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對我租住了兩年多的出租房一直都很滿意，尤其是衛(wèi)生間，對于一個兩室一廳一衛(wèi)的小戶型來說，這是一個相當(dāng)寬敞的衛(wèi)生間。淋浴間寬敞，干濕分離到位，浴缸大得夸張，塞下一條成年魚和一個成年我綽綽有余。

    這個事實(shí)我和江麟都再清楚不過了。

    江麟是一條非常美麗的魚（作為人的部分外形也十分出色），雖身為廣告人，但我沒有更加豐富的詞匯去形容他了。這之中多少摻雜了我對他這種人魚形態(tài)的深層恐懼的因素，但更主要的還是因?yàn)樗肴税媵~的形態(tài)確實(shí)是語言難以描述的佚貌。

    我記得一個叔叔，記得他不是因?yàn)樗救?，而是因?yàn)樗铱蛷d里放置著半面墻大的魚缸，里面養(yǎng)著各種顏色繽紛、形態(tài)各異的熱帶魚，他算的上是我海洋生物學(xué)上的啟蒙老師——從啟蒙到放棄也就是我從走進(jìn)他家到走出他家而已。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定居國外的好朋友，他熱衷參觀世界各地的水族館，并且總記得給我寄送特色明信片，得益于他，雖然我討厭魚，但我也認(rèn)識不少魚——顯然不包括美人魚。

    突然想起他們是因?yàn)槲野l(fā)覺，所有色彩艷麗可愛的各類熱帶魚，所有構(gòu)造堪稱完美的大型海魚，都比不上江麟萬分之一的好看。

    “你要看到什么時候？”巨大的魚尾不耐煩地掀動，帶出水花，我從回憶里驚醒，驚慌地去看江麟的臉。

    江麟果然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這表情見得太多，以至于我上班間隙發(fā)個呆都能在紙上用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張神似的臉來。被接水路過的唐糖看到過一次，探著頭問我是不是打算去設(shè)計(jì)組做她的小弟。

    開玩笑，我也只會畫畫江麟而已，我在心里回答她，邊用手擋住紙上人魚潦草的下半身。

    我心下仍然十分忐忑，只能靠著這些無關(guān)聯(lián)想平復(fù)緊張的情緒，但是效果十分一般。我像是被叫去老師辦公室的學(xué)生一樣，穿著T恤褲衩還有拖鞋，站在浴缸前半米，對自己突然發(fā)瘋般堅(jiān)持著要和江麟zuoai的事情感到后悔，和無盡的尷尬，或許還摻雜了一點(diǎn)害怕。

    江麟竟然真的將自己的人魚形態(tài)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在我面前了，他的瞳色變得異樣發(fā)金，當(dāng)然和他下身幻化為魚尾的異樣比起來，他臉上那點(diǎn)變化這根本算不上什么，充其量只不過是給他原本的美色加了點(diǎn)迷幻成分。

    “魏遙?！苯氲牟荒蜔┮呀?jīng)顯露出來，眼睛微微瞇起，我被他看得一縮。

    我咽了咽口水，那張將我按在冰冷潮濕地面上粗暴cao干的江麟的臉極其不合時宜地浮現(xiàn)在我的眼前——和夢境里人魚金色的雙瞳截然不同的漆黑瞳色。

    “為什么……”我垂下眼簾，背部不知不覺地緊繃了起來，我不去看他，浴室里空曠溫暖，溫?zé)岬乃魵馍v飄散，只有他微微擺動魚尾時發(fā)出的輕微水聲，和我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回響在我自己的耳膜上，我不愿提起，但是夢境化為現(xiàn)實(shí)的沖擊讓我有些眩暈，“那些夢，是你做的嗎？”

    “你很在意嗎，但是我也不能確定，”江麟的聲音促使我忍不住抬頭去尋覓他的眼睛，在我看到他的眼睛之前，我在內(nèi)心告訴自己，不要相信他，但當(dāng)我真正捕捉到他眼神的那一刻，我心里的天平卻又完全地傾向了相信他的那一邊，“是激素吧?！?/br>
    他簡短地總結(jié)，目光單純而直白地落在我臉上。

    我開始為自己的多疑感到抱歉，但強(qiáng)烈的直覺又促使我對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發(fā)問：“你……知道我會做那些夢嗎？在我告訴你之前。”

    “……”如果那不是江麟，臉上的神情應(yīng)該算得上不好相與，但那是江麟，我僅能從他輕輕掀動的魚尾看出一些端倪，“你覺得我知道？”

    我一時無言，只是遲緩地?fù)u了搖頭，在這種情形之下，綜合我在知道真相的情況下第一次真正面對變成人魚的江麟，以及接下來我心知肚明將要發(fā)生的情事這兩者的因素，我的大腦似乎無法思考，只能呆呆地盯著江麟，他上身赤裸，下身則是那詭異的魚尾，我所能落眼的仍然只有那張充滿蠱惑意味的俊臉。

