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guān)津離開教室後，思緒一片凌亂的莫躍只是呆呆的繼續(xù)跪趴在籠子里，看著祈絢的椅子看得出神，身體各處的疼痛逐漸變得麻木，除了偶爾眨著的眼睛外，安靜得就如一個玩偶。

    頃間，木門推開的吱吱聲打破了良久的寧靜，一個拉長的影子隨著燈光的照射落到在籠子的面前，莫躍以為是關(guān)津折返，卻沒有想過來的人竟然是祈絢。他嚇得一個激靈，本來凝固的血液瞬間全部沖到大腦，「主人……」

    祈絢沒有說話，逕自的把鐵閘打開，對莫躍勾了勾手指，動作自然得像對一只訓(xùn)練有數(shù)的寵物犬下著指令。因長時間被困在狹小又不能伸展的空間，挪動僵硬的四肢時所帶來的酸痛和刺痛感令莫躍沒忍著的皺起了眉，他咬著唇艱難的爬到了祈絢的旁邊，再一次跟祈絢請安，「奴才向主人請安?！谷会岣鼫仨樀闹鲃佑H吻著祈絢的鞋面，舉動猶如已被馴服得妥妥貼貼的小狗。

    祈絢揚(yáng)起嘴角，他用手搔著莫躍的下巴，說出口的語氣尋常得就像問孩子在學(xué)校過得好不好的長輩，「今天上學(xué)好不好玩？」

    「回主人，好…好玩?！鼓S只能夠硬著頭皮的說出標(biāo)準(zhǔn)答案。

    明知道莫躍的回答是口不對心的謊言，祈絢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開口，向下方的深淵拋下了一把梯子，只是不知道到達(dá)的彼方是救贖的出口還是另一層的地獄?！改菍W(xué)長是想現(xiàn)在回家被我cao，還是繼續(xù)上課？」

    祈絢把莫躍掙扎錯愕的樣子盡收眼底，他沒有催促，好整以暇的等待著莫躍的答案。

    這問題無疑令莫躍陷入了兩難：是要承認(rèn)現(xiàn)在的自己只能是被cao被上的那個，還是自愿繼續(xù)留下來承受同學(xué)的戲弄呢？

    而莫躍心中僅存的僥幸也隨著祈絢這一句問話而化作泡影，他曾經(jīng)想過，祈絢對他的身體并沒有欲望，曾經(jīng)一廂情愿的想主人不過是想藉著自己痛苦又下賤的樣子而獲得快感，而不是真正的打算使用他的身體。

    只是如今，現(xiàn)實像一把刀子兇狠的剌向他的心臟，迫他從自己構(gòu)筑的幻想世界中醒來，令明白到自己當(dāng)初是有多天真……

    就在祈絢以為莫躍還要再猶豫，甚至?xí)_口請求第三個選擇的時候，莫躍竟然主動的爬近，更大膽的用頭上上下下磨擦著祈絢的褲襠，就像撒嬌求主人注意的小貓。

    「求主人牽奴才回家cao…」莫躍邊磨擦著西褲上突起的部位，邊流暢沒有停頓的把自己的選擇說出來。

    祈絢亦留意到垂在地上的白色尾巴，搖晃的頻率更快了，裙擺亦左右揚(yáng)起，可見身體主人的賣力。

    這下令祈絢也被莫躍出其不意的討好給取悅到，他的手搭上莫躍的頭發(fā)，聲線明顯上揚(yáng)了幾分，「就這麼想被cao？這狗尾巴翹得是怎麼一回事？」

    莫躍羞恥得連耳背都紅得發(fā)燙，他何嘗想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舉動，只是權(quán)衡利弊後，像一只聽話的寵物乖乖雌伏在祈絢身下才是他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如果選的是後者的話，分分鐘再被挨個玩弄後更要光著屁股趴著書桌上挨cao…

