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雙性)鏡郎在線閱讀 - 七夕番外(上)

七夕番外(上)

    滇南多雨。

    到了七月,依然是盛夏氣象,若是碰到小雨,就如同蒸籠一般,濕熱難當。

    七夕這天,天公不作美,從子時開始便淅淅瀝瀝的下雨,沒有一刻停歇。到了午后,就更似天都被捅漏了一般,傾盆瓢潑,天色陰沉,烏云幾乎都要壓到檐角的青銅風鈴上去。

    于是七夕的一切應(yīng)節(jié)之事,都難以成行。

    什么拜月,乞巧,都是女兒家的事情,也就罷了??酌鳠粢颤c不了,荷花燈也放不了,陳之寧從六月里就滿心歡喜地準備這兒準備那兒,庫房里堆了幾百只彩絹扎的燈,預(yù)備讓家里的侍女們換了新衫,放燈供鏡郎看著取樂,一時都沒了用場。

    百戲雜耍什么的更別說,都不方便,煙火更是放都放不起來,最多只能就著雨聲潺潺,聽幾出新排的戲。

    要說京里長大的紈绔子弟,也沒有不愛戲的,陳之寧尤其能算個行家。但鏡郎跟著他出去看了幾場熱鬧,挑著玉和班的當家花旦崔郎君夸了兩句“生得真是好,身段也好,難得這天然的一副好腔調(diào)”,又見到那崔郎一雙桃花眼一閃一閃地,直沖著鏡郎笑,接了鏡郎賞的一只繡囊,投桃報李,又說著哪一本新出的譜曲子、春宮畫兒,又要約著哪一日去私宅里吃酒,頓然生出十分的警惕,回到家里來,和青竹、賀銘、林紓幾人叨咕了兩句,再提到看戲時候,眾口一詞的就轉(zhuǎn)了話風,什么太吵擾,太熱鬧,萬一戲子勾得家里的侍女們動了春心不安分,什么若是門戶不嚴謹,鬧得丟了什么寶貝東西……總之什么借口都出來了,就是不能讓鏡郎再見到這個美人兒。

    鏡郎哪里看不出來這群狗男人的想法,罵了幾句醋甕子,反而被賀銘抓了個正著,好一頓揉搓,氣惱之余,也就把這初衷給忘了。

    家中從此再不傳戲,偶爾叫家里幾個侍女彈一曲,聽個水音,也就罷了。

    不看戲,也沒有百戲、煙火,雨又大,無星無月,無法出門逛廟會,也沒什么七夕的節(jié)日氛圍,按照鏡郎意思,也就隨便擺一桌宴席,吃了酒算了,還是賀琮發(fā)了話,令晚上的酒擺在荷池邊的敞軒里。

    陳之寧督造的院落,不知不覺,也仿了幾分萬花流落的格局,院中溪水環(huán)繞,最終流歸于荷池,再與外界的水道相通,里頭再放了些錦鯉金龜,吃是沒什么吃頭,倒喜慶好看。

    為著鏡郎這怕風怕雨的懶骨頭,家里的院子之間,屋宇之間,都以回廊相連,讓他無論想去誰的屋子里也好,去賞花也好,釣魚也罷,總能有屋檐遮著頭頂,不必拿傘。

    他穿一雙高齒木屐,裸著腳踝,一身淡青色的灑金羅衣袍,腰間玉帶一系,頭上別了支玲瓏剔透的玉簪子,貴家少爺長安子弟的慵懶做派,但仔細看去就曉得,又沒穿褻衣褻褲,就這么領(lǐng)著王默,踢踢踏踏地來了。

    有了兩側(cè)長廊,也方便了侍女傳酒傳菜,如今家中一應(yīng)事務(wù),都交在青竹手上,他也樂得并不出仕,只作個大管家。他正盯著廳中布置,一人一席,圍坐一圈,形似梅花,分別放了日常愛吃的酒菜,也免得客套,見王默來了,也不避鏡郎,就喊過他,依依吩咐了幾聲,讓他領(lǐng)著幾個女孩兒出去了。

