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情直播強(qiáng)jian案》程心視角第一人稱番外|清水純劇情向
我對初中同班同學(xué)的印象都不太深刻,卻記住了那個老偷偷去小樹林看貓的小孩。 不知道為什么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我一去他就躲到樹后面。他的身材確實嬌小,又留著長辮子,像個小姑娘似的,但那樹更苗條。 這么一來一回,我算記住他了。有幾次,我試圖去逮他,回回讓他溜走了。我就此收手,只是擼貓時會悄悄用余光看他。 因為他好像真的不想和我說話啊。 …… 我常在校門口看到他,看起來家里有不少錢的樣子,每回都有個穿西裝的叔叔開車來接他。偶爾是他爸來接,為什么我能分辨得清呢?因為他爸爸的西裝看起來明顯高級了幾個檔次! 然后我就畢業(yè)了,沒和他說上話我還有些遺憾,好想跟他商量一下怎么照顧小咪,希望我走后它不要再餓肚子了。 我以為我不會再看見那個留長頭發(fā)的男孩。 但他卻很有緣分的考上了我所在的高中,還選了我去輔導(dǎo)他學(xué)習(xí)。救命,我最多教教三好學(xué)生打架揍哪里,對手能痛得久一些。 …… 最近那個無聊的小孩,也就是我現(xiàn)在輔導(dǎo)的學(xué)弟——韓玉,被人罵得很難聽。 我真的很少動怒,卻也被這謠言氣得不輕。 那天我氣血上涌,明知謠言不是面前這幾個學(xué)生先傳出來的,他們也只是八卦,卻還是瘋魔了似的沖出去叫罵,把所有人都趕出了視線范圍內(nèi)才罷休,連眼眶都?xì)獾冒l(fā)酸,丟人現(xiàn)眼的在韓玉面前掉了眼淚。 “謝謝你,程心?!?/br> 我抬起頭,夕陽刺痛我發(fā)酸的眼球,韓玉的手輕輕落在我的臉龐,用粗糙的指腹抹開淚痕。 他俊美的臉離我太近,我瞇起眼睛,逐漸喘不上氣來。 …… 最近,我開始拒絕韓玉的邀約。 聽我解釋,從前的我對他可以稱得上是來者不拒,吃飯、學(xué)習(xí)、游戲廳,無論去哪里,只要是和他一起,我就很開心。 他就好像我無趣人生中的一把火,我的熱情第一次被誰徹底點燃。 但最近不同了,我反省了一下自己,我對待韓玉的態(tài)度實在太……偏激,過度的興奮,過度的煩悶。他溫柔的視線成了注入我的體內(nèi),全數(shù)變成特效亢奮藥。 天,我可能喜歡他了。 怪他留著長辮子,長得又那么漂亮,看別人的時候總是虛睜著眼睛,沒精打采的,注視我時卻充滿了生氣,蒼白的臉蛋也有了幾分神采。 我不能,可我,我好像真的喜歡他了,可他是男的啊…? …… 最近,我的成績排名掉得非常厲害,父母大發(fā)脾氣,回家后的我得不到好臉色,家里的氣氛陰沉沉,一天的結(jié)束總以父親的暴力和母親的尖叫作為結(jié)尾。 在發(fā)揮失常的第二次小考試卷交到他們手中時,父親撕碎了它,然后暴怒的翻出了我藏在衣柜角落的吉他,用它砸折了我的左小腿,一下、一下,伴隨著母親的哭叫,和我愛的琴弦振出的音樂。 我無法說出能被接受的理由,也無法把那堆碎紙屑黏回原樣,老師要求我在周五之前把試卷抄寫,重塑一份。因為他周五要講解。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周四下午了。 我走不動,被母親開電瓶車接回家,吃晚餐時如坐針氈,母親痛恨我浪費食物,我所以不得不把它們吃完,這對從前的我來說非常簡單,但現(xiàn)在,我的飯量明顯不如從前了。 飯后,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家教求情,想在晚上的課堂中偷偷抄卷子,他拒絕了,回敬了我一堆話語,讓我在下次考試中好好發(fā)揮,說相信我一定能考到前五十,一定要加油。 