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他也不過這種道德水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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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師你到底是來看展覽還是看我的呀?”眼睛依然盯著展品,秦琛的發(fā)問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葉伽也不在意,目光不轉(zhuǎn),溫和回應(yīng)道:“其實這個展覽我之前就看過了。是覺得很棒才把這個選項推薦給你的。所以,對我而言,現(xiàn)在你比展覽本身更吸引我?!鼻罔÷勓暂p笑著瞥了對方一眼,這就是這位葉老師高明的地方,無論是約會還是其他安排,乃至回答一句問話,都很難讓人挑出毛病。 “原來對葉老師你的藝術(shù)品味而言,這里都不需要二次欣賞就可以充分品鑒啦?真厲害,我是做不到的……對我而言,這里估計得來兩次,第一次看建筑,第二次再看展品。在我看來,每個建筑都是富有生命力的,在紙張發(fā)明之前,建筑乃至那些尋常的梁與柱,就記載著我們的歷史,可以說是人類文明的活化石。而現(xiàn)在這些讓我們覺得新銳的建筑,將來也會是后來者,用來品評我們這個時代的素材之一吧?!?/br> 沒有理會葉伽若有所思,又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么的表情,秦琛接著悠悠道:”葉老師你知道嗎,我總是覺得,我們作為人類的一生太短了,我們可以參與到的歷史再波瀾壯闊,也不過是族群史書的某頁,甚至我們這個時代,可能都無法與幾百年前人類群星閃耀之時相提并論。我有時候就在想,個體這樣蜉蝣般的生命到底有什么意思,后來還是歸結(jié)于我來過,我見證。最多加一句,我愛過。愛過所有值得愛的,愛過所有我經(jīng)歷的,愛過所有我能感受的。“ ”也包括那幾個男孩乃至我嗎?“葉伽的聲音有些飄忽。秦琛頓了頓,轉(zhuǎn)開了目光,沉吟片刻后方回道:”大概吧,從體驗上而言是這樣,起碼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人的感情再充沛也是有限的,人的心意也很容易被改變,個體的感受都具有經(jīng)驗性而不是普適性,所以我們可能無法完全理解、認(rèn)同和共情別人的感受及選擇,反之亦然?!?/br> 眼見葉伽在認(rèn)真地聽著,男人的表情也帶上了幾分深沉:”我也不好定性我這樣的行為算是什么,這樣的情感又該怎樣概括,但我能對自己的心負(fù)責(zé),那對我而言就夠了。如果覺得我這樣做破廉恥或者會覺得排斥,那證明大家就是不適合的,在建立真正的羈絆之前,隨意離開即可。這沒什么好說的,也不存在什么互相虧欠?!?/br> ”真正的羈絆嗎?“葉伽喃喃自語道,而秦琛似乎沒有進(jìn)一步解釋的意思。葉老師笑了笑,終于移開了過分燙人的視線,看起來似乎開始了對這個展覽的二次欣賞。但實際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思依然浮動著——這個男人,比他想象中還要吸引人啊。美而自知,渣但是邏輯自洽,看起來禁欲實際又悶sao,嘖嘖嘖,真是完美踩中他的性癖。 ”Joseph。“眼見葉伽一臉嚴(yán)肅地停下了參觀的腳步,秦琛也停了下來,以目光詢問著對方的意圖。而外表俊秀無匹,氣質(zhì)溫文的青年盯著他的目光炯炯有神,聲音輕緩卻堅定:”上次太兒戲,我現(xiàn)在想認(rèn)真地告訴你,我很喜歡你?!扒罔√袅颂裘迹瑺钏茻o意地問道:”現(xiàn)在進(jìn)行時么?“葉伽露出了弧度優(yōu)美的笑容,回答道:”大約是現(xiàn)在完成進(jìn)行時吧。我也不確定會不會變成一般將來時。