。 當白寧玉提起南國的時候,甘愿為國舍身的蕭問舟就已經想到了北地侵南的種種謀劃,早早在心中有了防備。 身體囿于情欲,心卻堅如鐵石。 但白寧玉并沒有如蕭問舟所想那樣向他逼問南國的情報,仿佛剛剛那不過是他隨口提及的小小疑問。 事實上,反倒是白寧玉開口說得多些。 “蕭將軍,你可知你南國皖湘候已封攝政王,或許不日便要掀翻了楊勛存的寶座取而代之?!?/br> “元夕將至,今歲逢八,那未封凍的長流江上富商云集,線報上面說,南地的鹽商將金葉撒入江中,祈愿祈福?!?/br> “江水為之燦璨,如繁星落水?!?/br> 白寧玉的聲音清冷,不帶分毫感情,然而蕭問舟雖不能夠分辨他的情緒,卻莫名確信這個人并不如他表現出的那樣平靜。 “而在這元夕啊,燕州云州的糧庫卻是顆粒全無,當下糧價飛漲,百姓家中雖有存糧,卻因為恐慌不得不取出積蓄,去爭搶市面上僅剩的陳糧。” “蕭將軍,你說,燕云寶地去歲豐收的糧食,到了何處?” 白寧玉手上的動作重了些,蕭問舟悶哼出聲,他聽到黏膩的水聲,一種身體深處生發(fā)出的癢襲擊了他,他極力抵抗,卻不曉得自己發(fā)出輕微的喘息帶著怎生的情色味道。 清澈的液滴凝珠而落,被白寧玉以指尖挑動,又重新暈開涂抹在蕭問舟昂揚的器物上。白寧玉一寸寸撫過那莖柱之上的褶皺,似是要將之抹平。 蕭問舟腰身震顫,不能自制地前后挺動,似是躲避,似是迎合。 激蕩的欲望從骨髓中滲出,蕭問舟眼前一片模糊,恍惚間覺得自己仿佛置身熔爐,一身骨rou被情欲熔煉,煎熬出極樂的花。 下身硬熱處不能自持,有什么東西就要噴薄,先前被白寧玉玩弄時也曾泄欲而出,但不知此番那人變了什么花樣,蕭問舟覺得竟是不能再多加忍耐,縱是內心不敢承認,身體仍止不住渴望對方的碰觸。 偏偏在此時,白寧玉移開那只骨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的手。 蕭問舟不能克制地發(fā)出一聲低鳴。 一聲似有還無的哼笑聲落在蕭問舟耳邊,隨即那濕漉漉的頂端被重重按下。 蕭問舟發(fā)出一聲嘶啞的呻吟,竟似悲鳴。 白寧玉空閑的那只手抬起,食指落在蕭問舟的唇邊。 隨后這金尊玉貴的公子俯身低頭,輕輕含住蕭問舟因為情欲而變得紅腫的乳粒。 重重吮吸、輕輕舔舐。 蕭問舟眼中一片空茫,腰肢酸麻仿佛有細小的電流劃過,他望著床頂素色的帳,眨了眨眼睛,有咸澀的水液自唇角流淌而過。 腿間一片濕滑。 蕭問舟深深吸氣,試圖從這令他瀕死的快感中找回神志,然而白寧玉的想法似乎與他并不相同。 白寧玉五指連連動作,如撥弄琴弦,輕重緩急俱皆試過,隨后便是疾風驟雨般的滑弄。 蕭問舟試圖咬唇遏制自己的呻吟,卻早已經趕之不及。 一聲聲混雜著痛楚和歡愉的吟叫盈溢滿室。 “白……寧玉,住、住手……”蕭問舟的雙腿被柔軟的牛筋綁縛,只能徒然掙扎,他的雙手被束縛在床架之上,因為激烈的掙扎碰撞出令人心悸的聲響。然而因為這滿是情欲的呻吟,任何掙扎都顯得如此情色。 白寧玉絲毫沒有與蕭問舟答話的意思,他只是著迷般吮吻蕭問舟的胸口,似乎想要從中品嘗到某種缺失已久的珍饈美味。 蕭問舟一身筋骨風刀霜劍中滾過,不畏刀傷不懼箭痕,卻在這柔軟的床榻之上失了防備,只有徒然的些許反抗,不能激起絲毫波瀾。 粘稠的白液順著白寧玉的指縫落下,又被他重新攏入掌中,繼續(xù)涂抹在那濕滑的莖柱之上。 蕭問舟的呻吟漸弱,變作無力的喘息,隨后又因為白寧玉不曾止歇的動作夾雜了泣聲。 “住、住手……我……不……”蕭問舟的以為自己正竭力嘶喊,卻不知發(fā)出的聲音夾在那帶著濃重情欲的喘息中微如蚊吶,白寧玉伏在蕭問舟的胸口往他嘴邊湊了湊才勉強聽清楚。 白寧玉貌若天人的臉龐沒有絲毫變化,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輕眨雙目,長睫宛如一把精致的扇。 隨后白寧玉的雙唇離開蕭問舟的乳尖,牽延出一束細長纏綿的銀絲。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那雖然有些委頓卻仍尺寸可觀的器物上,忽地垂下頭。 蕭問舟眼看著白寧玉朝自己下身俯身,那雙輕薄卻俊秀的唇微微張開,隱約能看到他潔白的齒尖。 蕭問舟的呼吸幾乎凝滯,他想要大喊著阻止,但他的喉嚨因為腫脹而無法發(fā)生。 白寧玉緩緩湊近,似乎就要張口含住那因為水澤而顯得晶亮的頂端。 但他只是輕輕吹了一口氣,正對著那微微翕合的小孔。 蕭問舟渾身哆嗦著,整個下身幾乎失去知覺。 他被這濃烈的欲,淹沒了。 白寧玉看著蕭問舟汩汩溢出白液的精孔,抬手放在蕭問舟健碩的腰身上,再沒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