我盯著從他口中噴出的唾沫濺到桌上我只抄寫了幾個標(biāo)題的紙,側(cè)過頭來看見他激烈蠕動的嘴靠得越來越近。 我崩潰得將他推倒在地上。 父親,母親,別責(zé)備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韓玉就像書里編纂的精怪那樣吸走了我的活力,見不到他時我總是萎靡不振,死氣沉沉。 見到他時,我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 我能感覺到,他也愛我的,他在等我。 …… 父親懷疑我“玩物喪志”,但他沒有證據(jù),只能把所有辦法都用上了。大三上,我開始走讀,上學(xué)只上到中午就回家,聽家庭教師講課。 每天都學(xué)得很晚、很累,白天我沒有耐心上課,我要見我喜歡的人,只有韓玉能讓我快樂。 啊……我的韓玉,他在和誰約會呢…? 我悄悄溜進(jìn)圖書館,彎腰踮腳,躲在最后一排看他們,兩個小辮子。 一個是韓玉的,背對著我的方向,原本黑乎乎的發(fā)繩上套了一朵小白花,他對面的姑娘扎著馬尾辮,頭上也夾著兩朵,看起來像是一對的。 那女人突然抖起來,神經(jīng)兮兮的,不知道有什么可高興,笑得坐不住往前趴,我直覺韓玉慌亂起來,看見他匆忙伸手想去攙扶她。 他也會摸她的臉嗎? 我突然覺得沒意思,捂住嘴往外走。韓玉好像發(fā)現(xiàn)我了,我聽見他在后面大聲喊我,喊我心心,這大概是他做過最禮貌的事情。 我沒有停留或回頭,臉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流淌。 …… 張奇勾著我的脖子打游戲機(jī),我偏頭往教室門口看,沒什么特殊原因,就是他打游戲打的太爛,我看不下去罷了。 我不想再理韓玉了,他的把戲想跟誰玩兒跟誰玩去吧。 可他馬上可憐巴巴的來找我,硬是要定好下次見面的時間,我不答應(yīng),他就賴在教室門口不走了。 是他自己非要來找我的!我可不想理他。 …… 不知道為什么,他開始喜歡戴口罩來見我,講話聲音悶悶的,沒了往日獨特悅耳的磁性,我很不喜歡,可他不愿意聽我的摘了。 罷了,反正我無所謂! …… 今天他故意濕著襯衫來找我了,還超出約定時間八分鐘,我板著臉,連給他一個正眼都不樂意。 他還是那副和和氣氣的樣子,看我的眼睛帶著笑,帶著媚,看得我渾身發(fā)熱。 我不知怎么的伸出手去想拉開他的口罩,他一下子向后仰躲開了,像躲開什么病毒似的。我的氣血上涌,臉肯定尷尬得紅透了,當(dāng)即站起身來,不顧一切的,小跑出了圖書館。 …… 韓玉在勾引我,因為我不喜歡他了,他急了。所以就想盡辦法約我,又不像從前那樣待我。 他喜歡我嗎?他真的在乎我嗎? 無所謂,我現(xiàn)在很討厭他。 …… 家庭作業(yè)做到三點才全部寫完,我甚至還沒有洗澡,昏迷似的倒在床上。 我做了一個夢,壓在一個人的胸上胡亂親吻,像吮一顆天價的、獨一無二的草莓那樣,珍惜又殘暴的咬著。而后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那人居然是韓玉,他的臉頰緋紅,長長的發(fā)絲向周圍散布開,襯著那對靈動黝黑的眼眸愈發(fā)的亮。 我立馬驚醒了,胃里一陣翻涌,頭重腳輕的沖進(jìn)洗手間,大吐特吐。 吐完我壓著抽疼的胃,扶著墻一步一步往回走,路過父母房間時聽見了暴躁的翻身聲,大概是在責(zé)備我嘔吐時沒有關(guān)上門,吵到誰睡覺了。 …… 韓玉抱住了我,他說這是因為他覺得我看起來很絕望。不知道那天下午有什么特殊的,他又受了什么刺激,會有這種可笑的想法。 “你是女的?”我的舌尖把臉頰頂出一個凸起,翻了個白眼,心中莫名燃起一股邪火。我知道我看起來非常不耐煩,我也確實不耐煩。 