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機會
書迷正在閱讀:烏騅國記事、欲鬼yin龍帝王鼎2(NP)、你的心是木頭做的嗎、老婆要共享才好吃、母神之森【學院ABO】、予你偏愛(bdsm)、【又又】美夢私人訂制、[快/穿總/攻]這個是萬人迷嗎?、燉大rou合集、江湖任務(wù)
一整天都在恍惚與忐忑中度過。 終于熬到下班時間,邊治良抬頭見陳森正要起身離開,連忙關(guān)上電腦跟了出去。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不大的走廊里已找不到人影。 邊治良心中一動,趕緊沖向電梯間。 電梯門尚未關(guān)閉,而陳森正站在電梯里望向他。 這時說好巧屬實有點刻意,邊治良在嘴邊焦急的尋找措辭。 “你也下班啦,我走的時候怕你在忙就沒去打擾你”,陳森反倒幫他打圓場。 這理由讓邊治良無可辯駁。 他心中卻泛起一絲酸澀。 這人不一直是這樣的嗎。這么多年兩人關(guān)系若即若離,無論何種情況陳森總能拿出合適的理由去解釋。 但即便是這樣,邊治良仍深陷其中。 他仿佛中了一種名叫陳森的毒,而這個人本身又恰好是他的解藥。 陳森的簡歷被海山科維相中,給開了份不錯的offer。于是畢業(yè)后獨自回到海山市,目前暫住姨媽的房子,安頓好一切便來到公司報道。 而邊治良的情況已無需多言,hr早已向陳森介紹過。不出意外再過一年,邊治良將成為海山科維在海山市的總經(jīng)理。 二人邊走邊聊,一轉(zhuǎn)眼已來到路口,即將分道揚鑣。 還沒等陳森說明天見,邊治良便急忙拉住了他。 “你今晚有空嗎?要不先去我家坐會兒?我自己一個人住,回去正好也沒啥事干” “好啊” 邊治良的房子離公司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一路上,邊治良將這些年憋在心里的話翻來覆去的過了好幾遍也沒捋順。 很快就到了邊治良家。他雖然一個人住,卻占據(jù)了一套230多平的房子。 看著閑到吃灰的幾間臥室和衛(wèi)生間,陳森咋舌:這可真是有錢任性。 樓上樓下都轉(zhuǎn)了一遍,又坐了會兒,見時間也不早了,陳森起身準備離開。 剛站起來就被邊治良攔住。 “等一下!” 眼看陳森要走,雖然還是沒想好到底該怎么開口,但邊治良決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他怕自己今天不說,第二天更沒了開口的勇氣。 況且自己已經(jīng)等了十年,一生中總共還會有幾個十年經(jīng)得起這種蹉跎? 于是他硬起頭皮道,“我有個事兒一直想跟你說…” 什么事情這么重要非要現(xiàn)在說?陳森皺眉。 屋子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憑著多年的相互了解,他心里已隱約猜到了一個方向。 于是坐了回去,抬頭看向邊治良。 “什么事” 空氣突然變得很無比安靜。 邊治良吞了下口水緩解緊繃的情緒,卻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其實我…一直喜歡你…” “這么多年我從沒想過別人,心里始終放不下你。對我來說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你。 “過去,我一直不敢說。但今天既然老天有幸又讓我們在一間公司做同事…” 快速說完這些,瞟了下陳森的臉, “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我們…試試?” … “過去我是很幼稚。有些行為也曾經(jīng)讓你討厭…”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那樣了,你看,能…” “邊治良?!?/br> 沒等他把后面的話說完,陳森就打斷了他。 “我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喜歡的只是回憶中作為同桌的我?!?/br> “其實我的’某些’方面你并不了解,也不會喜歡的?!?/br> 果然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回答。邊治良心中泛起一絲苦澀。 “你,你怎么樣我都喜歡。只要,是你” 見陳森態(tài)度絲毫沒有松動,邊治良心一橫干脆跪倒在他面前。 “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嗎?” “你,你快起來,別這樣” … “地上涼,你起來聽我說。” 不想讓陳森誤會自己是在硬逼他,邊治良只好依言起身,眼睛濕漉漉的望著他。 “哎”,陳森嘆了一口氣, “邊治良,我是為了你好”。 沒等人回答,又繼續(xù)道, “我們今天不妨把話說開。幾年前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S,而且控制欲很強?!?/br> “我只收奴,不想談戀愛。” “留在我身邊,除非做我的奴隸。” “和我在一起只能受我支配?!?/br> “你不僅無法擁有一個平等的伴侶,還會失去很多自由?!?/br> “這,還是你想要的嗎?” 邊治良就算再單純,對主奴這種所謂的關(guān)系也略有耳聞。 面對這樣的陳森,聽著本意是令他知難而退的話,他心中竟蹦出一種聲音: “一直以來我就是因為太自由了所以才得不到你”。 這種念頭讓邊治良也覺得自己簡直是病入膏肓。他索性放棄治療。 抬起頭,微笑著看向陳森, “我愿意”。 陳森神色閃過一絲復雜,不過很快變得冰冷冷的。 “既然如此,那現(xiàn)在,在我面前,跪下?!?/br> 說罷眼神示意邊治良,又用腳點了點眼前的地面。 聽到帶有強烈壓迫性的“跪下”二字,與剛剛那個溫和地說著地面涼,叫自己快起來的青年簡直與判若兩人。邊治良不由一怔。 “怎么,這就接受不了了?” 依舊是冷冰冰的聲音。 “不不,不是” 邊治良彎腰落下雙膝。 “脫光”。 邊治良頓了一下,一狠心,扒掉自己上半身的衣服。 光裸的皮膚突然暴露在夜晚微涼的空氣中,汗毛一根根豎起。 手放在褲子上時卻開始有些顫抖,一時竟無法順利解開褲帶。 一抹深紅從耳根慢慢向臉頰擴散。 目光在邊治良身上逡巡半晌, “停,別解了?!?/br> “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清楚。如果反悔,我可以當這些全都沒發(fā)生過。我們還是同學、同事。 “時候不早,我先回了” “不,不用。我愿意的。” 陳森不置可否,起身往門口走。 “明天中午我可以跟你一起吃飯嗎” 陳森回過頭,“你會做飯?” “不太會…會一點兒…我們明天吃食堂吧” “好。” 說話間陳森已經(jīng)穿好鞋子。 “內(nèi)什么…我送你吧!” 邊治良直起身去抓衣服。 “不必了,我自己打車回去。明天見” “…好,那明天見” 目送著陳森離開,門被關(guān)上的一瞬間,邊治良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 跪坐在原地自我安慰道: 這樣的結(jié)果也不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