    江麟的臉頰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痕，并不嚴(yán)重，但是因?yàn)樗w色白皙（變成魚之后更加蒼白了）顯得十分明顯，并且這道傷痕正好在他的左臉頰上，并不是什么不會被人注意到的位置。

    我很快想起那是昨晚我在廚房洗碗的時候，他從后面抱住我的腰脫掉我松垮的褲子，就著安全套那點(diǎn)潤滑突然整根頂進(jìn)來，我驚慌失措回身掙扎不小心撓傷的。

    蹬掉拖鞋，順便脫去了自己的上衣，我有些無奈地朝江麟所在的浴缸挪了兩步。扶著浴缸邊沿蹲下來，這個角度我能把那道突兀的疤痕看得更加仔細(xì)：“可以治愈的吧？我知道你可以，你肩膀到手臂的那道劃傷，就是你自己治好的。”我肯定地說。

    “嗯，我可以，”我用手指戳了戳他臉上的痕跡，江麟眸色閃爍，目光灼灼，坦然地應(yīng)了，“但是這個我想留著?！?/br>
    江麟坐直一些，朝我側(cè)了側(cè)身體露出他的半片背脊，這么近的距離，不用仔細(xì)看也能看清他背上那些抓痕，我呆愣了兩秒，意識到那是我?guī)状稳コ鰜淼男屡f痕跡。

    “自然愈合留下的痕跡也會較人類rou體上的疤痕淺很多，但我想留著這些。”江麟算的上十分輕快地說。

    我的眉心猛跳一下，腦袋充血，那一瞬間說是被愛神丘比特之箭射中也不為過，我跪在浴缸邊的地磚上，探身吻住了江麟。這一幕若是能被攝像機(jī)記錄下來，詭異占多，但我覺得被稱之為浪漫的東西可能也不會少到哪里去。

    含住江麟下唇的時候，我被他拉拽著翻進(jìn)了浴缸，沒過他身體的水溫度適中，在我跨坐在他下腹上的時候，我渾身上下緊身的一條褲衩迅速吸收了魚缸里的水，我則同他肌膚相貼，他那處被我騎跨著的覆滿細(xì)密魚鱗肌膚有意無意地收縮翻動，一下一下的蹭著我大腿內(nèi)側(cè)的皮膚。

    又是這種陌生又熟悉，冰冷卻富有生命力的詭異觸感。

    江麟不著片縷地躺在這里，我撬開他的嘴唇，猴急地探進(jìn)去舌頭，握住他的大手往我的腰上帶，示意他幫忙脫掉我礙事的褲子。我配合地微微站起來，一邊七手八腳地捧住江麟的臉，拼命地同他纏吻在一起，一邊撅起屁股，由江麟扯掉我的褲子，讓我半硬的東西原形畢露，同他那也初具規(guī)模的玩意兒挨在一塊兒。

    江麟實(shí)在是很好親，換氣間隙，又掃過他半閉的眼睛，我親得賣力又色情，江麟的微張的雙眼透露出一絲黯金色，更多的是水汽繚繞，目光虛虛地落在我臉上，和他平時冷漠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是因?yàn)槲也怕冻鲞@種神情的，意識到這個，我的yinjing又硬起來一些，我伸手用力摸了摸我的性器，將它往下按按。guitou挨著江麟已經(jīng)完全勃起的yinjing下滑至他那處地方，腔口外側(cè)仍是我熟悉的稍低的溫度，不小心沒入半個指節(jié)，內(nèi)側(cè)卻是我向往的高溫滑膩。

    大約是感受到了我的來訪，江麟腹肌快速收緊，牙關(guān)微闔，我反應(yīng)迅速地扣住他的下巴，纏住他的舌頭，用力吮吸一口，引得他發(fā)出一聲低啞無意義的呻吟。我感受到我的小腹guntang，yinjing彈了一下，我握住柱體，用圓潤腫大的guitou，在江麟根部及xue口附近來回碾磨，并沒有著急地插進(jìn)去。

    浴缸里原先堪堪沒過江麟魚尾部分的溫?zé)岬乃S著時間的流逝快速冷卻，但我怕冷的身體卻絲毫不受它的影響，如果這時候用測溫槍給我的頭來上一槍，大約能有40攝氏度，如果對準(zhǔn)的是我的jiba，沒準(zhǔn)能有80度。

    我雙腿岔開跪在江麟魚尾的兩側(cè)，用手掐住江麟的面頰，他被我吻得氣息不穩(wěn)，我終于決定放過他，在他的下唇用力咬了一口，迎來他壓抑的呻吟之后，我俯身半趴在他身上，含住了他的耳垂。