見到韓玉讓我的心情惱火,讓我的下半身焦躁。 我不該對著一個男的起反應(yīng),懂嗎?我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在心里向自己怒吼,實際上現(xiàn)實里的我也在怒吼,不過是對韓玉喊的。 …… “哥,你最近老魂不守舍的?!?/br> 張奇很喜歡勾起脖子,我對他不甚在意,可能是煩惱過了頭,我無所謂間不小心道出自己的心事:“韓玉頭發(fā)留這么長,跟女的一樣?!?/br> 張奇很會看臉色,那時他大概在我的臉上看出洶涌的厭惡了,莫名激動道,“那小子不就是同性戀嗎?留長頭發(fā)好勾引男人日他唄。” 我已經(jīng)瘋魔,聽見這種粗鄙之語連眉毛也沒皺一下,心中反倒有種解脫的快感,是啊,就是他先勾引我的,害我…害我… 我不再想下去。 …… 高三下那段時間,我?guī)缀醪辉偃W(xué)校,就算去,也不怎么理會韓玉的問候。 我拿資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不知道從哪聽聞的消息,匆匆趕來找我。 我看傻了,他居然把他最愛的頭發(fā)剃了。我想問,又不想表現(xiàn)得太關(guān)切。 結(jié)果也就是兩人相對無言,我注視著他欲言又止幾個來回,心臟又一陣焦躁,不愿再等,離開時故意蹭過他的肩膀,他被我撞得身體一晃。 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我明明沒有用多大力氣。 …… 母親破天荒的允許了我去參加高考前一周的放松團(tuán)建,父親對此很不滿,但爭不過母親。 男生們一杯一杯的喝果酒,調(diào)戲女孩子,對比之下我就像盤絲洞里的唐僧,面無表情坐定在那里。 張奇跟人打鬧撞到我身上,手里的東西撲朔撒了滿地。我撿起其中一張,上面印著四分之一張冷白皮的臉,嘴角滲出血絲。我的心莫名滯空,眼角狂顫,跪在地上去拾剩下的相片。 …… 我的身體好像被惡意不斷撐大,脹成一個飽滿的球,然后爆裂開,鮮血噴濺得包間里到處都是,林秀秀的裙擺、盧青的筷子、張奇的臉、到處都是血。 誰在尖叫,我的耳朵一陣陣耳鳴,充血鼓起的眼球抽搐著運動,尋找下一個相關(guān)的人。 …… 我撞傷了,診斷患腦震蕩和一些我記不下來的怪病,大腦像一團(tuán)凝固的果凍,眼睛看哪里都像蒙著一層霧水,看得清,卻不理解。 我在醫(yī)院休養(yǎng)了一周才能正常走動,父親立馬領(lǐng)著我去敲張奇的單間。 他傷得很重,面部骨折,門牙還需矯正,胃黏膜損傷,全身大大小小的傷數(shù)都數(shù)不清楚。 張奇的mama看見我,瘋了似的撲過來打我,張奇急得要摔下床,阿姨又哭著撲過去扶住他。 “我有話想跟程心說,”張奇的胸口劇烈起伏幾下,有些虛弱的靠在病床上,“沒事的,相信我,mama?!?/br> 房間終于靜下來,我不知所措的站著,不明白他有什么想跟我說的。 “程心,你為了他打我?!睆埰娴难劬o力的睜著,盛著水淋淋的光澤,“為什么?” “誰…?”我好像知道他在說誰,某個人的名字徘徊在唇角,卻怎么也找不到字詞描述它,“你是我的兄弟吧,我為什么打你…” “我沒有還手,一下都沒有,”張奇閉了閉眼,我好像是第一次見他如此虛弱的樣子,“是盧青拉你拉得太用力,你當(dāng)時像瘋了一樣?!?/br> “……”我猶豫了半響,回答道,“…哦?!?/br> “韓玉,那個叫韓玉的,以前留長頭發(fā)的,”張奇的目光凝聚起來,凝成一團(tuán)熱烈guntang的怨恨,“他喜歡你,你被他騙了。” 我的心臟似乎與他的話語有了共鳴,瘋狂的疼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