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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輝夜之城·虐身虐心,非典型BDSM在線閱讀 - 第十一章 交織

第十一章 交織

    外面的世界有多么波瀾壯闊,與牢籠中的囚鳥永遠(yuǎn)無關(guān)。

    沈夜不知道忍耐了多久,終于對著按摩棒坐了下去,上面粗糙疣狀的突起從他的身體里刮過,他不受控制的戰(zhàn)栗著高潮了。

    他的身體在林銳的縱容下,幾乎失去了控制高潮的能力,過去長達(dá)半年的歡愉,他幾乎是以一個情人的方式活在林銳身邊。

    他還讓自己喊他的母親為mama,他還記得那個煙花燦爛的除夕夜。

    可他的身體終究是這個樣子,要被時刻插入,要被巨大的東西貫穿,他的后xue將這個大到嚇人的按摩棒毫無阻礙的吞吃干凈,他半跪在那里全身戰(zhàn)栗,yin水潮吹著從后xue溢出來。

    這次高潮持續(xù)了十幾秒鐘,他全身酥軟,幾乎癱在地上,性器也微微勃起,總算是止住了無休無止的漏尿。

    而就在這個時候。

    有人來了。

    籠子位于公共區(qū)的中央,旁邊四通八達(dá),無一不鏈接著甬道,沈夜看見兩個高大的黑人從甬道那邊走過來,剛好看見了他高潮的那一幕。

    黑人明顯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他從情欲當(dāng)中抽回了理智。他慌張的不知道往何處躲藏,將按摩棒吐了出來,后xue因?yàn)殚_拓而微微張著。他的身體yuhuo其實(shí)并沒有完全消除,事實(shí)上他的離開是將自己的泄欲給打斷。

    但是他不能接受自己被這樣的眼神看著,他想找個地方蜷起來,一步步爬向角落。

    目光可以轉(zhuǎn)開,但聲音總是會傳過來。

    “剛才他趁人不在,自慰高潮了?”一個黑人用法語開口:“我怎么看老板那些奴隸,沒誰浪成這個樣子。”

    “廢棄品嘛,管不住自己的?!绷硪粋€黑人很老道的介紹:“這里都是上頭淘汰下來的,放在籠子里的是這里淘汰下來的??傊褪菑U物,別理他,丟人。”

    “你看那地上有尿嘿,他怎么跟狗似的發(fā)情還尿尿,他媽的臭不臭啊?!甭曇衾^續(xù)傳過來,沈夜垂著頭。

    他的手指發(fā)抖,用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將助聽器拆下來。

    他蜷縮在那里,世界歸于寂靜,沒聽到就是沒發(fā)生過,他逃避的將自己蜷的更小一些。那個劣質(zhì)的助聽器被他放在了食槽旁邊,似乎到了進(jìn)食時間,食槽開始往外吐那些惡心的食物。

    沒有了排泄物,那些白色的面糊沒有任何其他的味道,他低下頭,一點(diǎn)點(diǎn)的舔食。

    吃東西……再瘦主人要不喜歡了。

    他用林銳的影子將其他的聲音擠開,不管后xue是不是能合上,身體是不是狼狽的爬著,也不管是不是還在沒用的滴尿。

    生活給他的經(jīng)驗(yàn)是,他不太聰明,想得越多越難受,所以盡量想的少一些,把所有決定權(quán)和選擇權(quán)交付給別人,他只負(fù)責(zé)接受。

    吃完了東西,然后去喝水,他看見一個高大的影子站在了他的面前,似乎是剛才那個黑人。

    他沒有抬頭,這個籠子隔絕了他與別人的接觸,禁止對方觸碰,也就意味著沒有誰會罵他打他,他可以放心的蜷在地上睡覺。

    他蜷縮著,頭抵著籠子,突然感覺頭頂?shù)臋跅U被誰惡意的踹了一腳,他連是誰干的都不想深究,往里面蹭了一點(diǎn)兒。

    不想理他們,想主人了。

    他口欲難耐,低頭吮吸著自己的拇指,他想象著這是林銳在剮蹭著他的上顎,很快就迎來一次甜膩的高潮。

    他沉浸在情欲和對于林銳的思念里,那粒紐扣還躺在他的身體深處,他覺得自己的rou體依舊在跟林銳糾纏。

    把對林銳的欲望轉(zhuǎn)嫁在一粒紐扣身上,這種對于物欲的交織糾纏來自于何處?

