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拐媳婦進(jìn)行時
第五章 拐媳婦進(jìn)行時 江也等白楊吃完后，把剩下的菜蓋好放進(jìn)冰箱里凍著，論江也有多懶呢？他每次在家點外賣，總點一堆，吃不完就放著第二天微波爐里熱了就吃，連等外賣不想等。白楊看著他的動作也明白過來江也明明不做飯怎么會用這么多碗在水池里，起身幫忙給江也把桌子收了便走了。 第二天江也放學(xué)了就在門口等著，他想白楊也是去自己家，不如一路就去了。等了沒幾分鐘江也就看到白楊從學(xué)校門口出來，沒有穿校服，一只手依然攥著書包帶子。低著頭也沒往江也方向看，腳步匆匆的往學(xué)校上面的路趕。江也叫了他一聲也沒聽見。 江也看著他腳步匆匆只得提步跟了上去，跟在白楊身后輕輕拍了下他。 “白楊?！?/br> 白楊被江也拍得抖了一下，回過頭才看見是江也。 “你走這么快干嘛？我差點都跟不上了?！苯部粗@小孩咋老愛低著頭，本來白楊個子相較同齡人就不是很高，從江也的視角看大多時候只能看到毛茸茸的發(fā)頂。 “我趕去公交站?！卑讞钜娝矝]有像昨天一樣緊張了，說話也比昨天順溜。 公交站？江也想到學(xué)校上面確實有個公交站，但并不直達(dá)江也家附近，離江也家大概還得走兩站路。 “你昨天坐公交來的嗎？”江也問他。 “不…不是，昨天放的比較晚，趕不上公交了，我穿小路過去的?！?/br> 怪不得昨天見他的時候出了層汗，脖子也紅紅的，看樣子大概是跑過去的吧。不過能和他騎車差不多到，這小孩體育細(xì)胞了得啊。 “你這速度去比賽估計也能拿個獎?！苯部粗χf。 白楊見江也并不是在嘲笑自己，也笑了笑。他沒和江也說，他之前跑得并不快，學(xué)校里的人喜歡欺負(fù)他，他反抗不了就只能跑的快一點，有時候能跑掉，有時候不能。 “叫個車吧，坐公交繞得太遠(yuǎn)了?！苯材罴鞍讞羁赡軙ε伦ν胁]有騎車過來。 兩人叫了輛出租車，江也坐車總是有點暈車，并沒有刻意和白楊搭話而是開著車窗看著外面飛馳而過的街景透氣。 白楊則是趁著江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偷偷觀察著江也。江也長得很好，眉眼凌厲，眉毛濃得像墨，眼睛里卻沒有戾氣反而白楊覺得江也在看著自己的時候像陽光折射在黃玉上，去掉了刺眼的亮只留下淡黃的光暈，不刺眼卻溫暖。 江也身上還有種貴氣，和這里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這里的人大多都染著窮病，你可以一直比我好，也可以一直比我差，但你不能突然比我好，這樣我們就是仇人。他們大多被生活的壓力所迫，一旦發(fā)現(xiàn)有世人倫理所不允許的存在，就仿佛發(fā)現(xiàn)了發(fā)泄口，便呼嘯著聲張自己的正義呼吁別人加入他來懲戒他們心中的惡人，用別人的靈魂來獻(xiàn)祭自己的正義，這一點，白楊深有體會。 江也不一樣，從第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江也看他的眼神從未變過。原來不是沒有人幫助過白楊，可后來也從拯救者變成了施暴者。從某方面來看，江也和他一樣都是在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的存在吧，白楊想。 車在小區(qū)門口停下，江也下車吐了口濁氣，想不明白干嘛要陪那小孩受這倒霉罪。他從會騎車開始除了下雨就沒坐過汽車現(xiàn)在是真難受了。保安看見是江也他們也沒攔著。 “你怎么了？”一直到家樓下，白楊看著江也臉色有點白，抿著唇擔(dān)憂的問到。 “沒事，老毛病了，休息一會就好了?！苯伯?dāng)然不可能承認(rèn)自己暈車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扶你上去吧？”白楊聞言唇抿得更緊了。 “走吧，沒事?！狈觯繒炣囘€要人扶？那不是更丟面兒嗎？江也當(dāng)然不可能答應(yīng)，對著白楊擺手道。 一進(jìn)家，江也就攤在了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白楊見他這樣，細(xì)細(xì)的眉也皺了起來，轉(zhuǎn)身打算給江也倒杯水。 “從冰箱拿，要冰的?！苯部粗膭幼魈稍谏嘲l(fā)上說到。 “你還好嗎？”白楊不確定他的毛病能不能喝冰的，但也順著他的意思倒了杯不太冰的水給他。 “沒事，你忙吧，你覺得哪里亂收哪里就好了。”江也喝了杯冰的壓下惡心的感覺，拿出功課看了起來，江也他也不是不做功課只是會的覺得簡單他不寫，不會的也不寫，大題只寫公式思路，作文只寫大綱。一本練習(xí)冊只有寥寥幾個字，像他這樣讀書的可是頭一個。 “你功課呢？都做了嗎？” 白楊戴著圍裙正在給江也收拾散落在屋子各處的衣襪，聽到江也問他轉(zhuǎn)過頭說:”在學(xué)校都做了?！?/br> 江也點頭，果然是好學(xué)生，他問心是不想影響白楊學(xué)習(xí)的，像白楊這樣好好讀書離開了這里，一定過的很好。也算完成了季彥的心愿了。 兩個人就這樣，各干各的。時針轉(zhuǎn)眼到了八點，白楊把江也的狗窩也收拾的人模人樣了。江也把手上的題做完，回頭看著白楊正拿著一本他的練習(xí)冊在看，走進(jìn)一看正是自己不會的，開口便問白楊“你會嗎？” “會一點點。”白楊點點頭，沒否認(rèn)。這種類型的他之前做過很多。 江也根本不信他的會一點點，他看過白楊的卷子，紅色的勾勾打的飛起。 “那你教下我吧？就這題?！苯沧哌M(jìn)他身邊順著手指指給他看。 “嗯?！卑讞铧c頭。江也離得他太近了，身上的氣息繞在他身邊熏得耳朵發(fā)紅。 白楊教過他這題后，江也從錢包里摸出張一百的給他，白楊卻沒有接。白楊從走到桌子旁打開書包拿出江也洗干凈的校服和一張十塊的給他。 “我不能收，昨天的工錢已經(jīng)夠了，這是退你的錢。你幫過我，還請我吃飯，剛剛的車費也是你付的，已經(jīng)夠了?！卑讞顡u頭，神情堅定，一副不肯收的樣子。 江也搖搖頭說：“我以后麻煩你的地方還多著呢，白老師上課這么好，以后幫我補課吧？收著吧，不然我也不好意思讓你給我補課你說是吧？”江也笑著看著白楊，一臉邪氣。他看著白楊從未展露過的堅定，襯得他那雙霧一樣的眼睛也亮晶晶的，看的江也心底有點癢癢的。說完接過衣服把錢塞到白楊手里。 雖然江也不給錢白楊也會幫的，但是看著江也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白楊也沒辦法拒絕他。攥著錢猶豫了一會認(rèn)真的說：“我會努力的?！?/br> 這句話其實有歧義，意思江也不管多蠢白楊都會努力教會他。但是江也根本沒注意這些，他只覺得白楊這種神情可比之前的好看多了，很想摸摸白楊頭上細(xì)軟的發(fā)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