    隨著姿勢的細(xì)微變化，我的guitou借著他腔道里溢出yin液的潤滑，擠了進(jìn)去。江麟半扶著我腰的手猛地收緊，他那根比我體溫低上不少的魚jiba也更加硬挺地抵住我的小腹。沒錯，人魚江麟的yinjing又冷又硬，我記得那些夢里他頂進(jìn)我肚子時冰火兩重天般的變態(tài)感覺，而人類江麟的yinjing燙得像燒紅的鐵棒，燙得我總擔(dān)心我的五臟被他燒穿。

    心不在焉地在腦子里總結(jié)江麟不同的yinjing帶給我的極致體驗(yàn)，我的身體更加發(fā)熱發(fā)顫起來，伴隨著小腹的微小抽搐，我身體內(nèi)部又泛起那股瘙癢的空虛感……

    我咬了咬牙，在江麟的脖子上印了一個暗色的吻痕，我輕輕挺動著腰，感受著guitou被那道xue口吞吐的快感，還是沒有插進(jìn)去。

    江麟顯而易見地難耐起來，不僅是他呼吸急促之后起伏著的飽滿的胸膛，和他頸動脈有力而快速地搏動，還有他妄想逃過我眼睛往下探去的手。

    我并沒有阻止他。

    他冷硬的手圈住我的yinjing，我抖了抖腰，他一手握住我的性器，一手按在我的股間，微微用力——我是知道他力氣有多大的。我像是被他cao控著的人形自慰棒，他一邊將兩根手指在我身后淺淺地抽插按壓，一邊趁我軟下腰的功夫，按著我cao進(jìn)了他的腔道。

    “啊哈……”我沒來得及遏制的呻吟從我嘴唇同他鎖骨處的皮膚間溢出，同yinjing被完全高熱的rou腔包裹吮吸的快感一通涌上我心頭的還有羞憤難當(dāng)，我憤懣地咬住他近在我眼前的淡色的rutou，用尖齒含住，刁鉆地碾磨一下。

    江麟壯碩的胸肌頓時繃緊，不等江麟反應(yīng)，我一邊吮吸著他的rutou，一邊用手微微撐起我的身體，開始挺動著我的胯cao弄他。

    人魚果真如同那些傳說故事中描述的一般yin賤迷人，我沒頭沒尾地想著，那rouxue又熱又會吸，我只要低頭，我就能看見我每次抽插就會帶出的那些來自人魚體內(nèi)的yin液，將我的yinjing浸潤得發(fā)亮。

    我每一次抽出再cao入，都像是破開一片新的處女地，高溫緊致的腔道從未有人來訪，就被我的guitou猛地撞開，再從內(nèi)部涌出一些滑膩的液體來裹挾我的性器。

    江麟說過人魚自然繁衍很難，是為什么呢，如果沒有回到陸地，他會成為打開腔口讓別的人魚cao進(jìn)去試圖讓他妊娠產(chǎn)卵，成功繁衍的一員嗎？如果一次不行，還會有無數(shù)次直到他的肚子被卵填滿，脹大隆起，直至用這個高熱泥濘的腔道艱難產(chǎn)卵嗎？那之后呢？

    想到這里，我腦袋“突突”地跳起來，我在他的左rufang留下一個明顯的齒痕，深吸一口氣，發(fā)泄一般地扶住他的腰，用力快速挺進(jìn)，更深更用力地cao他。

    江麟猝不及防被我cao了幾十下，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毫無章法的亂cao，cao到了不該cao的地方，他重重呻吟一聲，握住我腰的手更加用力，像是要把我的胯骨捏碎一般。

    他的魚尾也大力擺動起來，一股熱液澆兜頭在我的guitou上，他的xuerou抽搐，我的jiba被他高熱的xuerou絞緊，我?guī)缀跏撬查g被他吸得射精了。

    jingye一滴也不漏地被那貪吃的嘴含了進(jìn)去。

    我喘著粗氣回過神來，抬頭去看江麟。江麟仰頭靠著墻壁，露出精致的頜線同布滿細(xì)密汗珠的脖頸，他的胸前盡是我留下的夸張吻痕，腹肌明顯，上面沾著不少他被我cao射的jingye。

    江麟還在高潮的余韻之中，魚尾不自然地來回抽動，他雙眼緊閉，微微張著嘴呼吸，我呆滯地看著他這幅被我cao得靈魂升天的樣子，剛剛射精后疲軟的性器又脹大一些。

    我將我的yinjing抽了出來，江麟“嗯”了一聲，糜爛的xue口上那根半軟的yinjingrou眼可見地彈動一下。我見狀伸手撥了撥那短時間內(nèi)還合不起來的xue口，江麟小腹抽搐一下，那處的魚鱗閃爍一下，我鬼使神差地按住他下腹上那片被暗色魚鱗覆蓋的皮膚，微微用力。

    江麟再次呻吟起來，低呼著我的名字，汩汩的yin水混著我射進(jìn)去的jingye便立刻從他半張的粉色xue口涌了出來，江麟的yinjing愈發(fā)挺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