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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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柯純和郎秋回到大堂的時候,剩下的人已經(jīng)分好組,就等著他們來一起抽簽了。 分組大致符合柯純的預(yù)期,簡虹和費正啟不用說,冉曉信自從密室探險后一直很信任蒯安和,這倆一組不難猜到。耿言彬選擇了目前排名第四的薄亦然,以他不擇手段也要往上爬的心思來看也在情理之中。剩下四人兩兩成組。 大屏幕準(zhǔn)時亮起,在黑棒導(dǎo)演的主持下,六組依序上前抽簽。 抽簽用的是在大屏幕邊上的智能屏。屏幕上會隨機(jī)滾動帶有顏色的數(shù)字,選手們只要選擇時機(jī)點擊屏幕,滾動就會停止,顯示的顏色和數(shù)字就是這一組的號碼,已經(jīng)顯示過的顏色數(shù)字組合不再參與滾動,也就是說不會重復(fù)抽簽。 抽選時還有一個規(guī)定,那就是在上一組抽選時,其他選手必須保持在三米以外,這樣抽選的結(jié)果就不會被其他組看到。 柯純和郎秋到之前其他組似乎就已經(jīng)把抽簽順序定好了,他們只能排到最后。 等所有小組都抽選完畢后,他倆走到智能屏前,留給他們的只有最后一個數(shù)字——白色一號。 按照黑棒導(dǎo)演的指示,他們退出抽選程序,轉(zhuǎn)身后發(fā)現(xiàn)其他人已經(jīng)兩兩一組開始討論開了。 他們是都已經(jīng)決定要參與這個游戲了嗎? 柯純的心有些涼。 不能這樣! “大家!”他提氣兒喊道。 大堂刷的安靜,一雙雙眼睛向他看來。 “我們不能自相殘殺!”他大聲呼吁,可是并沒有換來積極的響應(yīng)。 耿言彬戲謔般的吹了聲口哨,直接回絕道:“我來這兒就是要贏,誰也別和我搶獎金。”他勾起唇角,對柯純眨眨眼,“寶貝兒,與其想那些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贏下這場比賽?!?/br> 完了,他轉(zhuǎn)頭招呼薄亦然道:“我們私聊去?” 柯純期待著薄亦然可以給他反饋,這個男人一向冷靜,一定可以做出正確的判斷的,現(xiàn)在他們不能被節(jié)目組牽著鼻子走,要團(tuán)結(jié)起來共渡難關(guān)! 然而,薄亦然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同耿言彬一起上樓了。 雖然有點失望,但柯純沒有放棄,他轉(zhuǎn)向蒯安和,他待人接物都很和善,一定也不想看到自相殘殺的場面。 蒯安和溫和地笑了笑,說道:“我們先各自想想辦法吧,誰都不想玩這個游戲,可是大家都想活下去?!?/br> 柯純正想勸說,冉曉信拽著蒯安和的胳膊,兩人也上樓去了。 還剩下……簡虹和費正啟。 柯純耷拉著腦袋。 他們一定也是一樣的態(tài)度。 明明昨天晚上大家敞開心扉聊了那么多,沒想到大難臨頭還是各自飛。 “柯純?” 這聲音是……簡虹? 柯純猛的抬頭,確實是簡虹,面色淡然地站在他面前。 柯純心里樂壞了,以為總算有一個人能理解他,沒想到簡虹卻問道:“你們多少號?” 沒有放棄希望的柯純確認(rèn)道:“你愿意相信我嗎?” 簡虹淡淡說:“信任的基礎(chǔ)是坦誠,不是嗎?” 柯純想想也沒錯,為了表現(xiàn)出自己的誠意,他打算把底牌誠實告知。 當(dāng)他剛動了唇還沒出音時,一旁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 郎秋把胳膊肘重重按在他的肩膀上,借著低頭咳嗽的當(dāng)兒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們走?!?/br> 郎秋咳得厲害,柯純顧不上簡虹,趕忙替他撫背,并抬頭對簡虹抱歉道:“下午一點,二樓休息區(qū),我們再聊?!?/br> 兩人剛一回屋,郎秋就劈頭蓋臉地罵他:“你是白癡?傻帽?弱智?咳咳,咳咳……” 柯純心里也正堵著,剛才是很好的和簡虹建立信任關(guān)系的機(jī)會,被郎秋這么給搞黃了,現(xiàn)在誰還會聽他的話? 他委屈巴巴地說:“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團(tuán)結(jié),一起對抗幕后黑手。參加游戲只會掉入他們設(shè)好的陷阱,一步錯,步步錯,即使贏了將來也會后悔的?!?