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想過初吻會和一個女生，我連眼睛都忘了閉。秦征倒是自然又坦然，頭一點點偏過一個角度，仿佛電影里的接吻高手。她離我太近了，睫毛似兩團(tuán)黑影，我看不清她。

    但我能清楚地感覺到她對我的攻占——不止唇舌，她的手也攀到我的胸前，起先是小心翼翼地探路，漸漸地，路不平了，一左一右梗起了兩點突起，秦征略頓一下，然后……

    “唔嗯……嗯……”

    真不知她是跟誰學(xué)的，兩只手在我的胸上死命抓揉，動作比我想象里的男生還要流氓一萬倍。她下半身也沒長著那東西啊，也這么上頭？這手法，興許會是個很棒的面點師。

    好幾次我都想說，你弄疼我了，但我抽不出舌頭，它被秦征含住了，又吮又吸。

    一剎那我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這也不是奶嘴啊，你嘬什么呢？

    我把自己逗笑了，這一來，反而從秦征的禁錮中成功溜號；順帶，我咬了秦征一口，誰叫她弄疼我。

    她卻越加要弄疼我。眼看她再欺上來，我沒處躲沒處藏，想背過身都不行，她已把我擠到墻角。

    這和我以為的接吻太不一樣了，一個吻而已，怎么弄得好像我被她強占了？可我為什么不推開她呢？

    “干嘛呀，沒摸過這么豐滿的？”此刻這么說，我有點鬧不清是打趣還是挑逗了。

    我不敢看秦征，垂著眼皮等她放開我，或者，等她對我做任何事。

    她沒有再吻我，似乎也不打算對我耍流氓。我說不好。只是見她曲起一根手指，擺出“9”的手勢，我以為她要刮我的鼻尖，哪知道——她居然刮我的乳尖。

    “啊……”

    我被自己冒出來的呻吟嚇了一跳，好賤啊，秦征真沒有說錯。

    “挺喜歡？”她朝我問著，指彎又刮了我一下，這次是從下往上。我真想叫。

    為了截住那賤音，我干脆屏息。

    “沒勁，又裝?！鼻卣鞒冻段业乃?，大概是想從哪里找到一個入口。

    我說：“你都不問問我愿不愿意？”

    其實我想問她：你就這么親了我，摸了我，我也就讓你親了，摸了，那我們現(xiàn)在算什么呢？

    “邱彤，你是什么人，你自己知道嗎？”

    我搖搖頭，心里想，明明是我在問你啊。

    秦征退開半步，又翻出剛才那個流氓問題，問我：“喜歡我摸你嗎？”

    我還是搖頭，但馬上又點頭。不過只點了一下。

    “你濕了嗎？”

    這叫我怎么回答，我都還不知道我們到底算什么，不知道秦征把我當(dāng)什么。哪怕是心血來潮，她至少應(yīng)該知會我一聲，別讓我自作多情啊。

    “哎呦，真是跟誰學(xué)誰，你也開始玩開放關(guān)系了？”

    我故意吊兒郎當(dāng)，絕不肯讓秦征看出這是我的初吻。

    “你懂什么叫開放關(guān)系？”

    “我不懂啊，我哪有你懂?！?/br>
    秦征不理會我的白眼，說：“今天對你干了什么，我都會如實告訴她?！?/br>
    告訴誰？我愣了一秒，等反應(yīng)過來，更愣了，我沒聽錯吧？

    “你不能告訴她！”我翻臉了，“你憑什么告訴她？”

    “她不會嫉妒的，就算嫉妒也得讓她知道，這才叫開放關(guān)系，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秦征的狗屁理論我一個字也聽不進(jìn)去，我滿心都是：“求你別告訴她?！?/br>
    ——若你告訴她，我還怎么覺得這個吻是快樂的？這個吻不再屬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