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麒麟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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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符!” 徐流云大喝一聲。 話音剛落,地面頓時波濤起伏,干硬的土地像有了生命的棉花糖,松軟膨脹,窸窸窣窣,從柔軟的土里沖出數(shù)只漆黑尖銳的黑爪,宛如玄色鐵鉗般牢牢抓住麒麟的雙腳。 冰冷帶著濕黏的泥土,那種熟悉的,厭惡的,死物的氣息順著小腿纏繞上他的身體,那種氣息在麒麟黑晶晶的瞳孔里幻化出了實質(zhì)的物體。 這個世界上,其實任何東西都有屬于它們特有的味道,各種各樣,千奇百怪,或香或臭,再平常不過。 但是鎮(zhèn)墓獸一族,不僅有比常人更加敏感的嗅覺,甚至這種味道能在鎮(zhèn)墓獸一族的眼中化為實體。 這種味道,是尸氣。 聞起來是腐爛的,酸臭的,看起來像是一絲一縷的黑霧。 若是刺破皮膚,被尸氣入侵,蔓延到身體里,隨著時間的推移,尸氣與身體水rujiao融,像水溶于水,難舍難分,便演變成了尸毒。 中了尸毒的活人,會逐漸形成屬于自己的尸氣,身上那股酸臭腐爛的氣息,便會宛如天生,如影隨形,如蛆附骨,無聲無息,無法擺脫。 最后會變得不人不尸,厭惡陽光,喜食血液,一旦無法控制,喝了人血,本能就會開始晝伏夜出,會生出利爪,長出尖牙,皮膚逐漸像脫了水的蘋果,凹陷腐爛,最后變成真正的僵尸。 ——他是何人?竟能cao縱僵尸! 獸族的發(fā)情期來勢洶洶,本就被情欲折磨得失了大半理智,方才和相熟的人類術(shù)士來到陽瑞山山頭,本是約定好他為自己護法,他劃出結(jié)界,此次發(fā)情期便就這樣繼續(xù)抑制。 沒成想,剛踏入邊界,陽瑞山變陰煞山,大霧四起,尸氣沉沉,神秘莫測的濃霧與尸氣交纏,兇煞如斯,宛如噬人的邪魅。 一不留神,竟然將他帶來的人類術(shù)士蠶食殆盡,他忍著洶涌情欲,化為本體,一招制勝,一口便將那尸瘴鬼霧吞噬入腹。 那尸瘴鬼霧極為陰邪,尸氣煞氣同時在麒麟的腹中翻騰,身為鎮(zhèn)墓獸,天生克制陰邪,但發(fā)情期虛弱,竟也被此折磨得苦不堪言。 就在此時,趁他不備,一只荒郊野尸突襲而來,他的后腰便是被那野尸所傷,才跌跌撞撞,憑著獸族的本能,來到水源附近。他甚至還特意觀察了片刻,確認水中安全才脫衣入水。 水中那人,不但能收斂生命氣息,還能cao縱尸體,此時渾身的尸氣滔天,彌天蓋地地洶涌而來。麒麟下意識想變回鎮(zhèn)墓獸身鎮(zhèn)壓邪氣,但圈住尾巴骨的那張黑符剎那間發(fā)出淡淡玄光,麒麟的身體猛地一軟,像被抽走了氣力,跌倒在地。 ——封靈符,是符道! 白皙結(jié)實的酮體一觸地,便被臟污的利爪囚禁住,他的雙腿被分開禁錮,因此腿間麻癢難耐,也不能摩擦止癢。 那種癢,和表面上的癢不同,從那隱秘的,黏膩的,難以啟齒的私處,侵入到皮rou,最后深入骨髓,蔓延進胸口,擴散到四肢百骸。 “唔……”十分,難熬…… 水汽氤氳,麒麟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卻依舊隱約地看到,那少年從水中慢慢踱步而來,水滴滴答答地從他的衣服上滴下來。 他的身量頗高,背著月光,皮膚白得像涂了一層漆粉,他的眼神冷漠,嘴角卻上揚,笑出兩顆鋒利的牙尖,濕淋淋的碎發(fā)貼在他的額前,水珠從流暢的下顎線滑落,整個人是殘忍張揚又充斥著nongnong的少年氣息。 