    那大概也是將近四年前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他的牙齒剛剛變軟,每天都在很努力的被各種客人使用。

    根據(jù)規(guī)定,不管什么等級的奴隸都有兩次售出機(jī)會,也就是說,他還有一次成為私人用品的機(jī)會。就算被打破成為27,他永恒想要努力的意識還是存在,只要有可能,他就想要試試。

    不管機(jī)會多么渺茫,不管這件事多么難做到。

    但是,沈夜的環(huán)境與27是不同的。沈夜努力之后可以獲得夸獎,甚至獎狀和獎學(xué)金,他在這種竭盡全力的奮力當(dāng)中成為了醫(yī)科大學(xué)最年輕的博士,天之驕子。

    而27,他的努力僅僅是一種笑話而已。

    艾爾克對奴隸有著高壓不假,但他也懂得,釋放一些虛假的亮光,由此來引誘那些渴望胡蘿卜的笨驢上鉤,27很明顯就是那條笨驢子。

    當(dāng)過母狗后的27沒有任何底線,奴隸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也會盡全力去做。比如頭天晚上去當(dāng)一個被調(diào)教師發(fā)泄怒火的工具,然后第二天去當(dāng)一個廁所。

    他滿身傷痕的掛在墻壁上,被一個先生一邊插一邊尿在肚子里,被人類插入身體里的安全感讓他竟然覺得有些幸福,在被先生拍著屁股說乖的時候,他哆哆嗦嗦的差一點(diǎn)就高潮。

    但他忍住了,被鞭笞的痛楚刻骨銘心。而在失去格薩利之后,他將這一切歸咎于——越過規(guī)則的管束,他必定會因?yàn)樽陨淼挠薮篮屯罘赶绿咸齑笞铩?/br>
    這個道理,即使如今清醒的沈夜,也不敢完全否認(rèn)。

    他在渾噩的腦袋里追憶,那是臺風(fēng)來的前一晚,因?yàn)楸╋L(fēng)雨即將來襲,海灘上的客人紛紛撤離,放置在海灘邊的rou便器也就失去了意義。

    他在黑壓壓的云朵下被調(diào)教師牽到了大廳里。臺風(fēng)來的突然,上樓的電梯有限,這里便擠滿了各種各樣的奴隸和先生,先生們用各種語言抱怨著,奴隸們則跪在他們腳邊。

    27蜷在一個先生旁邊,他不怎么有看人臉的機(jī)會,所以能記住的,往往是他們性器的模樣,以及各種各樣的皮鞋和靴子。

    這個先生的鞋子是棕色的皮鞋,那個先生的鞋子是黑色的長靴,這個先生身上帶有一點(diǎn)兒的雪松香水味道。

    他嗅著那些味道,對比著他曾經(jīng)的主人國王,他覺得這些人必定是真正了不起的人上人,能成為這些人的奴隸,是他最高的榮幸。

    27空空如也的腦袋里,對世界規(guī)則的理解僅限于幾個月的調(diào)教和一個多月當(dāng)狗的經(jīng)歷,他知道奴隸并沒有任何觸碰先生肢體的資格,而能夠親吻先生的鞋子是一種獎勵。

    外面的雨下大了,大廳里人潮擁擠,有先生大吼著讓調(diào)教師將這群奴隸趕走,跟先生們靠的太近,實(shí)在是過于不妥了。

    調(diào)教師們連忙道歉,把那些趴在地上的B級奴隸趕到外面去淋雨,27有點(diǎn)兒小聰明,早就悄悄的鉆到了最里面,他剛剛偷偷親了兩個先生的靴子,現(xiàn)在正跪在那個雪松先生的旁邊,輕輕嗅著他的氣味。