    鏡郎閑著無聊,就倚在廊下,望著窗外。廳外兩排簇新的八角琉璃宮燈,燈火煌煌,映得十分透亮,池中荷花開得敗了,叫串串玉珠似的雨水打得搖搖擺擺,頗堪垂憐。

    “留得殘荷聽雨聲,我們乖乖難得如此風雅?!?/br>
    卻是陳之寧裹著一身水汽進來,先湊到鏡郎身邊,往他臉上偷了個香。

    “什么雨聲不雨聲的。”鏡郎故意道,“我只想著把你丟下去,折幾支新鮮的蓮蓬來吃。”

    陳之寧大笑,伸手去摟他的腰。鏡郎拍了他兩巴掌:“身上全是雨,別沾我……哎呀!”卻爭不過陳之寧手上的力氣。陳之寧摟著狠狠親了兩口,這才抽身離去。

    先是賀琮與賀銘一塊兒來了,隨后是林紓,接著是換了衣裳的陳之寧,最后才是青竹與王默。六人倒不分什么身份高低,只是隨意入席,倒是很有默契,令才趕回來過節(jié)的林紓與賀銘,分別坐了鏡郎的左右。

    一群人早是慣熟了的,宴席之間也沒什么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賀銘就與陳之寧聊起西北之事,賀琮卻與王默說著才種下去的梅花,倒是鏡郎吃了兩杯酒,就嫌桂花酒甜,連聲催著青竹:“快把它換下去,換了秋露白上來!”

    林紓微微一愣,低聲問他:“是阿娘叫人送來的?”

    “嗯,跟著榮家表弟的船一道來的,寫明了你一壇,我一壇,今日就喝你的那一壇成不成?”

    林紓微微一笑,哪里會在這種事情上駁他,只是捏捏他的掌心,點了下頭。

    “喝酒無趣?!标愔畬幮σ饕鞯?,“不如來行個酒令——”

    “射覆我可不來。”鏡郎嚷嚷了起來,“不如就劃拳!”

    賀琮笑道:“你這可是難為我了……就玩擊鼓傳花如何?”他笑著沖鏡郎眨了眨眼,“今日是七夕,為了應(yīng)節(jié),傳到誰手中,念一句七夕時令的詩詞,若念不上來,便罰酒一杯?!?/br>
    鏡郎哪里不曉得這些人的意思,這不是針對他讀書不多么?又故意道:“那我們大狗如何是好,他還那點子墨水,還不如我呢,你們竟是想把他灌醉了,做什么壞事?”

    王默正為他倒酒,聞言臊的臉皮通紅,羞赧地看了鏡郎一眼,陳之寧使了個眼色,青竹就道:“正巧少個令官,不如就讓王默擊鼓倒酒,好公子,也讓我松快松快,陪你玩幾局?!?/br>
    林紓?cè)×税割^的一支晚荷在手,王默便背轉(zhuǎn)身去,取了一支銀筷,一只盛了水的玻璃碗,“叮”的往碗沿一敲,和著窗外的雨聲,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第一轉(zhuǎn),到了賀琮手上,他從容念道:“家家乞巧望秋月,穿盡紅絲幾萬條?!?/br>
    第二轉(zhuǎn),停到林紓指間,他沉吟片刻,望了鏡郎一眼,念的是:“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br>
    第三轉(zhuǎn)停時,鏡郎正巧把荷花往賀銘膝頭一塞,賀銘頗為縱容,想了一想,道:“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椗恰!?/br>
    鏡郎“哎呀”一聲,后悔不迭:“這首詩我會的,怎么教你說去了!”

    第四轉(zhuǎn),是青竹,他哪里把這放在心上,信手拈來:“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br>
    第五轉(zhuǎn),又是賀銘,他沉吟片刻,揶揄道:“賤妾煢煢守空房……”話沒說完,胳膊上就被鏡郎狠狠擰了一把,即刻收聲,換了一句,“……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br>
    第六轉(zhuǎn)是林紓,第七轉(zhuǎn)是陳之寧,幾句七夕詩詞,哪里難得倒他們,倒是無一人吃酒,鏡郎漸漸放下了心,拈起筷子夾一枚奶酥,才吃到口中,就見對坐的陳之寧捏著荷花梗,嗖的一下,將花丟進了他懷里,他險些被噎住,急急忙忙低頭去抓,指頭碰到帶露的花瓣,下一刻,叮叮的敲擊聲便停了。

    林紓為他遞了一杯茶,鏡郎好容易咽下口中的點心,想了一想,卻也不怕,冷靜道:“——雙星良夜,耕慵織懶……應(yīng)、應(yīng)被群仙相妒!”

