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忽至的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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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忽至的性福 “誒、我在呢!嘿嘿,媽……”陳兵賊兮兮地捏起老媽的手,將討好的小爪子,抵住母上大人的掌心,嘴上開始抹蜂蜜,“媽你瞧你,手都給拍紅了,就您這雙救死扶傷的醫(yī)療圣手,拍疼了,我這當(dāng)兒子的心也疼……” 若是平常那些無傷大雅的小調(diào)皮,他這馬屁一拍,母上也就息怒了??蛇@回不一樣,母親一狠心抽回手,開始數(shù)落這樁愛情、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阿兵,媽知道你就是好奇,覺得好玩是不是?你喜歡的人跟別人不一樣,覺得很酷對吧?你們現(xiàn)在的年輕人呀,對什么東西都好奇,就想試一試,試過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呀,也就膩了??捎行┦虑椋窃嚥坏玫摹?/br> “不是!”陳兵知道不該頂撞母親,但他受不了,自己對小希的感情被曲解,“媽,我不是玩玩,我是真心喜歡他,想跟他談戀愛,好一輩子!這不是什么標(biāo)新立異,不是因?yàn)樗悄械奈也拧且驗(yàn)樗撬?,是男是女我都愛!?/br> 可陳兵越認(rèn)真,母親的目光就越是凝重,語氣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好一輩子?阿兵,你別幼稚了。他是外國人,吃的喝的,生活習(xí)慣,什么都跟咱們不一樣。你怎么和他過日子?。俊?/br> 說到吃喝,不知怎的,一股柴油泔水味兒泛到了舌苔下。陳兵覺得無比熟悉,但又想不起來,這味道是在哪里嘗過…… 不過跟青春期的大男孩講生活,還不如去對牛彈琴,陳兵根本就聽不進(jìn)去:“無所謂!他吃什么,我吃什么。他就是煮泔水給我吃,我也能喝成肥宅快樂水!” mama知道,拿表面的東西已經(jīng)說服不了頑固的兒子,于是開始心靈暴擊:“可他是外國人,就算吃穿你能湊合,那觀念上的東西,你倆能合拍嗎?外國人可開放著呢,你以為你跟他……那個怎么怎么了,他就會專心只喜歡你?誰知道他勾搭了幾個?身邊還有誰?” 一個畫面浮到眼前:那是一個銀發(fā)大帥哥,半跪在地上,含弄著小希的下體。陶醉的腦袋在規(guī)律地律動,小希閉著眼享受地呻吟,那腦袋一前一后、一前一后,像在捶搗陳兵脆弱難守的自信…… 陳兵難受地捂住耳:“我不聽不聽!媽你別說了,我相信生完寶寶以后,小希會對我專一的!” 誒……寶寶?陳兵吼完以后,也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給怔住了。 哪里來的寶寶?小希是男人,為什么我潛意識里,覺得他能給我生寶寶?為什么呢? 母親顯然也有同樣的疑問,皺著眉:“你、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陳兵甩甩頭,他的腦子里越來越亂,像有千萬條思緒,纏在一起繞成了毛線球,堵在記憶的閘口上傾瀉不出來。 “誒呀總之、總之我愛他就對了!媽你別勸我了,我相信金誠所致、金石為開,就算他現(xiàn)在身邊有別的蒼蠅圍著,只要我耐心守著,早晚他會感動得只愛我一個人的!” “愛?傻孩子……”氣氛忽然傷感起來,原本的雷霆之怒消失了。 陳兵小心翼翼地抬眼看母親,這才發(fā)現(xiàn),不再年輕的臉上浮著苦澀的笑意。在失落的苦笑中,淚水潤濕了母親的雙眼,失望浸透了眼角的皺紋。 “媽,你怎么啦……你兒子戀愛了是一件好事,你別哭呀……”內(nèi)疚像是一只捏橡皮泥的手,把陳兵的心捏成了一個蓄淚的池塘,“你是怕等你老了,小希不會照顧你嗎?不會的媽,他雖然是外國人,但他很善良,他會把你當(dāng)自己mama孝敬的……” “阿兵,”母親抬起淚眼,凝視著兒子,鄭重地說,“媽不是自私,媽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興許還沒意識到,他和你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是不一樣的。兒子,你說你那么愛他,那他呢?他懂什么是‘愛’嗎?他能拿同樣的愛,來回應(yīng)你嗎?我的傻兒子……” 「陳兵,坦率地說,我并不知道你說的‘愛’是什么……我不確定,兩個無足輕重的個體之間,也可以綁定那種……脆弱而微妙的誓言么?」 希澤的話語,沖破記憶的阻礙,如同瀑布一樣沖刷著陳兵的熱情。 當(dāng)他終于回想起一切的時候,眼前的幻象也快要消失了。母親淚流滿面的臉龐,在視線中漸漸地淡去,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透明。 “阿兵!mama是擔(dān)心你啊……媽沒法陪你去那么遠(yuǎn)的未來……而你守著得不到回應(yīng)的愛……一個人那么的孤單……” “媽——!”陳兵也哇哇大哭起來,淚水?dāng)D走了所有的幻覺,他仍然孤伶伶地站在過道里,燈光敞亮,內(nèi)心無依。 暗能量團(tuán)攥住了他內(nèi)心最柔軟的東西,狠狠地一捏,捏碎了他賴以自存的天真和樂觀。 陳兵甚至不確定,自己再回到導(dǎo)航臺,朝前跨出的每一步,是否有意義?小希需要他嗎?小希的身邊,難道不是有更可靠、更般配的選擇嗎…… “喂!你小子站在那兒多久了?本大爺實(shí)在是看不慣,想問一句,你的腿是被沙丘蠕蟲的黏液給溶化了么?”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墻壁里鉆出來,打斷了本該是悲桑的氛圍。 “馬基?!”陳兵又氣又喜,這電子鴕鳥,終于肯探出頭來喘口氣了?上次害他在小希面前丟盡臉面,差點(diǎn)兒被認(rèn)為精神分裂,臆想出來的錯覺。 “干嘛?很想念本大爺么?瞧你激動的,我以為你要沖上來吻我一口!哦差點(diǎn)兒忘了,我沒有形體,除非,你想親吻我的電路線?!?/br> 陳兵哪兒有時間跟他憑:“你這時候怎么肯出現(xiàn)了?上校在的時候,你當(dāng)烏龜一聲不響!” 馬基裝幾聲咳嗽,趕緊把不體面的話題略過去:“嗯、咳咳咳……喂你還想不想去找上校了?我告訴你,他不在導(dǎo)航臺。來,順著我給你亮燈的方向走,保準(zhǔn)兒能找到他?!?/br> 通道里的感應(yīng)燈,在AI的cao控下,就像是給陳兵點(diǎn)亮了引路的燈籠。陳兵一路跑酷,反重力鞋托在地上“咔嗒咔嗒”地敲。 果然,一跑起來就沒事了,當(dāng)腳速快過腦速之后,腦袋里那些有的沒的糟心事,就會被甩在后頭。陳兵心中暢快許多,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目標(biāo):那就是找到心愛的小希,向他保證自己不再亂發(fā)脾氣。 “呼……呼哈……馬基,”陳兵邊跑邊說,“這回你可不準(zhǔn)耍賴了,等我到了上校身邊,我再叫你,你一定得給我出來!” “哦不不不……其實(shí)本大爺并不在這里。一切都是你的幻聽,你的幻聽知道么……你沒有聽過本大爺?shù)穆曇簦敬鬆斠矝]有好心提醒過你……” “我靠馬基!”這混蛋果然又隱形了,音量逐漸輕不可聞,又躲回了捉不到的幽靈程序里。 * 當(dāng)陳兵循著亮燈的方向,終于在燈光的盡頭找到001號“呼吸搖籃”時,還沒走進(jìn)去,便感受到了一股說不出的壓抑。 四周是全暗的??臻煹暮诎抵校ㄓ兄虚g某一格的地板上,亮著孤單的淡藍(lán)色光源。 有個人蜷縮在那里,雙臂擁著膝。柔長的紫發(fā),像是一張掩蓋悲傷的軟毯,披散在彎伏的脊背上,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小希?”陳兵不敢確定,那就是被人們奉為戰(zhàn)神的小希,無助的坐姿,像在傾訴著內(nèi)心的無力。 “陳兵……”希澤回應(yīng)了一聲,語調(diào)里有迷茫,但還好沒有哭音。 確定了是小希,陳兵快馬加鞭跑了過去。 他的步伐,像跳躍在黑暗海洋上的一串音符。每次落地,藍(lán)色的地板塊兒被依次點(diǎn)亮,如此延伸著,從光明的入口,一直連通到希澤的內(nèi)心深處。 希澤望著那串腳步,像是溺水的人,接到了可供透氣的蘆葦桿:“陳兵,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陳兵望著希澤眼里的欣喜,他覺得自己剛才真是傻透頂:怎么會沒有意義?向著心愛的人,跨出的每一步,都是有意義的呀,笨蛋。 “小希!”陳兵一撲而下,把希澤給摟住了,兩只手緊緊、緊緊地圈著希澤。 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從手指碰觸的地方漫延開來,流遍了他的全身,他覺得自己是浸泡在幸福池水里的一塊海綿。 “因?yàn)槲蚁肽懔搜?。我想你的時候,我的腳就會自動奔向你……”他沒有提馬基的事,提了也無法證明,就像馬基說的,只會被當(dāng)作幻覺發(fā)作而鬧笑話。 “謝謝你,陳兵……”希澤沒有追問,因?yàn)樗謶值囊磺?,隨著陳兵的到來而消失了。 沒有棺材起尸般的咒語,沒有變異花污染全船員的悲劇。他的士兵們安然無恙地沉睡著,而他的小奶狗,肩膀第一次有了可以倚靠的力量。 “陳兵……哈、哈嗯……”陳兵沒有想到,性福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受到感動的小希,一掀他的呼吸面罩,竟然主動地剝起了他的衣衫,手腳急切得像是繞上墻壁來的藤蔓。 凌亂的發(fā)絲,在交錯相吻的兩根脖頸間激情纏繞。 希澤迫不及待地渴求著陳兵的呼吸,同時拉下他的褲頭,也要索取他處男青澀的第一次。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