    27很喜歡木質(zhì)香水味,大概來自于艾爾克、周,甚至國王都帶著這個風(fēng)格的氣味。

    謙卑的他對那些曾經(jīng)“調(diào)教”過他的人們并沒有什么恨意,他將所有的情緒最后歸結(jié)于恐懼和膽怯。所以他眷戀那個香氣。

    也眷戀著摩肩接踵時溫?zé)岬臍鉁亍?/br>
    不過磨蹭的再久也會被人發(fā)現(xiàn),旁邊一個摟著私奴的先生對調(diào)教師招手,點(diǎn)出了27這個漏網(wǎng)之魚。

    先生們立刻嫌惡的讓出了一條路,他其實(shí)可以自己爬出去,但他在這個時候想,自己笨,不會走的,還是等人來接合適。

    他進(jìn)門前多少被調(diào)教師握著水管沖了一下,但身上還是有排泄物的味道,他能聽見周圍有先生在罵他下賤放浪,他垂著頭。

    那個時候他還不聾,沒辦法捂住耳朵。

    但就當(dāng)他要被牽走時,他聽見了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外面雨太大了,他身上還有傷,萬一發(fā)燒了就不太好,留在這兒吧?!?/br>
    27的生命當(dāng)中,總有偶爾走運(yùn)的時候。

    他的眼睛睜大了,大著膽子抬頭,他看見一個身材修長高大的黑人站在他的面前,對調(diào)教師招招手。

    “可是……”調(diào)教師剛出兩個字,黑人就溫和的笑了一聲:“如果不方便,就洗干凈放到我房間里去,他很合我眼緣?!?/br>
    “好的,明白了。”

    27被調(diào)教師拖走的時候,他還不敢相信發(fā)生了什么。

    被帶回到房間里,就意味著會被先生使用,能跟他近距離的接觸,然后,他就有機(jī)會……

    一個小時后,27歡天喜地跟著調(diào)教師爬到了先生的房間門口,他頭一次在這樣漂亮的地毯上爬。金碧輝煌的酒店仿佛皇宮,他甚至開始產(chǎn)生自己可能會成為法利什的想法。

    門打開了,他爬了進(jìn)去。那個黑人先生穿著一件雪白的綢緞睡衣,坐在沙發(fā)旁招手讓他過來。

    “來,讓我看看你。”黑人說。沈夜微微抬起頭,漂亮的睫毛顫動,雪白的身體在交織的鞭痕下也像一匹雪白的絲綢。果然,黑人發(fā)出了滿意的贊嘆:“真漂亮?!?/br>
    按照先生的吩咐,他沒有帶嘴籠,他用沙啞的、有些呆滯的舌頭開口:“謝謝先生?!?/br>
    “怕疼嗎?”黑人將手指撫摸在他的傷口上,用指腹輕輕的摩挲按壓那個鞭痕。黑人不知道從事什么職業(yè),手上有一層厚繭,繭將他的傷口磨得生疼。

    但27是不怕疼的,他搖了搖頭。

    “好孩子?!焙谌藴睾偷男χ荒莻€笑幾乎要融化了,他看見先生掏出了一根同樣黑色的軟鞭,示意他將雙手舉起,而在這個時候,27明顯有些緊張。

    “不是說不怕疼嗎?”黑人問他,但問的依舊溫和。

    “不怕……但是……”27手足無措的解釋:“但是不會有反應(yīng)。”

    這指的是性反應(yīng)。

    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先生用厭惡和失望的表情看他,他的呼吸已經(jīng)開始停滯,可那個黑人卻依舊笑著:“不用有反應(yīng),我只是想打個人而已,你很漂亮,身上有傷痕很好看?!?/br>
    27的眼睛亮了,他對于先生的要求很有信心,他甚至有一瞬間想,他特別適合當(dāng)這個先生的奴隸。