    賀琮夸張道:“哎呀,嬌嬌長進了!”又道,“想來,都是紓兒教得好?!?/br>
    林紓沖賀琮一抱拳,認了下來,氣得鏡郎狠狠捶了他一下,青竹和陳之寧對了一眼,扭頭朝王默使了個眼色。

    第九轉(zhuǎn),第十轉(zhuǎn),分別是賀銘與青竹,一人念的是“天為歡遲,乞與初涼夜”,一人則笑著說了“輕羅小扇撲流螢”。第十一轉(zhuǎn),又到了鏡郎手中,他便抓耳撓腮了一陣,忽然靈光一閃:“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br>
    陳之寧噗地一聲笑出來:“錯了錯了,方才林紓說過了?!?/br>
    “誰也沒說過,說了不能再說??!”鏡郎強自爭辯,遭了一圈兒的反對,只得勉強再說一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

    話音未落,青竹就斟了滿滿一只酒盞,送到了他唇邊:“公子,滿飲此杯?!?/br>
    “哎呀!我哪兒就……我哪兒背錯了?”

    “公子,‘人約黃昏后’,約的元宵,咱們今天是七夕……可不許擅自約了人去。愿賭服輸啊?!?/br>
    鏡郎只得敗下陣來,悻悻地喝了一杯,不服道:“再來!”

    誰曉得是運氣不佳,還是幾人做了什么手腳,十三四次里,倒有七八次到了鏡郎手里,他搜腸刮肚,也就只說上了一句“鵲橋波里出,龍車霄外飛”,此外就是胡亂用些什么“更深月色半人家”“青女素娥俱耐冷”“星橋鐵鎖開”來搪塞,說的不是中秋,就是元宵,直逗得幾人笑得不住,就連王默也禁不住,悶聲笑得發(fā)顫。

    一連六七杯下肚,他便眼餳骨酥,臉頰緋紅,大有要醉不醉的不勝之態(tài)。

    “這哪里是秋露白——!”鏡郎又說錯了一句,僅存了幾分理智,大聲抗議,“怎么醉的這樣,這樣快……”

    “嬌嬌,愿賭服輸啊?!辟R銘伸手一拉,就將鏡郎拉到了自己懷里,“不吃酒,也行,在場六人里,你隨意指一個人來替你吃了,或是讓他替你說一句詩,但為了公平起見,你得應(yīng)了那人說的一個條件?!?/br>
    鏡郎不甘地掙扎:“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分明就是要灌醉我……”

    林紓可算等來機會,教訓道:“誰教你平日里不讀書?!?/br>
    鏡郎反唇相譏:“我若是讀了書,你還能得逞么!就你,林紓,這杯你來,我倒要看看,你這裝模作樣的,藏著什么壞心眼兒?”

    林紓被他噎了一噎,終究還是認下了居心不良之說,當真尋了一個包袱出來——也不曉得是藏在了什么地方。

    陳之寧替鏡郎解了包袱,往下一抖,抖落出一襲衣裙。

    卻是連中衣帶肚兜,連著大袖衫帶著曳地裙,十分完整的一套,女孩衣裳。

    鏡郎當真是有些醉意,嘀嘀咕咕著“——不就是女裝么,當誰沒穿過?”,就要去解衣裳,到底被青竹拉住了,半拖半抱地,引去了偏廂。

    再回來時候,已換了一副模樣。

    大紅大藍的艷色最挑人,偏偏他生得好,膚色白,這樣沖撞,只愈發(fā)顯得眉目如畫。只是他到底不太會穿,許多紐絆系的不是地方,穿的那是一個歪七扭八,衣衫不整。淡紅色的羅衫本來就薄,透著rou色,襟口散著露了肚兜,裙擺揚著露了腳踝,腰帶也沒系牢,要掉不掉的勾在腰上。

    可究竟是女兒裝束,別說沒見過的,就連見過的王默,也是一時看直了眼睛。

    鏡郎往自己桌前一坐,隨手將披散長發(fā)一捋,氣勢洶洶地一拍桌子:“看什么看!”

    旋即很有雄心壯志,狠狠道:“看我不把你們都喝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