但我覺得,還是得告訴你?!?/br> 秦琛聞言,在廊柱外的天光下瞇了瞇眼,似乎想看清葉伽究竟有多認(rèn)真。片刻后,又露出了不置可否的笑容,并面向葉老師伸出了一只手,葉伽也自然地牽起了對方的手,把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指掌圈在了自己的手里。葉老師知道自己的掌心并無什么手汗,但心內(nèi)不知為何總有發(fā)熱乃至被潮濕的水意浸泡著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并非完全關(guān)于性欲,讓他直覺有些甜蜜又有些奇異的憂愁——怎么辦,好像真的有些陷進(jìn)去了。 區(qū)別于這邊的溫情,另一邊廂,兩位表兄弟之間則有著近乎在對峙的氛圍——好不容易項目工作告一段落,打算跟傻狗好好聊聊的林恒奕現(xiàn)在很懊惱。他的表哥(他很少這樣正式地稱呼對方)似乎完全聽不進(jìn)去自己的意見,甚至強(qiáng)詞奪理地認(rèn)為他要如何選擇本就跟他的”琛哥“無關(guān),甚至也與林恒奕這位表弟無關(guān)。擦,老妖精到底給這個傻狗灌了多少迷湯?床都沒上過就這么癡迷,真是無語。不對,難道正是因為沒上過床所以這樣嗎? 更無語的是被洗腦的傻狗還做出了類似什么即使對手是他,也會好好努力,不會輸?shù)哪欠N腦殘發(fā)言,甚至還腦洞大開地懷疑林恒奕想勸退他是別有所圖,心存歹念。林恒奕看著對方關(guān)上房間門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只得扶額,他是真的沒轍。冷靜下來后,他甚至有些神經(jīng)錯亂地開始懷疑自己,他想勸退傻狗難不成真有私心? 之前一直在忙項目,沒有閑心想這檔子破事,現(xiàn)下停了下來,他開始有余裕厘清一下這混亂的局面了。認(rèn)真說起來,他好像也沒啥立場指責(zé)老妖精,畢竟他自己過去也玩得挺兇。但他還是覺得,如果是這樣的玩法,對傻狗那樣純情的男生,似乎有些過于殘忍——但如果施淇雋自己都覺得沒問題而且冥頑不靈,他又該或者說又能如何?而他自己呢,比起是不是就這樣放手,意外地,更讓他在意的是老妖精就是他心心念念了許多年的”Joseph“這件事。 不管他是否承認(rèn),那個一直被他肖想的異國男人確實是他性啟蒙的對象,甚至讓他多年間念念不忘。誠然,他沒有立場要只是網(wǎng)友的Ives坦白對方與Joseph的真正關(guān)系(假設(shè)老妖精說的都是真話),但反過來,林恒奕自己也得承認(rèn):哪怕Ives已經(jīng)明確表示Joseph是他男朋友,他林恒奕還是會妄想要把人弄到手,并沒有真的顧慮人家已經(jīng)有男友這件事。說白了他自己也不過是這種程度的道德水準(zhǔn)罷了。 嘖,所以自己又比老妖精強(qiáng)在哪里呢,真的有立場義正言辭地指責(zé)人家嗎?退一步,他曾喜歡到明知人家有男朋友還肖想了好幾年,這種難言的執(zhí)念代表什么他也并非一無所覺。這也許也是他當(dāng)初在那場修羅場一樣的飯局里失態(tài)的原因之一吧。淦,這都是什么破事啊,項目工作已經(jīng)夠勞心勞力,為什么他還得成為老妖精海王人生里的陪襯品,他原來不就只想跟老妖精上個床嗎,事情怎么會變得越來越復(fù)雜乃至混亂的呀? 回過頭來說,推論一下,如果老妖精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跟別人上床,而這個別人是施淇雋,那……好吧,他也不知道自己到時會怎么辦,要怎么辦。這一刻,他倒是真的有點憤恨于對方渣得太過坦蕩了。把頭發(fā)抓得凌亂后,林恒奕覺得不能想太多,索性再找個人約炮分散下注意力好了,誰離了誰不行呢?然而此刻,來自Ives的信息卻讓他停住了步伐。這廝還能若無其事約自己出來吃個飯,倒也是個人物,可以,他奉陪,姑且再聽聽這賤人還有啥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