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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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去嗎”。 冬玉衡等了半天,等了這么一句話,他詫異的看著易朝“我當然要去啊,他們欺負我?guī)熼T無人,這怎么能忍”。 易朝半天不說話,他抿了抿唇道“可是……要三個月,還弄什么閉關(guān)”。 冬玉衡笑的不行:“傻明明,你怎么這么在乎這一朝一夕的”。 他湊上去,在他脖子旁呼出熱氣:“是不是離不開我了”? 易朝張了張嘴,想說是,離不開。如果可以,他想把這個人鎖死在自己身邊??墒恰@樣好像是不行的,小九會生氣的,一生氣,他就不笑了。 易朝咬了咬牙說“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冬玉衡看著四下無人,輕輕的親了他一口,“好了好了,愛你呀”。 愛你呀,這三個字,冬玉衡每說一次,易朝都能活過來一次。 他像即將凍死的行者,追著要落下地平線的太陽,瘋狂的汲取著熱量。 又像是乖乖收回爪子的狼,只敢伸出rou墊碰一碰。 他總是面上愣著,在心里悄悄的說“我……好像,也很愛你”。 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易朝突然問道“你是郢都的二少,那是不是要參加私奴的甄選,家主病危……少主就快繼位了”。 冬玉衡驚訝了一下,家主病危?他怎么不知道。私奴一般要等少主成年以后或者繼位以后再選,蕭成寒今年23歲,遲遲沒有選私奴的意思。那就是要等到繼位了??蓻]想到,這么快。 他皺了皺眉,隨即展開“沒事的,那么多世家公子,各部的大小少爺,怎么會看上我啊,況且父親和母親不會送我的名冊上去,他們說實在不行,就讓哥哥去”。 易朝覺得這話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多問了一句“你知道私奴代表什么嗎”。 “知道呀,母親說,私奴以后要輔助家主,誰要是被選上了,就是光耀門楣的事,哥哥說反正全天下沒人配的上他,要是被選上了,就留在鶴唳山給家主干活,正好不用成婚了”。 易朝的神色凝滯了一下,“果然,他果然從來沒去過蕭邸,也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私奴”。 ———————————————————————— 冬玉衡找回了力氣,慢慢的爬了起來,在斜面看著蕭啟明的臉色,感到一絲心慌。 蕭啟明居然在笑,不是那種,陰鷙的,嘲諷的,下一秒就會毀掉什么的可怕的笑。 他居然真的在笑,嘴角輕輕勾起,眼角都在顯示他的愉悅。 長眼神的都知道,家主這是看上了。 何玄英的姿色比不得琉月,沒有上官琉月那股子勾人的味道。但是勝在干凈,清澈。 蕭啟明直接就賜了他前面的位子,比他父親還靠前。 沈時安和陳傾一對視了一眼,兩個聰明人都猜到,承和樓可能要多一位大人了。 只有禹沁還傻乎乎的激動著,“他拉的琴可真好聽,我想找他玩”。 宴會開到一半,蕭啟明也該退場了,冬玉衡后xue里放著的東西,存在感終于薄弱下來。 他跟著蕭啟明回到了從淵殿,替他換下衣服。 蕭啟明坐下心不在焉的踢了踢冬玉衡,“排出來”。 “在這”?! 他看了看門口的侍奴,低下頭往里爬了爬,用桌子擋住自己的身體,華麗的宴服十分貼合身上的曲線,他跪在那里,費力的剝下了褲子。 圓潤的臀部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氣中,冬玉衡不敢猶豫,俯身微微的用力,那東西只是稍微動了動,連突破括約肌的意思都沒有。他漲紅了臉,只好不再端著,連手掌都用力到顫抖。xue口一張一合,一想到蕭啟明正在看著,冬玉衡就難堪的閉上了眼睛,想象自己不是在從淵殿,身邊也沒有人。 吧嗒一聲,沾著腸液的跳蛋終于掉在了地上,他耗費的力氣,至少可以用來跑五百米了。 胯下的東西又抬起了頭,冬玉衡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雖然他的性欲一直不怎么強烈,可十幾天,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主人……小九可不可以……”。 “家主,何小少爺求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后者蓋過了前者,蕭啟明瞇了瞇眼睛道“什么人求見都來通傳,防衛(wèi)團好得很啊”。 侍奴立刻跪下了,瑟瑟發(fā)抖道“家主恕罪”。 他們能怎么辦,家主在宴會上對何小公子那么和顏悅色,不一會就傳遍了,況且他又是何副統(tǒng)領(lǐng)的兒子,誰敢怠慢。 “讓他進來”。 侍奴松了一口氣,磕了個頭退下了。 “把你弄的收拾好,回去吧”。 冬玉衡捏了捏手指,終究沒再說話,背對著蕭啟明,用腫痛的手把自己掐軟了,一時竟說不清是哪里更疼。 他穿上了褲子,抓起了地上剛排出來的跳蛋,攥在了手里,入手是溫熱的,粘膩的,喉嚨里泛起了惡心。 他往出走,碰到何玄英從外面進來。 他笑著彎了彎腰“見過冬大人”。 冬玉衡也勾起了一點笑,只是有些詫異的問“你認識我”? “剛才在宴廳里看到您了,哦,前些日子,年宴的時候,我也在”。 少年言笑晏晏,仿佛他口里的年宴只是和以往一樣的普通盛宴。 這鋪天蓋地的敵意……冬玉衡忍不住又仔細的看了他兩眼,他依舊是笑著的,笑的溫和有禮。只是那背后像是藏著什么,寒顫顫的,讓人不舒服。 這么一句話倒是遠不到激怒他的程度,冬玉衡只是沒答話,朝著他輕點了一下頭,緊攥著右手離開了。 從淵殿、承和樓,他的生活好像只有了這兩個去處。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連去侍局找林錚,蕭啟明都會莫名其妙的發(fā)火。 冬玉衡覺得自己好像不剩什么了,只剩下了滿心的疲憊……也許,也許還有愛意。 從前是閃閃發(fā)光的,想要宣揚的驕傲,如今是遮遮掩掩的,大夢不醒的孤勇。 他的愛從前永垂不朽,現(xiàn)在沾滿塵土。 不過,倒也沒什么,很多事都是這樣的,驚鴻也罷,萬千念想,終了不過一塵覆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