/br> 這番話把郎秋氣得咳得更厲害了。 盡管心里氣著,可柯純還是給他倒了杯水。 郎秋喝完水后,咳嗽剛剛平息,就質(zhì)問起柯純:“團(tuán)結(jié)有什么用?集體送死?還是大家和和氣氣地商量送誰去死?” 這問到了柯純的死xue。 他一心覺得他們不該自相殘殺,應(yīng)該一條心對抗幕后黑手。 可是怎么對抗?他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到一個有效的辦法。 郎秋緩和了語氣,很有耐心地給他講道理:“這個游戲是一個非輸既贏的游戲。老鼠答對六題,老鼠贏;老鼠沒有答對六題,貓贏。沒有人會傻傻地等著自己輸,輸就是死。而且是很痛苦地死?!?/br> “那你說怎么辦?”柯純問得誠摯。 郎秋認(rèn)真地看著他,肯定道:“沒有辦法,只有贏?!?/br> 柯純激動地站起來大喝道:“不行。我們贏了,意味著有一組人會輸。也就說我們會害死他們,我堅決不會做這種事的?!?/br> 郎秋粗著嗓子吼道:“那你說怎么辦?我們?nèi)ニ溃俊?/br> 被郎秋的聲壓震到,柯純一屁股坐到自己床上,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話。 一定會有辦法的。 所有人都不死的辦法。 等等……死刑是誰執(zhí)行的? 想到這里,柯純的眼睛忽的一亮:“我有辦法了!” 郎秋把頭靠到床頭,剛才的一吼幾乎耗盡了他現(xiàn)在所有的力氣,這會只能斜睨著柯純,用眼神問:什么? 柯純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像是個藏了秘密等不及分享的小學(xué)生。 他坐到郎秋身邊,一眨不眨地注視郎秋的眼睛,問:“城堡里除了我們十二個人還有誰?” 郎秋眉心一蹙:“紅玉?!?/br> 不等柯純接著說,他就直起身子:“你是說……” 柯純咧嘴笑道:“沒錯!只要控制住紅玉,誰還能把我們怎么樣?” 郎秋沉下臉?biāo)妓髌疬@個主意的可行度。 而柯純卻越想越覺得這方法不錯,并且一個人暢想起了之后的發(fā)展:“我們十二個大男人,對方是一個小姑娘,只要齊心協(xié)力一定可以制伏她。然后我們可以向觀看直播的觀眾們求救,那么多人我不信一個有良知的都沒有。但凡有一個觀眾愿意替我們報警,等警察來了,我們就都有救了!” “那如果他們的援兵比警察先到呢?” 柯純一拍大腿:“那也是一個機(jī)會?。∧阆?,援兵要怎么進(jìn)來?不還得開門嗎?我們可以賭開門的那個瞬間,一起沖出去!” 他說得信心滿滿,郎秋的臉上還是陰云密布。 “我下午就和大家說,只要大家覺得這個方法合適,他們一定愿意配合的,就像你說的,沒有人想死,而我堅信,也沒人希望別人會因為自己而死?!?/br> 第三輪“貓捉老鼠”正式開始時間是零點,為期24小時。 留給柯純說服大家的時間是11個小時。 他很有信心。 郎秋的燒還沒退,柯純決定一個人去赴簡虹的約,順便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他們二人。 費正啟聽了柯純的提議后連連點頭表示非常贊同。 “我也覺得這節(jié)目簡直瘋了!我們是供人賞玩的畜生嗎?把人命當(dāng)成什么了?!”這個壯漢子憤憤道,那拳頭在空中揮得赫赫生風(fēng)。 當(dāng)他回頭去問簡虹的意見時,卻看到簡虹表情嚴(yán)肅,靜靜地看著柯純,問道:“上午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柯純早就想好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了。 他鎮(zhèn)定地說道:“情報交換是等價的,我是老鼠,你呢?” 簡虹笑了笑:“你還是太單純,我沒說要和你交換情報?!?/br> 沒想到費正啟先跳出來打抱不平:“小虹,我覺得柯純可信,既然他對我們坦誠,我們不能失信于人?!?/br> 簡虹思考了下,對柯純道:“既然阿啟那么說,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貓?!?/br> 柯純總算松了口氣,剛才簡虹拒絕他時,他真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自己這個隨便就相信別人的毛病以后真得改改。 同時,他也向費正啟投去了感謝的目光,費正啟正對他憨憨地笑著。 這時,簡虹悠悠問道:“我可以相信你,但我怎么相信其他人?” 