熟悉的…… 不多的意識傳遞給麒麟這一信息,這樣的笑容,是熟悉的,他在好幾百年前,遠遠地注視過…… 同樣是在水邊,同樣是如此狼狽,同樣是這樣一個微風(fēng)徐徐,月明星稀的夜晚,他是,是…… 同族相殘,在鎮(zhèn)墓獸一族中并不算少見,甚至可以說是家常便飯。為了爭奪同一個寶xue,你死我活的爭斗是不可避免的,麒麟鎮(zhèn)墓獸向來是鎮(zhèn)墓獸一族中天賦最高,靈力最強的。 但那一晚上,是他最狼狽的一個晚上,他被多名同族聯(lián)合追殺,寡不敵眾,身受重傷。他逃進了一片樹林,樹木之后,是一泊靈湖,那靈湖靈力充沛,難得一見,他收斂生息,藏進了那泊靈湖。 “那麒麟黑玉收斂生息了?!?/br> “別急,那麒麟黑玉定是藏匿這靈湖當(dāng)中,待我一探究竟?!?/br> 可未等同族入水,密林當(dāng)中忽然大動,頓時飛禽走獸四散,灌木叢中窸窸窣窣,鉆出了無數(shù)根極為纖細,類似藤蔓的黑色觸須,那藤蔓觸須泛濫著黑紫色的魔氣,陰邪詭異,從四面八方?jīng)坝慷鴣恚渲懈綆е鴱姶蟮哪У懒α?,麒麟暗暗心驚。 那幾只讓他如此狼狽不堪的同族,幾乎是眨眼間便被漆黑詭異的觸須化為灰燼,就連元神也一并絞碎。 他躲在湖底,祈禱能僥幸逃過這一劫。可最終還是被那藤蔓觸須抓住,他本以為死路一條,卻發(fā)現(xiàn)那藤蔓觸須只是勒住他的脖頸,然后將他扔上岸。 他虛弱地躺在湖邊,藤蔓觸須在此時緩緩消失,從背光處,一位穿著靛藍色的華服少年向他走來,那少年頭戴玉冠,黑發(fā)被風(fēng)吹的張揚,嘴角勾起,笑出兩顆潤白的牙尖。 如果不是想殺他,那么就是想要他認主,這種事,也是時常有的。人類與獸族若是看對了眼,確實是有結(jié)契認主的規(guī)矩。如果是遇到合適的人類,結(jié)契未必不可。 比如, 這只笑顏燦爛卻實力強悍的俊朗人類。 麒麟黑玉躺在地上噴出了一口鼻息。 但仔細一看,那華服少年身后還跟著一個矮他大半頭,皮膚白凈,長相陰柔的白衣少年,那白衣少年身上一股nongnong的花香夾雜著妖氣,麒麟黑玉嗅覺靈敏,刺激得他打了個噴嚏。 那白衣少年走到麒麟面前看了看,驚喜地對徐流云道,“阿喪,是一只罕見的麒麟鎮(zhèn)墓獸!聽說可以化成玉佩等飾品,那時便會有定尸鎮(zhèn)邪的效用!” “這算什么?”徐流云兩手交叉抱著胳膊,無所謂道,“你喜歡就送你了唄,本王又不缺這點小玩意兒。” “真的嗎?!”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br> 麒麟黑玉聽了,重重地噴了一口鼻息,龐大的獸身在地上掙扎,低低嘶吼著,以表抗拒:荒謬!在下乃鎮(zhèn)墓獸一族中靈力最甚的獸類麒麟,并非物件,豈可隨意贈送!何況獸族一向便有發(fā)情期,那時神志不清,身不由己,區(qū)區(qū)一只靈力微弱的小花妖,又如何能做得了在下的主人! 雖然如此,那兩名人類自然是知道獸族發(fā)情期的,為了一勞永逸,麒麟黑玉便被封住了神識,煉化為一枚定尸黑玉被贈與那白衣少年,至此再也沒見過他那十分滿意的小主人了。 但那背著月光,微風(fēng)拂面,靛藍色的衣擺搖曳,笑的極為張揚燦爛的華服少年卻深深的印在了麒麟黑玉黑晶晶的瞳孔里。此時此刻,畫面幾乎重疊,百年前那驚鴻一眼,內(nèi)心處莫名的悸動再次紛至沓來。 “主人?!?/br> 又沉又冷的聲線極為克制地輕輕喊著,主人。 如此心甘情愿,但內(nèi)里卻又生出一絲窘迫,怎又是如此狼狽地出現(xiàn)在這只人類面前,甚至比那次更加難堪…… “嗯?”徐流云的腳步一頓,挑了下眉,居高臨下地看著高大俊美的麒麟黑玉,“你叫我什么?” 麒麟黑玉咬著唇,他不敢叫了,因為他一張口,可能就是無恥的叫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