    他根本不愿意被其他人碰……

    「是的…求主人疼疼小狗…」聲音聽著有幾分服軟臣服的意味，而莫躍也不再一成不變的以奴才自稱，而是用上帶點可愛的小狗來討好，沒有一個年輕旺盛的男孩能抵抗得了被自己年長幾年的同性跪地膜拜、乞求自己隨意蹂躪的快感，莫躍感覺到祈絢的那里有蘇醒的跡象，臉頰隔著羊絨也能感受到那兒傳來的跳動和熱度，他心中悲喜交雜，不知道該是開心還是悲傷：是應(yīng)該為自己能夠挑起祈絢的欲望而高興，還是要為能在祈絢身下婉轉(zhuǎn)承歡感到慶幸而悲哀…

    ＊

    在翹課回程的路上，祈絢拿著電話在回覆信息，雙腿自然的挌了在莫躍繃緊的背上，充當(dāng)腳凳的莫躍像接到指令般靠後移動，讓祈絢能搭得更舒服，車內(nèi)除了他以外的人每個都衣裝整齊的安坐在椅子上，唯獨只有他，在經(jīng)過完上午的集體玩弄後回家還得作主人的人rou腳墊，赤裸的四肢著地，安靜的跪在車子走道上——因為莫躍身上的校服早就在迎新游戲中被弄得又皺又臟，上車前看見這一身的祈絢皺眉的叫莫躍把衣服都脫光，不要弄臟他的車子，只有那條毛絨絨的尾巴一直在他的身後，貼身的提醒著他現(xiàn)在的身份。

    祈絢完全沒有望過腳下的莫躍一眼，只當(dāng)莫躍是件就手的物件使用，也不覺得自己有關(guān)心物件的責(zé)任。他打開電子郵箱，把附件打開後便遞了給坐在旁邊的林默鳶，「阿鳶，你自己挑一間?！?/br>
    林默鳶順著祈絢的話接過手機(jī)，隨後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家少爺，「少爺？這…？」

    附件上的是祈家投資的臨海大型度假別墅項目，上月才峻工，是祈家名下的房產(chǎn)公司今年的焦點計劃，以奢華裝修和極致海景作賣點，每一間別墅都要價不菲，私隱度極高，而祈絢給他挑的更是位置和景觀最好的地段，按市價算的話最少也要半億起跳。

    祈絢撞了撞林默鳶的胳膊，想著以前賞過給他的名車名牌多得去了，卻沒見過他會露出一臉為難的樣子「怎麼了？這幾款房型都不喜歡嗎？」

    「不是的…！」林默鳶的頭搖過不停，拘謹(jǐn)?shù)恼f「只是，這太貴重了少爺，我受不起…」

    「怎麼會受不起？大哥二哥那邊的人也分了，才一套小小的房子有甚麼受不起的？」祈絢不以為然。

    「……」林默鳶真不知道三少爺是真天真還是在裝傻，說到主家家規(guī)他比祈絢清楚得多，他盡量委婉的跟三少解釋，「大少爺跟二少爺都是賞給自己的私奴的，可是…我還是…我怕別人會說少爺您偏心…」

    認(rèn)了主的私奴跟一般的近侍隨奴，身份隔著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得寵的私奴受賞理所應(yīng)當(dāng)，也是特權(quán)。但若果是普通家奴得賞了這麼大的禮物的話，主訓(xùn)堂嚴(yán)厲起來以惑上媚主的罪名查辦也不為過。

    祈絢偏頭，從林默鳶欲言又止的神情猜到了大約答案，他挑挑眉，眼神卻有促狹的笑意「我就偏要偏心，誰管得我？你放心要。」祈絢邊說邊換了個姿勢，雙腿交叉的搭了在莫躍的背上，不滿埋怨道，「執(zhí)著於那個無謂儀式的人怎麼這麼多，我被我媽煩得耳朵都長繭子了?！?/br>
    「夫人？」

    祈絢按了按眉心，昨夜電話中母親羅嗦的碎碎念彷佛又傳到耳邊，「我媽整天煩我要我交名單，要我一定得好事成雙不得影單形只，」想到這邊祈絢滿臉黑線，把認(rèn)主儀式說成是結(jié)婚大典的估計全天下只有他母親一個，「所以我至少得像哥他們一樣當(dāng)天收兩個?！?/br>