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青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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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好,是,我是冬玉衡……好的,那一會兒見?!?/br> “木木,過來?!倍窈夥畔峦ㄓ嵠?,對著趴在地上偏頭看他小金毛犬叫道。 它遲疑的動了動爪子,然后扎進(jìn)了了冬玉衡的懷里。 冬玉衡拉過項(xiàng)圈給他戴上,看著它不情愿的樣子笑了笑,“帶你出去玩?!?/br> 木木像是能聽懂一樣,毛茸茸的腦袋往他胳膊上蹭了蹭,吐著舌頭哈氣。 冬玉衡牽著他走了出去,“常叔,我去辦點(diǎn)事,晚飯不在家吃了?!?/br> “那讓石清送您,回來要吃宵夜嗎?” “嗯,我要吃臭豆腐?!?/br> “啊……”常叔僵了一瞬,“好…好的?!?/br> “石清,去霜滿路盡頭那間咖啡廳。” “是,小少爺,你把安全帶系上啊?!?/br> “懶得系了。” 石清可憐巴巴的回頭望,“少爺……” “好好好…”冬玉衡無奈的拉過安全帶,扣在自己身上。 霜滿路不遠(yuǎn),車開了沒一會兒就到了,冬玉衡牽著木木下了車,正要抬腳往里走,看見一人直挺挺的站在門口。 “您是……賀總吧……”冬玉衡走上前遲疑的問道。 這是個(gè)很干凈清爽的男人,和他見過的很多商人都不同,身上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精明,也沒有壓的人上不來氣的刻意的威勢。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猶豫著看著冬玉衡腳下。 也遲疑的叫了一句“天天?” 小金毛搖了搖尾巴,往前撲了撲,圍著男人轉(zhuǎn)圈。 男人蹲下去把它抱起。 冬玉衡驚訝的挑起了眉,他撿到這只狗是半個(gè)月以前的事了,原來它叫天天。 男人抱著狗,突然像想起來什么一樣,猛地抬頭“難道您是……冬玉衡先生?” “是,我就是。” “失禮了,二少,幸會。” 冬玉衡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幸會?!?/br> 兩人坐進(jìn)了咖啡廳,都不由自主的感嘆起了緣分。 “我那天帶它去醫(yī)院看病,路上停在路邊去買東西,它從車窗里跳出去就跑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冬玉衡笑了笑道“一直在我家門口待著不走,我看脖子上也沒有項(xiàng)圈,就養(yǎng)了。” “這實(shí)在是…太巧了?!?/br> 兩人逗弄了一會兒狗才開始說正事。 “我私人是很喜歡您的那副,但是傅老師臨時(shí)把主題改為了春和,色彩大多數(shù)比較鮮明,所以想問一問您這兒有沒有更適合的?!?/br> “春和么,之前有,可惜不在這兒…”冬玉衡自言自語了一句,心緒莫名的亂了。 “抱歉,這次我不太想接了,時(shí)間有些短,我從不倉促提筆,還望見諒,違約金我會照付的?!?/br> “不不…看您說的,違約金就不必了,以后若是還肯賞光與我們合作便是榮幸之至了?!?/br> 賀總一番話說的漂亮,冬玉衡也沒什么可應(yīng)答的,只是伸手碰上了桌子上的茶水。 杯子卻被按住了,“冷茶傷胃,二少還是換一杯吧?!辟R總突然道。 冬玉衡抬眼看他,臉上依舊笑著,手下卻微微使了力,杯子被他端起。 “謝謝,不用了?!?/br> 賀總收回手,干笑了一下,掩飾尷尬道“您說的符合春和主題的畫作,就算是再遠(yuǎn)也可以的,我可以派人去取,絕對安全,您給個(gè)地址就行?!?/br> 地址?冬玉衡端起茶抿了一口,笑了笑:“鶴唳山。” ————————————————————————— 鶴唳山,從淵殿內(nèi)。 蕭啟明靠在椅子上,閉著眼,桌上的煙灰缸里插滿了煙頭。 不知過了多久,他眉頭輕皺,咳了兩聲,旁邊立著的侍奴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再回來的時(shí)候,奉上了一杯潤喉的湯。 蕭啟明聽見聲響,睜開了眼,沒什么表情的拿起來喝了。 正欲起身,鞋子卻被人按住了。 那侍奴長的倒是漂亮,一雙眼睛占了臉上好大的面積,他趴在那里,臉紅透了,“家主,給奴才一個(gè)機(jī)會伺候您吧。” 蕭啟明用拇指和食指抬起了他的臉,上面是愛慕和羞澀,還夾雜著不斷攀升的興奮。 他徒然松開,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滾?!?/br> 晏挽敲了敲門,走進(jìn)來看見這個(gè)場景愣了愣,立刻明白了什么,他退后了兩步,朝著外面往里揮了揮手,小聲道“把他帶下去?!?/br> 清理完畢,晏挽才走上前,“家主,青君殿那邊說,已經(jīng)建好了,著人來問,東西還要搬進(jìn)去嗎?!?/br> 蕭啟明慢慢的抬起頭“為什么不搬?” 晏挽吸了口氣,傻傻的問“誰…誰住啊?!?/br> 青君都走了,還建青君殿…… 蕭啟明不知道是說給晏挽聽還是說給自己聽,“年節(jié)…他若是回來,總要住上幾天,今年不來,說不定明年就來了?!?/br> 晏挽心頭一陣酸澀,不知說什么好。 他只能垂了垂頭道“是?!?/br> 很快東西就都添了進(jìn)去,按照蕭啟明的要求,未必是最貴的,但是一定是最舒服最便利的。 蕭啟明在建成的青君殿前站了一會兒,抬步走了進(jìn)去。 晏挽要跟著,被他拒絕了,留在了外面。 地毯幾乎鋪滿了整個(gè)大廳,厚實(shí)又柔軟,就算赤著腳跑來跑去也不會覺得涼。 所有的桌角都被包了邊,顯得略有些笨拙,蕭啟明沉默著,指尖劃過了書柜,往里面走,溫泉的水已經(jīng)氤氳了玻璃門,為了把山里的溫泉水成功引過來,幾個(gè)建筑師著實(shí)費(fèi)了一番力氣。 蕭啟明俯下身子試了試水溫,熱的剛剛好,不燙。 二樓是寢殿,蕭啟明站在樓梯口看了看,沒進(jìn)去,直接上了三樓。 這是一整層的畫室。 光是顏料就放滿了一整面墻,地上立著的畫板是他特地找老木匠做的,木料緊實(shí),沒有扎手的毛刺,看上去光滑又溫潤。 不同高度的椅子擺在一張張畫案旁邊,他曾經(jīng)在承和樓里畫過的,無論是巨幅油畫也好,粗糙的速寫也好,一幅不少,全都掛在了墻上。 蕭啟明走過它們,好像走過了冬玉衡的四年。 他看到了鶴唳山的春夏秋冬,還看到了很多人的笑顏。 卻唯獨(dú)沒有他,也許是能給他的早就給過了,便不想再動筆了吧。 蕭啟明突然想到了什么,按下了墻上一個(gè)按鈕,而后天花板像是被掀開了,變成透明,一片星空出現(xiàn)在頭頂。 這是他曾經(jīng)有過的愿景,希望抬頭便可看到星辰,他不知道還有什么能給的,所以又為他造了一處追夢臺。 冬玉衡可以躺在這里看書,畫畫,聽雨,最重要的是,不用出去,就能擁有所有景色。 希望他住在這里,從此便都是美夢。 蕭啟明站的腿都發(fā)僵了才轉(zhuǎn)身離開,他對晏挽吩咐道“不許任何人進(jìn)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