    他抬起了手,先生對他講述了簡單的規(guī)矩:“不要出生,也不要動,我打你就行?!?/br>
    27點(diǎn)頭,很快黑色的鞭子就從他的肋骨上舔過,疼,的確很疼,但離他的極限還差得遠(yuǎn)。

    鞭子一鞭又一鞭的落下,客廳里只有皮膚被抽動的聲音出現(xiàn),但27發(fā)現(xiàn)連這個聲音都很小。

    先生抽的沒什么章法,很明顯是在單純的宣泄情緒,但隨著鞭子越落越多,他皺緊的眉頭和目光里的煩躁也在淡淡消逝。

    他大概是有用的。27再次確定,他很適合這個先生,說不定能對先生提出一點(diǎn)兒暗示——向客人推銷自己會遭到嚴(yán)重懲罰,但是27經(jīng)過評估之后決定冒這個險。

    雖然他的評估標(biāo)準(zhǔn)一般很低,他總是覺得可以試試。

    但就在先生的鞭打即將結(jié)束時,,有人來了。

    身材同樣纖長高挑,皮膚雪白,是個白人。

    赤足,身上沒有任何毛發(fā),沒穿衣服,是個奴隸。

    “寶貝兒你怎么醒了?”黑人看見他走出來,立即扔下鞭子走了過去,留27舉著雙手跪在原地。

    “主人你剛才生氣了?”

    “沒有,我不會生你氣的?!?/br>
    “主人,您覺得我做的不好可以說,我會改。”

    “寶貝兒總是這么善解人意?!?/br>
    “您其實(shí)很縱容我,我知道……只是,我有些事情,我總是……“

    說著,他開始哭了起來。

    黑人將他抱在懷里安撫,哭聲如同貓的輕叫。

    27還跪在那里,全身傷口紋絲未動,就這么聽著這場對話。他其實(shí)會有些新奇,因?yàn)樗麖膩聿恢揽腿烁呒壟`會有這么親密的對話,實(shí)話說,他開始嫉妒。

    如果他也成為了這個先生的奴隸,是不是也會被放在懷里哄了?

    他如此期待著,抬起頭,看見那個奴隸剛好的懷里抽了出來。

    紋上身的開頭字母是,A。

    這個數(shù)字如同一盆涼水一樣澆在他頭上,他為自己的妄想而覺得自慚,他知道字母象征的就是等級鴻溝,他剛剛才從廁所出來,并不敢跟這種干凈賣給先生的A級相提并論。

    在晃過去的一瞬間,他覺得這個奴隸有些眼熟,不過他沒有多想,他只知道這個金色頭發(fā)的少年漂亮的驚人,他看著會覺得有些自卑。

    “今天對我來說是個重要的日子……”那個寶物一樣的奴隸吸了吸鼻子,黑人坐在了沙發(fā)上,將他攏在自己懷里。

    “知道,是你和你弟弟的生日?!焙谌苏f:“我知道你懷念他,我也有一個弟弟,他跟我分開之后我會一直思念他,更何況,你跟你弟弟不會再見面了……”

    “如果他還活著,我希望跟他一起成為您的奴隸?!?/br>
    “我也希望這件事能發(fā)生,希望來生他能跟你一起做一個乖巧的寵物。”

    黑人一點(diǎn)點(diǎn)哄著他,而27的手還是舉著。

    主仆之間膩歪的戲碼結(jié)束,那個奴隸終于注意到了這里還跪著一個不起眼的東西,他的語氣明顯變得有些冷:“這是什么?”