柯純趕忙應(yīng)道:“我會說服其他人,我們現(xiàn)在一定要齊心協(xié)力,互相猜疑并沒好處?!?/br> 柯純的態(tài)度堅定、眼神清明,讓費正啟聽后一顆心完全傾向于他。 費正啟當(dāng)起了柯純的說客:“我覺得柯純說得對,我們不能屈服于惡勢力,這種非人干的事情要堅決抵制!” 可是簡虹并沒有松口,對柯純道:“那么等你說服了所有人,再來找我們吧。” 就結(jié)果而言,柯純被拒絕了。 他喪氣地坐在休息區(qū)的沙發(fā)椅上,目送二人離開。 剛走出休息區(qū),費正啟就不解地問簡虹:“為什么不答應(yīng)他?” 簡虹平靜地問他:“這是一場直播,你知道有多少觀眾在看?” 費正啟一頭霧水,這時候問這個干什么? 他誠實地?fù)u搖頭,確實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或者說完全沒概念。 簡虹的激動都快壓抑不住,嘴角微微抽搐,聲音也有些顫抖:“幾千,不,幾萬,不,幾千萬!” 費正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訥訥問:“那怎么了?” 簡虹側(cè)過頭,笑容在他臉上蕩漾開去:“我的春天要來了?!?/br> 這句話更是把費正啟說得莫名其妙,春天?還早了吧。 “阿啟,柯純他們是白一,你別跟他走太近?!焙喓缃淮四敲匆痪浜?,走進(jìn)了最近的排練室。 費正啟愣在原地,他感覺有一根小鼓槌一直在敲打他的心臟,讓他不知所措。 他和簡虹抽到的是紅一。 柯純正是他們要捉的老鼠。 休息區(qū)中出師不捷的柯純重重合掌拍了一下,算是給自己打氣。 接著,他打算去找蒯安和和冉曉信,這兩個怎么說都是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柯純相信他們應(yīng)該會支持自己。 他從二樓的東端一路沿著走廊找到西端,最后在最西邊的排練室里看到了他們倆。 柯純敲敲門,蒯安和和冉曉信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特別是冉曉信,本來皮膚就白,現(xiàn)在整張臉上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可以直接拉去演僵尸了。 蒯安和替柯純開了門,微笑著招呼他進(jìn)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柯純覺得他憔悴了好多。 三個人在排練室的大沙發(fā)上坐下,柯純開門見山地說出自己的來意,并且把大家一起對付紅玉的想法告知二人。 他原本以為蒯安和會比較慎重,沒想到這次是冉曉信一口回絕了他的提議。 “我不要。那個女人是瘋子,她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去對付她只會死得更快?!?/br> “我們有十二個人,對方只是一個女孩子。”柯純強(qiáng)調(diào)了遍。 可是冉曉信完全聽不進(jìn)去,那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說話的聲音都高了八度。 “你沒看到上午的視頻嗎?她單手就能抓走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兩只手毫不費力地就能把男人抬到臺子上?!?/br> 冉曉信想想就渾身打哆嗦。 “她已經(jīng)不是女人了,不,搞不好連人都不是!我為什么要冒這個險?你們要做你們?nèi)プ龊昧?,我不參與。對我來說,還是老老實實玩游戲比較安全,至少還有贏的可能。面對那個女人,必死無疑?!?/br> 柯純還在努力勸說,可冉曉信似乎立了一個隔絕聲波的屏障在前面,無論他說什么,都無動于衷。 最后說得柯純口干舌燥,蒯安和很貼心地給他倒了杯涼水。 柯純順手接過涼水,說了聲“謝謝”,一口氣喝完水,轉(zhuǎn)頭向蒯安和求救:“要不你勸勸他?” 在他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就默認(rèn)蒯安和會支持他,然而蒯安和卻說了讓他意外的話。 “這事兒我覺得你還要再想想?!?/br> 連遭挫敗的柯純激動了:“我想了很多遍了!這是最好的方法?!?/br> 蒯安和的手在柯純肩膀上按了按,示意他冷靜些,然后有耐心地分析道:“純,你的這份心情我了解。但并不是每個人都能那么想。