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張試卷夾著三好學(xué)生獎狀擱在客廳的餐桌上，一百分的滿分試卷上壓了一顆巧克力糖，余恨凌晨三點到家，迎接他的就是這一方小小的溫馨角落。

    他疲憊地呼出一口氣，將東西先放在腳邊，遲緩地剝開那顆巧克力糖，然后一張張翻看試卷。

    二年級的小女孩字跡算不上漂亮，但是很整齊，余恨抿著嘴角露出一個淺笑，在試卷上簽了字，然后將那張三好學(xué)生獎狀仔細(xì)看過一遍，轉(zhuǎn)身拿出膠帶，準(zhǔn)備明早貼在墻上。

    余恨洗過澡，又將今天穿過的衣服泡進盆里明早再洗，他躡手躡腳地走進余皎皎的房間，再次幫她撿起掉在地上的兔子玩偶，隨后將口袋里的東西放在她枕邊。

    那是一枚淺粉色的蝴蝶結(jié)，他下課的時候在校門口的飾品店看見，覺得適合買回來的。

    做完一切事情，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幾乎是挨上枕頭就睡著了，手機嗡地震動了一聲，余恨也只是微微顫了顫手指，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亮著的屏幕上發(fā)消息人是寧嗔。

    “已經(jīng)和你領(lǐng)班說過了，賠你一條制服?！?/br>
    “晚安好同桌?！?/br>
    ……

    第二天一早，余恨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他看見桌上擺好的熱牛奶，走進廚房看見從鍋里撈蛋的余皎皎，上前兩步幫她把蛋拿出來。

    “今天怎么醒的這么早？”

    “因為昨天晚上睡得很早?！?/br>
    乖巧的小女孩笑起來的時候頰邊有淺淺的酒窩，和余恨一模一樣，都有肖似母親的漂亮，她踮起腳摟住余恨的脖頸，在他頰邊親了一口：“蝴蝶結(jié)好漂亮，我好喜歡，謝謝哥哥?！?/br>
    她身上是和自己如出一轍的洗衣液香，余恨抬手輕輕摸她的頭發(fā)，緩緩闔眼。

    至少還有皎皎在，至少他還沒有真的孤身一人。

    吃完早飯后余皎皎就被余恨帶出了門，她扎著昨天新買的蝴蝶結(jié)，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下午三點要來開家長會哦，哥哥，不可以遲到也不可以忘記?！?/br>
    余恨再三向她保證自己不會缺席，目送著她走進了教學(xué)樓才離開。

    ……

    語文課代表對著必備篇目隨口念了一句文言文，學(xué)生們就順著繼續(xù)往下讀，寧嗔今天睡覺的催眠曲是，他捏著語文書同睡魔對抗過，但依舊去會了周公。

    余恨坐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睡得四仰八叉的寧嗔。

    想來也是，他昨晚離開的時候，寧嗔他們包廂里的人還玩的正上頭，他一定比自己睡得更晚，說不定直接通宵也有可能。

    從抽屜里找出一會兒上課要講的試卷，余恨抬指摁了摁抽痛的太陽xue。

    昨晚休息時間不夠，晚上又漲了一次奶，他半夜被胸口淋漓的濕意給鬧醒，黑著臉自己擠了一次，即便如此，今天早上起來，胸口還是沉甸甸的，再次需要紓解。

    想到煩心事，余恨不耐地挪動凳子，凳角與地板摩擦發(fā)出刺耳的噪聲，寧嗔一顫，睜開了眼睛。

    “把你吵醒了？”顯然沒想到自己移凳子也能將身邊人吵醒，余恨微微覺得有些尷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寧嗔沒生氣也沒說話，只是閉上眼緩了片刻，才起身伸了個懶腰，抬手勾上余恨的肩，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問道：“今天情況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余恨提起這事兒就沒好氣，眉眼都陰郁著沒了神彩：“去醫(yī)院問了再說吧?！?/br>
    寧嗔抬眼看壁鐘，確認(rèn)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拽著余恨的胳膊下樓。

    “走吧，再去看看。”

    廁所隔間仿佛成為他們二人必去的地方，寧嗔掀起他衣服下擺的時候?qū)嵲跊]忍住爆了句粗。

    白皙腫脹的乳rou上布滿指痕，rutou被凌虐似的挺翹著縮不回去，一道道印記都布滿情色的意味，留下的想象空間足以讓未經(jīng)人事的男高中生想入非非。

    “這怎么弄的？”

    “你他媽喝酒斷片？”

    對上余恨微微有些惱怒的視線，寧嗔依舊反應(yīng)不過來，外套被余恨攏好，遮住可以被稱作春光的景色。

    “好同桌，你現(xiàn)在還記得昨天晚上把我摁在廁所里扯掉兩顆扣子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