    “是個很漂亮的公用物品?!焙谌税矒嶂碌男櫸铮骸皠e擔(dān)心,我沒有上他,我只是鞭打了他?!?/br>
    “主人生氣了?!?/br>
    “是的,你是第一個惹我生氣的小寵物,真不乖。”

    名為責(zé)罵實(shí)則調(diào)情的話讓奴隸笑了出來,這種甜膩到讓旁人有些反胃的話在此刻讓27覺得艷羨無比。

    他感覺自己含著按摩棒的屁股都變的更濕了。

    他希望黑人也能用這種溫柔甜膩的話語跟他說話。

    27的夢想短暫的成真了。

    “你看,他很漂亮,很聽話,我怎么打他他都沒有出一聲——就是那些你挨一下眼睛就會紅的鞭子。他可以是一個很好用的發(fā)泄品,價格也不貴,你看,讓他在家里當(dāng)一條狗怎么樣?“

    27震驚的抬起頭,他的心跳驟然加快,臉上有無法抑制的笑容。

    看著先生,先生看著他,而那個奴隸也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他。

    那一瞬間喜悅涌進(jìn)了27的骨髓,以至于他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那個奴隸眼中的驚訝與惡意。

    但他沖上頭頂?shù)难汉芸毂灰痪湓捊o澆涼。

    “不行?!蹦莻€A級奴隸開口。

    “為什么?”黑人明顯有些驚訝:“你是很聽話的小寵物,你從來不會阻止我買一點(diǎn)別的玩具。你要知道,他的地位不可能取代你。”

    “其他人可以,他不行?!迸`堅定的開口,甚至開始對自己的主人撒嬌請求:“您買個干凈的好不好?我陪您去挑,這個一看就已經(jīng)被用爛了,他不適合您,真的?!?/br>
    黑人在一個心血來潮的想法,和自己看中買下的寶貝之間,顯然選擇了后者,他輕輕的笑了:“我答應(yīng)寶貝的請求,寶貝會忘了今天的不愉快嗎?”

    “當(dāng)然?!迸`在他身邊耳鬢廝磨,黑人輕輕的笑了起來。

    “好了寶貝兒,別在這兒,我們回去吧。”高挑的黑人拍了一下奴隸的屁股,奴隸點(diǎn)著腳像個精靈一樣離開了,而27還沒從剛才的恍惚中回過神。

    他感覺自己好像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夢,而那場夢在被點(diǎn)燃到最高潮的時候就斷裂了。

    “可憐的小東西,我沒法兒買你走了?!焙谌送嘎冻隽艘环N失落,他分了一點(diǎn)自己的憐憫給27.

    “不過你表現(xiàn)的不錯,給你這個吧,希望你的心情會好一點(diǎn)兒?!焙谌藦呐赃叺幕ㄆ坷锬贸隽艘欢涿倒寤?,撕了一片花瓣,扔在了27的面前。

    27的目光凝聚在那片玫瑰花上,那是被先生剛剛觸摸過的玫瑰,紅色,跟他身上的傷痕一樣漂亮。

    “是先生……獎勵……”他的喉嚨被使用過度,現(xiàn)在只能勉強(qiáng)擠出幾個字,而黑人點(diǎn)頭:“是的,這是給你的獎勵,你今天表現(xiàn)的很好?!?/br>
    27還是笑著,他如獲至寶的將那片玫瑰花瓣放在手心里。黑人拿起了電話,讓調(diào)教師將他接走。

    可27有些慌了,黑人注意到了他的不愿意,微微蹙了眉頭:“小東西,我這里沒辦法留你過夜,跟你的調(diào)教師回去,好嗎?”

    “不、不留?!彼B忙搖頭,他從不會讓先生為難,只不過:“奴隸不能留東西……27想,想有它?!?/br>
    那朵弱小的花瓣剛好能被他孱弱的手指給捻住,玫瑰是代表愛,對吧,他太喜歡這片花瓣了。

    “你很喜歡?”黑人低頭看他:“本來你可以到外面找個椰子林或者哪兒呆著……但是,今天晚上雨太大了,你會感冒的。”

    “不會,不會感冒?!彼行┖V定的開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肯定從哪兒來。

    可能是一廂情愿。

    “那好吧?!焙谌伺狭艘患馓祝瑢λ垂词种割^:“讓我把你送出門,但你要去哪兒,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br>
    黑人果然將他送出了門,他爬進(jìn)了那個巨大的暴風(fēng)雨里。