我們當(dāng)然是想要全員平安,大家一起逃離這個鬼地方,可是比起‘全員’,每個人更重要的是‘自己’。你能保證所有人都放棄比賽?” “可是每答一題,或者每銷毀一題,就等于把另一個人推入深淵。”柯純說。 蒯安和道:“每答一題,或者每銷毀一題,也是自己逃脫深淵的一步。” 柯純:“……” 確實如此。 “你想想,如果我們都不去找題目,按照游戲規(guī)則,最后終究會有勝者。貓組可以坐享其成,老鼠組呢?如果制伏紅玉的計劃失敗,或者節(jié)目組另外派了一個人過來,這個游戲還會繼續(xù),老鼠組的人會愿意嗎?”蒯安和循循說道。 柯純沉默不語。 他覺得這邏輯哪里怪怪的,可是硬要說哪里怪,他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對。 蒯安和繼續(xù)用他很有親和力的語言道:“我很愿意幫助你,我也想要我們大家都活著。但前提是我得先活著。我相信大家都是那么想的。我們可以一起制伏紅玉,但是游戲也要正常進(jìn)行?!?/br> 柯純緩緩搖著頭:“你沒懂。我說的是作為一個人不能失去的底線。但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了,我承認(rèn)那無可厚非,但我不認(rèn)同那是正確的?!?/br> 這一次的勸說也不了了之。 柯純沒有放棄又去找了剩下的三組人。 耿言彬堆著滿面的笑容應(yīng)承著柯純制伏紅玉的想法,但對于放棄比賽一事閉口不談。 薄亦然尖銳地問了柯純幾個具體的問題,把柯純懟到啞口無言。 是,他現(xiàn)在對于怎么能夠百分百制伏紅玉還沒有一個具體的策略,因為他覺得這是大家要一起去想的事情。 而且他現(xiàn)在對于失敗后該怎么辦也沒有具體的對策,之前他天真地相信失敗是不存在的。 簡單的想法被一戳就破。 他以為的互幫互助好兄弟,到頭來也都只想著明哲保身。 這很正常。 最最讓柯純寒心的是,每個人都堅定地選擇了“贏”,卻絲毫沒有考慮到失敗者的境遇。 如果黑棒導(dǎo)演這次的要求是讓他們互相殘殺,他們也會照干嗎? 現(xiàn)在的規(guī)則比殘殺又有什么區(qū)別?不過是直接動手和間接動手的區(qū)別罷了。 柯純不懂,為什么只有他這么想,甚至連郎秋也不贊成放棄比賽。 大家連最基礎(chǔ)的“人性”都沒了嗎? 轉(zhuǎn)了一圈,孤掌難鳴的柯純垂頭喪氣回到自己的屋子。 郎秋靠在床上正在看書,見他回來了,眼皮一抬,只一眼就明白了結(jié)果。 柯純往床上一躺,攤成了一個大字,絕望地嘆道:“為什么會這樣!” 郎秋淡淡回了句:“人之常情。” 柯純一躍起身,與郎秋對面而坐,湊他跟前問:“看到那么多人被那么殘忍的對待,心都不會痛嗎?” 他抓著自己的心臟,習(xí)文耀和兔哥最后的嘶吼到現(xiàn)在還會竄到他腦子里,渾身雞皮疙瘩,心像是被灼燒一樣。 郎秋握緊了拳頭,沉痛地吐了一個字:“會?!?/br> “就沒有辦法了嗎?”柯純仰天長問。 郎秋低下頭,暗自沉思。 一屋子的壓抑氣氛,無力、失落、絕望一一涌上柯純的心頭。 他單薄的聲音敲打著壓抑的空氣,一個字一個字地努力破開這沉重的氣氛。 “實話說,我也怕死,我也不想死。可我不想看著身邊的人去死,更不想身邊的人因為我而死。要是變成那樣的結(jié)果,我這輩子都會活不安心,不如自己死了算了?!?/br> 最后,他弱小又無助地問道:“難道我是一個人?” 回答他的只有揮散不去的沉寂。 那沉寂化為烏云,慢慢堆積,越來越重,往柯純的身上壓去。 這要命的窒息感讓柯純動彈不得。 也許……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有一個讓他們不得不配合的辦法?!?/br> 郎秋的一句話,撥云見日。 柯純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湊過頭去催道:“快說!” 郎秋就著柯純的耳朵細(xì)細(xì)交代了幾句。 烏云再次爬上柯純的臉。 他弱弱問道:“真的可行嗎?” 郎秋的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弧度:“你在質(zhì)疑我嗎?” “不敢不敢?!?/br> 柯純剛做了個“打擾了”的姿勢,對面一聲響亮的噴嚏直接戳中他的笑點。 他捂著肚子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一個病號,耍什么酷,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