    雷鳴帶著閃電將夜空照亮,海浪在天幕下洶涌的翻騰。

    時至今日,他已經(jīng)忘記了那個黑人先生的模樣,他只記得那朵玫瑰在他的手掌心里完好的待了一個晚上。

    他嗅著玫瑰上若有似無的香氣,他在上面似乎還能觸摸到先生的體溫。這是他成為奴隸后收到的第一個禮物,這似乎代表著有先生在注視他。

    應(yīng)當(dāng)是從那片玫瑰開始的,他對物品有著偏執(zhí)的喜好,即使他想起了屬于沈夜的一切,他也眷戀的收集著一切可以寄托感情的物品。

    比如林銳的紐扣。

    人生的痕跡,是不會在一個短暫的喚醒之后就消失的。

    他知道自己不應(yīng)當(dāng)是奴隸,也記得自己驕傲的自尊,但他清醒的大腦記得他身為奴隸的一切特征:yin蕩的身體,缺乏安全感的內(nèi)心,需要時刻得到撫慰的情緒,極度自我厭惡的認(rèn)知。

    他是醫(yī)生,甚至可以給自己下自我診斷,而診斷的內(nèi)容讓他對自己的厭惡進(jìn)一步升級。

    一個重度抑郁癥患者,拿到了診斷書就會痊愈嗎?

    他只能不去深想,對現(xiàn)在的生活認(rèn)命保持沉默,等著林銳來定義他,來救他。

    籠子的頂端開始噴出清水,剛好落在他的頭上。廢棄物的清洗也是不定時進(jìn)行的,他可以把握機(jī)會把自己身體擦一擦。當(dāng)然,他就算把自己放置到惡臭也不會有人批評他。

    畢竟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被遺棄的……

    按摩棒也開始滿出清水,他需要重新將它插進(jìn)自己身體里來灌腸。

    他抬頭看見那兩個黑人已經(jīng)離開,爬過去,坐了上去。清水灌進(jìn)他的身體里,他又不自覺的開始上下起伏,讓那些突起的疣摩擦他的rou壁。

    他一邊沉溺于情欲,一邊責(zé)罵自己的浪蕩,他在那個暴風(fēng)雨的夜晚有多下賤,今天就有多下賤。

    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對別人說:我不是奴隸,你不能讓我失去尊嚴(yán)。的資格。

    屁股他是自己抬的,嘴是自己張的,去房間挨打是自己求的,那份渴求著被買走,哪怕當(dāng)馬桶也可以,最終因沒被買走而在雨里抱著玫瑰花瓣從笑到撕心裂肺痛哭的樣子他至今也記得。

    他沒有任何可以責(zé)怪他人的余地。

    他厭惡別人更厭惡自己, 能救他的只有一個詞:“主人。”

    “主人啊……”他在輕聲的呢喃中再次高潮,最終脫力的倒在按摩棒旁,旁邊還有那個小小的紐扣。

    排出來了。

    現(xiàn)在沒人會搶他的東西,他小心的將有些變形的紐扣撿起來,也放在了食槽旁邊。這是他的小窩,有主人的東西“鎮(zhèn)宅”,那么這片區(qū)域就可以劃定為他的窩了。

    他對于那晚唯一剩下的困惑,就是那個精靈一樣的少年到底是誰,他總覺得眼熟,但想不起來。按道理來說,對方拒絕主人買下他,都是擔(dān)心分寵,可那個奴隸跟他之間的差距大到幾乎沒有分寵的可能,并且,對方的眼神里不是慌亂嫉妒,是很明顯的憎恨。

    憎恨。

    恨不得將他殺死的憎恨。

    為什么?

    沈夜不清楚。

    另一邊的房間內(nèi),被抹去編號的原A級奴隸,在兩個黑人的呼喚下,從昏暗的地下室房間里醒過來。

    黑人自稱受到東南亞的囑托,他們用一些話語喚醒了精靈。

    而東南亞熾熱的陽光下,林銳聽著阿東的匯報,目光變得凝重。

    各方的線索交織,仿佛臺風(fēng)前的烏云。

    沒有人知道,是玫瑰先枯萎,還是暴雨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